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人,总是用一种寂寞的眼神看着世间万物,从第一次在狩猎场见到他,尽管他很厉害,但挥之不去的是他孤单的身影和寂寞的眼神……为什么他会显得如此孤独,在他的身上曾发生过什么?
但……归海薄情又为什么要救她?这真的令她很吃惊。原本以为归海薄情是要杀掉她,没想到他帮自己解了迷魂作用……
这样被归海薄情按了一会儿,手掌上的血竟然奇妙的止住了……
“用利器刺痛你的手掌,可以让你恢复知觉,遇到迷魂药这类东西,这样做是最有效的办法。”优雅的声音通过空气传入白磬磬的耳朵,她意外的望向归海薄情,没想除去了冰冷的防备,他的声音竟是这么的动听。
“你为什么不杀我?上次在狩猎场,你不是想杀了我么?”白磬磬收回自己的手,用认真的表情看着他。
归海薄情绝美的脸庞凝视了她一会儿,“因为现在不想了,因为不想,所以不做。”
听到归海薄情的话后,白磬磬笑起来,“真是个任性的人,‘因为不想,所以不做’。像你这种随心所欲的人真的不多。”但又有多少人……向往这种随心所欲,唯我独怎的生活。
“也许,你意外的不是个坏人。”笑过这后,白磬磬坦然道。
“你也意外的是个天真的人,你认为我不杀你就不是坏人了么?”归海薄情在此时显得非常唯美绝伦,迷人异常。
“最起码,你不是个小人。‘君子不趁人之危’,而你做到了这句话。不管你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但这一刻在我眼里,你不是个坏人。”白磬磬恢复力量之后,也有了胆子。但看起来归海薄情不会怎么样她,看来她所认识的这伙大男人,都不是些小人。拥有大侠的豪迈气概和君子的坦荡情怀。
“在这一刻么……”归海薄情似乎觉得有趣起来,面前的好似不是个女人,而是理解男人心情的同道之人。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也许就是这样的意境,这样的情愫。跟她说两三句话,让人很有自尊。
突然的,一把剑闪到了归海薄情的眼前,他迅速反应过来,反手握住了那把剑。白磬磬和归海薄情两人同时望向门口,“归海薄情,从磬磬身边离开!”站在两人面前的,正是刚刚回来的安连亚!“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两三步走到白磬磬身边,把她护到身后,生怕一步之晚会永远赶不上而因此追悔莫及!
“现在才来充当保护者?刚才你的王妃有危险的时候你去了哪?”归海薄情的这句话像是刀剑一般深深刺进了安连亚的心,刚才看见满院狼藉,他便已经知道大事不妙,幸好管家躲在角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他才知道白磬磬遭受到了什么样的危险。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安冷雪竟然让丫鬟给她闻了迷魂香薰,企图想要毁她清白!这对一个女人来讲,是多么不堪回首的奇耻大辱!
看向白磬磬手上刺眼的伤口,安连亚心疼的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随后用着有人伤害了他挚爱之人的仇恨眼神看着归海薄情,“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归海薄情不以为然的把剑身放回腰间,“做了些什么?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么?连自己的女人都没保护好,还有空在这里问我做了些什么……”归海薄情不拘不束的把安连亚屋中的那把宝刀刀戴在身上,而安连亚却被他说得一步也动不了,是啊,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保护好……这一时间,安连亚甚至觉得归海薄情说得很在理。但是……
“我不允许你伤害她!一根汗毛也不许!”
白磬磬见事不好,那两人眼看快要打起来,她眼疾手快挡在两人的中间,“你们两个先别动手。”她转身看着安连亚,“王爷,你误会了,他没有要杀我,先前我中了迷魂药,浑身都动弹不得,他是为了帮我解开香薰药性才割破了我的手。你看,我的手根本没事不是吗?血也止住了。”白磬磬怕安连亚不相信,还特地把手举到安连亚眼前,的确,上边没有血痕。
安连亚爱怜地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好像生怕她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想给她无尽的安慰一般。随后,他抬起头看着归海薄情,这次没有了太多的敌意,“看来人性还是伴随着你的,你不完全是一只野兽。”
“你只要负责保护好你的女人就行了,不用管太多人或人性,不然,三心二意,只会目不暇接,两样尽失。到时,不用我出手,你便会自生自灭。”语毕,归海薄情看了白磬磬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安连亚知道,薄情是来拿那把刀的,但是,他没有阻止他,因为在安连亚心中也认定,那把刀是属于归海薄情的。
归海薄情走出王府,见白鬼正倚靠在墙边等待着他,见他出来,大喜道,“宫主,你终于出来了,让白鬼我等的好苦啊!”话音刚落,白鬼便跑到归海薄情身旁,在看到他腰间多了一把刀时,神色就更加高兴了。
“回去吧……”淡淡的一句话后,归海薄情转身走向远方,白鬼依旧不离不弃的跟在薄情的身后。
转到王府中,此时此刻安连亚正用愧疚万分的的眼神望着白磬磬,“如果那时你阻止我让我不要去时,我能听你的话,你就不会遭遇到这种事了……磬磬,对不起,对不起……”说着,安连亚把白磬磬紧紧的抱在怀里,好像怕一松手,白磬磬就会怪罪他,要离他而去。想想也都害怕,如果安冷雪真的对白磬磬做了些什么,那么他真的要追悔莫及,以死谢罪了!
此刻,他后悔的神情,就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抱着白磬磬的手不住的颤抖。
“今天,我见了好多人与平日不同的一面,没想到连王爷,也露出了我没见过的一面。”白磬磬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安连亚的背,像是安慰,又像是呵护,总之,带给了安连亚无数的宽心。“王爷,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一点事儿也没有。”她推开安连亚,笑着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你瞧,我一点事也没有吧,不但没事,还健康得很。所以,王爷根本不用向我道歉。再说,就算有什么事,也不是王爷的错啊,那么王爷又为什么要自责呢?”
看着白磬磬美丽的笑颜,安连亚却用更加难过的神情望着她,凄美而惹人怜爱。他再次一把把白磬磬拉到怀中,“你明明很害怕,在我面前不用强颜欢笑也可以,我的肩膀正让你倚靠着,难道还不能让你放宽心去表达此刻真正的情感吗?”安连亚温柔的话语,像一阵春风抚摸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