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司徒说了再见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见过。甚至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
楚扬承认,自己很担心他,可是她的骄傲却不允许自己低头。
司徒不联系她,那么她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他们就像月亮和太阳一样,经过了一段日全食期间,却有彼此分离,再不相遇。
楚扬的心情开始莫名的变得烦躁。
她给自己加大了工作量,每天把自己忙得团团转,以此来麻痹自己的想念。
是啊,楚扬承认自己的想念。想着他们的从前,想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可是,自己也只剩下了想念。
那次的聚会媛怡没有来,楚扬知道她害怕自己责怪她,可是她怎么忍心。
媛怡答应了楚扬不会告诉于洋她们,所以于洋她们也不知道楚扬和司徒的事情。聚会上芯惢还问了楚扬司徒怎么没来。
楚扬尽量让自己显的自然一些。一句他最近很忙挡住了悠悠众口,却不知刘致远看她的眼神有些疑惑。
加班到十点,外面已经黑透了。忽然间接到刘致远的电话。
“楚扬,你在哪儿呢?”
“公司呢。芯惢出什么事了吗?”刘致远一般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第一想法就是芯惢有什么事情。
“没有,司徒在我这里。”
“昂,那你把他送回去吧。你是他的哥们,你应该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吧。”喝醉又怎么样?
消失三天不见人影,甚至都不告诉她一声,她又有什么义务去接他。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嘴里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沉默。楚扬的心狂跳,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那为什么要消失?还那么冷淡的对自己!她明明都已经原谅他了啊。
“楚扬,你在听吗?”楚扬没有说话,刘致远不确定的问。
“恩,我在听。你们在哪里?”楚扬吸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
“在清河街C1023——惜缘酒吧。”刘致远话一出口,楚扬顿时心里大怒。
Kao,真是他~妈的惜缘啊。老地方啊。
“好,我尽快赶过去。”努力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怒气,深呼吸。
挂掉电话,打车直奔惜缘酒吧。
“楚扬你终于来了,司徒一直在喊你的名字,醉的不省人事了。”刘致远一脸我没办法的样子。
“那你怎么不把他送回去啊?!”楚扬没好气地看着他,拜托,再怎么说她也是女子一枚啊。
“他一直在找你。”刘致远两手一摊。
“我怎么抬得动他?”楚扬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司徒嗫嚅着。
“楚扬,对不起。我好想你。”心仿佛在此刻裂了一道口子,寒风簌簌的吹过,眼泪模糊了双眼。
这个人,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明明知道她舍不得。
司徒满脸潮红,额上的发有些凌乱的散着,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完美的剪影。
因为沉睡的缘故,没有了平时的伪装,只是静静地睡着,仿佛一个婴儿,玫瑰色的唇瓣不是的张合,总是会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楚扬。”
楚扬的心一下子融化,所有的怨恨和不解都在此刻消失殆尽。
心疼的将散下来的一缕碎发整理到脑后,微微叹口气。
“致远,帮我把他抬回去吧。”试了几次,发现自己还真是有点儿拖不动他,再说,旁边不是还有一个免费苦力吗?
“我不管,他可是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刘致远一脸“我不管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等着看好戏。
“那我就得给芯惢打个电话了~”特意把尾音拉长,不露痕迹的瞟一眼刘致远。
果然。“好,我帮你把他送回去。不过你也得跟着吧。”刘致远一脸的不情愿。
没办法,誰让他今天栽到自己的手里呢。
“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也是,和司徒这么腹黑的男人在一起的女人,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行。”刘致远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楚扬不说话,只是笑。或许,自己还真是他说的那样呢。
总算把司徒拖了回来,刘致远要忙着回去向老婆报道,留下来照顾司徒的重担只能交给楚扬了。
看着那家伙睡得和猪一样,楚扬的火气就噌噌的向上蹿。
找了热毛巾给他擦了脸,看着脸上的潮红没有一丝好转,忽然想起来她去的时候吧台上有两瓶威士忌,空了一瓶半。这家伙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
被自己的想法狠狠的吓了一跳,赶忙探向司徒的鼻子,还好鼻息是平稳的。
拍拍胸脯,继续照顾他的工作,终于在三天的疲劳折磨、照顾司徒的重任下,楚扬疲累的闭上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