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9日,凌晨,阴。
一进房间魏海琴就挣脱了陈自强的手,自己跌跌撞撞地奔向卫生间。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使她来不及对着水池就“哇”地吐了一地。魏海琴沉吟了一声,然后双手撑在水池的旁边低下头继续呕吐,现在她只觉得胃里的酸水全都吐出来了,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吐,但是想呕吐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她的心里别提多后悔,早知道喝完酒之后是这般难受,以后打死她也不喝了。
虽然有些不方便,但是魏海琴的状态陈自强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卫生间里,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该怎么办才好?于是,他硬着头皮走进卫生间。
果然,魏海琴已经吐完,正蹲在墙角盯着地板发呆,口中呢喃着让人无法听懂的只言片语。
陈自强走过去将她扶起来。为了防止她再乱动,他轻轻地抱住魏海琴。后者也没有任何反抗,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鼻腔里充满了少女独有的芬芳,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气味,比刚才的酒味好闻太多。
陈自强幸福地闭上眼,完全沉浸在这芬芳之中。至于魏海琴为什么去酒吧,他也曾怀疑过,但当下这些都不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就好。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甚至有些自私地想,魏海琴如果一直像现在这样对他百依百顺该有多好。
许久过后,怀里的人好像反应过来什么,想要挣脱陈自强的怀抱,陈自强哪里肯,他将魏海琴越抱越紧。
然而,贪婪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每个人身体里都有贪婪的种子,它深深地隐藏在你的心底,一旦某根致命的导火索点燃,它就会一触即发,完全令人掌控不住。
陈自强渐渐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快得不正常,就连……陈自强摇摇头,想甩开这个可怕的念头,可是刚冷静下一会儿,怀里的人一个扭动又顺利地把那种想法给勾了起来。
不行!海琴现在喝醉了,怎么能这么对她,如果她醒来的话一定会恨我的!陈自强这么想着,立马半抱半扶地让魏海琴躺到床上,决定安置好她就回学校,大不了给她留一张便条。
还没来得及给魏海琴盖上被子,她就吐了自己一身。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陈自强有些手足无措了。
没想到魏海琴抬头看看自己衣服上的污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要洗澡,洗澡……。”说完,她竟然旁若无人地开始脱起衣服,完全没有注意到陈自强的存在。
那画面像是一种无声的引诱,一下下地撩拨着陈自强的心弦,又痒又酥麻。
他用力咽了咽口水,这使没有接触过女性身体的他突然产生了某种强烈的好奇心,它已经渐渐渗入他的每寸皮肤里,一不留神就击败了他心中仅有的道德观念。
他一步步小心地朝正在脱衣服的魏海琴走去,伸出颤抖的手抚上她光滑的肩膀、
“我,我……来帮你洗吧……”
剧烈的疼痛仿佛要将魏海琴生生地劈成两半,她一下子从醉酒中清醒过来,睁眼便看见她身上扑着的陈自强,他的嘴唇在她的脖颈间不停地亲吻,令她感到一阵湿腻与恶心!她挣扎,她呐喊,可是陈自强早已经被贪婪整个吞噬了,完全不顾魏海琴的痛楚,像个野兽般地发泄自己……
那晚,雪白的床单上留下了星点血迹。
刘雅从昏睡中渐渐苏醒,她做的第一个举动就是伸手掐自己的脸颊,确定这不是一场梦,确定自己还有痛感,毕竟这比什么都重要。
七天了,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不过,活得像个傀儡。
所幸的是那些人减少了药的剂量,她明显感觉到这几天昏睡的状态似乎减轻了许多。虽然她没有可以去查询时间的东西,但按照日落的时间来算,前几天她从大约正午的时候开始昏睡,醒来时应该已经是半夜了,因为她能依稀听到柒年酒吧那里喧闹的音乐声。
如果没有猜错,这才是柒年酒吧打烊后的真正面目。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制造出劲吧的效果,那柒年酒吧大可以不必绕这么多弯子。直接将静吧改成劲吧,或者向游客们说明两点钟之后会换一种酒吧模式,多变的酒吧环境肯定能吸引很多客人。而柒年酒吧却选择了打烊,换句话说,既然它已经关门打烊了,那两点之后的那些客人是哪里来的呢?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再怎么样也得先从这里出去,不然只能傻傻地干坐在这里每天受人控制,这种感觉真是差劲极了。可是,刘雅现在每天清醒的时间很少,再加上这间屋子除了卫生间,四周都是白墙,根本没什么死角,所以想从这里逃出去非常困难。
既然门这边出不去,不如去看看窗子那边,可能还会有什么契机,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刘雅走近床边试着推了一下玻璃窗。
只听“嗒哒”一声,窗户被她推开了。
很可惜,外面的景色不如刘雅所愿。或者可以说,外面根本没有景色,窗户只能推开三十度左右,因为那对面是另一扇窗户。而那扇窗户与刘雅的不一样,原本透明的玻璃窗被人贴上了黑色遮光的贴纸,所以完全看不见对面那个房间里有什么,住着什么人。
刘雅低头向下望去,墙壁上长着斑驳的青苔,看上去稀稀落落的。它就这么静静得长在那里,像是在述说一个古老又陈旧的故事。
看来从窗户逃出去也没希望了,刘雅十分失落。
为了保存体力,她只得坐回床上去另想办法。好在卫生间里面有简单的沐浴设备,也不至于脏到身上长跳蚤。有时她会乐观地想,这样包吃包住也不错,还能省下一大笔费用呢。
可是事情却远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