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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灭门惨死

第四十六章 灭门惨死

白宅府团团箍成了个金刚不坏的铁桶,传说中“不日便归”的渠太子依旧在传说之中飘着,至今还未飘回瑞京。

据李碌的说法是,如今一朝朝廷变动,渠太子须得在京中多驻些时日安抚大小官员,之后才能来瑞京迎娶太子妃。

换言之,太子须得先收拾完朝廷里胆敢不服的逆党,再回瑞京收拾富得流油的白家。

幸得家里人尚且都能自得其乐,即使出不了门,也能打发光阴,白云龙叫上几个家丁在屋里搓牌搓得昏天黑地昼夜不分,谢官人依旧一颗心悬于自己的新话本,墨诀和扶瑶成双入对,自娱自乐,对于被软禁,倒是不甚在意。

倒是天下,整日算计着如何逃出去……

被禁第一日,天下妄图翻墙溜出去,结果当下便被火眼晶睛的李碌给捉了个现行,灰溜溜提了回来。

天下嘿嘿干笑,“其实,夫人我不过是想出门买串冰糖葫芦。”

当日下午,李碌手下的小兵立马出门,不消一刻,整个瑞京的糖葫芦都被他高价购了来,堆成一座小山,楞得天下直瞪眼,李碌还是板板正正的样子,“如今,夫人可是够吃了?”

天下乐呵呵地笑了,龇牙咧嘴,“够,绝对够,必须够!”

李碌敛眉,沉默退下。

天下一口咬下两颗糖葫芦,口齿不清地对着他背影吩咐,“哦,对了,东街那家的鸭油烤饼,顺便也给夫人我买几张回来!”

李碌身子一僵,步伐一顿,艰难地叹了口气,暗道:主上,属下佩服你!

隔了一日,天下又潜入后院水塘里,异想天开试图通过这水塘子与外边河道相通的一个水眼钻出去,不想,刚滑出水眼浮出水面还未来得及吸上一口气,便被那小河道一旁驻守的两溜士兵给吓得一口气憋了回去。

李碌那张门板脸居高临下看着她,“不知夫人现在唱的又是哪出?”

天下干干咳嗽两声,吐了两口水,“嘿嘿,这不,夫人我很久没游泳了,试试水性,谁知道这一试就过头了,一不留神,就从自家水塘里游到这里了。”

李碌痛苦地揉揉眉心,再一次佩服主上的忍耐力。

如此消停了两日,就在李碌认为她偃旗息鼓后,天下命人连夜悄悄打开白家深藏几年的地道,地道连同五里外的树林,企图趁着夜色,从地道遁到外面,谁知甫一出土,就见李碌伙同大队官兵,举着火把将地道口围成一圈,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天下不慌不忙地爬出来,将衣衫上的泥土拍干净,颇有情调地指着天上一轮小弯月,“如此良辰美景,本夫人特地出来赏月,好巧,李将军也在,不若一起赏月吧?”

李碌抬头望天,只见漫天的星辰被参天大树的枝叶遮得很是隐晦,他瞧了半天,也只能瞧见月亮的一个小角,难道她追求的就是这样一种朦胧的美感?

他再再一次对主上的忍耐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半夜跑到树林里赏月,夫人真是好雅兴。”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天下假意谦虚一番,脸皮甚厚。说罢竟抬脚往原路返回。

“夫人何故要走?不是要约属下赏月么?”李碌略带讥诮。

天下顿住脚步,“咦?我只是约你赏月,可没说要陪你赏月啊?”

李碌终于被气到。

天下突然哈哈大笑,心情甚好。

至此天下彻底可算是晓得了渠太子对白家保护得有多严实,遂灰头土脸地闺居院中逗猫玩儿,手里却在不经意间多了一样东西。

天下回屋打开那张纸条,白家在京城的眼线寄来秘书,天下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发白。

白云龙好奇她的反应,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书四个大字,“或抄或诛!”

许是早就料到,白云龙的反应很平静,将纸条烧毁之后,又摇摇头,出去和管家搓牌去了。

白云龙赢了几圈,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闺女啊,车到山前必有路,你瞎折腾什么呢,有那点时间,不如来和爹爹摸两圈,赢点金子才是顶重要的!”

天下一听,也对,还不如赢点金子来得实在,于是笑嘻嘻,撸起袖子跑上去凑桌角,几个人又开始搓得昏天暗地。

见天下不再闹腾,李碌也宽了些心。

可这闹腾的却变成扶摇了。

扶瑶夜里忽见满池荷花怒放便想攀折一枝,挑来挑去挑中了离岸较远的一朵,本以为一手勾了廊柱子一手去摘定是手到擒来,不曾想,脚下青苔一滑便掉到了水里,一时慌了手脚,加之满池泥淖搅动呛入口鼻,更是手忙脚乱,幸而丫鬟路过瞧见了大喊出声。

家中这般响动自然惊动了院外护卫,天下当下便托李碌去寻个大夫来给扶摇瞧瞧。李碌似是皱眉犹豫了片刻,天下大怒,“扶摇可是你们太子府里的人,出了什么差池,谁担得起?”

听扶瑶原是太子的丫头,李碌终是应承了,速度倒也快,一会儿便有个老医者登门来,捏着小胡子给扶摇把了把脉,道:“无大碍,开副驱寒气的方子,一日三次煎服,吃上两日便可。”

墨诀一脸担忧,整夜守在扶摇病床,鞍前马后照顾,天下摇头叹息,恋爱中的男女啊,果然是情比金坚!

心里忍不住冒酸,她那不靠谱的丈夫哟。

扶摇落水第二日便起了烧,大夫开了退烧药煎服后,烧是退了却又落下了个咳嗽的毛病,开始只是偶或咳一咳,几日下来扶摇面色倒比往日要好,总是两颊绯红唇瓣赤朱,只是老说累,不及往日活泼好动,饭量也渐小了。

时日一长,天下和众人也开始有些微咳,身上总像瞌睡虫上身一般有股挥之不去的倦乏感,睡了也不见解乏。日日午后一阵阵潮水般地发热,手心脚心也是发烫,白云龙抱怨今年夏天太热,天下却总疑心自己是发烧了。

累得甚至连搓牌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白家又安静下来了。

一家人此起彼伏地咳着,拖着拖着一直拖到连送饭的侍卫都瞧不下去,转告了李碌,这才请了个大夫来瞧病,那大夫一瞧扶摇的面色,当即脸色便哐铛一下跌了下来,待把完脉更是一脸忧患,似乎不放心,复又把了几遍脉,方才神情凝重地确诊:“这是得了肺痨之症。”

屋外潋滟晴空,屋内五雷炸响震耳欲聋,一时间,天地颜色骤变。

扶瑶扶着床柱晃了晃,“肺痨……”

犹如惊天霹雳在白家炸开,墨诀心碎欲绝,堂堂七尺男儿也为心爱的女子流了一把心酸泪,抱着扶摇尽说些生死不离的情话,感动得旁人眼眶红透,终撑不住潸然泪下,纷纷暗道鸳鸯命苦。

李碌似乎也被这劈头盖脸两句话给砸晕了,只怔怔死盯着那大夫,面色发沉。

天下有些无辜,“李将军,你看吧,夫人我一不闹,祸事就从天降了吧!”

李碌死死盯着她,又气又怒,这是什么逻辑?!

一夜之中,李碌几乎跑遍了扬州城中所有医馆,知名的、市井的,名医、庸医一概请入了白宅,挨个儿瞧下来,定论只有一个——白家上下皆感染了肺痨。

从这些郎中大夫或含蓄或委婉或直白或絮叨的掂量陈述中,天下晓得了一件事——病入膏肓,回天乏力,唯有备好棺材后事,坐等死光光。

李碌一时间急得额头冒汗,抓住大夫就是一通吼,“怎么可能是肺痨,你给我好好的治,治不好,本将军就砍了你的手!”

“将军饶命啊,白小姐并几位公子老爷,的的确确是得了肺痨,乃不治之症啊!”

天下摇摇头,服侍床上奄奄一息的扶瑶,“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李碌气得差点吐血,这都什么时候,她居然还能如此风轻云淡,天下瞥一眼他额头青筋,“将军,切莫怪罪他人,不然,夫人我九泉之下,不能安息啊。”

李碌捏紧拳头,“夫人不会死的,夫人还得等太子归来。”

天下叹了一口气,“哎,夫人我突然好想吃东街那家的驴打滚……”

“属下这就命人去买。”

“还有西街那家的鸭油烤饼……”

“是。”

“还有对面那家糖葫芦……”

“……”

李碌带人出去,买了天下要的吃食,回到白府,天下却是力不从心地躺在床上,要死不活,干干看着一桌的美食,心里那个怄。

第一日,扶摇去了。

第二日,墨诀去了,两人终是在阴间去做了夫妻。

白家上下将他二人合装在衣服棺材里,让他二人死能同穴,亦是成全了这对苦命鸳鸯。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白云龙也去了,临走之前还嘱咐天下,白家的财富不可无人继承,务必让她死撑下去,天下死死抓住老爹的手,哭得肝肠寸断,闻者落泪,听着伤心……

一旁的李碌听得财富二字,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天下却装作豪未察觉,哭得昏天暗地。

棺木家中早便备好的,一等一的金丝楠木,白家的墓穴也是早便挖好的,很大很大,早年天下娘过去时,爹爹曾带天下入陵看过,高穹寒底,白历代棺木皆葬于其内,爹爹说过:“白家人生同屋,死同穴。”

渐渐地,白家管事的人都相继过世,天下终是受不住打击,加之和扶瑶、墨诀、白云龙等亲密接触,早就不幸感染上了肺痨,李碌终于陷入惊慌,命人八百里加急,将此消息告诉了远在京城的商君珏。

天下披麻戴孝却不能为老爹哭丧送别,只能气若游丝地躺在床榻上半醒半梦,梦里光怪墨离,偶或醒来,每次睁眼,瞧见的皆是不同的大夫,二丫总是立在一旁默默垂泪无语,李碌若见天下清醒,往往见缝插针,可是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

“夫人再撑一撑,主上马上就回来了!”

“夫人我怕是撑不下去了……”

一时之间满屋寂寥,唯剩蜡烛细细燃烧的哔剥之音,天下挣扎着坐了起来,李碌见天下动作跨步上来本能地想扶天下,却又突然觉着不妥将手收了回去,垂首立在床前,只道:“主上已破平王大军之困,正日夜兼程往瑞京赶,您再等一等。”

天下长长叹息了一声,还有谁可再等?等商君珏?

还有什么可再等?等抄家?等灭门?抑或是等渠太子亲自来诛她?

天下朦朦然摇了摇头,“我等不起,等不起了……”

李碌扑通一下跪倒在天下面前,“请夫人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再等上一日也好!”

“哎……你说,当初我偷溜出府,你要是……要是不拦着我……也不会出现如今这般局面啊……”

李碌一听,身子一僵,内心自责痛苦不已,“属下那也是为了确保夫人安全。”

天下忽地一笑,“……现在……可算是弄巧成拙了吧?”

“……”李碌低着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天下咳嗽着,虚弱地吐出一段话,继续让他内疚,“所以啊……只求你以后……做事……不可如此死板……夫人我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你要吃一蛰长一智啊……”

果然,李碌自责内疚,不欲再听下去,狠狠捏紧拳头,恨不能替她受了这肺痨,天下突然心生报复的快感,垂死挣扎之际,也能拖人下水,让他永远自责,这死,不枉,不冤啊……

天下轻飘飘地笑了笑,好不心酸,“恐怕我是撑不下去了……李将军……务必告诉……太子,如今,我人不济事,唯恐这家产落入歹人之手,他所得的不过也是白家皮毛……劳烦……告诉太子……白墨两家的财产在,在……”

一听财产二字,李碌眼里迸射出一抹精光,天下心酸地装作毫不察觉,只断断续续突出只言片语,话未说完,手先无力垂下……

眼角之中烛火越来越暗,一点一点油尽灯枯,天下呢喃着慢慢闭上了眼,一梦长觉再不醒。

只余下李碌空洞的呼喊以及白家下人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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