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秋锦绒。
他又一次过分的伤害了她吗?
可是眼前的一切让他觉得仅是个幻觉。
她是在担忧他?
她是在关心他?
或许,她已经原谅他了!
她说,司徒逸漠你太伤人了。
是了,曾经他重重的伤害过她。
曾经,他甚至那般无情的选择了利用她。
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温柔来得太快,这让他害怕,害怕那仅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仅是一个幻觉。
秋锦绒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红唇轻咬着,有一瞬,她多想转身离去,却再也迈不开一步。紧握着的手上,传来了暖暖的温度。她抬首,见着的便是那一弯深邃的清潭,幽幽润润地要将她溺毙一般。
“司徒逸漠,你……”
“绒儿,对不起。”他到着,紧握着秋锦绒的手。
他说,绒儿对不起。
一如以往的每一次她梦里所享受到的温柔,真实的触觉,或许,那以往的每一次温柔并不是梦。
“我……”一时间,她并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你,可每次你都会深深地嵌在我的脑海里,司徒逸漠,你知道吗?你是蛊,深深地嵌在我的心底,脑中。拔不出也挥不掉。我……”
他霸道的吻令她窒息,却仍旧这般地眷恋。
清风拂过,屋外的男子孤独的身影,渐行渐远,步子竟是如此的沉重。
月光斜洒在他英俊的脸上,竟是这般的毫无生气,他想失了魂般步出锦泉宫的大门。
“看到了吧!三哥,那个女人是不会对你有任何感情的。因为,她喜欢的是司徒逸漠。”不知何时,怜心出现在他的身后,冷哼着。
“她住在锦泉宫中已经不是什么要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父皇也并没有阻止,这样的意图你早就应该明白。”她本就对秋锦绒心存芥蒂,她只是不明白,对于这么一个前朝余孽,为何每一个人都将她视为珍宝一般;她一醒来就让她住进紫玉苑,更是册封了郡主这个宝贵的头衔;一句想要搬去悦朋楼,父皇便下令将悦朋楼赏给她。她的几个哥哥就像中了邪一般,所有的都袒护这个女人。那不是狐媚子是什么!
“那般不顾及自己名节的女人,三哥,你到底有什么可留恋的;说不定,他早就与二哥珠胎暗结了,你们……”
“住口。”出口的话被冉辰狠狠地打断,怜心住口,但更多的是怯懦和害怕。
只因为一向温文儒雅的三哥,此时竟然猩红着双眼看着自己,她甚至听到了指骨的咔擦声,从未有一刻她想要逃离,若是地面上此时出现一个坑,她定会跳下去,以逃离此时的处境。只因为,此时的冉辰让人害怕。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他是那样的喜欢她,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
他是那样的爱着她,从第一次他触上她温润的唇瓣开始。
她的倔强,她的逞强,她的任性,她的冷漠,她的伤心,她的失落。她的一颦一笑,他的深深地烙刻在脑海里,挥不去,忘不掉。
他以为,只要他静静地守候着她,看着她就是幸福。
他以为,只要她能忘记二哥,他就有机会和她幸福的在一起,对她好。
他以为,只要能过了父皇和母后的那一关,他就能娶她为妃。
他以为,他一直以为,她对他并非无情,否则她不会放任自己吻她,允许自己抱着她,可这些奢望全都在今晚打破了。
这些日子,他所付出的全都是一厢情愿。
仍旧抵不过与她朝夕相处过那些日子的二哥,即便他狠狠地伤害她,利用她,她还是忘不了,她还是爱着二哥。
他不甘,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