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霁清，回家！”我对着手机哭喊着，在纷繁芜杂的思绪中我服从了心底的渴望。
没有，没有回声，是线路不好吗？
我赶紧按掉手机，等着他的回拨。
铃声响起来，我直觉地抓起手机，一愣才意识到是门铃在响，怅然地走到门前。
我听到我的抽气声，惊叫一声我几乎要站不稳，幸好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抱起我。
大门关上，我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体息，真的是霁清，不是梦境，也不是幻想。
“怎么可能？为什么？为什么？”我望着那张我深深眷恋的脸。
“我一直在等着，我以为我等不到了，这些日子我几乎要放弃了，可是那股的执念不放过我。那天你说了，你说你爱我，还爱我，一瞬间心中的念想像火山爆发一般，我被我自己的渴望烧灼得就要死去，我明白了，你的爱哪怕只有一点点都能让我坚持一辈子，再不离开！”他埋头在我肩膀上，剧烈喘息。
“你在等什么？”我的手抚上了他的容颜。
这些日子他有多憔悴，他有难过，我怎能这样对他呢？
“等你，让我回家！”那双清眸带着固守一生的痴情。
原来这段时间整夜徘徊在窗前路灯下的孤单身影不是我的幻想。他的酸楚等待，他的执着深情……我攀住他的双肩，用柔情的吻一倾相思。
“霁清，霁清……”我低泣着，用沾着泪水的嘴唇颤抖地吻上他，带着凉意的温柔辗转，却点燃起他的如烈火，如狂焰的激情，他一再蛮横地深吮索取。
“轻……”我在他唇齿的辗转吮吻之间逸出模糊的喘气声。我想让他轻缓一点，我快要不能呼吸了，以前我们之间的亲昵，他始终温柔待我，不曾如此。
压迫的唇齿只能发出模糊的嘤嘤细声，这激得他更加不管不顾，他的唇移到我的喉部，舔试轻咬，我倒抽了一口气，连脚趾都难受地蜷起来。他想干嘛？
他还不满足，咬开了两颗胸前衣扣，灸热的唇舌竟探进去，我抑起头低吟着，用迷媚水蒙的眸光柔顺地看着他。
他眸光一暗，抱我到床上，直接拉下我的衣服退到腰际，吻像雨点密集地落下。他太了解我的身体，太懂得撩拨我，我的身体在他手指和吻的膜拜下，辗转翻腾起来。
“记住我了么？知道在你身边的人是谁吗？”他暗哑发狠地问。
我半敛着眼眸对他点头。
“睁开眼睛看我，说你爱我！”他继续吻我。
他不曾提出这种要求，我微一迟疑。
“快说你爱我，不然我就折磨你。”他用手指挟住了胸前一杖粉嫩花苞，揉捏轻弹着。
我轻嘤一声，身体像水纹一般颤动起来。
“霁清，不要这样。”我缩缩脖子，有点害怕他这种带着虐意的爱抚。
他的眼睛暴虐的一亮，埋头咬住另一只花蕾，恣意地吸吮啃噬，采撷它的馥郁和鲜嫩。
我低泣着求饶，他知道我身体承受的底线在哪里，带着熊烈火焰的唇舌继续烧灼着我。
全身顿时如遇电击似地剧烈颤抖起来，强烈的刺激让我全身都几乎蜷成一团。哪怕是我们真正结合就没有这样激烈的感觉，我屈服于他的激情，顺从心底的声音。
“霁清，我爱你。”我喊出来。
他终于停下来，氲氤着****的眼眸是闪着涩意的光，神态还带着一抹狼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心里有些难过，在激情余韵的冲激下，我哭着捶他。
平时是让他捧在手心里宠溺的，从未受过一点儿委屈。
以往激情中他最放肆的时候还是带着珍而重之的温柔和一份细心呵护的尊重，可是刚才他挟带的情潮是带着压迫性质的。
此时他衣着齐整，而我是衣襟散乱半裸地呈现在他眼前，回想起刚刚他对我所做的事，我越发羞恼。他所做的不是爱我，而是想折磨我。
“你不爱我，你只是想折磨我吗，霁清？”我用手掩着身体。
“我……是折磨我自己。一直只是我在苦苦燃烧，独自眷恋，好不容易等到你一点点的回应，我太渴望一个承诺，让我知道我的爱情并不孤独。”他低眸，帮我整理好衣裳。
“小东西，你这段时间又是怎样折磨我的呢？”他扣上我最后一颗衣扣，又在我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我以为我离开，你会得到更大的幸福。”我低喃。
“整天集中不了精神做一件事，心没有一刻不痛苦茫然着，晚上必须靠酒精和安眠药才能入睡……你觉得这样是幸福，嗯？”
他重重地啃咬我的脖子，我猜我这几天都要带围巾。
“你存心要让我见不得人啊？”我推开他。
“我就是存心的。”他挑眉。唉，见不得人……也没关系。
“对不起，对不起，霁清。”我伸手轻抚他的眉眼，我要抚平他眉角的皱褶，扫去他眼底的忧愁，我要这张溢满熠熠光华和柔情的脸重新绽放欢颜。我的手停驻在他唇边，他轻吻一下。
“不是对不起，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我想了一下，吻上他的唇：“我爱你！”
“好，这句话你说了，我接收了。以后我固守在你身边的位置，再不许别的男人窥视你的美好，那个向泓之或别人的什么人要是敢胆觊觎你，我会杀了他们。”
他好暴力啊，不过我很喜欢。向泓之，我……想起向泓之的威胁，心里一寒。
“霁清，要是你跟我在一起会受到厄难，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么？你将名誉受损，失去世人所羡慕的一切：尊荣、地位、安乐，甚至没法在学术界立足。”
“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他说。
我没想到他回答得这样快，猜测着最坏的结果：“周围的人都对我们议论纷纷，你失去加入约翰逊教授研究所的机会，我们不得不搬到陌生信息落后的地方，你真正的才华得不到发挥，可能你会碌碌无为过完一生。我们将过着平淡简单的生活。”
“这样不是很好吗？尘世间纷纷扰扰，我们和孩子独守一方天地快乐地生活着。”他柔情地看向我的腹部。
“阶下虫声，窗前竹籁，一间陋屋，几茎咸菜，夜风在树梢徘徊，月影把人影揉碎。这样画面美吗？“我问他。
“把你放进画面里就是我最向往的生活了。”他说。
我多日的担忧，他三言两语都化解了。正想说到向泓之的事，可霁清现在对向泓之不可能心无芥蒂，而且还要他回忆过去不愉快的事，这很不好，我暂时还是不提了。
虽然自私，但我决定顺从自己的心陪在他身边，他开心，我快乐，我们幸福地过完一生，有什么事他会帮我支撑着，我什么也不怕了。多日来空空荡荡的心又充盈起来，心中充斥一个人的名字：霁清，霁清……
这些日子真是作茧自缚，让所有的人都痛苦，特别是霁清，我们差一点点就一生错过，幸好，幸好！
“霁清，我这么伤你，你不生我气吗？”想到这段日子我对他做的，连我自己都会捶死自己，我差点就失去他，失去我和他的孩子，他是那么那么爱孩子。
他轻叹一声：“我大概是前辈子欠你。过去的事我们不再提了。”
“恬音，这是我的心最后一次为你驻留，我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深，我明白我的心是有极限的。如果你再一次放开我的手，我再、不、回、头。”他一字一字郑重地说，我有点不敢看向他的目光。
我挪近他身边，用头蹭蹭他的胸膛：“霁清，不如学影视作品或小说的男主角报复我一下，你离开我四五年，嗯，在外面结婚生个小孩，后来再回来，我们相互折磨后又再一起。”
“这我不是自找苦吃么？”他苦笑。
“霁清，我很不好，我对你很不好。”我回忆着我对他做过的事，眼泪不停地掉下来，一颗又一颗，“我不配了，不配再跟你一起。”
“知道自己做不好，就用一辈子对我好。恬音，人生的道路我们要走到终点站，我对你有一个要求：你不要再被路途中迷人的风景线吸引过去，我们携手一生走到最后。”他牵住我的手，牢牢握住我手心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