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相互看了一眼,“带走吧!”
在我莫名其妙中,被两个警察压着上了警车。
“这是怎么回事?”
警察把我塞进车里,并没有回答我,我又转向一真,“一真,这是怎么回事?”
一真坐在前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完全把我无视了。
车子在这种小路上并不好走,我坐在后排很是颠簸,明明很饿了,此时却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我尽量控制着呼吸,头靠在玻璃上不敢乱动,车一个晃动,头就在玻璃上磕了好几下。
在度日如年中,车停了下来,我迫不及待的下了车,蹲在地上试图缓缓身体上的不适。
“进去吧!”
我抬起头,正是那个警察淡漠的声音。
去哪里?我疑惑的看向前方。
硕大的门口上方写着:**精神病院
还在疑惑中,就被两个警察半推了进去,门口的守卫只是怜悯的看了一眼,朝着警察点点头。
门关了。
目光触及的只有几人离开的背影。
不,怎么会这样“我要出去,你们放我出去,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门口的守门人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个场景,眼神都没有变一下
我呆滞的看着走远的一真回过头朝我一笑,半天回不过神。
为什么……
“小艾,给她找个房间。”
门卫出声我才发现我旁边还多了一个人。
“来,跟我一起来好吗?这里有好玩的东西。”中年阿姨的声音很亲切,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孩子的玩具。
这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哄了?
哦不,应该是神经病或者智障。
白色的墙,一群偶尔发疯又偶尔正常的人类,我安静的坐在床上异常淡定。
只是担心我妈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担心,更不知道一真会怎么跟她说。
“嘿,总是一个人坐在这里不闷吗?”
窗口上,一个中年妇女趴在那里问我。
“还好!”我不是神经病,根本不想跟他们说话,更不想出去和他们一起去所谓的玩耍。
“介意把门打开,我们聊聊吗?”她说。
“对不起,我现在想睡了。”
窗子本来是打开透气的,可这时我宁愿它是关着的。
“我知道你是正常人,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吧?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一个小姑娘会在这里吗?”
“你知道?”我难免有些不一样的情绪,这几天都被当成神经病,忽然有个人相信我是正常人,虽然她也是神经病。
”嘿,我当然知道,来到这里这么多年,正常人和非正常人还是分的清楚的。”
她嘿嘿一笑,像很感兴趣一样把脑袋都枕在窗口上“说说呗,反正在这里也无聊。”
“我不知道”这是实话。
“你一定以为我和他们一样吧?其实我也和你一样。”说完这句话,她突然不笑了,表情变的很不一样,有点悲哀,有点欣慰。
“……”我不信,我亲眼看到她把枕头抱着当儿子哄它睡觉,然后又狠狠地砸在地上。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不重要了,不过既然你来到了这里也确实委屈,只能祝愿有人来带你出去了。”
太阳照射到我脸上,她走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变的越来越烦躁,越烦躁我就越安静。
直到一真再次到来的那天。
“小苒…”
我没有答应,只是直视着她。没错我在忍着,从出来那个病院开始一路上我都在忍着不爆发。
“我要走了,转学到别的地方去了。你妈妈很好,你可以先回家一趟自己看看或者去学校都随便你。”
她要转学了,经管我很生气,听到她要走了还是很惊讶,“你要转去哪里?”
“英国。”她轻轻的说:“有些事我很抱歉,我要走了,所以你原不原谅都没关系。我送给你一个手机,在你宿舍的枕头下面,你自己保重。”
一真一口气很快的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英国…居然那么远。“我不怪你。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
一真停下脚步,转身看我,我明明看到她笑了。
“以后……离田琳远一点。”她似乎想了很久,还是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