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安宁,也因着姬姨娘被罚开始,卿华居内也是安静非常,温问卿向来喜静,身边的大丫鬟也就茯苓一个,闽香菱多次都想在温问卿的身边,再多安排两个丫鬟让她使唤,但温问卿多次拒绝,这卿华居里也就安静了许多。
但温问卿的心里却有别的想法,还有一对姐妹,她想收为己用,不过还不到时候罢了。
“大小姐,不好了!”丫鬟如菊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连最基本的规矩都没,温问卿也便跟微微蹙起眉心。
茯苓见温问卿神色不对,大有生气的前兆。
“大呼小叫,没点儿规矩,自个儿下去找奶娘讨罚。”这个如菊是越发没规矩了,以前还好一些,今日竟直接闯进来了,这若不罚以后只怕会踩到温问卿的头上去,分不清自己是下人的这个事实。
“奴婢知错,只是大小姐,周夫人带着周少爷上门了,现在正在前院吵起来了。”
温问卿放下手中的书,先是微愣,随即也便觉得明白,周世彬会上门是早晚的事,都过了这么些日了,也该是周夫人带周世彬上门的时候了,不过他们还真是耐得住性子,能听这么多日的传言这才找上门来。
“都说些什么了?”温问卿不急不慢,对此事一漠不关心的样子,让如菊也有些分不清楚,温问卿是否还在意周世彬,先前温问卿那么喜欢周世彬,可如今周世彬跟她解除婚约,她却跟没事人一样,若非大小姐的容貌没有变,如菊还真是怀疑,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不是她所认识的大小姐。
“回小姐,奴婢听说是因为外面传言的事情,周少爷说是大小姐传出去的,要夫人让大小姐出去见他。”如菊看着温问卿,其实这些她也是听说的,至于事情是不是如此,她也不清楚。
她不过是传话人罢了。
“知道了,下去吧!”如菊见温问卿一点儿都不在意,而是继续看着手中的书,跟以前的大小姐,真是有很大的变化。
“是,奴婢告退。”但她也不能多待,便起身福了一礼退出里间。
茯苓见她出去,这才走到温问卿的身边,却听温问卿道,“茯苓,暗中多留意如菊,一旦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便来告诉我。”
她总觉得这个如菊,有些作为很是奇怪。
刚刚就算茯苓要罚她,她却一点儿都不害怕,好似觉得奶娘不敢罚她似的,这让温问卿开始对如菊有了些许的怀疑,总觉得这个如菊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至于哪儿有问题,她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
“小姐,是觉得如菊有何反常的地方?”茯苓也是个聪明的,听温问卿这么一说,她也便猜到了大半。
“我也只是猜想,现在还不能确定,你多加留意就是了。”言罢,温问卿便放下手中的书,随后起了身。“茯苓,我们去老夫人的松鹤院坐坐吧!”
茯苓一愣,平时极少见温问卿去老夫人那儿,先不说老夫人不喜温问卿,就说老夫人对夫人的态度,这让温问卿也跟老夫人亲近不起来,此时温问卿却主动去老夫人那儿坐坐,这让茯苓怎能不好奇?
也不明白,为何温问卿会突然想去她那儿?老夫人不止难相处,有一句话不合她的意,也会发火,而大多时候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夫人的身上,也使得温问卿越发不喜去老夫人那儿,每次去也被老夫人看不顺眼,她去了不是自找心塞吗?
“茯苓,你知道为何姬姨娘和二小姐,那么讨老夫人的喜吗?”温问卿好似看出茯苓所想,也不去解释是因何,只不过她这话的意思,也足以让茯苓想明白是何原因了。
“奴婢明白了!”
茯苓从衣架上,取了披风给温问卿披上,便扶着温问卿一起往外走,刚出里间,茯苓便见如菊在一边鬼鬼祟祟在门边偷看。
也不见她去找奶娘讨罚,便想着要去说说如菊。
温问卿却拉住了茯苓的手,对着她稍稍摇了下头,如菊躲在门边偷看,她也已经看到的,不过她并不打算现在就收拾如菊,如菊不是她的人,这个她可以确定,但她更想弄清楚这个如菊,到底是听命于谁?
待在她的院子里听墙根,那也得要看看她是否让她听。
“小姐,你怎不让奴婢去收拾她啊!”出了卿华居,茯苓便有些愤愤不平。她真想上前抽她两耳刮子,如今这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在温问卿的房外听墙根。
“茯苓,你的性子也该改改,有时候也得稍稍沉稳一些,这如菊有问题也不是一日两日,我不过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是听命谁罢了,你现在这么收拾了她,她接下来还不得变得更加小心?”她就是想让如菊松懈,这人一旦松懈下来,做事也就变得粗心了起来。
如菊今天见她们都没有反应,而她们明明就看到她在门边偷看,可却没有收拾她;如菊定然会觉得她不敢将她如何,如此一来,如菊在卿华居里也就会越来越大胆,到时温问卿自然会好好的收拾她,让她知道谁是主?谁是仆?
“还是小姐想得周到,奴婢记下了,以后不会这么鲁莽行事。”茯苓知自己性急,凡事都想为温问卿多想想,而这听墙角的人,她更想早些处理了,不让这些人坏了温问卿的好事。
“茯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如今府中何等情况,想必你也清楚,若不阻止以后我与娘亲也不晓得会落个什么下场?”她是知道前生的事情,但既已重生,那她又怎会让前生之事,再发生一次。
醒来时她便发誓要让父母亲安祥度日,也就不会再让前世的事情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