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是在在乎本少吗?”手从纤纤细腰一直往上轻轻游走,脸凑到天紫粉嫩的脸颊上,轻轻的吹着气,看着天紫极其难看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更甚,“对啊,本少刚才误打误撞进了军营,竟看到一个冷艳的女子。”
“秋舞青?”天紫微微蹙眉,怒瞪着南赫熙,一股杀气油然而生。秋舞青是自己最为忠诚的手下之一,他若是对她做了什么,他绝对会加倍奉还。
南赫熙幽幽叹了口气,似乎是经历了什么浩劫:“我对她诉说衷情,结果她把我给赶出来了,说我比起他们宫主差远了。”心中郁闷不已,他南赫熙风流半世,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望着南赫熙的表情,心中不觉好笑,薄唇勾起一抹淡笑:“然后呢?”
“然后本少又进了一个帐篷,看到一个刁蛮的小妞,武功不好,有机可乘。”南赫熙松开一只抱着天紫的手,托着下巴,细细回想着。
“傅如花!”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刁蛮的女子在军营中找不出第二个,天紫心头一紧,若是傅如花在军营中出了事,又如何对得起傅老将军?
南赫熙微微蹙眉,望着天紫紧张的神色,心中甚是不悦,手上更加用力:“你这么在乎?”幽幽叹了口气,有一次舔了舔天紫光洁的脸庞,浅浅一笑,“可惜她说她心有所属,钟情于天将军,本少不屑于硬上弓,也就算了。”
“所以如今你就来见识见识本将?”天紫微微挑眉,薄唇勾起一个邪笑。血脉流通,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素手抚上南赫熙的背,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魂。
南赫熙定定地望着天紫,竟是比任何女子都要媚上三分,魅惑妖娆。床边流苏摇曳,丝毫没有注意到天紫抚上他背上的素手。喉头上下动了动。
凌厉的一掌,重重地打在那黑袍之上,天紫身上的人身形一颤,无力地倒在天紫的身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喷洒在床榻之上显得格外妖艳。嘴角依旧躺着鲜血,不可置信地望着天紫,欲语还休。
“风流十二少?不过如此。”天紫一把把他推开,南赫熙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听得一声闷哼。凤眸微眯,手狠狠地蹭了蹭脸上和脖颈处南赫熙舔过的地方,脸颊微红。起身坐于红木椅上,轻轻抿了一口清茶,“你说,私闯军营,该当何罪?”
南赫熙望着天紫一系列的动作,双眉紧蹙,楚楚可怜,捂着胸口,沙哑的声音从口中流露而出:“想不到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生来就是打击人的。”
论才华,他比不上人家;论长相,不过是不相上下;论武功,他更是被人家打翻在地。他南赫熙风流一世,岂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猛地抬头,定定地望着天紫,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天儿啊,你的武功哪里练的?”
“嗯?”天紫微微挑眉,似乎对于南赫熙表情的变化很感兴趣,碰上这么一个又色又有趣的人,“本将师承雪山二圣。”望着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的南赫熙,素手一挥,冲着帐外喊道,“来人,把他拖出去,军法处置。”
三番两次地被男子轻薄,是不是应该杀鸡儆猴,警告众将士?天紫歪着脑袋望着躺在地上的南赫熙。
门外走来的两个卫兵,身着银甲,却掩不住他们浑身散发的光华。一个妖娆魅惑,冥冥之中略带霸气。一个温润如玉,笑容之下却隐藏着邪魅。明媚得让人挪不开眼睛,让南赫熙更是大受打击,连两个小小的侍卫也与他不相上下。
天紫淡淡抿了一口清茶,随意地扫了一眼,却在对上那双妖艳的双眸之时有着半分的失神。握紧茶杯,凝视着那妖娆阴柔的面容许久:“安宁姑娘,女子不能参军。”一句话,不由自主地从薄唇之中蹦出,心中仿佛是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安宁并不是他想说的,姑娘更不是他想喊的,可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安宁姑娘?”怜宇豪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精光,抬眸望着天紫与怜紫罗一模一样的脸孔,竟是僵住了。
天将军面相阴柔,他在大夏早有所耳闻。天将军长相与钦兰妹妹相似,他在军营中听士兵说过。早就有过心里准备,却依旧如此震撼。那里是相似,分明是一模一样!两张相同的面孔,一个淡紫的倩影,一个月白色的身影,在他的眼前重合重合再重合。
空气压抑地让人害怕,眼前的景象由清晰变得模糊,再由模糊变得清晰。拭去眼角的泪水,一步一步地向天紫走去,抓住他的衣袖,生怕眼前的一切是一场梦,会在瞬间逝去,成为过眼云烟:“你记得我,对不对?”
“嗯?”微微挑眉,望向一脸神情的怜宇豪,勉强扯出一个淡雅的微笑,“钦兰郡主认识的,不代表本将认识,这位……姑娘,你可能认错人了。”
怜宇豪整个人一冷,一句话,将他的心至于冰窖。双手捂住心口,抬眸望向萧之希,微微凝眉。又微微挑眉,似在询问,似在训斥。
“把他给本将拖出去。”天紫很耐心地再重复了一遍,葱指直指地上躺着的,被人无视了很久的南赫熙。微微蹙眉,昂首望着萧之希和怜宇豪,淡淡的月光辉映在他绝美的脸上让人感到一种神圣的感觉。
小心翼翼地准备在没人发现的时候爬走的南赫熙整个人僵住,缓缓地扭头,望着天紫咽了一口唾沫。军法处置,不是闹着玩的啊:“天儿啊,你怎么可以如此绝情?刚刚还对本少温柔体贴,怎么一下子……”
天紫的脸越来越阴沉,额间密密的刘海遮住了他明澈的双眸,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他这么说,是为了昭告天下:威震四方的天将军是一个断袖之癖的男子?
“当‘风流十二少’就要有随时被斩首的觉悟!”倏地一拍桌子,露出冷冽的双眸。霎时间,红木桌被劈成两半,摇摇欲坠,随着天紫的暴吼倾塌,惹得一阵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