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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拜堂成亲

第二局,景玄宫少宫主对峨眉派掌门人。

“听闻前几日,掌门人座下首席弟子与男子**,不是说峨眉派的女子虽是带发修行,却也是出家之人,为何……”

结局亦同,峨眉派掌门落台。

第三局,景玄宫少宫主对少林方丈。

“听闻方丈前些日子被要债,是否是因日日赌博,没了老本?”

……

第四局,景玄宫少宫主对云木门门主。

“听闻门主喜获葵花宝典,若练此功,必先自宫,不知……”

……

就如此,九局已过,竟只用了一炷香时间,已到最后一场比试。

第十局,景玄宫少宫主对无念大师。

“听闻……”

“少宫主不必传音,有何言直说便可,老身没有所避忌之事。”无念大师嘴角轻扬,方才那几场比试,憬烨的内音他全听到了,也只怪那些所谓正派之人太过苟且。

“哦……那大师出招吧。”憬烨低眼,沉音道。这老头子,的确没有丑陋之事,所谓“无念”,便是无欲念。

“哼,这回他可没那好运了!”萧承宣一声冷哼,在他看来,憬烨根本便是投机取胜。也好让萧倩语瞧个清楚,他是个什么人!

无念大师手一扬,丝毫未留情面朝憬烨袭来。

然而,憬烨邪笑一声,音倍大,道:“听闻无念大师的妻子的妹妹的丈夫的姑妈的儿子的干妹子前不久暗恋本少主!”一语,整个大会上的人皆听得清清楚楚,而无念大师早被憬烨前面的话给绕晕了,而后半句,直接让他半口气没喘上。

憬烨见势,不客气一脚踹向无念大师,终于……擂台上只有他一人。

“烨哥哥,你太厉害了!”萧倩语兴奋极了,而萧承宣与随影,无语至极点。憬烨拍拍衣袖,整理下衣冠,心中暗叹:本想传音的,谁让你非要本少主直言。你无忌之事,那本少主也不蠢,编不就行了!

“少宫主才智过人,武艺……精湛,实属让人……佩服。本庄在此,奉景玄宫少宫主憬烨为新任武林盟主!”

早被事先收买的夜庄庄主一出话,再加上被抓把柄的几位掌门人的附和,本该拼个鱼死网破的武林大会,便结束了。

萧倩语是一个劲儿向憬烨献殷勤,而憬烨……欣然接受!心中却无尽暗骂那今日出去私游的两人……

陌灵坐在马背上,身后是萧越宸宽暖的胸膛,而他的双手,缠过她腰前握着马绳。

“到了。”萧越宸翻身下马,白皙的手伸向马上的陌灵,将她抱下马。

“这……”陌灵竟是愣住,疑惑之色看向他。他却轻点她的额头,

“过几日便是清明,今日,便先带你来祭拜。”

是啊,她怎就忘了,过几日便是清明了。这几年,每至清明时节,她便独自出府,来这儿拜祭她的娘亲。

他牵起她的手,慢慢走近那墓边。石墓上未着一字,萧越宸记得,八年前,他便是在这儿,遇到伤痕累累的陌灵。而她身旁的妇人,已没了气息。记得那时的她,身体无力,却是那双眼眸,便注定倾尽他的一世情。

后来,他救了她,命随影将妇人,便是她的娘亲埋葬于此,而后,带她回了王府。她每年都带许多银子来祭拜,因为这山脚下,是一个孤僻的村庄。她在府内有自己的月钱,但却无用之处,便将它们都给了村里的人,感谢村民替她照看娘亲的墓。

陌灵看着那空无一字的石墓,嘴角泛起一抹轻笑。

“娘,灵儿来看你了。”她俯身跪下,却不料他也随她一起跪下。

“宸……你……你快起来!”陌灵怔住了,他是一个王爷,从未见过他给何人下跪。而萧越宸却不置理陌灵,只轻言:“娘,我带灵儿来看你了。每一年,都是灵儿一人独来,以后,会有我这位女婿陪她来祭拜你。”

每一个字,都印落在陌灵心中。此刻的他,只是她的良人。

“娘,从此刻起,我会疼爱她,直至我们方老而终。”

萧越宸,这可算你的承诺?他看到她眼中带有的泪水,只轻笑,同她一起,向石墓跪叩三响。

“我去牵马。”她知,他在给她时间,独自向娘亲诉语。看着他走远,陌灵方才转过头,对着石墓,笑言:“他便是灵儿认定一生的人,他会替你,好好守护着我……干娘!”

陌灵对着那墓碑,不经泪落。

“干娘,对不起,灵儿还是未能把你接回去……对不起……”而后,她再次跪叩三响。

“这是替笛木对娘亲尽的孝道……灵儿答应干娘,定会将笛木带到你面前,也请干娘保佑你的女儿笛木,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如此便有希望。只要活着,复国才有望!

萧越宸牵马过来时,陌灵已将泪水拭去,正欲上马时听到一女音:“灵儿姑娘!”

回首,陌灵笑靥绽放,

“芙大婶。”

“一年一次,灵儿姑娘真是守时。这位是……”每年都是陌灵一人独来,今日身边竟多了位俊逸男子。

“在下萧越宸。”

风流倜傥,白衣翩翩,与灵儿站在一起便似天作之合,才子佳人,绝配。

“想必是灵儿姑娘的欣赏人吧!”

陌灵一听芙婶的话,心一跳,微微垂下头,而萧越宸,亦浅笑回应芙婶。

“芙大婶,我们告辞了。”

“灵儿姑娘不去村里看看么?……这青儿和村里的人都十分挂念你呢!”青儿便是芙婶的女儿,从小有恶疾,也幸于陌灵每次带着药物来才抑制病情加重。这个村落十分贫苦,却是这儿的人,个个朴实憨厚,让陌灵几度有家的温暖。

可陌灵想到这武林大会……担心憬烨,刚想回绝芙婶,却被萧越宸抢了话。

“如此甚好。”

不明了他为何要进村而误了武林大会,直至入村后,陌灵才知……他的用心。

村里的人听陌灵来了,都来了芙婶家。村里的女子们见到萧越宸都不禁脸红,从未见过如此俊逸的人,不由让她们都娇羞地垂下头。

“萧公子,是灵儿姑娘的良人么?”村长及村里的人都看着萧越宸,见他点头,笑回:“不过,尚未成亲。”

“那可不行,不能让灵儿姑娘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啊!”村长有些轻诉,陌灵看到萧越宸嘴角扬起的邪笑,不经一愣,他……要做何事?

“如此……可该如何是好……”他轻声反问村民,而村民们几乎是全中了某人的“陷阱”,异口同声回应:“自是拜堂成亲!”

陌灵睁着盈盈之眸看向村民,才加入了萧越宸的道。

“那便……拜堂成亲。”他灼热的目光与她对视,一旁的村人们都在欢悦这场花嫁,注定……郎才女貌,倾情永生。

红烛相伴,喜帘置堂。那剪纸上的“囍”字,尽显红艳。不到半响,芙婶家已被布置为一个有模有样的喜堂,各村民都将自家最好的东西拿出,虽简朴,却带着满满的祝福。

“灵儿姐姐,你真美。难怪娘一直说,女子一生最美的是做新娘子的时候。”青儿将陌灵的发丝轻轻挽起,女子挽发,代表已为人妻。末,将那凤璘霞冠为她戴上。

望着镜中娇艳如梦的自己,这一场花嫁,是属于她的。莞尔一笑,红颜倾若,谁能不醉?

最后,那红锦之帕盈盈盖上,是她,一袭红缎绸,嫁作他人妇。

村中难得如此热闹,村长上座,有人作音:“吉时已到,新郎新娘,跨过火盆,从此事事如意!”

萧越宸一身红衣,嘴角扬笑,执起红帕盖头的女子之手,俯身横抱起她,陌灵心一紧,倚在他肩上,任他抱紧自己跨过火盆,进入喜堂。众人皆在笑叹,村里姑娘见到如此待妻温柔的男子,不免都心若飞扬。

“新浪放下新娘,拜天地!”

却是他不曾一动,陌灵脸一红,手轻轻推了下他的胸膛,他亦才将她放下。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一拜作天地,以天为证,地为鉴,他萧越宸终是娶到心中挚爱,纵是天地轮变,矢志不渝。

“新郎新娘二拜村长及村民!”

二拜作高堂,她虽触伤亲人已不在,但她知他用心之苦,知她将村人视为家人,便与她在此拜堂成亲。

“新郎新娘夫妻交拜!”

他眼宇含笑,她低首羞语。他曾许诺要她披凤冠,盖红帕,嫁做他的妻。如今,他做到了。

三拜作夫妻,情定此生,只羡鸳鸯不羡仙。

“礼成!”一声高呼,村民们皆欢悦起来,整个喜堂,笑语不绝。

“送入洞房!”

是他,轻轻执起她的手,走过人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纵然……不能与子偕老,也要……执子之手。

今夜,皓月当空,似有流星划过,虽只瞬间,却是最美。

萧越宸持起秤杆挑起那红帕,扬落此间,青丝挽起是她,清灵的眼眸与他相视。娇儿如此,惹得君几番醉。

“灵儿……”他的一声轻唤,便让她面红耳赤,心如乱麻。

“你……我今日可算是入了你的道了。”陌灵话落间,已被他带到喜桌旁,看着被他满起的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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