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游瑞林和车夫回到了京城就连忙向郡主和驸马汇报了回乡的具体情况,郡主见二人忙乎了大半月,只拿到一块麒麟玦佩和那没有雕琢好的小块玉石,且伤害一命,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当初是怎么向我保证的,这些东西又能说明什么问题?皇帝会相信定喜是土匪后代吗?无法证明她的身份,又如何撼动孟启的皇储地位?”
游瑞林告诉郡主,定喜一定是庵上抱下来的,当初自己从山阴的牢房出来,定喜已经三岁。从时间上推算,姐姐和姐夫都不可能有三岁的孩子。而且郡主的父亲就是为了这块“同生共死”的麒麟玦佩,带兵追捕逃犯时网开一面而被县令撤职。”游瑞林说的是事实,可赵与凤不喜欢下人议论皇家的事情。她很不高兴地说:“父亲之事是尔等能说的吗?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奴才该死,以后不会了。”游瑞林感觉到郡主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了,他深知自己已经卷进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为了斗争自己逼死了姐姐,可是自己无从选择,开弓没有回头箭,会死会活鸟朝天,现在只能赌博,就看郡主会不会鸿运当照、洪福齐天了。想到这里,他对与凤说:“郡主,看奴才哪里还能够帮忙。”郡主说:“我雇来十个武林高手,你二人沿路返回,务必在七天之内拿到另外两块麒麟玦佩。否则,别来见我。”游瑞林只得应诺离开。
赵与凤一边安排管家继续寻找麒麟玦佩,一边进宫起奏皇帝。董宋臣见到赵与凤心中极为高兴,夸关孙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清新俊逸、品貌非凡。董宋臣知道郡主无事不登三宝殿,必是为那皇储而来,他不敢怠慢,连忙将与凤引进了皇帝的御书房。
理宗见是姐姐,懊恼不已,定为皇储而来。赵与凤欲跪地奏疏,理宗连忙扶起曰:“自家姐弟,勿要客套,有话直言便是。”与凤说:“皇帝上次承诺,要是孟启之母——黄定喜,若是土匪出生,就要取消孟启的皇储身份,关孙替之。”“好像说过。”“作为一国之主,说一不二乃为君主根本。”理宗不知姐姐是证据确凿、理由充分,还是故弄玄虚、张声造势。他也极为严肃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它来不得半点虚假,要不得丝毫马虎。”与凤将一块麒麟玦佩和那没有雕琢好的小块玉石拿了出来说:“这就是证据。”她又把游瑞林家乡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理宗,然后问道:“有了这些还不够吗?”理宗十分生气且不耐烦地说道:“我的姐,你是聪明过了头,一块麒麟玦佩和那没有雕琢好的小块玉石能说明什么问题?什么叫同生共死?定喜家的呢?小枚家的呢?而且,你拿来的这块麒麟玦佩,那是我们祖父留给父亲的,父亲见我们还小,临死前交由舅舅保存,亲的太尉为什么被撤?这块麒麟玦佩就是主要原因。你想拿它出来告诉别人,土匪对祖父有恩,是父亲放走了土匪的后人。要是那样的话,我们皇家的脸面何在?你权利熏心,为了儿子的皇储地位,连家族的声誉都不要,你好糊涂啊!”“我再糊涂都是你们兄弟二人逼出来的,姐知道你偏心,宁要土匪后代愚笨至极的傻瓜立储,也不考虑聪明伶俐、敏而好学的亲外甥。”理宗怕她哭闹,急忙招呼董宋臣,示意他为自己开脱。谁知董宋臣却说道:“陛下,本不该奴才多嘴,那赵孟启也确实太笨,哪能和关孙比。”董宋臣一说,赵与凤便大哭了起来。理宗见她耍赖只好说:“废、立皇储是朝廷大事,岂可儿戏,没有铁证,怎敢动弹。你先回去,日后朝廷会再次商议。
理宗的头都是麻的,他很累便叫董宋臣送姐出宫,路上董宋臣说:“郡主要儿子立储,就必须拿出赵孟启母亲真实身份的铁证,否则他的皇储地位就不可能动摇。孟启的动不了,关孙的就上不去,皇帝吸取历代教训,不会允许两位皇储同时存在,两位皇储并存就摆脱不了皇族的血腥残杀。
听董宋臣这样一说,更坚定她寻找另外两块麒麟玦佩的决心,这不但关乎着儿子今后能否成为太子,乃至君临天下,还事关扶持关孙的大批官员的前程、性命。她还有另外一张好牌,那就是安在王府中的桃花,想必她一定有了王府的荷花杀害金花,逼疯钱丽的证据,要是这样的话,就能搞垮弄臭荣王府,撕破赵与芮呵护荷花,荡不羁的真面目,皇帝才会放弃孟启,关孙才能立储,封王,直至确立太子。
派去荣王府找桃花的人,回到驸马府后向郡主汇报:“桃花早就离开了王府,府里的太史令——荷花还向我们要人哩。”“狗屁的太史令,,竟敢和你郡主老娘打起了哈哈。走!去王府看看。”
荣王见姐姐气汹汹地闯进府来,不知发生什么?,他毕恭毕敬地说:“姐,什么大不了的事呀?像弟欠下你什么似的。”“别装蒜了,我问你,桃花,王府把她弄去了哪里?”荣王一头雾水,“弟弟不知道啊,不是在南院吗?”“装,你再装,我们找皇帝评评理,省得他一直夸你真诚、老实。好好的一个人大活人,如何不见?难道和金花一样扔进了湖里?”“郡主,你别血口喷人,桃花去了哪里?木瓜最有发言权。你去问问木瓜和住在南院的太医。”一旁的荷花大声说道。这时候木瓜站了出来说:“桃花重新来到王府后,被王府主仆的热切关心所感动,她说自己对不起荣王,做了郡主的帮凶,还说郡主狼心狗肺,为了利益连亲弟弟都害。”“你放屁,桃花不是这样的人。”荷花一旁笑着说:“郡主身份高贵,却开口喷粪,王爷,一定是郡主藏起了桃花,反来诬陷荣王。
这时太医走近与凤的身边,细声细雨地说:“郡主,回去吧,我给做个证,桃花和木瓜闹别扭回老家了。”赵与凤觉得太医的话可信。就悻悻地离开了荣王府。
话说董宋臣送走赵与凤,他的内心正在盘算,如今的自己没有官权,也就是个太监,要与贾家抗衡,最终报仇雪恨,就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尤其是皇帝身边的亲人,只要关孙当上了太子,那一心扶持孟启的贾似道就成锅里的虾米蹦不了几下……。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御书房,董宋臣见皇帝满脸的怒色,连忙跪地待诏。理宗走到他的身边气愤地说:“你还知道错了呀,我叫你解围,你却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见得我好呀!”董宋臣一听,尿了裤子,连连打着自己的嘴吧骂道:“奴才该死,打你个烂嘴巴……。臭嘴巴……。”理宗不耐烦地说:“起来吧,朕看你最近很不对劲,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董宋臣慌忙答谢,立誓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