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今夜花好月圆的,不如陪我们哥几个好好玩玩,啊?”
猥琐的音调和闪光的眼睛,就像狼看到了鲜肉一样。匐在脚踏前的娇小人影撑着身子努力向后退去,却被大手握住脚腕一把拽了过去。
“你们……别过来……”
绯红的脸颊,媚人的眼睛,看得一群饿狼双眼泛绿,打头的男人拽过少女怪笑一声扑了过去,粗糙的手掌开始摸索着去找腰带。
“小娘子别急着跑啊,哥哥还没让你高兴呢!”
就像通身燃着火苗的人找到了冰原,理智告诉着她绝对不能去,而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想索取更多!
“放……放开……”
脱口而出的嗓音带了一丝靡哑,纤细的胳膊胡乱拍打着压在身上的重量,可女子的柔弱的反抗更加激起了男人的狼性,压在少女身上的男人下手更是着急,解不开腰带索性一把扯开,光滑的刺绣锦缎流水一般顺着曼妙的身形泄开。
睁着一片迷雾的眼睛,她用力拍打着身上男人宽厚的脊背,可丝丝入鼻的男性气息却蒸腾着她最后的底限。
发丝凌乱铺开,彩衣零碎散落,少女半裸的香肩和紧蹙的眉头无一不是致命的诱.惑,心急的男人一手扣住乱动的皓腕扯过头顶,另一只手滑蛇一般钻进了裙衫里,头更是不停歇地探索在颈间和胸前,鼻息间喷在滑嫩肌肤上的是粗重的呼息。
“放开我!”如同被蛇咬了一口,少女徒然一抖,更加奋力得扭动着身体,可灼热的气息还是一浪接一浪在身体里翻腾,随着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阵接一阵的颤栗。
“放手?小娘子你太天真了,再忍忍,等会儿才是你最爽的时候!哈哈哈!”
旁边起哄的男人们也纷纷靠过来,一边脱去了自己的衣衫,一边伸手去按少女乱动的胳膊,眼中是难掩的饥.渴光芒。
突然,两个靠过来的男人步子一顿,表情一瞬间凝固,歪头栽在了地上,口里也同时流出殷红的血。
紧接着,压在少女身上的重量猛然一轻,一声哀嚎,男人被狠狠摔在了墙角,“噗”得吐出一口血后也闭了眼睛。
视线里依然是一片模糊,朦胧中只感觉有双冰凉的手紧紧将她抱在胸口,一瞬间扑来的雄性气息夹着清淡熏香,击垮了最后一丝防线,少女眸子一阖便扑了过去,本能的向更冰凉的禁地探索。
及时赶来的男人刚抱起地上娇小的人影,怀里的人反伸手将他压在了地上,发烫的小手娴熟的滑进了他的衣襟,拂过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
“娘娘你……”
秦烨一手按住少女不安分的手,一手扣过她的下颚,英挺的眉宇皱作了一团,可少女面颊泛红,桃花眸子尽显魅色,反而让他看愣了。
他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楚馆闲暇里也没少去。不同于那些故作的妖娆,身上的女子是种与生俱来的媚态,纵是微微的蹙眉垂目,也带着致命诱.惑,吸引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忽然,秦烨鹰目一睁,伸手抚上了少女的脸颊。
这是中药了!?
而茫然的少女感觉到面上的冰凉,如同闻到肉味的小狐狸,眨着眼睛伸出小舌头就舔了过去。
秦烨立刻缩回手,可少女的头并没有缩回去,反而跟过去一头磕在秦烨额上,幽兰似的气息顿时在唇上晕开,柔软的酥麻刹那如触电一般流遍他全身。
“秦大哥!泠姑娘她……”
门外,莫东流与同鸢这才赶到,没想到一进屋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副画面,二人双双愣在原地。
地上滚作一团的两个人,一样的衣衫不整,一样的发丝凌乱,空气中隐隐透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
此刻,莫东流很想转身离开,可如何又迈不动步子,少年难言的情怀在心口闷成一窝,理不清也剪不断。
“秦烨你——!!!”
丫头忍不住惊叫一声,冲上去就拉起了衣衫尽褪的少女,七手八脚裹好裙裳,看着一屋子狼藉不知该说什么。
秦烨回过神来,伸手抚了抚唇角才站起身,劈手打晕了不安扭动的少女,这才开了口。
“姑娘中了……媚,媚药,我进来时,那些人正在……屋里。”
随着秦烨手指的方向,莫东流和同鸢才看到躺在墙角已经气绝多时的三个男人,顿时了然了。
一步跨来,少年伸手开始把脉,刚触到脉搏,少年就皱了眉头。
“还真是中了那种药……谁做的?!”
秦烨低头瞧向一地狼狈,双手紧握成拳:“姑娘自己一定清楚,待她清醒了我们一问便知,到时,秦某必让他求死不能!”
瞧着自家娘娘单薄的身子,又看看地上已经冷却的尸体,丫头嘴巴一瘪两眼就掉了泪。
娘娘好好的来什么扬州啊,在宫里安安心心的待着什么都不用操心,日日被皇上宠着过不行么!非要出来受这份罪,还差点就……就……
“呜呜呜……小姐,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们不去扬州了好不好,我们也不管扬州的瘟疫了好不好?皇,姑爷她一定会亲自来接小姐的。呜呜呜……”
再怎么说,顾泠也是九河村的客人,客人出了这种事,莫东流心里也不好受,更不说顾泠还是他喜欢的姑娘。
“同鸢,你别着急,等泠姑娘醒了,我一定带头帮你们找出主谋,而且……你们不是要去扬州么,我也会求爹爹把方子给你们,让你们带去扬州!”
“真的么?!”同鸢通红着眼睛忽然笑起来,“你可要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莫东流看了看昏睡不醒的少女,小脸上写满坚定,这是他第一次为心爱的女子去努力,他决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秦烨一掌重重拍在少年的肩头,眼中闪着一丝光芒:“小小年纪,你倒是个好苗子。等这件事过去了,你若愿意拜我为师,我定好好教你武艺,以后做个七尺好男儿!”
莫东流立刻点头道:“那就跟大哥说好了,到时切莫忘了我。我现在去找些人来把这三个人抬走,这些人不是村子里的,也不可能是雾蒙山的,极有可能是山贼。回头我查明了再来告诉你们。”
夜色更深,大红的灯笼摇曳在黑暗里,晕开一片绯红。
忽然,一声急促的拍门声吵醒了准备就寝的祝夫人。
“娟姐姐,是我。”
大半夜里听到莫夫人的声音,祝夫人衣服都没披就赶了出去,开门来果然是莫夫人,秀婉的小脸满是急色。
“怎么了怎么了,着什么急啊?”祝夫人一边小声的招呼,一边在身后关上了门,“怎么样,事儿办的妥了没?”
“妥什么呀!”不提还好,一提莫夫人脸都绿了,“那秦烨也是个高深莫测的主,你走了以后,他就往雾林里头那么一转,就知道里头没人,立刻带着东流就往泠姑娘那儿赶,正好瞧见你找的那些人,秦烨一掌一个全劈死了!”
“啊——!”
这下换成祝夫人脸绿了,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
莫夫人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还有啊,今天老莫回来跟我说他想起秦烨那身黑甲是哪里的装束了,那可是宫里的禁卫军统一装扮,早年他去金陵时赶上皇上出宫,见过一次!”
“宫……宫里的?!”
祝夫人两眼一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要是这秦烨都是宫里的禁卫军,那被他捧在手心里处处护着的泠姑娘身份岂不是更尊贵?!
敢这么动皇亲国戚,她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秀妹子,秀妹子……这次,你千千万万得帮老姐姐一把啊!你要是不帮我,我可就是死定了啊……”
祝夫人一把攥住少妇的衣袖,连滚带爬的抱住了莫夫人的两条腿。
瞧祝夫人脸色苍白,两眼没了神采,莫夫人也着急,可也没有主意。
“姐姐,我倒是有这心,可那是宫里人,我有什么法子!”
忽然,祝夫人慌乱的表情平复下来,手脚并用的起身拉住莫夫人,她像个失心疯的病人一样瞪大了眼睛。
“好妹妹,你没法子,但你有莫先生啊!”
莫先生手里可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呢!
思至此,祝夫人眼里出现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