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美人新娘低首一笑:“乖,我是你娘。”
“噗。”秦岚好悬没吐出口老血,最后那一声我是你娘终于叫她认定了眼前那人究竟是谁。
“你妹啊,绝殇!”
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对面那美人新娘。
对面那红衣妖娆的美人新娘。
对面啊红衣妖娆风华绝代各种骚包的美人新娘。
居然是绝殇?那当然是绝殇!
秦岚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凌乱,您老不是男的吗?您这是抽了什么风?非要把自己折腾成女的,还,还尼玛大张旗鼓的嫁了人?
今天貌似就是传说中的洞房花烛吧,不是她无下限的yy,两个男人怎么洞?原来,那妖孽一样的男人有这个嗜好?
“你可别胡思乱想?”绝殇长挑凤眸中闪过丝无奈的笑:“我只是担心你,你若死了,我去哪找个打不死的来森林陪我?所以我只能牺牲自己来保护你。”
牺牲,真丫丫是好大的牺牲啊喂。
“原来那左家老爹喜欢的是男人啊。”难怪,娶了那么多女人却始终没有立一个夫人,搞了半天是这原因,秦岚秒懂。
“你其实不必这样,”秦岚认真的看着他:“小三子陪着我呢。”
“小三子?”绝殇玫瑰般的唇瓣狠狠一撅:“人家有名有姓叫做夜绝冥,没事叫那么亲干什么?”
“额?”
“你在极乐楼拼命抢的那把剑是不是给了他?”
“嗯,你不觉得那鬼域无华和小三子特别配?”
“你不觉得你和我特别配?”
“妖孽,你今天忘吃药了吧。”
“哼,就知道你从来不曾想到过我。”绝殇万分不满地将龙鳞果盒子丢给她。
“你那么强悍,哪里需要我惦记。”秦岚眼疾手快地连盒子一起塞进小铁嘴里,生怕慢了一刻再叫那妖孽抢走。
“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又从哪里来?”
绝殇淡淡看她一眼:“我与你目的相同,你自己来看。”
他将墙角一张毫不起眼的破椅子轻轻一推,“格拉拉”声音中,最右边石墙缓缓锁了回去。
露出里面黝黑的一节楼梯,一红一黑两条身影毫不犹豫向着洞口走去。
楼梯并不长,前方却是个更加开阔的厅堂,摆着比外面更加密集的木架。
“嘶~~~~。”秦岚倒吸口冷气,那木头架子上摆着的各种颜色的都是蛋啊。
每一颗蛋上都凝聚着光华流转的灵气波,那赫然都是高阶灵兽的蛋。
秦岚瞬间有些不淡定,蒙元大陆灵气稀薄,能够契约灵兽的灵幻师少之又少,这流火丹霞顶的边陲小镇一个普通库房中,竟藏着数量惊人的灵兽之卵?
这些卵如果被孵化出来,幼生灵兽极容易被契约,流火丹霞顶将会拥有多么恐怖的战斗力。
那破开库房大门时,澎湃的生命力就来自这些蛋吧。
“起。”她一声轻喝,识海中陡然一亮,天阶驭兽师的精神力瞬间注入到这些尚在孵化期的蛋壳中。
“玄阶占七成,地阶占将近三成,竟然还有一头天阶雷灵龟?”
绝殇凤眸缓缓扫过那些兽卵:“可惜,没有兽皇之卵。这一趟,只怕白跑了。”
“谁说白跑了,”秦岚双眸晶晶亮:“既然你来了,就把他们都带回堕雾森林吧,我们的灵兽大军又可以添一些小弟。”
绝殇微微一笑:“你还真是,土匪本色。”
“那是,看到好东西不拿会遭雷劈。”
“小铁,吞了他们。还有,外面的丹药,全都给我拿走。一个不留。”
小铁的嘴巴骤然间长大,如同一扇虚空之门,巨大的吸力将丹房内外所有物品迅速一扫而空。
秦岚眼神一眯,小铁究竟是个什么玩意?那样小的身子吃了这么些东西,他为毛就不觉得撑呢?
“时辰不早了。”秦岚看看天:“你是不是该回去洞房了?”
绝殇瞟一眼她万分猥琐的笑容:“你放心,我会为你守身如玉。”
秦岚脸色一黑,那妖孽般完美的身姿却已经向着丹房外走去。
秦岚捻起地上碎裂的青铜块,随手甩给小铁:“这个也弄走。”
小铁两眼泪汪汪地开始啃地上的青铜门。
“额?”
绝殇脚步确实微微一顿,凤眸一眯,眨也不眨注视这丹房外空荡荡的花园。
“怎么了?”
“有人。”
“不会吧,我进来时用了空间锁符,怎么可能会有人进的来?”
绝殇却冲她摆摆手,凤眸在那一处空间细细搜索。
良久,勾唇一笑,骨节均匀的大手在虚空中随意一抓,刺啦一声,星辰闪耀的夜空竟如纸片一般被他一手穿过。
“啊。”一声娇呼,一个妖娆身影从裂缝中跌了出来。
“左丹凤?”秦岚清眸中闪过丝诧异,她的封锁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虽然她阶位不高,她却在阵符中加入了天雷之威,还有来自她丹田中那颗神秘能源珠的力量,只怕连地灵境七阶的左云天都无法突破她所设下的结界。
那么,左丹凤是怎么进来的?她的实力怎么看都不像是突破了八阶的。
“你,你果然是个间隙。”左丹凤飞扬的眼角淬满了毒:“哈哈哈哈,你果然是个间隙。”
那一双漂亮眸子里有着异样的疯狂。
绝殇一皱眉:“你看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才好。”秦岚缓缓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居然叫你发现了我是个间隙呢。”
“哼,”左丹凤冷冷一哼:“爹爹最出色的的女儿只有我一个,只有我才是流火丹霞顶最出色的天才。”
“天才,”秦岚淡淡问道:“可以告诉我,你怎么突破了结界的吗?”
“结界?”左丹凤脸上闪过浓浓的嘲讽:“天下间任何的结界对我都没有丝毫的用处,我是天生破灵体。”
“天生破灵体?”绝殇双眉一挑:“果真是个好东西。”
“额?”左丹凤这才注意到那懒洋洋没长骨头般斜倚在门框上的“新娘”。
“你是谁?”
“我么,”绝殇勾唇一笑,眼波荡漾似涟漪初绽,修长指尖不知从哪里拈出条雪白丝帕,各种骚包地按着红润饱满如玫瑰的唇瓣:“我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