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的纱幔斗篷里,一群舞姬正随着旋律起舞。
这是长安城内,规模空前盛大的妓馆——醉樱阁。
四周的看台上——
绯若寐含春水,嫣然道:“爷,绯若敬你。”娇嫩如白玉的纤纤玉指,动作悠然地执起一杯酒,便朝身下的昂藏男子嘴边送过去。
她乃醉樱阁四大头牌之一,相貌自是不俗。除却出众的外表,倒也有上几分才情。因此便倚恃着优于他人的条件,眼高于顶,通常接个客连鸨嬷嬷都要看上她几分脸色。
不够权势,不接。
油头满面的糟老头,不接。
不合她意,不接。
是以,能教她这般好生伺候着的客人,定非凡人。
上官焰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任由她娇若无骨地攀在自个儿身上,深邃的瞳眸里尽是惑人心神的浪荡,眼神放肆得连身经百战的风尘女子都不禁双颊泛起桃色。
他直勾勾地将视线胶着在绯若的身上,就着她的手饮下那杯酒。
绯若转身放下酒杯,又捻起一粒儿晶玉葡萄,翘起兰花指,一点一点地将表皮撕去。眼波流转间尽是粉腻酥融的醉人风情。她趴伏过去,一臂抬起,撩开薄纱,露出细若凝脂的娇嫩肌肤。
“爷,吃葡萄。”
上官焰轻佻一笑,并不急着吞咽下那送到嘴边的果实,只一迳轻浮地将视线游移在她娇媚的胴体上,“绯若生得真是美。”
绯若心中一荡,羞赧地娇嗔道,“爷可别笑话绯若了。”便欲擒故纵地要从男人那昂藏身躯上离去。
上官焰见状,剑眉微挑,不置可否地任由她离去。
向来心高气傲,备受礼遇的绯若哪里见过这等怪事!以前只要稍微不如她意,男人们便极尽眷宠地将她捧在掌心里疼哄。现下却遇到个对她的美貌不为所动的男子,懊丧的同时亦升起浓浓的迷恋。
见男人依旧纹丝不动地躺在那儿,绯若不依地轻跺莲足。“爷——”娇软的柔嫩嗓音拖得老长老长,听得旁人顿时酥了骨头。
早听闻当朝吏部尚书乃圣上跟前的大红人,生得是霸气英挺,俊逸非凡。长安城内哪家的姑娘不暗自动了芳心?无奈于过于正经的为人,并不曾涉足于烟花之地。纵然久闻大名却无缘得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