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好辛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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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能在群里听到同行的“呐喊”，或找资金，或找项目，而且都要加一句：一手资金，一手项目。从融资租赁公司的角度，有的公司资金充裕，需要项目；有的公司有项目，但缺少资金。有时候，项目开发和资金对接需要中介机构（个人）的帮助，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中介，“中间插一杠子”，不是贬义，只是描述一种状态。在某些金融领域，信息不对称是中介存在的基础。比如，你要倒贷，总不能在街上挨个人打听：“哥们，有5000万吗？就用3天，日千五，有批复，手续齐全，行长承诺保证出账。感兴趣不？旁边KF-C谈谈呗！”。想用钱了，肯定要找能提供这笔钱的人，认识的人未必有，有的人未必认识，中介存在的价值就凸显出来了。中介可以是人，也可以不是人，是组织、是机构，但打交道的归根到底还是人。
融资租赁领域内的中介多种多样，甚至某个阶段、某个时期，租赁公司本身就是一种中介，或者说叫“媒介”。这里说的媒介只是一种工具，或者说一种手段，和“金融媒介”里的媒介不同，那里的媒介主要是指银行，“金融脱媒”，脱的是银行，是要建立一种直接融资的方式。部分租赁公司只是想着依附于银行（有时候可能也是被逼无奈），觊觎着那里的廉价资金，寻找着监管的漏洞，合计着如何做一票，能赚多少算多少，也不介意扮演工具的角色，哪怕被说成像天H基金那样的“寄生虫”、“吸血鬼”（哈哈，余额宝挺好）也无所谓，都想着赚钱是王道，其他都是次要的，等赚到了钱再研究如何真正服务于实体经济。
扯远了，想说的中介是存在于融资租赁公司和客户之间扮演桥梁的中介。一种是比较专业的中介，比如国内第一家融资租赁经纪公司--上海融资租赁经纪有限公司，主营融资租赁经纪，熟悉融资租赁行业，能够为租赁公司和客户提供专业的中介服务，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推动行业的发展。现在这种带“融资”字样的经纪公司不好批了，最起码在沈阳是这样。一种是资金中介，不限于组织或个人，只要碰到合适的资金或项目，就开始“普遍撒网，重点捕捞”的作业，俗称“对缝”或“掮客”，投机性较强。无论哪种中介，其本质还是撮合交易，存异求同，只是方法或手段不同。
一个租赁公司的业务人员要开发项目，项目来源都很多，如公司分配领导安排的，主动上门的，银行、证券、资产管理公司等金融机构推荐的，担保、小贷、投资公司推荐的，自己陌生拜访的，客户推荐的，同行推荐的，亲属、朋友、同学、同事等推荐的，金融办、中小企业厅局等政府机构推荐的，还有陌生人推荐的，凡此种种，这其中很多都算是“中介”，有好心帮忙的，有为完成任务的，有为推动经济发展的，等等，当然，还有一种常见的，谋利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其实，谋利最正常不过了，乃人之常情，所有的行为最终皆为利，只是“利”了什么，“利”到哪不同罢了。
说个故事（纯属虚构），名字就叫《中介好辛苦》吧。
我的一个叫尹超吉的朋友，他是做水果蔬菜海鲜超市生意的，在市内有20多家店。
某天，这朋友找到我，说：“我说兄弟，问你个事，你不是搞金融的吗？能不能帮我贷点款啊？”
我：“别扯了，超哥，你还缺钱啊，这店一家接一家的开！”
尹超吉：“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前几家店都是亲戚朋友凑得钱，房子啥的都是租的，干到现在不容易。后面的店有跟人合伙的，有别人投资的，都是看重我的渠道和管理经验。我现在想自己再搞几个店，让财务去几家银行问了，说是没抵押资产，白扯！银行建议我办几张大额信用卡，能兑付个1、2百万的，应个急，这不扯吗。我这次打算新开5家店，都是在3环附近，稍偏一点的地方，属于新建小区，有发展潜力，而且我不打算租房子了，想一次性买5个门市，地儿我都选好了，价格比较公道。”
我：“超哥，你买啥门市啊，你现在租得不是好好的吗？”
尹超吉：“兄弟，你不懂啊，虽说地产现在不景气，但房租没降反升，你生意做得越好，这房租越贵。再者，我这买门市，交个首付，剩下贷款，而且我的店只要一开，带动附近商业，周围的房价怎么着也得涨个三头五百的，我这门市也跟着升值，这我有信心。我这一个门市小的也得1000平，与其交房租，还不如自己搞呢。”
我：“那你需要多少资金？”
尹超吉：“最少3000万，我现在首付交不起，我得把流动资金准备出来，这走货、人员、水电都是钱啊。”
我：“3000万可不是小数目，超哥，银行要贷不出来，估计够呛。”
尹超吉：“你们公司不是能做吗？融资租赁也成啊！”
我：“融资租赁是能做，但你得有东西啊，我租啥啊？你这超市，除了超市本身，就剩下些货架子，能值3000万啊？”
尹超吉：“兄弟，帮我想想办法呗。你研究研究，越快越好，时间不等人啊。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活的，做成了，给你提50万。但是丑话说前头，这50万包括你打点的费用，我只对你，其他我不管。”
我：“超哥，你这就扯远了。能帮你的话，肯定帮，谈钱就没劲了。这样吧，我帮你研究下，看看能操作不。不过，我也丑话说前头，这现在都八字没一撇的事，到时候办不了你可别埋怨我。”
尹超吉：“没事，你去办，这事就交给你了，我也不找别人了。我手下那些人，没一个懂的，就靠你了。你这前期跑腿的费用，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报了。一码是一码，办不成也不能让你自己搭。”
我：“成，超哥。到时候我这边带人来考察和需要你配合提供材料什么的，你还得担着点。”
尹超吉：“没问题，最好2个月内办成，再长就不行了。”
我：“行，我知道了。回头给你电话。”
晚上，我给超哥打了个电话。
我：“超哥，你安排个人办这个事吧，你一天到晚忙忙叨叨，有些具体事让下边人办吧。”
尹超吉：“那你跟我负责财务的人联系吧，我回头跟她说声。我公司的财务和对外的事都是她管，她了解情况。一会电话给你发过去，她叫何多多。”
我：“哦了。还有就是，你这笔融资的成本问题，期限，你能提供的担保等等，需要先和你落一下。”
尹超吉：“我想最少用3年，成本嘛，月息别超过1分，我媳妇名下有2套住宅，一共能有200多平；我名下有1套别墅，400多平，但位置不好；另外，还有一个120多平的小门市在我母亲名下。但我不能都押，只能押别墅和门市。”
我：“行，这个回头再说，等我了解情况后再定。”
第二天，早上。
我：“喂，何姐，你好，我是超哥的朋友。对，是我，超哥和你说了啊。”
何多多：“是的，让我配合你，你可多上点心啊，我姐夫和我姐这段时间都快疯了，天天去看门市，着急得要死。”
我：“这你姐夫都跟我说了，我现在也是尽量帮他想办法。对了，我现在需要一些你们企业的资料，我给你拉个单子，你给我准备下，最好今天就给我，要扫描件。”
何多多：“成，你加我微信吧，单子给我发过来。我让我妹妹给你准备，她大学快毕业了，在我这实习，这些事她擅长。我给你她电话，她叫何宝宝。缺什么东西，跟我说一声，我让她给你发过去。”
我：“好的。”
挂了电话，我给几个在银行工作的朋友打了一通电话，反馈的信息基本一致，尹超吉所处的行业算是大快速消费品行业，销售周期短，现金流较好，但属于轻资产，大规模融资较难。尹超吉的企业想直接从银行融资3000万的可能性很小。
这种项目，且不论项目质量，正常我是不会拿到公司来做的，一是万一真成了，客户给的钱你敢拿吗？二是如果出现了风险，这就变成要作死的节奏。但还想赚这个钱，那就得花点心思了。
中午，何宝宝给我来了个电话。
何宝宝：“哥，我姐让我准备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发你邮箱了。你查看下，缺什么再给你发。我姐说，让我配合好你。”
我：“好的，谢谢。我先看下，回头给你去电话。”
趁着中午休息，赶紧看看。任何一个公司都不会允许员工接私活，甭管这事和公司有没有关系。你要是占用上班时间干私活，被发现了，也该滚蛋了。
打开邮箱，我勒个去，邮件300M，一看就是个生瓜蛋子做的，要么就是图省事，这也太不负责任了，扫描件会扫不？没办法，还是先凑合用吧，这不是耽误时间吗。各位同事，不好意思了，我得下载了，嘿嘿。
做中介，第一要素就是专业。没那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甭管成不成，咱得拿出专业素养，买卖不成情意在，得让客户以后还想着咱。只有了解客户真实情况和需求，才能真正替客户解决问题，客户才会支付相应的报酬。啥也不做，纯对缝，那是30年前的事了，都那么好做，也不用干别的了，搁家数钱玩了。说干咱就干，我去，扫了100张图片，能分下类不？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还真是没办法。
这企业挺有意思，以前了解的不多，还以为是公司化运作。现在一看，20个店都是按个体工商户注册的，借3000万，开玩笑呢吧。店名按照“沈阳+XX区+超吉佳多宝水果店+N部”模式，比如，沈阳和平区超吉佳多宝水果店，区内的店按开业顺序排1部--9部，等等。经营范围大同小异：预包装食品兼散装食品、不含乳制品零售。一般经营项目：水果、蔬菜、鲜肉、水产品、豆制品零售。等等，佳多宝？？尹超吉他媳妇不会是叫何佳佳吧，这也太搞了。暂且不提。超哥做这行也算老手了，20多年20家店，不容易啊。企业简介做的倒是蛮丰富的，详细描述了尹超吉夫妻二人如何白手起家，如何斩荆披棘，如何服务沈城百姓，并取得相关荣誉等，还有未来的发展计划，要走出沈城，辐射全国，建立全国性的生鲜连锁超市品牌，看上去还不错。这有50张图片都是有关企业风采的，我也去过其中几家水果店，和图片上的差不多，但这目前用处不大。刨去营业执照、企业简介这些，想看的企业资产状况、财务情况、贷款情况基本不涉及，这就麻烦了。这个体工商户按照要求，并不是非得建立账簿，合并报表更是无从谈起。这尹超吉想贷3000万，这不扯犊子吗？人家让他办个信用卡，看来还真是为他着想。
晚上8店，我给尹超吉去了个电话。
我：“超哥，你这20个店的详细情况能跟我说说吗？比如资金投入情况，你的合伙人情况，店里流水情况等等。何多多提供的材料有些地方没说清楚。”
尹超吉：“兄弟，这说来话长了，你一会来我家楼下的‘四季牧鸽’烤鸽店，咱两详聊。”
我：“行，我20分钟后到。”“媳妇儿，我出去谈个事，别等我了，估计得12点以后回来了。”“12点以后你就别回来了，天天不着家，也没看你鼓捣出什么名堂，净三陪了。”“我说媳妇儿，我这也没办法啊，我这也想搁家呆着陪你啊，这不是钱找到我了，让我出去迎接，你说我能不去吗。再说了，马无夜草不肥，我这还是短腿马，本身就落人一截，再不吃点，这小马驹不定猴年马月才能生出来。挺一挺啊，这单要是成了，咱两年底就去富士山顶拉粑粑，到时候崩他们一脸。”“别扯犊子了，瞅你那素质，赶紧滚吧。”“得令。走了啊！”
20分钟后，“四季牧鸽”包房。
我：“超哥，我这白天事也多，上半年公司给定的指标还没完成，再不赶赶，今年搞不好白忙活了。你的事，只能晚上找你了。”
尹超吉：“没事，兄弟，这我懂，饭碗最要紧，总不能因为我这事，让你丢了饭碗，那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我：“谢谢超哥理解啊。来，超哥，走一个。”
尹超吉：“也没外人，我给你唠唠这借钱的事。实际上，我做这行这么长时间，里面的弯弯道道我都熟悉，要是稳扎稳打，也谈不上缺钱的事。”
我：“是了。你咋突然间要借这么一大笔钱，有计划吗？”
尹超吉：“刚开始做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能吃饱饭就成，咱诚信做生意，总不至于饿死。后来慢慢有了口碑，就寻思开几家分店，东挪西凑，也算是正式起步了。等我做第6家店的时候，就有朋友要出资入股，和我一起干。我当时没同意，想着钱都自己赚才好，干嘛要分给别人呢。我那个朋友一句话就说动我了，说生鲜这行，走得就是量，薄利多销才能赚钱，你5个店和10个店进货的议价能力肯定不一样，甚至可以到原产地包货，既能保证质量，又能压低价格，绝对有市场竞争力。我听完之后，觉得有道理，和那朋友商量了好一阵子。”
我：“超哥，你这步算是走对了啊。”
尹超吉：“也没那么简单。我那朋友想一次性开5个店，开店前期费用他全出，利润我俩五五分账，他不参与日常经营管理，店还是以我的名义来开，我和他之间签合作协议。我那朋友投了1000万，帮我一下子打开了局面，也算是帮我在沈城站稳了脚跟。老弟，你是不知道了，这每天都有人开店，也有人关店，只有做大变强才能生存下来。”
我：“那后来呢？”
尹超吉：“后来的10家店，都是我和那朋友各出资一半，一点一点干起来的。可以说，我和他是真正的合作伙伴。但你也知道，人的想法总是不一样，在企业发展上我和他现在有了明显的分歧，而且这种分歧越来越大。我想得是稳扎稳打，5年内沈城再开30家店，后慢慢转型，做公司化运营，实际上我现在的企业管理和公司没什么区别。逐步完善渠道和物流，把这些都捋顺了，走出沈城，争取再用5年时间，在辽宁范围内再开50家加盟店。”
我：“超哥，来，喝一口，润润嗓子，我看你这还是蛮有想法的。”
尹超吉：“我这想法在我朋友那不值一提。他现在就想让我成立公司，往产业链方向延伸，直接投资果蔬原产地生产，组建自己的物流公司，还要搞什么电商，建营销队伍，像送水站一样把新鲜的果蔬送到老百姓家里。还要引进战略投资者，搞股份公司，未来争取上市，大把融资，把水果店开遍全中国。你说，我一卖水果的，上得哪门子市啊，我那朋友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我：“我倒不觉得，这年头，搞桑拿的，玩扑克的，卖榨菜的都能上市，你这凭啥上不了？你这可是为老百姓服务的高端产业啊，这吃的，喝的，老百姓一天都离不开，如何让老百姓吃到新鲜、无毒、营养、便宜的生鲜，那可是需要高端技术啊，一般的企业还真做不到。”
尹超吉：“兄弟，别逗我了，来，干一个！”
我：“超哥，店里日常经营怎么样？”
尹超吉：“我一个店25-30人，还有一个150多人的采购队伍，这里很多都是跟我干了10年以上的老员工，他们是我们企业最大的财富，他们的采购经验、销售经验、市场敏感度，是我们企业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我一个店平均一天营业额10万起，毛利率平均15%-20%，当然了，我也没有必要多交税。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这一大摊子也算稳定下来。现在就是想着怎么发展的问题了。”
我：“你借3000万到底是为了啥？”
尹超吉：“买门市是真，我打算把这几个门市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好好打造一番，毕竟现有的门店基本都是租的，有很多想法不好实施啊。虽然在装修、布局、形象上基本能做到一致，但离KF-C那种千店一律的标准化管理还差了太多。我打算搞几个旗舰店，以后都按照这个模式整，自己的店想怎么折腾都行，租得可就不行了。”
我：“哦，那你的合伙人支持你吗？”
尹超吉：“这个他不支持，也不反对。简单点说，钱得靠我自己整。他相信我能把这几个新店弄好，但是他觉得把钱投在房子上不值，现在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他说还不如把钱投到物流上。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我现在这些店的物流都有长期合作的伙伴，但成本很高啊，他的意思是拿钱把物流公司收了，或者自己建物流，自己整。之前也想过自己弄物流，但一是没精力，二是没资金，最主要我觉得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去整，咱就是卖水果蔬菜的，别得不一定能整明白。”
我：“超哥，你们说得都有道理，但这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事。你借这3000万打算怎么还？你把流动性最好的东西变成流动性最差的东西，你开店又不是KF-C开店，稳赚不赔，你怎么去说服人家把钱放心的借给你，而且能证明你有足够的还款能力？”
尹超吉：“我要是在民间借，早完事了。不是吹，想借给我钱的人大把大把，就是那成本我接受不了，我辛辛苦苦一年，净替他们打工了。再者，这么多年，别得不敢说，咱没做过那欠钱不还的事，要不然，我那合伙人当初也不会给我投那么多钱。没诚信，生意是做不大的。我就是靠诚信走到今天的。”
我：“来，超哥，先整一个。话是这么说，银行也好，租赁公司也罢，看得不是你怎么说，人家要得是实实在在的东西，看到这东西，心里就有底，知道就算你跑了，不还钱，但东西还在，人家不怕。借给你钱之前，你得先亮亮家底。”
尹超吉：“照你这么说，我这走正规渠道，这钱反而不好借了？我费了这么多心血的事业，我能跑吗，往哪跑啊！我还想着让“超吉”这个牌子响遍全中国呢！”
我：“哈哈！你说“超吉”我想起个事，我以前去你店里的时候，门口灯箱上面就“超吉”两个字，怎么这营业执照上还多了“佳多宝”三个字呢？”
尹超吉：“别提了，当年给店起名字的时候，我合计“超吉”这名字挺好听的，吉利，我媳妇说要把她名字也加上，叫“超吉佳”，我说这不开玩笑吗，加上之后，这不就变味了吗，再说也不顺口啊，我媳妇说那就再加几个字，叫“超吉佳多宝”，我拧不过她，在登记的时候，就给加上了。但我留了一手，做灯箱的时候就“超吉”两个字，等她发现都晚了，后来店开得多了，店名用顺了，也就不争这个事了。”
我：“啊，原来是这样。对了，超哥，你那个合伙人是做什么的，听你介绍，挺有见识啊。”
尹超吉：“你还真说对了，我这个合伙人，就我这朋友，做人比较低调，但见识那是个顶个的，最起码他投资我，就算投对了。哈哈！”
我：“来，超哥，碰一个！”
尹超吉：“我那朋友其实有自己的产业，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他原来是做印刷机制造的，属于下海比较早的那一伙，正经赚到大钱了，我和人家没法比。他家原来就在我第一个店附近，他家里人总来我店里买东西，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后来他跟我说，他一直关注我的生意，直到第5家店开业，他觉得我将来肯定能成一番事，所以想着早点下手，投资我的生意。人啊，有时候真得很奇妙。”
我：“那也算是你的贵人了。你朋友现在做什么？”
尹超吉：“他呀，还在鼓捣印刷机。印刷机现在不好做了。什么行业，都是先吃螃蟹的赚钱，到后来，竞争的多了，除非有过人的本事，否则玩不了几天就玩完。他属于那种有本事的人，一直玩到现在没趴下。我现在是不想向他张口，要不然跟他借个几千万还是能借出来的。”
我：“超哥，你朋友的企业规模怎么样？”
尹超吉：“规模不小，一年卖几个亿没问题。也是家族企业。具体的我平常也不问，毕竟是两码事。”
我：“我有个想法，你看看行不行。既然你们是合伙人，你们也都想把企业做大，莫不如借用下他的力量来办这事。你水果店这摊想直接融资其实难度很大，能不能通过他的企业进行融资，融来的钱用做新开水果店上，你看成不？”
尹超吉：“这。倒是个办法。但跟我开口向他借钱不一个道理吗？”
我：“还是有区别的，超哥。你跟他借钱，你觉得一年给他多少利息合适？”
尹超吉：“明白了。银行的钱还是便宜啊。”
我：“是啊，你只是通过他借钱，成本你背着就成。省下来的，你分他一块，他也高兴啊。再者，如果他的企业资质较好的话，融资成本会很低，那省下来的可就多了。”
尹超吉：“这样吧，兄弟，我回头和他碰一下。来，杯中酒。”
我：“好咧，超哥。你定下来的话，明天给我打电话。”
第三天，中午。尹超吉给我来了个电话。
尹超吉：“兄弟，中午有空没，来我这一趟，一起吃个便饭，就在我食堂这。”
我：“行，超哥，我一会就过去。”
中午11：50，尹超吉食堂。
我：“超哥，事儿有进展了？”
尹超吉：“我上午和老李商量了下，他想晚上一起聊聊，看看怎么弄。我可是把你一顿夸啊，你这之前也给我出了不少主意，办事稳妥，有能力，又讲义气，别看年纪不大，做事是一套一套的，值得交往。”
我：“超哥，你可别这么说，我是能帮上忙就帮，帮不上你别闲我添乱就成。”
尹超吉：“哪的话，没那么多外套的事。来，先吃饭，边吃边聊。”
我：“你说的老李就是你的合作人吧？”
尹超吉：“是啊，他叫李忠五，他这一辈犯“忠”字，他排行老五，这名就简单了。老李人不错，面冷心热。我说用他的公司融资，他说可以考虑，要一起碰碰这事。你晚上也别安排别的事了，6点，还在我家楼下‘四季牧鸽’，咱们谈谈。”
我：“行，晚上见。”
晚上6店，“四季牧鸽”包房。我，尹超吉，李忠五，还有一个是李忠五带来的人。
尹超吉：“老李，这是陆小凡，我的朋友，这次就是他帮我跑融资的事。”
我：“李总，你好，我是熙乾租赁有限公司的业务经理陆小凡，初次见面，还请李总多多关照。李总，这是朋友前几天在南方给邮的‘六安瓜片’，说是能抗衰老、降血脂、防癌，我不懂茶，喝不出味道。朋友邮得不多，但保证是正品。听尹总提起，李总您好这一口，就给您带来了。您要是喝好了，我让朋友直接给您发货。”
李忠五：“小陆，客气了。我也听老尹总提起你，说早晚要把你挖过去，就是怕你不愿做他那一行。”
我：“李总，过奖了。我现在经历的事还少，听到的、看到的也少，等打磨几年，有经验了，我才敢去尹总那。要不然，做不了几天，就被尹总打跑了。”
尹超吉：“我哪舍得打啊，你这军中大将我还怕留不住呢。”
李忠五：“得了，老尹。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公司的副总章羽，公司融资这一块归他负责，今天让他来，也是让你们听听他的想法。”
章羽：“尹总，陆经理，李总把你们提的想法也跟我说了下，事情是好事，都是为了把企业发展得更好，李总本身对这个事是持支持态度的，只是有些细节需要具体再碰一下。毕竟这笔融资多多少少会对我们公司产生影响，要是处理不好，可能得不偿失。”
尹超吉：“章总说得有道理，这也是今天把大家叫在一起谈这个事的原因。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不分成不了事。这样，让小陆先把情况介绍下，然后咱们再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