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帘在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剪影。
手掌被指甲刺伤的太深,一经撕扯便感觉钻心的疼。
起身拉开窗帘,这个城市一点都没有变化,可是楚扬的命运却也是经过了又一个的转折。
张开双臂,拥抱阳光。打开窗户,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惬意的眯着眼睛。
“楚扬,你醒了。”
“玉颜?你还没有去上班?”
“今天走得晚点儿,听说你的手不能沾水,所以得帮你把自己收拾干净啊。”
“有你们真好。”
“是有司徒真好吧?!”
“亲爱的吃醋了?”
“没有,只是心疼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要是于洋她们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教育你呢!”玉颜心疼的看着楚扬包着纱布的双手。
“以后不会了。”低下头,司徒其实说的对,自己这样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来,我帮你换衣服。”
“司徒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十二点多吧,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他告诉我你手受伤了,让我帮他照看着。”
“昂。”不再说话,心思已经飞出去。
昨天的是怎么办?想起昨天,那只录音笔呢?
“玉颜,你昨天进来的时候有看到我房间里的录音笔吗?”
玉颜摇摇头,“没有,只看到床头柜上的那封信。”玉颜指着妈妈留个她的绝笔信。
赶忙把洋娃娃拿过来,翻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没有找到那只录音笔。
司徒拿走了?他拿走要干什么?
“楚扬?你在想什么?对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你下午都没去上班。”
“我找回那段记忆了。”
“啪”玉颜手里的杯子应声而碎,“楚扬,你一直很坚强的。”玉颜不顾地板上的玻璃渣子,跑过来紧紧抱住楚扬,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的害怕是那么明显,那么就说明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受伤的,她误会了。
“玉颜,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说,我的名字其实是苏静宸。”轻轻拍打着玉颜的脊背,感觉她的僵硬慢慢放松下来,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你说什么?”玉颜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扬。
“事情是这样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玉颜重新叙述一遍。看着她眼底的担忧逐渐消散,楚扬也放心下来。
“楚扬,你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能做的就是幸福地活着,可是,我也绝对不会让我爸妈白牺牲的。他们欠下的就应该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那司徒······”
“司徒虽然拿走了证据,但我相信他。”
“好吧。我帮你洗脸。你这样还能上班吗?”
“没事,再艰难的都过来了,这种小伤没什么。”
“那要和于洋她们说吗?”
“再等等吧。”叹口气,希望司徒不会让她失望。
恨意还是没有丝毫的消减,楚扬知道,这种仇恨会蒙蔽自己的双眼,可是明知结果却还是控制不住。胸口那深刻的疼痛还在肆意的蔓延,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出口。
如果真的是被杀的,那么报纸上是不是应该有报道?等头脑完全冷静下来才想起来这些问题。
拿起电话拨给媛怡,“媛怡。”
“楚扬姐,有什么事吗?”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篇报道,有关于一个名叫苏瑾瑜的警察被杀的报道。”
“楚扬姐,你要这个干吗?”
“你先帮我找到有关他的报道,还有一个叫肖慕青的女人的报道。”
“好,我找到之后给你送过去。”
“不用,找到后就给我打电话,我们约时间和地点。我有事要问你。”
“嗯,好的。”挂掉电话,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到办公室没多久,就看到桌上遗留的工作。忍不住叹息:真是要疯了。
今天的司徒也特别反常,没有给她发短信。以往每天清早都会问候。想到这些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
努力让心情平复下来,回归工作。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是一条短信。
“楚扬,你在哪里?”署名是司徒。
“我在公司。”
再没有下文,也不知道司徒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楚扬的眼睛不自觉的瞟着手机,可是它却好像故意和自己作对一样,没有再亮过一次。
也不知过了多久,心情没有想从前那样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平静,反而渐渐暴躁起来。
忽然手机屏幕亮起来。
“楚扬,现在去买一本叫《结言》的杂志。”
什么意思?干吗要买杂志?自从司徒送饭的风波过去之后,楚扬除了有关化妆品的杂志再没有碰过其他类型的杂志。
据说《结言》是属娱乐杂志的。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
正逢下班时间,正好去买一本看看司徒到底要让我看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杂志醒目的标题的D市的公安局副局长冯建辉因勾结贩毒被捕,一个月之**审。
原来司徒是在忙这件事。如果只用了半天就把事情办妥了,那么除了证据一定也动用了人脉吧。
阳光有些许的刺眼,却也是温暖的叫人不忍心回避。
爸爸妈妈,静宸很好,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