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检查下来,胡斯曼和老涂都认为可以做手术,通过手术干预,张大彪的xing无能症状应该能得到好转,当然了,手术之前,还得让老涂和张大彪再详谈一番,看看夫妻两人心结出现在什么地方,只要心结打开了,这再辅之以手术,效果极佳。
“大彪,我们是朋友,有什么话直接说,你和兰兰两个人这几十年到底有什么心结。我记得你新婚那段时间,包括你小孩出生那段时间一直都很和谐,为什么后来……”老涂开门见山,医治男科病患这么多年,说实话,还真的没有碰到这种情况,病患居然是自己的多年好友。
“你真的让我说?”张大彪好像还有些顾忌。
“要想把病治好,当然要说。你,还有兰兰,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老涂精神为之一震,张大彪这种态度,说明这几天做的思想工作还是有效果的。只要再加把劲,张大彪就能把心扉打开。
可是,张大彪把真正心结一说,老涂差点得了心结。原来,张大彪夫妇二人这么多年的心结跟自己有关。张大彪之所以这么多年不举,是有一次两人那啥,张大彪突然要喷发时,尹兰兰说了一句让张大彪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话,也让张大彪心结了半辈子的话。
“老涂,老涂……狠狠的……狠狠的……操…………我……”这句话可以想象得出,有多么伤张大彪的心。当然了,尹兰兰并不知道喊了这句话,因为她正处在极度的xing亢奋当中,前一秒所说,下一秒忘得一干二净。
老涂脸顿时红了,想不到,尹兰兰居然在那种场合喊自己的名字,难怪张大彪会终身xing障碍。换成自己,如果阮玲素在那啥的时候喊张大彪的名字,自己不单是xing障碍了,杀人都可能会。想归想,当务之急还是要劝张大彪消融内心纠结。
“大彪,这都是些陈年往事,你还纠结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尹兰兰以前暗恋过我,当年我介绍尹兰兰的时候,已经跟你说过。这你是知道的。后来我们三个人一起毕业,你和尹兰兰留在省城,我回了市里,基本上没有往来,所以说,我和尹兰兰绝对没有私情。你又何必纠结到现在了。如果尹兰兰对你没有真情的话,她也不会跟你生孩子。”
“可是,她……在关键时刻喊你的名字……作为一个男人……我……我怎么能释怀?”老涂话说到这份上,张大彪也不隐瞒,把心中话说了出来。埋藏心里许久的话,今天说出来,感觉舒服很多。说实话,这么多年,实际上也知道尹兰兰是深爱自己,深爱这个家的。要不然,几十年的无性婚姻不可能维系到现在。只是男人嘛,很难过这关。
“大彪,这些我暂且不说。谁是谁非,实际上也说不清楚。我只是想问你,你忍心一直让尹兰兰过没有性的婚姻吗?这对她一个女人来说,公平吗?”老涂决定避重就轻,直击张大彪心灵深处。
这句话震慑力不小,张大彪眼神一动,是啊,这几年一直在纠结这个心结,倒真忘了尹兰兰作为一个女人,还有xing权利。而自己太自私,只顾自身感受,足足忽略了尹兰兰几十年的女人需要。从这一点来看,对尹兰兰真的是很不公平。如果说无性婚姻是对尹兰兰当年那事的一种惩罚,可是几十年了,什么样的错也惩罚完了,是时候结束这种荒唐境地。
经过一天朋友式聊天,张大彪心结终于打开了。眼神明显比以前活跃,心里负担打开了,对手术也就积极了。手术这种事情,一是靠医生高超的技术,二是靠病患积极心态,两者缺一不可,大多数手术失败在病患没有信心,继而消极对待手术,就算手术再成功,最后还是失败了。
这次,张大彪迅速打开心结,正是做手术的最佳时机。老涂决定,即刻准备手术,都拖了几十年,不能再拖。老涂自任主刀医生,胡斯曼和何天峰做副主刀,意思很明显,是想借此机会让胡斯曼和何天峰两位高徒从这场手术当中吸取经验。
当老涂用手术刀打开张大彪下面的时候,三人惊呆了,里面的海绵体基本上坏死。难怪张大彪没有男人的感觉,海绵体对于男人的重要性,就好像**对女人那样。
“斯曼,我看……还是……还是算了吧。海绵体坏死面积过大,基本上没有手术价值。”凝视半天,老涂始终下不了手术刀。不是不想帮老朋友,而是这个忙无法帮。
一旁的何天峰第一时间附议,乱麻一样的海绵体,即使接上了,估计用处也不太。张大彪师傅年纪也这么大了,无性就无性吧,何必为了中年这点欢愉,把做手术医生累个半死。
胡斯曼不同意,这也是胡斯曼性格决定的。做为一个男科医生,就是要让男病患能重新挥发男人风采,不管男病患年纪有多大,手术难度有多大,这都不是退缩手术的理由。
不过,从客观角度来讲,老涂的确是不适合做这场手术的主刀医生。不是贬低老涂的意思,而是老涂年纪也不小了,视力和精神大不如以前,而现在这乱麻一样的手术创面,稍有不慎,张大彪就不仅仅是无性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下体大出血,进而危及生命。男科病要治不假,可是生命也很重要。
“涂主任,让我来试试吧,难得张大彪心结打开,手术机会难得,如果就这么放弃了,实在是有些可惜。反正是这么一个烂摊子,不妨死马当活马医,兴许还有一线生机。”胡斯曼坚定到,不管是从医德角度来说,还是从尹兰兰这个女人下半辈子的性福来讲,都有必要试试。
“斯曼,你可要想好,这个手术难度非常大,你真的要试?”老涂很欣赏胡斯曼态度,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老涂还是最后确定一遍。
胡斯曼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灵活的移步到老涂的位置,接过他手中的手术刀,开始手术。
可以这么说,这场手术,是胡斯曼第一次经历。以前都是在肌肉组织上手术,难度再大,也就这么大。可这一次,却在海绵体组织上手术,难度不是一般的小。打个通俗易懂的比方,拿一把刀,砍风中的丝线,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砍断,因为压根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