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你手里的果子哪来的?”欧阳逍遥不满地问道。
“自然是刚刚在一旁的水果摊拿的。”残月咬了一口果子,“怎么,你也想吃?”
“你倒是看热闹看的起劲。”欧阳逍遥咬着牙说道。
“那是,看你们打的可爽了。”残月吃着果子。
虽然三人勾心斗角的,但在几日的相处下,关系也是更近了一分的。说话更损了。
一行人终于来到山上,楚溪伶发现这山上药真的是很多。单是在脚边就发现了许多。
摘了几棵需要用的,楚溪伶告诉几人:“就要这几种。认清了再去找。这几棵你们拿着。别摘错了。”
“妻主放心。”燕昭接下草药。
楚溪伶独自走一个方向,一路上摘了不少,轻轻松松就摘了半筐。蛇虫鼠蚁也是不少,楚溪伶觉得她该做些防虫的药。该是能赚一笔的。
而另一边。
“你摘错了。不是这个。”欧阳逍遥指着残月手里的草药嘲笑道。
“你的才是错的了。本...我怎么可能看错呢。”残月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别吵了。都是错的。”燕昭在二人身后淡淡说了一句。趁二人石化时,默默走到前面。
“...”二人尴尬的扔掉手里不知名的草。
“诶,燕大哥,你把妻主的草药再给我看一眼啊。”欧阳逍遥追上去。
“等等我,我也要看。”残月此刻也顾不上面子了,也追了上去。
一行人打闹之下倒是也采了不少。但眼看着日沉西山。众人却发现,找不到楚溪伶了。
“...我们是不是,把妻主搞丢了?”欧阳逍遥默默道出这个真相。
“...”燕昭和残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只能默认。而且,貌似不是楚溪伶丢了,而是他们迷路了。
“只能分头去找了。天黑之前还没找到就下山。”燕昭沉着的下着命令。
“也只能如此了。”残月也应道,难得严肃起来。
众人便开始四散寻找。被寻找的主角此刻正专心采着草药呢。
楚溪伶在一处地方找到了许多珍稀草药。但四周却围着许多毒蛇。楚溪伶好不容易解决了毒蛇,采药采着采着一抬眼忽然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倒是不担心自己,但她莫名担心那三个白痴会迷路。
想了想,便转身往回走。走到一半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
“妻主?妻主你在这啊。终于找到你了。”燕昭温婉的笑笑。走近楚溪伶。天色虽暗,但楚溪伶还是看到燕昭额头的汗水。
“你怎么了?”楚溪伶皱眉。
“我?我没事。”燕昭脸色煞白。
“这还没事呢?你不会被蛇鼠什么的咬了吧?”楚溪伶瞬间想到这个可能。
“唔...可能是吧。刚刚只顾着找妻主,也没注意到这些。”燕昭说话也变得愈发虚弱,“妻主先别管我了,天快黑了。我们快点下山吧。”
说罢燕昭就握住楚溪伶的手向前走去,楚溪伶感受到燕昭的手冰凉。然而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前面的燕昭就已经身子一晃,倒了下来。
“燕昭?燕昭?”楚溪伶迅速蹲下,拍拍燕昭的脸颊。见燕昭只是因为无力而晕倒,并未昏过去,便放心了些许。俯身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燕昭的小腿上有些血迹。直接撕开那处,发现果然是被毒蛇咬伤。
便取出怀里的药,喂燕昭吃了下去。决定先暂时在这里歇一会。等燕昭缓一缓再下山。
而药还未起效,燕昭仍是半昏迷状态。而楚溪伶隐隐约约中竟听到燕昭在说些什么。靠近仔细一听。却发现燕昭大概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因为他叫的,只是一个伶字罢了。
“伶......你听我解释......”燕昭迷迷糊糊的说着话。
“解释?解释什么。”楚溪伶也莫名脑残的去回应着。
“事情...不是那样的...你别哭啊...我...”燕昭忽然皱眉,似是想起了什么。
“...”而楚溪伶就默默听着,她觉得这事似有蹊跷。
“伶。我...我爱你啊...一直都爱啊...”而燕昭自言自语中居然说出这话。
而楚溪伶本该觉得莫名其妙,可她却发现自己心猛地一痛,竟流下眼泪。摸了一把自己已经湿润的脸颊。楚溪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
“伶,我真不想和别人分享你啊...好不甘心啊...”燕昭面色有些恢复,但神志仍未清醒。
那一瞬,楚溪伶忽然觉得自己认识他,可偏偏想不起他是谁。唯有自己心中持续的揪痛清晰地提醒着她,她为他伤情。即使毫无缘由。就好似,自己一直在等的...
待楚溪伶恢复过来,却发现燕昭一声闷哼,吐出一口黑血。醒了过来。
“妻主?”燕昭看着身前的楚溪伶。面色竟有些微红,似是从未想到会和楚溪伶靠得这般近。
“燕昭,我问你个问题。”楚溪伶垂下眸子,抑制住那种心痛的感觉,“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为何会问这种问题。
“我...”燕昭迟疑了片刻,紧咬住下唇,面色潮红“是很喜欢妻主。”
“是吗。”楚溪伶淡淡反问。却还没等到燕昭回答,就忽然捧起燕昭的脸,吻了上去。冲动之下的吻吞噬了所有话语。
燕昭原本瞪大了双眼,片刻后却反搂住楚溪伶,化为主动。
“妻主,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可好?”燕昭喘息着,气息紊乱而又灼热,打在楚溪伶脸上。
楚溪伶似是清醒,又似乎被这个吻冲昏了头脑,居然应道:“好。”
反应过来楚溪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这荒唐的想法。自己明明之前都未曾和燕昭有太多接触,现在却如此冲动,只是竟然不想反悔。反正都冲动了,不如就此冲动下去吧。
“但你绝不许负我。”楚溪伶加了一句。
“不会。我再也不会负你。”燕昭笑着。
褪尽风华,我依然在彼岸守护你。
“这可是你说的,你若负我...”楚溪伶本想威胁。
“我若负你,愿入那十八层地狱,来世再不为人。”燕昭却打断楚溪伶,立下更狠的誓言。
“好。”楚溪伶看着燕昭眼中的决绝。竟莫名信他。
楚溪伶搀扶着燕昭走下山,看着一脸担忧的欧阳逍遥和残月,叫来他们。
“过来帮忙。”楚溪伶把燕昭给欧阳逍遥扶着。自己则跑到一旁。那般亲密的肢体接触早已让楚溪伶羞红了脸。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即使再强势,那也只是个姑娘。
看出楚溪伶的不同,欧阳逍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攥紧了拳。
众人带着颇多的收获回到府中。楚溪伶居然亲自去燕昭房里探望。这让欧阳逍遥颇为嫉妒。残月倒是没什么所谓,毕竟他现在也只是对楚溪伶感兴趣罢了,还没到喜欢的地步。不像欧阳逍遥和燕昭那般痴迷。
燕昭房里,楚溪伶正替燕昭清洗着伤口。
“妻主,刚刚在山上...说的话,作数吗?”燕昭撇过头,不敢看楚溪伶。
“虽然现在有点后悔。”楚溪伶看着燕昭瞬间暗下去的眸子,“不过我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及时承诺好了,那边要遵守。”
楚溪伶把诺言看的比什么都重,自己说出口的话又怎么会再反悔。
“妻主,我知道你这一世不会只有我一个。但请让我暂时独自占有你。”燕昭忽然从背后抱住楚溪伶,说着楚溪伶听不懂的话。
“既然如此,那你能否告诉我,你是谁?”楚溪伶没有挣扎,只是问道。
“我,是前世与妻主相识的人。”燕昭似是早就找好了说辞,“是最爱你的那人。”
“虽然我不记得,但我选择信你。你最好不是骗我。”楚溪伶起身,“今夜早些睡。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