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这是我自己种的番薯,你们多吃点不够还有。”
“好,谢谢老婆婆。”张子恕才说了一句感谢的话,何墨芽早就吃了一个番薯了,这才发现番薯的味道不对“别吃,这番薯,不对。”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幸好张子恕和宁乡还没来得及开吃,一看这情形立马绷紧神经拿起兵器。这是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哗然眼睛一咪,寒光乍现,脱去了老太婆的外装转而露出真面目。
张子恕一看来人是胡葱,顿时有些意外“我说今日你怎么不出现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们,你好狠毒啊。”
对此,胡葱并没表现出任何胜利感,反而多了几分抱歉“我也不想这样的,是皇后捏住了我父亲的小命逼我这么做的。”
张子恕一脸不屑“哼,杀人还有理由了?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胡葱,你我已经打了很久了,今日就决一死战吧。”
胡葱紧握利剑,也毫不客气的回应“好,大丈夫就该在功夫底下见真招,今日就一决胜负吧。”
张子恕满脸不屑,哼,这等卑鄙小人也配大丈夫。
双剑相交,在空中发出刺,刺的火花。宁乡扶着何墨芽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就在此时,附近又冲进来不少杀手。
宁乡一边扶着何墨芽一边与飞来的杀手较量。张子恕回头一望发现来的人越来越多生怕难以脱身就想着快点挣脱胡葱的攻击。
精明的胡葱早就发现了他的心思,故意四处阻拦却不正面出击。
就这样纠缠了一阵,直到张子恕忍无可忍使出浑身解数,胡葱这才招架不住让他们跑了。
吸取了上次刚才的教训之后,这次他们可不敢往偏僻的农家山村跑,心想着田里的庄稼长得高,暂时以此避避也未尝不可,而且伸手就能摘到吃的也不错。
宁乡从不远处河里打了些水过来交到张子恕手里“公子,喝点吧。另外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说吧。”
“我担心我们走了之后,何家那边没有人帮助会出乱子。我想回去帮他们。”
张子恕点点头“我也担心这一点。宁乡那你去吧,路上小心,有事尽快告诉我。”
宁乡点点头“公子你自己多加当心。”
商量完之后,两人分开行走,张子恕带着何墨芽依旧往前走,宁乡则原路返回前往何家。果然不出所料,才刚到镇上就发现晓芽香被砸了个破烂。
何家人也不知去了哪里,乡下镇上都快翻过来了,始终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忧心忡忡的宁乡决定去找县令要人,他儿子是杀手,说不定人就藏在他们家,可是赶到衙门的时候才发现衙门也被砸了个稀巴烂。县令的胡府居然空空如也。
一方父母官的县令大人也不知所踪,这,这也太快了吧。宁乡一脸苦恼,只是几天的功夫这里就变了样。
这可如何是好,上哪里去找他们才对。着急的宁乡到处寻找,暗中祈祷他们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而另一边,张子恕则是带着何墨芽一路往都城的方向走去。此时的何墨芽已经苏醒,见张子恕死死抱着自己,脸色不由得泛起红晕。说话也温柔了不少“喂,你可以放开我了没?”
张子恕这才意识到,连忙松手,同时脸也红了。两人尴尬的站着,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还有路要赶。
“墨芽走吧,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赶。”
听到这句,何墨芽有些奇怪了,瞪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搞得张子恕有些不知错所,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瞟。“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何墨芽摇摇头“没有,只是很奇怪。你不是一直都反对我跟着你吗,怎么这次居然主动说要往前走,你不反对了?”
“这次是没有办法了。胡葱已经杀到这里来了,刚才给你番薯的老婆婆就是她假扮的。估摸着凶手已经去了何家村了。以防万一我叫宁乡回去看看,至于你嘛,只能跟着我了。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真的?”何墨芽眨巴着眼睛,单纯的看着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普通的一句话在她听来却是充满无限的小欣喜。何墨芽低头羞涩一笑乖乖的跟着张子恕。
这一路上两人互相帮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反而使关系好了不少,没有以前那种闹哄哄的争吵反而多了几分信任。一路上何墨芽都紧紧跟在张子恕身后,一有风吹草动就害怕的缩在背后,看的张子恕心疼不已,就忍不住用宽大的臂膀为她挡下一切的恐惧。
从没外出过的何墨芽乖乖的躲在后头,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此时的她乖巧的就像一只小猫咪一样,也因此激起了张子恕的保护欲。看着眼前那个蜷缩一团的眼睛紧闭的“小猫咪”他就忍不住多看几眼。恍惚之间才发现这女人不凶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
“走开,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救命啊……”微弱的声音吵醒了已经入睡的张子恕,他下意识的抓紧剑朝四周忘了几眼,确定没有坏人之后才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是何墨芽说梦话了。
看来这女人也是胆小的很,害怕她睡不安稳,连忙走过去推了推“墨芽,醒醒,快醒醒。”
睡梦中的何墨芽突然觉得一双正义之手朝自己伸过来,下意识的抱住了,一个转身将其放在自己嫩嫩的小脸边,这才安安静静的睡下。
一旁的张子恕不忍心打扰便别别扭扭的就近找了地躺下。
乌黑复杂的夜晚总算过去,明媚的曙光驱散了心灵的恐惧。何墨芽再一次活泼起来,只是这一次大眼一睁发现一个男人正躺在自己边上,而且还是正脸对着自己,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这么大。
顿时各种想入非非的念头喷涌而来,何墨芽越想越担心大叫起来。
睡眼惺忪的张子恕被这刺耳的声音彻底摧醒,揉揉眼睛鄙视道“叫什么叫大清早的。你说你一个女人能不能矜持点,嘴巴张这么大干嘛,吃人啊!”
何墨芽这才下意识的闭上嘴,随即又追问道“张子恕,你怎么睡在我边上,你有什么企图。”
面对这样的质问,张子恕昨晚刚升起的对她的好感顿时冻结,他瞟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指了指她的手淡定回复“也不知谁昨晚做噩梦非拉着我的手不放。还把我的手贴在你的脸上,这会估计沾满了口水,不信你闻闻。”
“咦。”何墨芽一脸嫌弃的推开他的手。
张子恕哭笑不得,这女人也太孩子气了吧,我只是随便一说,用得着这么嫌弃嘛,再说真要有口水也是她的。
想到这里,张子恕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故意把手伸过去“喂,我手上好像沾的是你的口水吧。怎么着也得帮我洗干净才是,干嘛这么嫌弃。要不是你的口水,我这双美丽的君子之手能搞得如此臭烘烘的嘛。反正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帮我洗干净我就不走了,你自己走吧。遇到老虎野狼什么的就把自己砸晕,这样他们吃你的时候就不会很痛了。嘿嘿。”
何墨芽本是有些愧疚的是想帮他洗干净来着,可是听到后面几句话,刚升起的愧疚之意顿时烟消云散,紧接着浮上小脸的是一抹狡黠。
她故意轻声细语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请张公子把手伸过来吧。”
没发现端倪的张子恕真的把手伸了过去,就在此时何墨芽嘴角一撇拿出一块大石猛的要往这砸。见此张子恕立马收回手站起身对着何墨芽就是一通大骂“喂,你个泼妇想要搞刺杀啊。”
何墨芽不以为然双手叉腰得意的回道“你不是让我帮你洗干净嘛。我看太麻烦了,反正你不想要了我直接把它剁下来,大家眼不见为净多好。”
“你,你,你这个泼妇,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张子恕仔细端详的自己的手,惊魂未定,好在反应快,否则这双巧手就变成废手了。
咦,张子恕眼珠一转心想她不是怕杀手嘛,何不趁机愚弄一番。这么想着就故意露出警觉之色,还示意何墨芽安静。
见此情形何墨芽立刻绷紧神经“怎么了,怎么了,难道又有什么新情况不成?”
张子恕严肃的点点头“没错,我发现有杀气。”
“啊——”惊慌失措的何墨芽立马跟乖乖兔似得往他怀里钻,张子恕乐得直不起腰来“哈哈,何墨芽你也有今天。我只是吓唬几下就把你吓成这样,哈哈。”
“你!好你个张子恕我要杀了你!”一路喊一路追。
张子恕一边笑一边逃,也不知多了多久直到两人都跑累了才停下脚步。张子恕依靠着大树大喘粗气“哎呦,实在跑不动了。你这个女人属老虎的吗这么凶悍!”
“什么,是你太狡猾了。张子恕你下次再敢开这种玩笑,我就跟你绝交。”语气坚定还带点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