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范所说的阿娟,是杜文范的暗恋对象。不过,现在她已经在美国成家立业了。而杜文范却因为心中一直无法摆脱阿娟的影子,到现在还迟迟未能结婚。实际上,亲朋好友介绍过很多漂亮的千金小姐给杜文范认识,可是杜文范一概拒绝。不为别的,只因心中阿娟的影子始终无法忘记。
暗恋阿娟那么久,最终她还是去了美国,结婚生子。杜文范本可以来一出横刀夺爱,毕竟自己是明生集团大公子,花点钱追个别女的,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是,杜文范没有那么做。这也是杜文范的一个优点,一个别的富二代没有的优点,从不做猥琐事情。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没有事情就没有事情,怎么跟蟑螂似的,甩都甩不了。”胡斯曼语气很生硬,平时胡斯曼不是这样的。只不过今天阮玲素的事情让她心情很差。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男人问这问那,当然烦躁不堪了,不自觉声音就大了。
这一喊,杜文范心揪得更紧。声音太像了,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相貌像就算了,连声音也这么像,真是闻所未闻。要不是胡斯曼暴躁的神态,杜文范肯定会以为胡斯曼就是他那个暗恋了十几年的阿娟。
“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事情了?我刚好路过这里,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不妨跟我说一下,也许我们能做过朋友。”杜文范心里很紧张,这还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跟陌生女孩说这么唐突的话,万一她要是骂起来,那可怎么办?
也该杜文范倒霉,今天正好碰到胡斯曼枪,口上。满肚子委屈没有发泄,刚好有个冤大头送上门来,不耍白不耍。于是乎,胡斯曼当即要求杜文范晚上出海吹吹海风。
胡斯曼之所以这么说,实际上是想耍耍杜文范,刚才跌倒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压根没有看到杜文范的限量版跑车。故而随便找了一个高难度的事情,目的是让杜文范尴尬一下,逗逗乐也好。
就在胡斯曼等着看西洋镜的时候,杜文范居然二话不说同意了。不仅如此,而且一个电话打给朋友,让他把游艇开到海港去,这下胡斯曼彻底懵了,怎么还有这么离谱的人啊。
“你……你不会是来真的吧?我跟你又不认识,你真的会让我出海兜风?”胡斯曼家境也不错,坐过几回游艇,出过几回海。深知出海一趟,花费不菲。尤其是大晚上去海,花费更是不菲。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胡斯曼觉得这段时间太不正常了。很多事情都是让自己无法想象到的。先是遇着了将近十年没有见过的初恋,然后又是阮玲素莫名其妙割腕,现在更是有一个陌生高富帅要带自己去出海。这也太离奇了,足够写一本传奇。
“你不会不敢去吧?”杜文范怕胡斯曼不去出海,赶紧用上激将法。
“有什么不敢去的?反正今天我烦闷到了极点,正好跟你去海边吹吹风,不过去之前,我得用你这个手机跟我大哥说一下,防止你乱来,这叫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能是胡斯曼长这么大,还真没有晚上单独和一个男人出过海的原因。虽然是答应了,但还是要打电话给大哥,免得他担心。
这一点,杜文范完全没有意见。只要胡斯曼同意一起出海,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而且胡斯曼如此这般,刚好可以证明她是一个好女孩,不是那种乱来的女孩子。如果是一般女孩子,有高富帅说要去一起出海,早就屁颠屁颠上床了,哪还想到打电话。
一切安排妥当,胡斯曼上了杜文范的车,直奔海滩而去。实际上,胡斯曼之所以敢做这么疯狂的事情,主要是出于一种直觉,直觉告诉她,杜文范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到了海上,胡斯曼感觉心情渐渐好了起来。海风吹吹,月亮看看,舒服的躺在甲板上。重要的是,杜文范很守规矩,从头到尾都很守规矩,一直保持一定距离,并没有做过分举动,这让胡斯曼心里很舒畅,进社会也有段时间,像杜文范这种守规矩的富二代还真是不多。
就这么静静的在海上漂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杜文范把胡斯曼送回了家。直到杜文范趟在床上,才发现,跟胡斯曼相处了一个晚上,竟然连她的名字是什么,做什么工作的,一无所知。幸好,知道她家在哪,要不然真要悔恨终生。
杜文范原本准备第二天一起就去胡斯曼家门口去找胡斯曼的,又怕这么急躁行为把胡斯曼吓倒,遂做一个决定,还是过一个星期,然后再假装在她家门口附近和她相遇。
第二天,老涂没有上班。胡斯曼很失落,也很内疚。俗话说的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不是自己来男科工作,阮玲素就不会疑神疑鬼,进而走向割腕自杀的路。这一刻,胡斯曼都有种想法,最好是离开男科,反正老爸和大哥那边随时准备她回去。另外一方面,自己如果离开了男科,阮玲素再也不用疑神疑鬼了。
可是辞职信写了好几封,最后都撕了,实在是舍不得男科这份职业。不可否认,以前的确是因为何天峰的缘故,才选择学了男科,可是等自己在男科待上一段时间以后,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份事业。如果因为阮玲素的事情,就这么永远的和男科说拜拜,好像太可惜了,要知道,为了当一名好的男科医生,在医科大学足足待了七年。
思想斗争了好几回,胡斯曼决定等老涂回男科再说。如果他同意离开男科,那就离开男科。如果他不同意的话,那就继续在男科待着。
正想着,何天峰来办公室了。说也奇怪,以前在大学那会,对何天峰痴迷得不行,他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牵肠挂肚。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天峰实实在在站在眼前,反而一点感觉也没有,至少没有了以前那种悸动的感觉。人啊,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见不着的时候,巴心巴肺想见上一面。天天能见面的时候,反而一点感觉都没有。真是奇怪,太奇怪了。
“什么事情啊?天峰。”虽然没了以前那种感觉。可现在何天峰是省立男子医院特派到市人民医院的,怎么说也要客气点。
“是这样的,刚才院长让我找赵医生商量一下,下午做一个手术。可是我找赵医生的时候,他既然推辞了,说是最近人不舒服,上不了手术台。你也知道的,我在院长那边立了军令状,手术突然不做,损失的不是我何天峰的面子,而是省里男科医院的面子。思来想去,我决定让你做我的副主刀,我就不相信,没了老将,我们就做不了手术。”何天峰愤愤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