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曼,谢谢你答应到我家来吃饭。刚才我真怕你拒绝,要不然我在老爸面前可没有什么面子了。”出了杜明生办公室,杜文范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通过老爸这一关。
“这有什么,我们是老朋友了,还拘泥于这个?再说了,有人请吃饭,这是好事情啊,没有理由拒绝。对了,文范,第一次去你家吃饭,是不是要帮我买件衣服啊?”胡斯曼就随口这么一说,并不是真的想买衣服,只是逗一下杜文范。想不到杜文范当真了。二话不说,开车带胡斯曼去了时代广场。
当穿戴一新的胡斯曼出现家杜家别墅时,杜明生夫妇惊呆了。尤其是杜明生,刚才在公司看胡斯曼,一身职业套装的她,也没有觉得什么。怎么衣服一换,气质和漂亮都出来了。难怪杜文范对她痴痴迷迷,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整顿饭,杜明生都在观察,观察胡斯曼每一个细节。一个晚上下来,杜明生很满意,虽然胡斯曼长的跟二儿媳妇阿娟很像。但是行为举止绝对跟她不是一个级别。阿娟是典型的小农子女,每一个动作好像都很俗气。而胡斯曼很明显透出一股大家闺秀风范。所以,虽然胡斯曼跟阿娟有几分相像,可是从气质上还是很快能区分两个人的。
胡斯曼走后,杜文范父子在书房做了一番详谈。当然了,详谈内容有关胡斯曼。
“文范,今天跟胡斯曼相处下来,我以前的一些想法改变了。老爸赞同你追求胡斯曼,让她做杜家大儿媳妇,挺合适的。可有一点我必须再次重申,你想娶胡斯曼进杜家,你一定要慢慢跟她做工作,让她离开男科,实在不行,可以转别的科。这不是老爸老封建,而是一个女孩子家家搞男科,实在是有点那啥。”杜明生严肃到。
杜文范赶紧应承下来,因为老爸态度相比以前,有了很大一个松动。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老爸不阻止自己跟胡斯曼相好,这就足够了。
两人还准备继续聊一点胡斯曼话题,突然接到李玫红电话,电话里李玫红很急,都带哭腔了,说是李谷全局长前列xian剧痛,在家痛得打滚。
杜文范不敢怠慢,卫生局局长身体有漾,得第一时间去关心,要不然等他病好后,一问知道当初生病,明生医药集团居然没有人出来关心,那以后卫生方面有关批文就难弄了。
到了李玫红家一看,情况果然很严重,李谷全在床上痛得直打滚。杜文范想都没有想,第一时间打了急救电话,同时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胡斯曼,李谷全这种紧急情况,也只有胡斯曼出手,自己才放心。
胡斯曼刚开车到家门口,就接到杜文范电话,二话不说掉头去了医院。即使这个电话不是杜文范打的,做为一名医生,接到病情,必须义无反顾去医院第一前线。
幸好胡斯曼来了,因为今天晚上是一个实习医生在值班。如果胡斯曼不来的话,李谷全病情就得耽误。只看了一眼,胡斯曼立马清楚原因,李谷全是前列xian急性结石,必须马上手术,来不及跟杜文范和李玫红说什么,胡斯曼直接和实习医生还有值班护士进了手术室。
“文范,我爸他……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吧?”无助之下,李玫红不自觉的依偎着杜文范。
“没事的,这种情况胡斯曼能应付得过来,你没有看见刚才她很杀伐果断吗?放心,手术会很成功的,到时你爸又可以生龙活虎了。”杜文范不好意思推开李玫红,人在亲人得重病的时候,最需要人关心,如果这个时候把李玫红推开,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如果这场手术由赵满德做,绝对要紧张。因为病患不是别人,而是市卫生局局长,是市人民医院的顶头上司。给上司做手术,怎能不紧张?万一要是有纰漏,哪怕是很小的一个纰漏,日后工作都要穿小鞋。可是对于胡斯曼,完全没有想这些。在她眼里,上了手术台,就是病人,没有其他。
切开患处,胡斯曼倒吸一口气,情况比想象的要严重得多,结石已经挤破好几根血管了,难怪李谷全痛得如此厉害。
胡斯曼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做切除结石手术,这类手术难度不怎么大。因为现在不管在什么医院,切除结石都是一个非常成熟的手术。不过,今天李谷全这个结石手术,耗的时间肯定很长,因为很多血管破裂错位,切除完结石,还要修复血管。
就这样,手术足足做了整整四个小时,实习医生和护士最后都累倒在手术室,而胡斯曼却像没事人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手术,不是胡斯曼不想倒下,而是不能倒下。任何人都可以倒下,唯独主刀不能倒下,病人已经开膛破肚了,如果这个时候主刀倒下,病患只有死亡这条路了。不知不觉,四个小时过去了,胡斯曼把最后一针扎下去,手术宣告成功。等胡斯曼出手术室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微亮。尽管奋斗了四个小时,胡斯曼还是没倒,可能已经习惯了,如果是刚进男科那会,不要说四个小时手术了,就是两个小时手术,铁定要累趴下。
“斯曼,赶紧喝口红牛。”胡斯曼一出手术室,杜文范和李玫红赶紧迎了上来。
“病人情况很好,李玫红,你去病房好好照顾你爸,他刚动完手术,需要人照顾。文范,麻烦你送我回家,我现在很累,想……想……”话还没有说完,胡斯曼瘫软在杜文范怀里,一旁的李玫红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杜文范不敢怠慢,胡斯曼累了一晚上,的确是需要休息。现在其他事情可以放到一边,赶紧送胡斯曼回家。
到胡斯曼家的时候,胡斯理和胡学银还没有去公司,见杜文范抱着胡斯曼回来,那叫一个心痛,做一晚上手术,肯定把胡斯曼累坏了。同时,心里又很气,胡斯曼太倔了,明知道做男科医生,天天要做复杂手术,不要说女人吃不消,就是男人也吃不消,还是死活不肯改行。
“文范,谢谢你啊,大清早的要麻烦你送胡斯曼回来。”把胡斯曼安顿好后,胡学银把杜文范请到客厅,顺便叫佣人泡了一杯极品铁观音上来。
“伯父,你真是太客气了。胡斯曼是我朋友,这是我理所应当做的。”见胡学银这么客气热情,杜文范有点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