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腰间的热度透过衣衫直扑手心,不用抬头也可以感受到对法结余的眼睛。
手仍被按着一点一点挪动,准确的挪动到腰带相接的地方,凸起的结扣似乎火石做的一般,烫的手心发麻,耳边传来男子低沉不失清凉的嗓音,
“不是要解开么,继续啊。”
脸腾的红了,烧的眼睛也是烫的。江越将脑袋转到一边死命去抽自己的手,但附在手上的那只手宛如千斤重,自己怎么抽也拽不出来,郁闷之下便保持着这个动作不动弹了。
此时若有外人进门,看到女子的手轻搭在男子腰间,男子一手附在上边,女子满脸娇羞的转过视线,那这个场面还是相当**唯美的。但是根据实际情况看,这唯美中却是暗藏杀机,女子转过的脸上咬牙切齿有种不掐死对方誓不罢休的决心。
乔祤轻笑一声,手轻轻抬起来。手上没有了覆盖感,江越利索的将自己的手拿了回来,使劲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
乔祤轻笑一声,江越恼怒的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对方完全没有认错的自觉性,一个转身,便在这软榻上躺了下来。
软榻并不宽,乔祤躺下后不免会碰到江越。身后又一次触到乔祤的热量,江越脸色又是一红便要蹦起来却又“嘶”的一声捂着头皮坐了下来。
乔祤两手扯着江越垂至榻上散落的发丝,两手微动也不知在做什么,江越这一蹦蹦跶的太猛,这会儿头皮仍然发麻。心中哀嚎一声,同乔祤斗气,自己从来便没有赢过。
经过数次较量终于败下阵,江越终于没了和乔祤斗的力气,漏气的窝在一边不再乱动的。
乔祤右手轻抚这江越顺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节奏整齐,手指自发根直至发梢,温柔无比,移动间询问起江越这几日的情况。
江越强令自己忽视这只手,双手撑着下巴,耷拉着眼皮,道,
“前几日进宫将所有银子全给了陛下,陛下没说什么也算是默许了,以后小心着点不被人抓到把柄陛下是不会说什么了,而且这种捞钱的项目,我觉得陛下很有可能会交给我做。”
乔祤轻笑一声,调侃道,
“你这么一个小丫头,怎就这么喜欢银子?”
江越白了他一眼,
“我就是商人家的女人,打小沾惹铜钱气,只能喜欢银子了。而且什么都没有银子让我放心,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知道嘛。”
乔祤嗯了声继续顺她的头发,江越被她抚了许久竟觉得自己被顺的异常舒服,大大方方的让他给自己顺发,自己继续道,
“今儿个刚去见了元漓,元漓哥两的情况比我想的还要困难点,我想给元家几个庶子使使绊子,让他们忙活一段时间,怎么样?”
发间的手一顿,继而又慢慢动了起来,半晌,那人问道,
“几个庶子罢了,一棒子打死岂不更好?”
“不不。”江越打断,
“元漓元澈与我结盟,给的报酬我着实觉得不够,让他们那么轻松,我的筹码就不好抬高了。再说了,温仝也不是个瞎子,我在这捣乱,他怎么可能让我有机会一棒子打死。”
乔祤应了声,放开江越头发,稍微坐起来一点,半靠在榻上觉得不大舒服指挥江越去榻上拿了软枕垫在身后骂道,
“元家那小子和你做生意简直瞎了眼,什么时候赔光了都没话说。”
江越笑的欠扁,乔祤轻笑一声将她拉近点继续道,
“元雄既然是温仝的人你早一点晚一点与他闹开了没什么区别,并且温仝的事,他最近应该没什么精力管元家的事情,你大可趁着机会在元家闹一闹,再说了,不还有父皇护着你,尽管去做。”
江越爽快的应了,这种既可以捞钱又可以整人还有人做保护的游戏,真是其爽无比。
“温仝最近什么事?我怎么没听到动静?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前倾的身子与两人之间没有隔阂的距离,兴奋拉着乔祤袖子好奇道,
“温仝最近消停多了你当然没听到风声,不过他不动,他底下的人可坐不住。温仝毕竟穷苦家出生,这些年贪心太大,吞的东西太多却消化不了,以前积压的事情一直没断过现在想要收手也收不住。新年结束了一切重新动起来事情自然便来了,最近凉州那边的木材出了事,他正忙这事呢。”
江越了解的点了点头,忽然抬头坏笑道,
“你一定出了份力儿,对吧?”
乔祤笑道,
“是啊,有我帮你拦着,你撒手去闹岂不正好。”
江越嘿嘿一笑,脸上微红,想起刚刚遇到高文成,说道,
“若没你的话我还准备和高文成促进促进感情吓吓温仝呢,既然他自己最近忙得很那我便不去找他了,免得难堪。”
对面的男子眉头微微皱起,讥诮道,
“别那么小看温仝,就算是最心疼的女儿,也威胁不到什么!”
江越不信,温仝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慌乱,无时无刻不想杀了自己,可见他对女儿有多重视。再说了,心中一乐,眯着眼结余反问道,
“既然不大管用,你还告诉高文成我的身份,不是多此一举。”
乔祤白了江越一眼,凉凉道,
“看错了眼,以前觉得你就这点作用了,能让温仝转移转移注意力,谁知道你比起男人简直就是只狼。”
江越语塞,这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眨了眨眼睛想从乔祤眼中看出什么,对方眼中一片淡然,江越心中疑惑却还是信了由于认为自己以前是个花瓶所以才大材小用的答案。
而且,大材小用这个词语,江越喜欢。
若是放下那些花花肠子,与乔祤聊天还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乔祤见识广,看法精准,读的书更是多,单纯以江越的眼光来看,乔祤这种极有才能的人还是很值得结交的。
江越上一世高考发挥欠佳,虽也考了一流大学但和平时相比却差了很多。大学修的是国际贸易专业但由于喜欢文学成绩拔尖,自己又修了汉语文学,可以说是校园中的风云人物。所以即使这个朝代的书并非白话文,她也看的毫无障碍,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仅仅来自于楚月残留的记忆,而楚月一个闺阁小姐对太渊的风土地貌并不了解,所以江越研究的书大多都是对太渊地貌即历史的记录描写。
乔祤拿着江越今日翻看的水经记,皱眉道,
“怎的看这种书,你这么个年纪的女孩子怎会对这种书感兴趣。”
江越纳闷,这是本讲水利方面的书,虽说对于自己一个文科生而言有些难懂,但着实挺有意思,反驳道,
“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都嫁人了么?再说了,这书你可以看得我怎就看不得?”
乔祤一笑,怎就忘了这女子堪比男子。念及前半句话,转头细细观察江越脸色,见她脸色无异,问道,
“说起来父皇不允许你嫁人,难不成真的一辈子不嫁人了?”
江越奇怪乔祤眼中的怜悯与不忍,心中微动,声音不由间便低了下来,
“陛下既然说了,我自然不能抗旨,再说了”
嗓音越发飘忽沙哑,似是自言自语,
“我从未想过在这个世界和谁过一辈子。”
声音太低,但乔祤似乎还是听到了。
他眼中光晕一动,静静望着江越,江越对上他的眼光,不自在的低下头,贝齿一遍遍的施虐着自己红润的嘴唇。
一只手轻轻触到自己颈项,江越想转过身子挪开,那只手忽然用力,继而就是向着自己那边一拉。本就脑中无思绪,这么一拉便轻易被拉了过去,鼻尖萦绕着男子清冷的香气,慌忙中抬眼,与眼前男子漂亮润泽的眼睛对在一起,呼吸浅浅,鼻尖唇间都可以感受到对方清浅的呼吸。
双手慌忙中支撑在男子的胸膛,手下可以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对上他的眼睛又是一慌,手上用力便想撑起身子。
男子仍停留在颈间的手丝毫不放松,他温温的注视着脸颊一点一点俏红的女子,将她再次拉紧,在女子躲闪间,清凉的薄唇便浅浅印在了女子红润的唇间,浅浅触碰,深深厮磨,触碰间,颈上的手轻轻拂过滑嫩的肌肤,惊起呆滞的女子。
呆滞间他轻声道,
“真的从未想过么?”
Ps:预感写到这会卡文,果断卡住了,接下来的情景,我还是好好再想想吧( ̄ε(# ̄)☆╰╮o( ̄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