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陶厢以为吕不韦信里说的是‘国庆快乐’,但那是不可能的。
赵正靠近陶厢,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暧昧道:“丞相要本公子保重身体,切勿操劳过度~”
“公子难道没跟丞相说咱俩只是作戏?”陶厢蹙眉疑问,但在话音落下立马就后悔了。卖糕的,她是吕不韦派来的,要说也是她自个儿说吧!日子太过悠闲,她倒把这层关系给忽视了。
但赵正似乎没察觉,努着嘴又道:“说了啊,可丞相不信。”
“可是咱俩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啊,我是丞相派来的,他该信我的。”陶厢觉得,即使他没察觉什么,她还是要欲盖弥彰,毕竟假话说上三遍,应该也能成真吧。
“也对,丞相估计是不相信本公子,在赵国本公子也算是臭名昭彰了。”
“那是……”陶厢想都没想就接话,但很快就感到侧面投来让人颤栗的眼神,她才转了话锋,“那是不可能的!公子如此委曲求全、良苦用心,丞相即使远在天涯海角也是能感受到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能穿。陶厢严肃神情又拿出拍马屁的看家本领。赵正听闻得意地笑了,他陷入了沉默,像是在享受难得的夸赞。最终,他摇了摇头,勾唇得瑟道:“那是,就算本公子蒙冤,不是还有桃香帮我向丞相解释。”
“自然自然。”陶厢心虚地笑笑,并不敢迎上赵正信任的眼。
“对了,大赛所需准备得还顺利吧?”事关赵正日后自由,他倒十分上心,几乎每天都要问两次以上,陶厢庆幸他不再追究吕不韦的事,便如实回答:“小白是个乖宝宝,每天都好吃好喝好睡的,最大的功臣还是绿荷,她****奏乐给它听,让它心情愉悦……不过……哎……”
“如何?可是遇上什么困难?”
陶厢跟赵正说出自己养小白的计划,他虽似懂非懂,但也赞成。特别是她说动物也是有感情的,若它心情不好,吃不饱睡不着,肉质肯定会被影响。
但畜牲真会知晓他日会沦为人们的盘中餐?如若不知,恐怕说得多了也会有所感觉,就好比他在赵国出生就注定了是沦为质子,畜牲尚有顿悟,更何况他这个人呢。
赵正面上流露出难得的苦闷,陶厢虽是莫名也不敢妄言,她只是托腮静静地挨着他,也不敢说出她舍不得小白的话。午后的阳光不再刺眼,洋洋洒洒地落在两人身上,地面上人影双双两相依,却是朦胧不清。
晚饭过后,又是YD的一天过去,赵正提出要和陶厢一起溜小白,陶厢想这些天他因伤闷在府里,便向月婉提交了申请,月婉轻易应允,这让陶厢越加怀疑,在侯爷没在府的日子,两人是不是偷偷好上了。否则锥子脸怎么会说月婉颓废了几日,待赵正与她私会后,便一夜间转好。
陶厢不明白锥子脸的意思,但明白喜好八卦妇人的品性,她们或许根本没依仗着谁,只单纯地想八卦而已,只是此等非同寻常的八卦既告诉了她,所以锥子脸又摸了摸肚子说甚是想念红枣蛋糕。
两人一羊蹲坐在城外河边,身影被斜阳拉得老长,余辉染红了小白黑亮的毛皮,也染红了赵正纤长的睫毛,望着火烧的天边,陶厢忍不住也八卦了,“喂!月婉是不是后悔从你房里出来了?”
“嗯?”赵正给小黑顺毛,似乎太过专注,没听清或者没明白陶厢的话。
“月婉是不是倾心于你了?”
“何出此言?”
“好多人都说你们俩有一腿呢~”
“那不是正好。”赵正抿唇一笑,睫毛顺势搭了下来,眼神越发扑朔迷离。陶厢不问也不行,再问也不是,于是愤愤地扯了把草喂小白,草在它嘴里就像是冰激淋,很快就化了,它像是感激,对着陶厢‘咩’了声,陶厢顿然开怀,抚|摸它的额道:“还是这畜牲识趣些。”
赵正苦笑:“你这是在骂本公子?”
陶厢委屈:“冤枉,这可是天大的冤枉。”陶厢摇头摆脑,也不忘拔草,最终拉起一大堆泥来,在地面掸了掸又喂小白,它‘咩咩咩’地叫得可欢了。
见状,赵正再不言语,只望着河对岸微微直笑。
“他们拿这些八卦来跟我换蛋糕,你若不想累死我,就收敛些。”陶厢很想说,她不喜欢他和月婉勾搭,但话到嘴边就变了。而闻言,他更笑出声来,之后揽住了陶厢的肩,道:“本公子如此神乎其神的演绎,天知地知,本公子知,你还会不知?怎会害怕落人口实?”
“就,就是……”陶厢憋红了脸,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得见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嘲笑,又鼓足了劲儿找到借口,“你如此辛苦演绎,我又怎好不配合!”
“喔?你是如何配合?”
“是女人都小心眼儿!他们给我好处,我当然得回报,否则又不知道他们在背后编排什么!”陶厢一股脑抖出自己心中所想,无奈她说得太快,一切覆水难收,最后也不敢看向赵正,为掩盖惊慌急急扯草喂小白,惹得它生气地‘咩’,并扭头拒绝喂食。
赵正拦下她悬在半空的手,握紧,双手覆盖,面上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边拍,边调侃她:“既然知晓他们是编排,你又何须吃醋~”
陶厢想抽回手,但被他死死地拽着,本想大声说他全家都吃醋,只埋首小声嘀咕:“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她不再挣扎,赵正顺势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肩头。陶厢的脸燥得不行,但还是妥协倚着他,只是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白玉戒指太过刺眼,让陶厢不由得眯起了眼,急急逃离他的怀中。
今夜过后,离回现代只有四日。
“公子能否把戒指还给我?”陶厢直视赵正疑惑的眼,他越加迷惑,陶厢吸了口气,又说:“其实那并非吕丞相给的信物,那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丞相给的信物,我,我真的弄掉了……”
“很重要的东西?”赵正眯起了眼,像只狡猾的狐狸又重复了一遍陶厢的话,凌厉的眼神像是看穿了她的灵魂,让陶厢不寒而栗。这眼神,再不同于刚才那般柔和,但却使陶厢更坚定了些,“是的,很重要,不能失去。”
说完,陶厢已做好了被各种质问的心里准备,可赵正却笑开了,他眼底满是寒冰,再看向她时,便像打量陌生人那般,生涩道:“既然如此,姑娘为何不早说,本公子不是不讲理之人,即是他人的东西,当不会强取霸占。”
赵正取戒指的动作很快,只几句话的功夫,戒指已躺在了她的掌心,只是他覆着她的手已冰凉,但白玉戒指却留着属于他的余温。
他连道别的话都没说,快步回了城,陶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他们这算是不欢而散吧。
回去的路只剩小白和陶厢孤伶伶的身影,但和他比起来,他更要孤独些。
是夜,深秋已没虫鸣,只有猫一遍一遍地嚎着春。陶厢站在赵正住处院门前许久,一直没敢进去。他一直没睡,纸窗上是他正拿着书卷阅读的影像,月色越发明亮,照得院子里如白昼那般,照得陶厢面如死灰。
她不敢进去。就算进去,她该怎样解释?说她是穿越旅行者?说她是某主人派来害他的?
思已至此,陶厢咬牙调头离开,忽来门‘吱嘎’一声打开,赵正在身后道:“进来吧!”
陶厢犹豫了片刻,赵正又说:“不进来,那本公子关门了啊。”陶厢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拳头,转身向赵正走去。
赵正把门合上,陶厢正欲开口,却被他咬住了唇,急道:“你别说,什么都不许说!”再不等她应答,他封住了她的嘴,她本能地躲闪,他却将指插|入她的发丝之间,掌控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路可逃。
她节节败退,最终倒在床上,他丝毫不放,她惟有粗重地喘息以获取少少的新鲜空气。
他将她牢牢箍在身|下,霸道地掠取,反抗不成,她只得享受,只是身子越发燥热,它们积于某处,等待解救抑或是爆发。
最后一丝理智提醒她,不能再陷下去了!
“你早就知道那不是吕丞相的信物。”他最终放弃封住她的嘴,或轻或重的吻一路来到她的胸前,陶厢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他闻言果然停下。
他愣住,陶厢趁机爬了起来,她拢了拢敞开的衣领,嘲笑:“公子该不会是对奴家动心了吧?”只是,陶厢终于领会到,沉重着心情,却要笑是多么的难。她单手半撑着身子,心跳没有恢复正常,她有些发抖。
“桃香真爱和本公子说笑。”赵正站直了,他负手而立唇角微微上翘,但眼里恢复了冷漠。陶厢借机从床上爬了起来,并不和赵正争执,只迅速地整理衣裳,但越穿越乱,越乱心底就越发的酸涩。
她明白,不是因为他想要强要她,而是她爱而不敢得。爱……这个字眼太过沉重了,她只不过是来到这里旅游散心,回归之日将近,不能奢望那本不属于她的任何东西。
“你出去吧,本公子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