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的火龙也聚拢了过来,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
“没想到,他还真是个狠角色!”静观其变的若坚风华对着空气自顾自的说道。真不知道,他说的是成业还是成风,亦或是苏末。
“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我被他点了穴,动弹不得。
“我来是要告诉你,你不惜舍弃自己换来的和平,就要被这些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给毁了!”
“这些不都是拜大人所赐吗!”
“未卿愿负天下人!”
正说着,成业一个暗器抛出向树上的纹玉飞了去。好在,被千繁挡了去。不过,这个动作引起了若坚风华的注意。
“原来,你用心爱的男人,为的是她!”
“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我倒是很想看看江山美人,那个男人会如何选择?”
说着向打斗的中心飞了过去。手里还带着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
众人旋即怔愣了片刻,幸亏千繁反应迅速:“这个公主是假的!”
“云王风姿不减当年哪!”若坚风华淡笑道。
“别再执迷不悟了!”
“别人不知难道云王也不知吗,这话要来说服我恐怕很是无力吧!不过本公子还是很欣赏先云王的至情至性,这一点我们很相象不是吗?”
语毕,空中出现一抹极美的花瓣雨,然后消了痕迹。同时不见的还有树上的纹玉,谁都没想到,他会幻术。
“岫儿!”正在酣战的成风,一不留神被成业刺中胸口,鲜血沿着手臂流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事态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
“哈哈哈哈,成风你千算万算就是算错了一样,不该小看了若坚风华通天的本事!”成业得意的笑着,“十九皇叔可曾听过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那秦纹玉就是你最为致命的弱点!”
“是不是弱点,恐怕由不得皇上您说了算吧!就算皇上能赶得上明天的早朝,可是本王一直很好奇,您说本王手里的东西到底值不值永生的半壁江山呢!”忍着剧痛,成风依旧志在必得。
没错,如果说就这样输了,实在是小看了他的本事。
前面就曾提到过,只要他愿意,自然可以成为九五之尊,握玺为龙。虽然无意天下,可也不能任人宰割。所以尽管成业千防万防,可是成风明里暗里的势力竟然掌握着永生的大半的兵权。
“那就要看皇叔能不能撑过今晚了!”
“没想到贵为天子,还需要在剑上喂毒!”
“朕不怕被天下豪杰耻笑,朕只听说过成者为王败者寇。不过朕相信,如果拿解药换皇叔珍贵的性命,皇叔一定是不会为难朕的!朕可听说皇叔一向信守承诺。”
“好!你可以走。不过,皇上千金之躯,臣贱民一条怎么担得起呢,皇上还是要救下纹玉才好呢!”
“两命换一命,这买卖对朕来说值吗?”
“不值吗?”成风冷笑。
“想必你也是知道,朕不惧死!”
“不惧并非情愿!”
“可是,辰山王的地盘没必要朕出手吧!”
“皇上是在抱怨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对于,这种忠于挑战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否认能力更侮辱的了。
“皇叔的激将法果然厉害,不过皇叔开口相求,就没有拒绝的道理。”说毕,一个飞身,形如鬼魅的消失在这个不安分的夜里。苏末紧追其后。
“为了自己,连狗都不要了!”琮儿讽刺道。伸手摘了一片叶子,吹出几个暗语,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整齐迅速的散开了。
“风儿(爷),怎么样!”成云,琮儿一同上前扶住了即将倒下的成风。本就身中一剑,又中了剧毒的他,虚弱无比。若不是刚才用剑支撑,恐怕早已经倒在地上了。
“快,去请玲珑王来!”成云沉着冷静的吩咐着琮儿。
自己扶着成风先止了血,安顿到床上,吩咐夜歌草洛儿好生照顾后,转身出了云王府。
眼下还是要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既然成业回去了,那么今晚的事情就要当作没发生一样,彻底消失。
“小葱,放出风去,就说今夜刺客行刺云王,云王身受重伤,而两位刺客竟然侥幸脱逃。明日全城戒备,封锁城门,只留有一个进出口,进来出去无论男女老少一律严格盘查!”无论是成业,还是苏末,都会有很大的动作,要小心提防才是。
至于刚刚掳走纹玉的若坚风华,更是让他意想不到。当年见他灵秀聪慧,所以特地赐了他玉兰谷。没想到时隔数年,他的已经到了高不可测的境地,本事与风儿不相上下。原本是让他帮助连儿的,只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恐怕此时的他早已成了最为强劲的对手。不仅是风儿,甚至是连儿也有可能受到影响。
常氏父子最近也非常的不安分,很显然一套更为阴险的计划呼之欲出。
这个天下,是要乱了。
“在下成琮,前来请玲珑王!”
“好大的口气,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话刚说完,就看到一袭黑衣的翘楚飞了过来。紧致的黑色衣衫包裹着姣好的身材,凌空而起柔媚狠戾。
划破乾坤任玩转翘楚。
琮儿气势如虹的攻上了第二层。
烽烟一抹灰色素衫,不似翘楚的冷硬。她多了几分婉转,衣衫飘忽若水,出招若舞。
万千柔情硬中间烽烟。
琮儿轻而易举的上了第三层。
挂着铃铛的水袖腾飞,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都只知道三层的远疆有着最绝艳的歌喉。
重山峻岭人阑珊远疆。
冷关最喜着沙色的衣服,亦如她冰冷荒芜的名字。出招的时候飞旋在尘沙之间,耳际盘旋着风肆虐过沙漠的荒凉。似是柔弱无骨,却挥袖间飞沙走石。
千里黄沙声漫漫冷关。
月白的素衣,有些许的明媚。柔和的目光,有些许的孤傲。挥着一条纤弱绸缎的鞭子,把坚柔融合的恰到好处。
相思尽头挂旧关边月。
声音呜咽,袅袅娜娜。曲里是暖暖的春季,吹曲人确是个极致的冰美人。七层的孤笛,以笛为剑,以音为刀,其力道足以穿透数万人心。
霜雪里头觅春颜孤笛。
红色剔透,金色耀眼,她是浴火的凤凰。死亡刹那意味着重生,当她鲜血滴落的时候,就是功力发挥到最极致的时候。
无泪无梦独娇艳血阳。
琮儿顺利的到达了第八层,结束了战斗。随之,响起了掌声:“看来我的眼光不错,公子的确异于常人,有造世之才!”说话的人正是玲珑王。
“是你!”琮儿有些惊讶。
“看来公子记性不错!既然又一次碰到了,那么就让老夫再为公子算上一卦,可好?”他就是玲珑节琮儿遇到的那个算命的老先生。
“玲珑王的卦可不是白算的吧!”
“先算算也无妨,若是不准就当玩玩罢了,无伤大雅。若是准了,老夫自会前去讨回的!”捋了捋他并不整齐的胡须,“粉墨登场乱世人,天下归一帝王玉!”
“那草色非玉赢天下该当何解?”
“此玉非彼玉!”老人神秘一笑,递出来一个精致漂亮的玉笛,“这玉笛我替成风保管多时了,也该是他拿出去用的时候了!记住,这笛能杀人也能救人,一切都在于他的心念!”
随后,消失不见了。
琮儿望着这支熟悉不过的玉笛,想着方才玲珑王的话语,若有所思。
琮之方宗也,八寸所宗故。外八方象地之形,中虚圆以应无穷,象地之德,故以祭地。璧礼天,天属阳;琮礼地,地属阴。本为女性所用瑞玉。
以前刚懂事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名字,只是为了和小葱进行区分,叫起来方便些。后来,识字学问以后又觉得的这个名字有些不妥,一度想换一个字。再后来,听夜歌姑姑讲这是有些缘由的,只是因为在他出生的时候正好碎了一块上好的琮。如果说,自己的未来系于一个女子的身上,那么这个女子的名字里该有个璧字才对。
那么她,会是洛儿吗?
翌日,清晨的空气并没有夹杂着什么异样的味道。只是已经不一样了。
丰泰二十五年,夏末。常氏父子于罗山起兵叛乱。与此同时,若坚风华于盘踞初山初江地区,不久称帝。一时之间狼烟四起,原以为就要和平的生活,不料已是分崩离析。
“先生,您要的东西取来了!”
“好,琮儿你也进来!”成云正声到。
“是!”
“风儿,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无妨!”
成云也不再多言,拿起来手中的玉笛。
“我的玉笛?”
“琮儿刚从玲珑王那儿取回来!”望着两个疑惑不已的英俊男子,成云也不再兜圈子,“你们可知这玉笛代表着什么?他不仅可以奏出美妙的乐曲,它还是是一个信物,有了它就有了掌控天下的资本!”
“当年我与朝儿因缘巧合得了这原本一对的笛和萧,笛名为相,萧名为思。得笛者,掌握着永生四周三个小国的全部军权,得萧者,掌握着北原邻边五个小国的全部军权。不过只能运用一次。”
“能救人也能杀人!”琮儿明白了玲珑王的话。
“不错,所以你们要切记,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用它!”
“那大哥的萧呢?”成风叫大哥可是比叫父王利索多了,或许他应该尝试着叫爹。
“就是你啊!”成云突然很是伤心,“当年为了让你活下来,朝儿把萧交给了涟年,让他使用它以保你的平安。也就是那个时候,涟年欠了常宁一个人情,所以你十六岁那年,她才能够使涟年出兵。”
突然没有声音了。
央朝,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她拥有着绝世的容颜,绝妙的才华,高贵的身份,掌握着颠覆天下的力量,她完美的就像是天上的仙。可就是这样原本不食人间烟火的她,为了爱不辞千里执着不悔,为了爱尝尽苦涩痴心不改,为了成云,为了成风,不惜舍弃名誉性命,这又需要多少勇气,多少坚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