“你就住这里吧,不用你花钱。”颜玉忽略凤歌的意思,“你平日里想干嘛,让鸣翠跟红豆去办就好。”
“颜玉!”凤歌放大了声音,“你故意的!”
“嗯?”颜玉无辜地看了看凤歌,“什么故意的?”
凤歌无奈,指了指鸣翠跟红豆:“你故意让我来你家,你故意让这两丫头监视着我,你这是故意软禁我!”
鸣翠跟红豆双双跪下,“姑娘别不要奴婢们,奴婢...”
“你们先下去吧,我跟小白沟通沟通。”颜玉挥了挥手,示意无碍,让两丫头先下去。
“我是怕你辛苦,才给你配了两个丫头。你要不喜欢,我换一批就是。”颜玉又说。
“你是怕我逃掉吧,那鸣翠跟红豆,一看就不是普通姑娘,走路虎虎生威的,手里还长了不少老茧,绝对是会武功。”凤歌翻了个白眼,这忽悠谁呢!这府内护家的侍卫不少,在凤歌看来,安全足矣,可这颜玉还给自己派了两个小姑娘,分明是监视。
“楚京不比边城,我又不能时时照顾到你,她们两是信得过的,有她们跟着,我放心。”颜玉难得耐心地解释道,“我们一进楚京就被一股神秘人物注意到了,我不放心你。”
“什么?”凤歌讶异,“难道是我的身份露了?”
“应该不是,可能是飘逸楼的人,这几****尽量不要出门,我会继续打探东方兄弟的消息。”颜玉揉了揉凤歌的头,哄孩子似的。
“不会是李非凡那家伙吧?”凤歌有些冷意,“他见过我。”
“你就放心呆在这院子里,平日没什么人会注意到这。”颜玉虽让凤歌放心,自己却放心不下。
“白玉堂说,东方浩是燕国的皇子。”凤歌想了想,还是决定对颜玉坦白,顺便把白玉堂拖下水来,“我们找了这么久,他要是还在楚国,早该来找我们了。”
“别听白玉堂胡说,我们只是怀疑,不是确定。”
“怀疑?”凤歌有些兴奋,这样一来,东方浩就不是她心中想象的那么腹黑,日后也无须与他为敌了。
“嗯,天九说他身上有燕国的皇族印记,但是否如此,还需细查。目前我们只能确认,他是东方貅领养的。”颜玉说。
“东方貅为什么会畏罪自杀?”凤歌心中有个疑问,一直不解,依照她认识的东方貅,对楚国赤胆忠肝,“那认罪书是他写的?”
颜玉却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的死因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觉得不正常。”凤歌又说。
“如果想要他死的人,是楚皇,就没什么问题了。”颜玉笑得貌似更高深莫测了,说了一句模糊两可的话。
“什么意思?”凤歌不太懂。
“没什么意思。”颜玉脸上浮上一丝淡淡的讽刺,唇边绽出一抹弯弯笑意。
“我分明听见你说了什么意思。”凤歌咕囔,“非得将这话题高深化么?”
颜玉却不再说其他,只让凤歌在府里好生呆着,又叫来了鸣翠和红豆“陪着”凤歌,自己则不晓得去哪里瞎忙活了。
颜玉走后,凤歌拉着鸣翠和红豆八卦起皇族中的事故来,这两丫头一开始还矜持着不肯议论,后来被刮出了八卦风,竟吐露出太多。凤歌对朝中的事故一向不太关心,老爹又是个半愚忠的,从来都只说喜不说忧的,导致凤歌对真行所知甚少,只听说那楚皇还算个不错的人。
可这会儿从鸣翠和红豆的口中,凤歌觉得,这楚国君就是不是个昏君,也算是个淫君了。这老头在位不足三十年,生儿已近三打,生女四打有余,活生生一个播种机。凤歌有些同情钱逸和钱曦了,要在这么多皇子之中脱位而出,极不容易,要活下来,更不容易。
可不是么,原嫡皇后所出的五个皇子,不是暴毙就是意外,无一例外活不过十三,最可怜的三个月就挂了;这么一来,庶子争位,你来我往之后,也剩下不了多少个,顺道死几个公主作陪。尤其是近几年新生的皇子,上头有那么多大哥虎视眈眈,斗不过大的,只好整些年纪轻的,整来整去,小豆丁们一一来不及认清仇人,就挂得清净。夹着尾巴想要活命的也多数不知去向,如今剩下有命的怕是也不过一打。
这么多子女的大楚皇帝倒是个念旧的,原嫡皇后一故,过了几年,便立了原嫡皇后的亲妹为后。可惜当今的大楚皇后并无所出,太子之位如今空空悬着。
倒是这颜家的荣宠,一时无比。只是这颜家并未将心思放在朝堂上,而是在这族里你争我斗的,今日给这个下下毒,明日给那个制造制造意外,不知是这颜家人命大还是怎么的,虽斗得厉害,却没死几个人,不过离那身体健康就有些远了。颜家老爷子,皇帝的正牌老丈人,做过对颜家最有贡献的事,大概也就当年成功阻止了某个妃子争夺皇后之位,当下把自己年幼才刚及笄的女儿送进了宫。
再说回这楚国皇族的姓名,合起来也是一个个奇葩绽放的段子。比如这皇帝,叫什么不好,非得叫钱笪,这不摆明了欠打吗?于是乎,这些年来楚国与周边各个国家之间的小打小闹,从未认真过,也从未赢过。
所幸女儿生的够多,输一次送一个女儿,夹带一个城池做个嫁妆,回头欠打继续在皇宫里努力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