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磬磬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男人在自己的房间战斗,却丝毫不能去帮上什么。她恨眼前软弱的自己……
“哼,可悲的家伙,再强也只不过是一只没有感情的猛兽罢了。连最起码的人情都不懂,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个‘躯壳’,连个人都不算,呵呵……”安冷雪掠去自己嘴角的血痕,用着可笑的眼神望着归海薄情,“你这次其实是冲着安连亚来的吧?你们长得这么相像,难不成是兄弟?诶?朕可没听说过安连亚有个冷血兄弟啊,莫非……是被抛弃在外头,谁也不需要的废弃物品?还是说……你是个在外边被偷生的野种?”他装成一副鄙夷的样子,说出这番任谁听到都会觉得满腔怒火的话。
“那么……像朕这样拥有着高贵纯血统的皇族,不是你这种野种可以触碰的了的。”安冷雪挑衅的对归海薄情说着,好似在以高高在上的口气来对付在他眼中最卑微不过的人。
白磬磬看向安冷雪,用着不理解的眼神。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心中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刚才还在对她发泄着不满,为什么现在却要把心扉隐藏起来,藏在最不能令人初级的黑暗的角落?为什么总是要扮成坏人的模样,来诉说着伤人的事情?她不理解,不理解安冷雪,他真的让人太捉摸不透了……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想把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拒于千里之外吗?
但归海薄情的眼神告诉别人他丝毫没有被这些话所触动,漂亮的眼睛容不下一丝污垢去沾染,洁净而透亮,渗着一种冰冷,尽管如此美丽绝伦,但他的浑身上下还是散发着让人啧啧不安,颤颤发抖的强势气息……
“你说的够多了……”淡泊的几个字,归海薄情顿时挥剑再次向安冷雪刺去,发生的太快,毫无预兆,一招一式都充满了无情与迅速,让人实在是防无可防……
在归海薄情收手把剑完全插回腰间的剑鞘的同时,安冷雪身上立即裂开了好几个口子,鲜血直流,止都止不住。这便能看出归海薄情出手是有多么的快速,剑法是有多么的高超,以至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收回剑鞘之后,劈在俺冷血身上地口子才有足够的时间迅猛张开……
归海薄情高深莫测的武功不禁令人叹为观止,同时又充满了惊心动魄与提心吊胆。
“咳咳……”被血水卡住了嗓子,安冷雪不住的咳嗽,甚至于干呕。
归海薄情理都不理他,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不久,他把眼光放到了那个用锁锁住的箱子中,抬起一脚便毁坏了那个箱子,看到里边的东西,他便停下了动作。
里边是一把长刀,全身似乎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光芒,刀身上刻印着威武的七星大印,耀武扬威的样子超越了一切,突显出了这把刀隐隐之中那无可抵抗的威力!
他拿起里边的长刀,朝着屋中挥了挥,恰如其分,很是随手。如果他不是刻意的不去破坏这屋中的物品,恐怕现在屋中的东西早就已经被这把吹毛立断的宝刀给削为灰烬了,仅存的也可能只有白磬磬躺着的那张床。
办完自己手中的事情,归海薄情转身看向地上的安冷雪,把刀架在安冷雪的脖子上。不用任何的言语,但这已经足够让所有人心知肚明,归海薄情才是当之无愧的高高在上的王者!因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安冷雪冷哼一声,抑制不住的喷出鲜血,“哼,不愧是披着人皮的野兽……”他抬头向床上的白磬磬望去,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目光……眼神中温柔荡漾的涟漪使人心醉,心迷,心痴……
白磬磬也吃惊为什么安冷雪会对她露出这种表情。
在归海薄情举刀之际,安冷雪一个翻身跳到外边,“你真的以为朕会被你打到三次么!”他稳稳的站自来,“今日只是个热身,改日朕会好好地跟你来个正面交锋!”话音未落,安冷雪早已不见了踪影。
归海薄情望向院中,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安冷雪跑到街上的一个拐角,在那里,他终于支撑不住,卸下自己的假装‘面具’,鲜血喷口而出,他虚弱的坐到地上,伤口的血怎么止也止不住,他隐忍着剧巨,但是急促的呼吸已经背叛了他的坚强,他其实几乎快要撑不住,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不清醒……
“真是差点被那个人杀死了……”
随着安冷雪的离开,让浑身不能动弹的白磬磬更加紧张了起来。她竟然手无寸铁之力的和一个杀人狂魔呆在同一个房间中,刚才,还有狩猎那次她都亲眼目睹过,归海薄情的武功是有多么的厉害,以至于强大到那时候整个狩猎场中武功高强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连安连亚都敌不过他。方才他打败安冷雪都是那么轻而易举,只是抬了几下胳膊,连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竟然就把安冷雪打到遍体鳞伤,更严重的话肯呢过现在早就魂归西天了……更可怕的是他杀人不眨眼,那么现在对付她岂不是连手指头都不用抬就能解决了吗,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动都动不了……
果不其然,归海薄情突然转过身朝着白磬磬走过来,他每走一步,她的心都会颤抖一下。以他的狠毒程度,说不定在走过来的同时她就已经被他手起刀落,死于非命了……
跟白磬磬预想的一样,归海薄情走向她的床边,便放下刀,抽出了腰间的剑,一点一点的向她的脖子靠近……而白磬磬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那剑来割破自己的喉咙……
但是,那把剑在接触到自己脖子的时候,便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白磬磬奇怪的看向归海薄情,谁知他用冰凉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随后把刀轻轻地放到白磬磬的手掌之上,慢慢的割了下去……
随着一阵冰凉的感觉,后来便是剑刃在自己手掌中的刺痛,伴随着那顺流而下的鲜血滴落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妖艳的花……
“嗯!”白磬磬不由得闷哼一声,这打从心底的疼痛,通过口中而发出的声音让白磬磬怔了怔,可以……竟然可以发出声音了!她赶快试着动动自己的手指,发现手指可以跟随她的意念指挥着去活动,高兴之余,她裹着布匹站了起来,通过大脑的想法身体真的就因为力量而站了起来。完全没有昏昏沉沉使不上劲的样子了。她已经恢复了原来应有的力量。
这时候,归海薄情用手按住了她手掌伤口的上方,白磬磬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一闪一闪,目光注视着她的伤口时,竟莫名冲上一股温暖的感觉,而这种微暖的感觉……和对安连亚的感觉很相似。可是她怎么能把无情的地狱杀手和带给人温柔的安连亚联系在一起呢!仅仅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长得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