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门道：“我说了，前帮主的死与我无关。”
我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铁飞镖，这是魔教教给我的证物说：“李掌门，这是你华山派的独门暗器，前帮主的死，不仅仅在于那些剑伤，最主要的还是这些有毒的暗器所致。”
李掌门道：“混账，仅仅凭一个暗哭就难断定前帮主是我派的人杀的吗？”
我说：“那到请李掌门给我解释解释这暗器的来历，在这武林之中，除了华山派以外，还有谁会使用这样的暗器？”
李掌门没话说了，然后，道：“好吧！既然知道这是老夫干的，老夫也没什么好辩解的，现在，老夫就在这里，要想怎么样，竟管来。”
我说：“果然是你，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害丐帮帮主？”
李掌门道：“老夫之所以杀前帮主，是因为前帮主一向不把我们别的门派放在眼里，攻打魔教的时候，丐帮也从来不参与，而且，我听说，他与魔教勾结，想要独霸武林。”
我说：“无凭无据，你怎么能说前帮主与魔教勾结？之前，我记得李掌门还说过，我也与魔教勾结，想必前帮主的死，一定是被陷害和冤枉的，你们还没有查明真像就糊乱杀人，我看你们比魔教的人更可恨。”
李掌门道：“丐帮的前帮主的确是我杀的，现在，人已经杀了，你们想要怎么样，在下一定奉陪到底。”
李掌门这么一说，华山派的弟子们纷纷将我们丐帮的弟子围在了中间，他们一个个拿着剑对准我们的人。而我们的人，也一样拿着棍子对准他们的人。
我说：“既然李掌门都那么说了，那么我飞花也一定得为前帮主讨回一个公道，我不能让前帮主白死，来吧，李掌门！”我说着，拔了背上的剑。
李掌门也拔了背上的剑。而别的弟子门已经开始打起来了。其实，我很不喜欢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打杀，终究是会有伤亡的。我不想看到谁死，也不想看到谁痛苦。可是，没办法，这种事情在江湖上就是避免不了。今天，必须得有一战，要不我死，要么就李掌门死。一定要有一个人死才行。
李掌门前几天跟我打的时候，已经受过伤了。所以，今天打起来，那就更不是我的对手了。用了了一百招，他就败在了我的剑下。当时，我特别想一剑杀了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在重要关头下不了手。我觉得我并不是那么喜欢杀人。尤其是杀我面前的弱者。可是，前帮主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所以，我点了李掌门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吩咐丐帮的弟子道：“这个人，由你们杀吧！”然后，我便转过了身。我真的不想见到这样的场面。可是，我也忘记了，当我让弟子门杀他的时候，那本身就是一种错识，他们一人一棍，活活将他打死。我听到棍棒声在我的身后一声接着一声地响起，我发现，我错了，我发现，原来我也可以那么残忍。
李掌门死了，但是我放过了华山派的所有弟子们。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像丐帮的弟子门一样，充满着仇恨地来找我报仇。可是，我还是放过了他们。我不能杀更多的人了。何况，杀害前帮主的凶手只是李掌门，与他那些弟子们无关。所以，我不能烂杀无辜。
安排好丐帮的一切事务以后，我打算去一趟魔教，一是给魔教的教主道歉，之前我误会是他们杀死的丐帮前任帮主。第二是，我想去看看张叶生。是的，我已经有一年多没与他见面了，不知道他是否还安好。所以那天一大早，我就带着水姑娘出发了。
去魔教的路，不算近，我们一路步行。再加上天气炎热，所以行走得很缓慢。水姑娘脸上冒出了很多汗水珠，脚步也越来越慢。而我到也还好。我毕竟是会武功的人，所以走起路来，也算不得是什么很累的事情。走到一个山城的时候，我见水姑娘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说：“妹子，需要休息一下吗？”
水姑娘说：“好，我们就在休息一下。”于是，我位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水姑娘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珠子，一边问我：“我们这一次去魔教，会不会有危险？”
我说：“放心吧！不会有危险，魔教的少主是我的朋友。”
水姑娘说：“哦，是不是就是红花鬼女说的那个张公子？”
我怔了一下，说：“是的。”
水姑娘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说：“只是朋友关系。”
水姑娘说：“不可能，只是朋友关系，那个红花鬼女怎么可能会那么说呢？”
我说：“信不信由你。”
水姑娘失落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句话也不说。
我感觉气愤有些尴尬，沉默了一会，我说：“张公子喜欢我。”
水姑娘惊讶地看了看我，道：“你也喜欢他吗？”
我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我感觉我很麻木，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
水姑娘说：“为什么会这样呢？你也不喜欢我吗？”
我看了一眼水姑娘，然后尴尬地低下了头。
水姑娘也难为情地说：“不是，我的意思是……朋友的喜欢。”
我说：“我对你就像妹妹一样，你有任何的危险我都会救你，我会保护你，你可以一直跟着我，但量，很遗憾，我感觉我还是很麻木。”
水姑娘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冷血动物吗？”
我说：“有可能。”
其实，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好像对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感觉。只是有时候，我会生气。但，也不会很生气。我感觉我真的像一个死人一样，不知道疼痛，不知道伤心，不知道流泪。老实说，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好像从醒来就是这个样子。所以说，张叶生说他喜欢我，我感觉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没有开心，或者是不开心。而当我看到张小宝的眼神的时候，我也是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反正，我就是很麻木。而最让我愉快的日子，恐怕就是在妓院听水姑娘弹琴的那些日子。或许也不能说是快乐。只能说是相对来说有了那么一点点感觉。水姑娘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女子。太美了。美得让任何一个人见了都会心动。就算我是一个没有知觉的人，就算我是一个女子，可是见到她，我的心情都会稍稍的不再那么淡定。
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悄悄地看了一眼水姑娘，她的脸些发红，脸上的汗水还没有干，她的头发还是那么整刘地披在身上。真是很奇怪，我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女子，无论到任何时候，她的形象都是很美好的，一点也找不到苍桑感，和很可怜的感觉。我看了她许久，然后，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玲珑。”我感觉这是我第一次那么温柔地叫她。练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水姑娘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我，道：“怎么了？飞花。”
我说：“没什么。”我的语气，又回到了原来的冷淡。
水姑娘不解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道：“到底什么事，你说嘛！”
我有点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道：“没事。”
水姑娘见我有些不耐烦，然后，失落地低下了头，气氛又陷入了紧张和沉默。我想，我是不是有些过份了，我总是对她那么冷淡。或者说，我对任何都是那么冷淡，这实在是不像话，我想，我这样的性格实在是应该改一改才好。于是，我又鼓起勇气，看了水姑娘一眼，道：“水姑娘，对不起！”
水姑娘更加不解地看着我，道：“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说：“我对你太冷淡了。”
水姑娘怔了一下，道：“你也知道你对我太冷淡了吗？”
我说：“对不起，我很诚心地跟你说对不起。”
水姑娘笑了笑，她的笑中充满了温暖，她说：“好啦，傻瓜，我知道你并不是诚心对我冷淡的，你说了嘛，你对什么都没有感觉，你很麻木，我虽然体会不到你的那种感觉，可是，我也能理解你对我的冷淡。”
我说：“你不怪我吗？或者，你不恨我吗？”
水姑娘说：“我怪你干吗，我恨你干嘛？你帮我报了仇，而且，你还因为我，不得不到处逃亡。还要躲避官府的抓捕，我怎么会恨你呢？只要你别恨我就好了。”
我盯盯地看着水姑娘，道：“不，没有，我是心甘情愿的。”
水姑娘说：“谢谢你！”
我摇摇头，说：“不用谢。”
此时，太阳已经西下，我想，我们必须得赶路了，否则，在天黑之前，我们到达不了前面的一个小镇，就找不到地方住。
我说：“我们走吧！”
水姑娘站起来，刚一走，脚不小心踩着一块石头，崴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我赶紧抚起水姑娘，问道：“怎么了，怎么样？”
水姑娘痛苦地说：“我的脚，我的脚好像崴着了。”
我蹲下一看，果然，脚有些肿。我说：“看来，你不能走路了。”我说着，蹲了下去，道：“来吧！我背你。”
水姑娘犹豫了一下，道：“不行，这怎么行呢，路那么远，怎么能让你背我，会很辛苦的。”
我说：“放心吧，我是会武功的人，这点路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你尽管上来吧！”
水姑娘犹豫了一下，爬在了我背上。我感觉她的身体在我的背上很软，她身上的温度很高，让我的整个背部都在冒汗。
水姑娘爬在我的背上一直很安静，许久，她又突然冒出一句，道：“这是你第二次背我。”
我说：“是吗？”
水姑娘说：“是的，上一次也是我的脚崴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