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8年攻读中国小说史专业至今的十几年间里,我陆陆续续写下的有关《红楼梦》的论文,大多结集在2003年出版的《〈红楼梦〉与中国古代小说研究》一书中,本希望通过这一集子与《红楼梦》研究(当然不是《红楼梦》本身)告别的,但是,紧接着又应出版社之约,策划了《红楼文化》丛书,在撰写丛书中的《红楼情榜》以及审读收入丛书的其他几种时,又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遂有此书的撰写。
其实,说到要与《红楼梦》研究告别,我心里是矛盾的,正如萨特说过,当他想要与创作告别时,才会把他的《文字生涯》写得特别精彩(他也因此书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尽管他拒绝领取这一奖项)。对萨特的这种想法,我相当认同。
但是限于才学,我关于《红楼梦》的研究却写不出一本可以让我坦然与之告别的着作。这本被出版社催促出来的着作还是如此。“书被催成墨未浓”,其间肯定存在着诸多欠缺,希望读者有以教我。我只是寄希望于将来,能够写出一本精彩得足以坦然与《红楼梦》研究告别的着作。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所谓的告别只是一种对研究不能突破的深深的绝望,如此而已。
在写作过程中,除了参考李军均的《红楼服饰》、苏衍丽的《红楼美食》等书外,舒芜的《说梦录》也给我不少启发;在给研究生开设“红楼梦研究”选修课时,他们的讨论发言以及所交的作业,都开拓了我的研究视野;还有我以前读博时的导师孙逊,对我的写作一直关心,对此一并表感谢。
詹丹2006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