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似乎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一种沉闷的压抑从胸臆间沿喉道,自唇齿间喷薄而出。
“沧海君大人,沧海君大人……您终于醒了。”
一串铃铛般的甜脆声音灌入耳中,我本能地闪电翻身滚到一边。
咦,我家那口的幽冥鬼爪居然失灵了?是否寡人这几个月不在,她的技术果真用进废退了?
努力想睁开眼,眼皮却遭遇到巨大的阻力,随即省悟被人为包裹了。
这是怎么回事?
努力宁定了下心神——现代人都知道其实是脑部神经反映,希望做出一个大致的判断。
头脑有点昏沉,但略微已回复到现实状态。
“沧海君大人”?是在叫我么?
不对呀,为何称呼我为“沧海君大人”?莫非是我家那口最近古装剧看多了,跟我玩现实版的Cosplay?
可还是不对,这既甜又脆的声音娇嫩欲滴,根本不是我家那口子的风格。
必须搞清楚状况,万一……那事情可闹大了,我家那口可不是省油的灯。
还是先摸清楚情况先。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先好好估计一下形势。
我坐起身来,手往臀下摸去。
入手既暖和又柔软,似乎是极好的毛皮制品。我确定自己是在一张床上。
到底是怎么回个事情?
不是和那三只异想天开地去找什么劳什子海外三神山么?不是总算有了点眉目,就被那个石壁裂开的光团之中形成的光眼吸进去了么?
我现在在哪?
竿子呢?哈卵呢?大棒呢?
莫非我们已经被警察叔叔送回了家?
可这肯定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可没有这么高档的床上用品。
莫非这些其实都是我在做梦,我现在也还是在做梦,就像庄公那样,搞不清楚是自己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成了自己?
或者我现在身在一个高档会所里,桌上还点着小粉灯的那种?
是大棒请我们一起来嗨皮的?
不可能,这中间不可能隔那么一段时间空档。
又莫非,我是在医院?脑震荡啦,成了植物人?今天忽然醒来啦?护士姐姐跟我在开玩笑?
必须马上摸清楚情况,我可受不了这种“盲人骑瞎马”的感觉。
首要之务还是先解开眼部的包扎先。
我正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使唤下那个甜脆声音的主人,就闻到一股幽香向我袭来。
然后,就感觉一个散发着温热的身体向我贴过来。
她要干什么?我忽然感觉有点的不适应,咱天生还真有那么一点腼腆。
不过咱是个大老爷们,虽然算不上“洞庭湖上的老麻雀”,但咱也见过风浪,咱不能露这个怯。
谁怕谁,管它天王老子,王母太岁,管你是这样的护士姐姐,还是那样的护士姐姐,有服务享受先。
“大人,你今日可是怎么了?”那个甜脆的声音这次在我近肋下的方位响起。这次,我敢肯定,绝不可能是我家那口,也不是职业的护士姐姐,身上半点药味都没有,只有一种说不出的香……
“我有什么不正常吗?”我有点含糊的答道。
那“姐姐”娇滴滴地一声脆笑,半晌才道:“平日里,奴婢给大人更衣时,大人总会……可今日……”
“啊,现在的服务业可真是讲究,居然还开始玩这种调调了。”我暗忖。
好吧,咱虽然是玩数据出身,可凡事就是爱个专业,咱也不能那么不解风情,让眼前的专业人士看不上眼。
咱也就打蛇沿棍上!
我道:“大人今天改邪归正,要学和尚吃斋念佛,不近声色了!”
那声音又笑道:“什么改邪归正,什么吃斋念佛,大人,你今日是诚心拿奴婢开心了。奴婢不跟你说了。”
果然,这话语一落,那声音就静默了。只是一团温热却离我更近了。然后有一只长袖套上我的右臂,接着是又一只套上左臂。
她如此结束这段对话倒正合我意,我就更不愿开口。我得搞清楚情况先。
猛然间,就有两团柔柔暖暖贴到我的胸前,那女子的双手正围着我的腰间,大致是往我身上绑带子还是其他什么带状的东西。
我忽然心神一阵荡漾,只觉得全身酥麻,有一种想抱住眼前这一团温热的冲动。
“咦。”那女子小小惊噫了一声。
“怎么了?”问完,我就有点后悔。
我已经意识到了情况:我两腿间现在火热热的,我那不争气的玩意肯定把我的内在完全暴露了。而我现在刚起床,我的下半身穿着什么?可能完全无法隐藏。
“哎,我便知道大人不是个正人君子。”那声音以一种又怨又娇的语调低语道。
这倒是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普通人,有着凡人的七情六欲,这一点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早已为自己明晰界定清楚。
不过,我急于想弄明白眼前的处境,也懒得多生枝节,嘴里含糊几声带过,便问道:“敢问姑娘,可以将我眼部绑的东西取下来吗?”
那女子道:“大人,您平日里都对我们呼来喝去的,今日如何性情大变,您还是叫我青儿吧。”
啊,我心里越来越疑惑,显然面前这位姑娘认定的“大人”肯定不是本尊。这倒有点像金庸大侠那部大作《侠客行》里,石破天被长乐帮的帮众“请”回帮中,替代石中玉的情节。
莫非,进入那光眼果真发生了一些奇异的事情?
我的好奇心忽然被勾了起来,越发想快点知道真情,便道:“好吧,我还是叫你青儿。青儿姑娘,敢问可以将我眼前这劳什子的东西取下来么?”
那青儿道:“这个我可作不了主,得去问张良大人。”
张良大人??张良大人?!
是历史那个张良张子房,汉初三杰么?
我滴个乖乖隆底咚,我莫非真的穿越了?那个光眼是时空隧道的入口?
貌似,我还夺舍了?或者借尸还魂了?
尽管绝无法相信,但眼前的情况确实不容我不得重新在脑海里进行一番“唯物辩证主义”和“超自然现象”的天人交战。
莫非我真是在做梦?
我忙问道:“青儿,你身边有针么?拿针扎我一下!”
那青儿道:“奴婢可不敢,谁知道您又有什么歪主意。衣服给您换好了。我要去报告张良大人!”
话音一落,就是一小串踢踏踢踏渐远的足音,我想这妮子是去通报那个张良大人了。
我只好自己在手背处,狠狠揪了一下。
“哇啦……”
“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