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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破波才

为扫平了颍川一带的黄巾,皇甫嵩及朱儁分兵,两人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余孽。

朱儁又上表招募下邳的孙坚为佐军司马,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发与朱隽军连军。

庚子日,张曼成攻杀南阳郡守褚贡,响应张角。

汉军在首战得利后,于4月,朱儁军就被黄巾波才所败而撤退。皇甫嵩唯有与他一起进驻宛城防守,被波才率大军围城,汉军人少,士气低落。又汝南黄巾军在邵陵打败太守赵谦,广阳黄巾军杀死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黄巾军并未因汉室的动作而有败退的迹象。

皇甫嵩及朱儁苦苦带领一干将领,坚守宛城。经历了大大小小十余战,颍川黄巾已经成包围之势。

洛阳城,大将军府。

“大将军,如今战局越发紧张,皇甫将军等被围困与长社一带,恐独木难支。不如,在遣一军,驰援皇甫将军。”开口说话之人,生的是高大帅气,眉宇间带着一股子英气,让人看了顿生好感。

何进摸了摸胡子,略做思索道:“既然如此,就由本初领一军,驰援皇甫嵩。”

“末将领命。”袁绍拱手,立刻接下了这件差事。原本按照历史,应该是曹操领军救援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阴差阳错,轮到了袁绍的头上。

而与此同时,位于长社的中军大帐中。此刻皇甫嵩、朱儁、曹操、孙嘉四人正坐在帐中商议。

“如今被围困长社,士气低迷,长此以往,我军不战自溃。诸君可有破敌良策?”开口的是皇甫嵩,他看着众人,满是期待。

孙嘉试探性的问道:“不然,我们和他们拼了?”朱儁立刻反驳道:“卫宏,休得胡言,如今士气低落,怎可胡来。”曹操思考了一下道:“不若,我等,夜里奇袭。”

一听这话,几人都做出思考状,似乎也很是为难。

孙嘉听到这话,顿时想到了什么,立刻招呼也不打就跑出了大帐。三人不明所以的跟了出来,就看到孙嘉傻傻的望着天发呆。

“卫兄?这是?”曹操上前一步询问道,而孙嘉却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直到孙嘉又看了许久,这才道:“我夜观天相,明日有风。风大约在夜里丑时会起,我等可借风点火,一把火烧了那群黄巾贼。”

孙嘉的一句话,顿时让三人侧目。不过连日来的种种,已经让三人在心中默默认可了这个看起来有些古怪的家伙了。

“好,卫宏听令。”

“末将在。”

“吾令你摔本部人马,在城内四处收集可引火之物。然后埋伏于城东门,待鼓声大作,就立刻火攻黄巾。”

“诺。”

“殿军校尉,曹操听令。”

“末将在。”

“吾令你摔本部人马隐藏在南门,一旦大火燃起,便立刻率军急攻敌军南面大营。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次日夜。

月明星稀,万里无云。在如此天气之下,要想趁着夜幕突袭,实在是太难了。虽然之前有孙嘉的话,说是夜观星象得知天气。可是一直到子夜都还是如此好的天气,即便是如皇甫嵩,朱儁这样的上将也不免心急。

“也不知道这个卫宏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好的夜色,如何突袭,哎...。”朱儁说着,而一旁的皇甫嵩安慰道:“朱兄稍安勿躁,我信得过卫宏。”口里虽然这么说,可是皇甫嵩背后的汗水依然出卖了他。

与此同时,抱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即便是曹操也不免为孙嘉捏了一把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孙嘉只是悠闲的喝着酒。一边吩咐属下,做好战斗准备。廖化开口道:“主公,这天气如此好,该不会...。”廖化没有在说下去,反而是孙嘉笑嘻嘻的递过酒壶道:“不急,不急。”

在看看严阵以待的黑甲军,其他兵将这才松了口气。黑家军也如孙嘉一般,气定神闲的闭目养神。廖化也不知怎得,接过孙嘉递来的酒壶,满饮了一口,这才不在吭声。

感受着酒精强烈的冲击,廖化也试探着闭幕假寐起来。

过不多时,一阵冷风,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廖化惊醒。当廖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天空乌云遮月,一股风顺着城内向着黄巾大营方向呼啸。开始这声音还不大,过不多时,风声越来越大起来。

此刻的城头上,看着忽然变化的天气,皇甫嵩和朱儁都是满脸难掩的笑意。

“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皇甫嵩说着,大手一挥:“击鼓。”

随着一声另下,顿时鼓声如雷,夹杂着风声,一下子就惊醒了不少人。不等黄巾军反应过来,东面城门大开。孙嘉亲摔廖化,及自己的部下,共计四千兵马,携带打量引火之物,朝着不远处的黄巾军营狂奔。

不等黄巾军反应过来,一根根火把,火油罐,纷纷朝着营帐内砸去。火借风势,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大营。黄巾军顿时大乱,孙嘉挥军杀入军帐。见人就杀,加上有悍不畏死的黑甲军保护,身边还有廖化这样一个后天巅峰高手。

孙嘉举着一把古怪且锋利无比的折扇,不断的上演杀戮。

一名名黄巾军在他眼前倒下,没有如小说中描写的恶心。也没有杀人的不适,反而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兴奋。孙嘉不断地挥舞手中武器,奈何画龙点睛太短了,根本不适合冲杀。倒是廖化,递给孙嘉一把长剑。孙嘉杀的兴起,一手长剑,一手刀的疯狂的杀戮。

而与此同时,朱儁亲自率领主力部队,紧随其后,对黄巾军发起突袭。而看到火光冲天,曹操也领本部人马,从南面城门杀出。

夜色昏暗,加上火光冲天,喊杀四起,加上几路人马的左右冲杀。早就将黄巾军的打乱,无数黄巾军慌乱奔逃。

波才还在组织亲卫,准备反击的时候,一名亲兵跑了进来。

“报,渠帅,大事不好,北方杀来一路汉军人马,越有万于。打着袁字旗号,不知哪路将领。”

听到这话,波才不得不放弃反击:“传令全军,往陈国、阳翟一带撤离,汇合其他黄巾人马,准备反击。”

“诺。”

而发现前方战机的袁绍,也领着本部人马冲杀过来。袁绍的到来,彻底断绝了大多数黄巾军的退路。加上黄巾被皇甫嵩等人的计策这么一打,已经是人心惶惶,再无战心。

袁绍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大的功劳,就这么率军冲杀起来。

过不多时,被包围的黄巾军,逐渐被消灭。除了有一部分投降,此战共计斩杀黄巾军数万人,几乎将波才部黄巾贼消灭。

看着满地的尸山血海,孙嘉才彻底明白了那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古人,诚不欺我。”廖化听到这句话,身形不由一怔。“主公,我军将士,阵亡一千余人,多为黑甲军。”听到这句话,孙嘉自然知道。

“清点伤亡,将那些不能在战的人,都送去辎重营吧。”孙嘉悠悠长叹,不知道怎么的,他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作为一名穿越者,一名彻彻底底的外来户。自从来到东汉末年,孙嘉就一直觉得好像在做梦。

直到今天,彻彻底底的爆发之后,他才感觉到,原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伤口的阵痛,浑身的血腥,倒下的那些活生生的人,无一不在诉说着,这是真实的世界。即便自己有系统这样的逆天神器,自己真的能在如此天下崩坏的乱世,活下去吗?真的能夺得这个天下吗?

不知怎的,孙嘉忽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是山岳般,死死压在心头。不断的乱战,不停的消耗,彻底将汉族这个民族彻底拖垮。后来才有了五胡乱华,才有了后面一系列悲惨的历史。

想想当初汉武帝刘彻,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是多么的振奋人心。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孙嘉先是放肆的狂笑,随后却抱着头,无比痛苦的哭了起来。周围众人纷纷侧目,不明所以。

“主公?主公,怎么了?”廖化一把抱住孙嘉,不住的询问着。孙嘉确惨白的笑了笑:“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想笑。”廖化听出孙嘉不想说,便也不在多问。他能听出孙嘉的心思,特别是那犀利的笑声,透露了无数复杂的情绪。

“元俭,你看这尸山血海,他们都是我大汉子民。为何要反,为何要拼了性命。他们也有妻儿,也有老小,也有自己的生活。天道不公,以万物为刍狗。而这些无能的帝王,便将百姓当做猪狗看待。也正是如此,他们才会反。”孙嘉没有在说下去,只是在剩余数百黑甲军的护卫下离开了。

愣愣的廖化,和那些黄巾投将,纷纷留下泪来。

就听到远处一个声音传来:“元俭,我累了,剩下的,你处理一下。”

廖化躬身,朝着那个身影,深深的拜了下去:“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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