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林芸悠悠转醒,她缓缓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景象时,瞳孔却蓦地一缩。
这是······
蔚蓝清澈的河水乖顺地在林芸周身荡涤,却未曾碰到她身体一丝一毫。
轻轻尝试着呼吸,阵阵清新的空气忽的涌入林芸鼻子,而与此伴随着的,是林芸澎湃异常的心情。
未来及得震惊,林芸伸展四肢朝着河面游了上去。
待到林芸快要游出河面时,冰冷与湿意却突地袭来。林芸只感到周围冰寒的水又紧紧贴上了她身子,刚才奇怪的景象已然消失。
疑惑自林芸心中一闪而过,不过,冰冷的河水刺激着她的感官,林芸打了个寒颤,更加卖力地朝着河面游去。
“噗!”破水而出的声音响起,一个脑袋自河中冒出,飞快朝着河边移来。
终于到岸,林芸拧了拧身上不断滴水的衣服,定定看了河面许久,终于在黄昏临近时,转身离去了。
回到家里,林芸换了身干净衣服,给爹娘做了饭,待他们吃完休息后,才回到自个儿房间,思索起下午在河里发生的怪事。
真是奇怪,水怎会自个儿离开人身体呢?
林芸摇头晃脑思索着,却突然想到什么,眼睛蓦地一亮——莫非是仙法?
不过这想法一冒出来,又很快被林芸摇头否定了。
这些年他们莫云村唯一被玄青门选上的林婉与林立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而除了他们之外,他们村哪又有人会仙法的?
不过,这就真奇了怪了,她自己是铁定不会仙法的,到底是谁救了她?
思索半天林芸也无法想通,但她却隐隐约约摸到了条线索。
刚才在河里醒来时,她似乎感到一阵阵冰凉凉的东西在她体内流动。
而且这感觉,林芸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了。
记得小时候有次,她从山坡上滑落了下来,摔断了腿,大夫本来说她至少要一年才能下地,可奇怪的是,她竟然八个月就能下地了。
那时候,爹娘和大夫都说她是福大命大,身体好,才会好得那么快。
可只有林芸自己知道,那八个月来,她偶尔会感到一阵阵冰凉凉的东西在她体内游走,其所经之处,便一阵舒适。
不过那时的林芸到底年龄小,并没有把那冰凉凉的东西与她腿伤提早几个月好联系起来。
然而后来,无论林芸再受到多么严重的伤,那冰凉凉的东西再没有在她体内出现过。
直到今天,那冰凉凉的东西终于又出现了。林芸隐隐有种感觉,这东西似乎与今天在河中的奇异景象有着某种联系。
不过,至于这其中究竟是何种联系,林芸就不得而知了。
坐在床上思索了半天的林芸,渐渐有些疲乏,盖上被子,陷入了沉睡。
黑暗之中,睡得死死的林芸并没有发现,她胸前的玉佩又泛起了淡淡的光晕,细细看去,竟有着无数字符在其上浮现,似乎隐隐构成了某种字体。
一夜无梦,当俏皮的阳光调皮地在林芸脸上捣乱时,先入沉睡中的林芸终是不堪折磨,睁开了如漆似胶的双眼。
起了床,林芸给爹娘做好了早饭,喂其服用后,便背着背篓,拿着砍刀,上了山。
本来往常林芸下午才会上山,去收捡捕获的猎物,然而近些日子,家里生活越来越艰难了,所以林芸便试着自己上山打猎,看能不能多捕些猎物,减轻家里的负担。
林芸小心翼翼地走在山上,右手紧紧拿着砍刀,警惕地盯着四周。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还未等林芸来得及反应,便觉背上一疼。
忍着痛,林芸借势往前一翻,一抬头,才发现站在她面前的正是一威风凛凛的老虎,正细牙咧嘴地望着她。
害怕与兴奋同时自林芸心中闪过,她握住砍刀的手悄然收紧。
想到家里的困境,林芸心里坚定一闪而过,她脚一蹬,刀一扬,便朝着老虎跃去。
“吼!”老虎仰头一叫,张开血盆大口,一个跃身避开了直劈它而来的砍刀,身躯在空中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侧身用力一咬——
林芸手臂一大块肉被撕下,剧痛袭来,她蓦地眼眸一缩,身形一转,快速后退。
鲜血成股流在地上,林芸嘴唇泛白,却不得不趁老虎的一时松神,再次砍去。
“嗷——”泛白的砍刀插在老虎背上,老虎一阵惨叫,庞大的身躯一晃,便将林芸甩到了一边。
背上的疼痛刺激着老虎的神经,它铜目一瞪,朝着还未爬起的林芸猛地一扑——只刹那,老虎锋利的爪子便紧紧压住了林芸的双肩,大口一张,直朝着林芸脖子咬去——
被按压得无法动弹的林芸蓦地抬手一挡,老虎锋利的牙齿瞬间刺破了林芸的双手。
老虎的牙尖离林芸颈部已经不过一分左右,鲜血自林芸指尖滴下。
生与死,在这一瞬间,无限靠近。
然本已是垂死挣扎的林芸竟忽的松开双手,任老虎锋利的牙齿一下刺穿她脖颈。
与此同时,林芸飞快抽出头上的木簪,一个用力朝着老虎硕大的脑袋插去——
“嗷!”老虎发出一声惨叫,剧烈抽动了几下身体,眼眸逐渐暗淡,倒在了林芸身上。
本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林芸被老虎庞大的身躯这么一圧,瞬间愈发难受。
林芸已无力推开老虎,脖子间鲜血直流,意识慢慢模糊起来,然她却固执睁着眼睛,似乎死活也不肯朝轻易死神就范。
而就在林芸终于无力再支撑时,她终于看见了——她脖间的玉佩散发出淡淡光晕,自其传来熟悉的冰凉,流走于全身。
心中终于了然,林芸却脑袋一偏,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黑夜慢慢降临,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林芸,脖间伤口已然愈合,原本没有血色的脸也红润起来。
当繁星满天时,林芸终于醒了过来。
她蓦地睁开双眼,待望见身上已然死全的老虎时,顿时咧嘴一笑。
黑夜星空下,拖着老虎慢慢下山的林芸,摸了摸胸前的玉佩,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
回到屋中,见爹娘已然熟睡,满身是血的林芸才松了口气。
幸好她有先告诉爹娘,她要去镇上一阵,购置些东西,会耽搁几天;否侧,爹娘见她迟迟未归,定然会担心的。
看着熟睡的爹娘,林芸嘴角一弯,眼中柔情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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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芒果昨天科目一理论已经学完了,上车还要等几天;但是芒果的母亲今天去做声带息肉割除手术了,芒果陪了她一天,晚上才回来,所以码得比较晚。
而且芒果明天还要很早去陪母亲,可能又要很晚回来了,所以······
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