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好辛苦》2
我：“是这样，尹总近期计划开新店，地址都选好了，但和之前开店不同，之前都是租得门市，这次打算自己买门市，一来现在开店房租很贵，吃掉大部分利润；二来也是为将来公司化运营打下基础，做个几个旗舰店，提高品牌知名度；三来这次要买的门市面积都比较大，会显著解决原来的店客流拥堵的问题，提高销量，也为现有的店未来升级改造提供借鉴。要买的5个门市都是建设面积超20万平的新楼盘，基本围绕着3环，未来3-5年，地铁建成后，交通极为便利，有较大的升值空间。测算了下，5个门市大概8000平，均价在8000元/平，契税算3%，算下来需要6600多万。首付50%，需要3300万。按照尹总的意思，6600万其中的按揭部分保守点，贷8-10年，首付部分，自己凑500万，剩下的需要再借。有几个问题，需要确认下，一是这5套门市总值6600万，实际上都需要借，只不过尹总原意是先找银行借3000万，然后拿着这3000万再找银行办按揭，这个恐怕难度很大。二是尹总目前的企业架构不具备这种融资条件，买一套都很难。三是按揭部分是长贷，还款压力相对较小；首付部分是短贷，还款压力可就非常大了。四是新店装修费用、开业费用暂时还未考虑，应该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尹总这一摊的收入能不能覆盖这么大额的借款，得需详细测算后才能确定。尹总跟我简单介绍过李总企业的情况，李总企业如果能作为银行借款的融资主体，那这个事情相对就好办一些。”
章羽：“陆经理的意思，我基本听明白了。实际上我们海森公司本身也有融资需求，给你介绍下我们的情况。现在国内印刷机制造市场，进口印刷设备占据了近70%的份额，国内印刷企业所使用的高技术含量的产品，如CTP、大型印报机则完全被国外进口产品所垄断。印刷行业正面临着严峻的挑战，行业整合以及印刷产业规模日益缩减是大的趋势，这让大型印刷机制造企业变得越来越大，小的不是兼并重组被吃掉，就是彻底消失。而国内印刷业中小型印刷企业占据着大多数，我们也主要是为这些中小企业服务，他们不稳定，作为我们来说，生存也就变得异常艰难。以前我们主要是自己研发、自己生产、自己销售，最近几年也开始做一部分高端品牌的代理业务，这也是无奈的选择。李总最近也是在跟德国一家印刷机生产厂商在谈，想引进2条二手生产线，包括引进部分技术，这个事也需要不少资金，没几千万也做不成。陆经理说的给开发商首付的50%资金，目前的市场环境下，就是我们自己直接从银行融资其实难度也很大，而且期限较短，基本不超过1年，还款压力非常大。”
尹超吉：“别光顾着谈事，先吃点，都饿着肚子呢。来，老李，这烤乳鸽可是美味，趁热吃。”
李忠五：“老尹，这烤的东西还是少吃。也真服了你，每次谈事聚会都来这，就算是你亲属开的，也得偶尔换换口味吧，你不腻，大家可受不了。”
尹超吉：“我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说了，人家这儿装修也不错，环境也很好，也有正常的炒菜，味道也不错。是你不好伺候。”
李忠五：“得了吧。小陆啊，章羽说的你也听到了吧。我们现在日子也难过，也想融资，要不你一块给研究研究，帮我和老尹把这事一堆儿办了得了。”
我：“李总，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尹总的事，我也只是在能力范围内帮忙筹划着，走一步算一步，现在也只是个初步的想法，等把尹总这边的事搞清楚了，我才能去找合适的资金来做这个事。至于做成，没有什么把握。”
尹超吉：“这样，小陆，既然李总希望你能帮着筹划筹划，那你就一块合计合计，新店的事搞不好也要落在老李身上。”
我：“行，既然李总和尹总这么信任我，我就努力一把。还是那句话，做不成别埋怨我就成。”
尹超吉：“不会，你做就是了。事儿再着急，也得一步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各位，一起碰个”
我：“还有，到时候还得麻烦章总帮我准备下海森公司的一些资料，跟你们做银行贷款要的材料差不多。”
章羽：“这个没问题。我回头让财务人员给你打电话，需要什么跟她要就行了。”
聊到9点半，李忠五接了个电话，和章羽先走了，让我和尹超吉接着喝，下次他做东，换个地方。我也想和尹超吉再谈谈。
我：“超哥，这李总是想帮你呢，还是不想帮？而且，我感觉李总对我印象不是很好。”
尹超吉：“老李肯定是想帮我的，毕竟某种程度上我和他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前是我不想开口，现在我开口了，他还是想帮我的，只不过他这个人比较谨慎，你只不过跟他见过一次面，你说得再好听，他不见得信。章羽的一番话，一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几把刷子，能不能办事，会不会办事，别弄来弄去浪费大家时间；二是老李现在确实也缺钱，如果你能帮着一并解决了，最好不过，也不算难为你。再者，你毕竟年轻，想让人信任还是要下点功夫的，老李是老狐狸，在他那儿光说不练没用。”
我：“明白了，超哥。这样，现在也不好下什么结论，等我看过海森材料后，尽快出一个方案，如果你们都认可，咱们就继续往下走。如果大家都不满意，那我也没办法了。而且，目前看，想直接用银行的钱也不容易，可能要推翻原来的想法了。”
尹超吉：“没事，你先整。有什么问题咱们一起解决。”
我：“超哥，还有个事要和你先通个气儿。之前答应你帮你融资，我确实没想太多，只想着把事赶紧办成就行，也算是锻炼锻炼自己。现在李总也要融资，一是我跟他不是很熟，没什么交情；二是虽然有些事还得通过李总来做，但我不是‘标叔’，达不到他的境界，我想等事定下来之后，跟他谈谈费用的事。”
尹超吉：“没事，兄弟，你放心做。像你说的，等咱们这个事定了之后，我去和他谈，亏不了你的。还有，你超哥我之前的承诺绝对有效！”
我：“行，超哥，有你这句话就成！”
晚上11点半，打开家门，客厅灯还亮着，电视还在演着，人哪去了？放好鞋，一转身，我艹啊！吓死我了！“你没事深更半夜瞎晃悠啥啊，不睡觉，敷什么面膜啊，想吓死人啊！”“哎呦喂！恶人先告状啊！你半夜三更不着家，还说我呢！你咋那么忙呢，你们老板给你多少钱啊，这么卖命，我咋没看到钱呢，都让你吞了啊！”“啥钱啊，我这不是公司的事，是给朋友办事。”“你有病啊，啥事得专门大晚上办，你这啥朋友啊，不会要拉你下水吧，你给我离他远点！”“没你说得事，是一个项目的事，办成了拿提成，要不我傻啊，你以为这是炸碉堡够不着现掏两块砖垫着炸的年代啊！”“哼！你给我小心点，别让我抓到把柄，不老实的话，直接拿斧头给你切了！”“。睡觉吧，明儿个还上班呢。”“你还知道睡觉啊，你天天这样，白天还有精神上班吗？”“没事，现在还年轻，睡3、5个小时就OK。”“我打算休年假，想出去玩玩，你能休不？”“休个屁！休你吧，嘿嘿。我休不了，你自己休吧。”“随便。睡觉了。”
第四天，早上8点和章羽通了个电话。章羽还算客气，说已按照我发的清单让财务准备材料了。中午就能发给我。
中午11：30，接到电话，说海森的材料发过来了。上邮箱下载一看，还真是不一样，材料准备得很全，按照我的要求分门别类，而且都编上号了，一目了然，一共才20多M，真得很不错，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中午不吃饭了，抓紧看。沈阳海森印刷科技有限公司，英文名HYSEN，生产的印刷机曾经还出口到越南，为我们换回宝贵的外汇。企业规模还可以，负债不高，老板经营的还是比较稳健。用了一个小时，把企业的产品、市场、管理、财务等基本情况捋了一遍，觉得有必要到企业去看看。
下午给章羽打了个电话，问他们周六还上班不，想到企业看一看，就我自己。章羽说他们周六也上班，他自己有事，让他们财务人员陪我看看，有什么事的话给他打电话，他安排。我和章羽把时间定好了。
下班在公司多待了会，把尹超吉的事从头想了下，大概有了方案，等明天去企业看完之后，就可以定了。公司到晚6点，断网、断电、断水，禁止员工在公司加班，要加回家加去。公司考虑的是，安全，成本，效率，加班只能是偶尔发生的事，如果变成常态，从长远看，对公司和员工都是一件弊大于利的事。这点上，和我们老板的经历有很大关系，他早年去欧洲留过学，也在外企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回国自己创业的时候，把一些国外的理念融入到自己的经营中，到现在投资这个租赁公司，对诸如加班的事完全按照国内的法律来做，以至于我们反倒不是很习惯。
“为什么付出那么多，竟然却越来越感到了迷惑。。”听着广播里忧伤的声音，我也在想自己看上去每天忙忙碌碌，却不知道自己都在忙什么，不知道未来在哪，不知道怎样才能赚更多的钱。“小三的苦没有人知道，小三的泪谁也擦不掉，守着空房被寂寞围绕，爱的角落何时有阳光普照。。”我现在做得事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歌里唱得的“小三”，插一腿，还得偷偷摸摸，还不一定能修成正果，你说闹心不。算了，过一天算一天了，别TM忆苦思甜了，回家去喽。
周五的快乐时光总是很短暂，本来周六的朋友聚会因为我要去企业而推迟到周日，和媳妇儿周日的观影计划提前到周五。看完电影，已经10点多了，想起来应该给尹超吉打个电话。
我：“超哥，睡了没？哦，明早上我去李总企业看看，等看完了再跟你碰。”
尹超吉：“行啊。你能不能顺便带何宝宝一块去，给你打个下手，学习学习，锻炼锻炼。”
我：“那没问题，那我明早来接她。”
尹超吉：“你嫂子说让我有机会多带带宝宝，将来到我企业来，给谁打工不是打，还不如给自己家打。”
我：“好的，超哥，融资的事我尽量让宝宝多参与，没问题。”
第五天，早上6点，简单收拾了下，吃了两口面包，开上我的破捷达，来到超哥楼下，给宝宝打了个电话，让我在楼下等会。还不错，没用10分钟，这妮子就下来了，时间刚好7点半。
何宝宝：“陆哥，起得挺早啊。”
我：“没办法啊，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子吃啊。你吃了吗？”
何宝宝：“我才不是鸟呢，知道你今早要来，我姐早就把饭给我做好了。”
我：“得。先上车，边走边聊。”
何宝宝：“陆哥，我姐夫给你啥好处了，这么卖力，大周末的也不消停。”
我：“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只是帮超哥跑跑腿。”
何宝宝：“得了吧。我都懂，无利不起早，嘻嘻。”
我：“坐好了啊，我这车可没谱，跑跑轱辘可能就飞了。”
何宝宝：“咱们这是往哪去？”
我：“去南边的出口加工区，海森科技的总部。”
何宝宝：“我还是第一次去企业，需要我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看看听听就成。你什么时候毕业？”
何宝宝：“来年7月份啊。我大三下学期就没什么课了，我又不考研，早点出来实习了，将来也好找工作。”
我：“你学什么专业啊？”
何宝宝：“我学的工科--海洋管理，是不是比较冷门？”
我：“可以啊，看不出来。你家里人怎么会让你读这个专业，将来就业也是问题啊？”
何宝宝：“大错特错啊，中国的未来在海洋，而且我小时候就特别向往海洋，可惜我出生在内陆城市，不能天天看到海。报志愿的时候，我特意报考山东，家里人想管也管不了。像我的专业，毕业的时候是有对口单位的，要不搞科研，要不坐办公室，只要能考进去就成，嘻嘻。”
我：“哦。那你不去海边实习，来水果店干嘛啊。”
何宝宝：“先回家待段时间再说。你这车真够破得啊，发动机一直打喷嚏，你们公司的车啊？”
我：“还没到级别，配不了车。这是我自己的车，虽然破点，影响形象，但皮实，凑合用了。”
何宝宝：“让我姐夫给你配个，给他办事，还不得配个好车啊，嘻嘻。”
我：“。服了你。你怎么在你姐家住呢？”
何宝宝：“我爸妈总唠叨找对象，我受不了唠叨，不能和他们住一块。我大姐家房子大啊，一个人可以住一层呢。我就住几个月，然后就回青岛了。”
我：“一会到了企业，你跟着我就成，不用说话，我给你带了笔和本，你要是愿意记，就记一记。”
何宝宝：“我当哑巴呗。知道了。”
我：“喂，章总，我马上就到你们公司了。哦，好，我到了找他，好的，谢谢。”
海森科技厂区，接待我和何宝宝的是企业财务经理郭翔，是个小伙子，挺精干的。我们先到办公室谈了会，郭翔给我介绍了下企业近期的生产情况，包括一些财务情况。聊了一个多小时，我和郭翔说，到厂区转转。企业有120多亩地，分几次买的，20几年，周围的企业换了一茬又一茬，海森倒是挺住了，不过，现在经营也不容易。根据郭翔介绍，海森目前主要生产的是商业轮转印刷机，应用于彩色杂志、高档商业广告、高档宣传品、画报等的印刷。生产车间工人并不多，郭翔解释周末休息的工人要比平常多一些。大致看了下生产流程：给纸--给纸张力--印刷--干燥--冷却、二次张力、涂洼--折页--堆页机，看上去还是比较复杂的，我是一点都不懂。问郭翔，车间里这些生产线大概多少钱，郭翔说生产线有新有旧，净值在4000万左右。
我：“这几个厂房都有证吗？”
郭翔：“有证，不过土地和厂房都抵押出去了。”
我：“哦，没事。回头还得麻烦你帮我统计下企业现有融资情况。”
郭翔：“没问题。”
我们几个在厂区里转了40多分钟，我感觉差不多了，可以撤了。
我：“郭经理，今天就到这了，麻烦你了，周末还得加班。”
郭翔：“客气，时间正好，中午在我这凑合一顿吧，食堂做得东西还比较干净。”
我：“不用了，谢谢。我这边还有别的安排，我和宝宝得马上走。今天麻烦你了。”
郭翔：“那成。你这边回头有什么要了解的，给我来电话。”
我：“好的，再见。”
我和何宝宝开车离开海森科技，回来的路上。
何宝宝：“你看出什么门道没？我觉得这企业挺好，还管饭。”
我：“大小姐，现在的工厂不管饭，还有人来吗？”
何宝宝：“我是说，他管我们饭。”
我：“我去。你还真想吃啊。得了，一会请你吃饭。”
何宝宝：“开个玩笑啦，我又不是傻子。”
我：“咱们一会简单吃口，我回家做方案，OK？”
何宝宝：“不用。你把我送到家，我姐弄了好多吃的，你有口福了。”
我：“行，你回家吃，我也回家吃，我媳妇儿在家等着我。”
何宝宝：“小气鬼，说说你就不请了。有了媳妇儿忘了。。嘻嘻。”
我：“哼哼，拜拜喽~~！”
虽说何宝宝和尹超吉是一家的，但有些事情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别做那出力不讨好的事。
下午1点，打发媳妇儿去商场，我顶着风扇在家埋头苦干，把各种信息梳理了一遍，觉得操作性还是挺强的，该出手了。
3点的时候给中天北骏融资租赁股份有限公司的朋友姜明宇去了个电话。
我：“姜总啊，忙啥啊，大周末的打扰你休息了。”
姜明宇：“陆总啊，您老打电话，我再忙也得接啊，有什么指示啊？我这无聊看《回魂夜》呢。”
我：“你可真有闲情，单身就是好啊。出来趟，好事，有个项目的事和你聊聊，电话里说不清楚，咱们在‘喝丢一只鞋’会合，离你近，我快到了给你电话。”
4点半，和姜明宇落座了。还没到饭点，要了个“花毛一体”，12个老雪。
姜明宇：“大周末的不陪媳妇，找我干嘛？”
我：“她和朋友逛商场去了，没10点回不来，不管她。找你是有正事，有个活看你能不能接？”
姜明宇：“我上个月给你推荐的2个项目，有谱没？”
我：“我们公司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一套流程下来，吐二两血，而且还有可能白吐，我正弄着呢。你今年不是还有8千多万任务没完成吗，我手头这个符合你的口味。也挺佩服你们的，环境这么差，你们做得还这么猛，不要命啦。”
姜明宇：“没办法啊，谁让俺们老板是做房地产的，就是一个猛，让我们任务额年增100%。告诉我们别怕出风险，要想做，敢做，会做，只有做了才有风险，只有做了才有奖金，说得也不是没道理。问题是上哪去找那么多好客户。公司下半年又上调收益了，杠杆资金年平均回报要求达到5%，上半年才是3%，活没法干了。好客户谁跟我们扯啊。”
我：“估计是你们老板房子不好卖了，哈哈！”
姜明宇：“不知道啊，我剩下这8000万额度综合成本不能低于12%，小单子凑倒行，估计吐血也完不成。”
我：“你不用吐血了。我手头这项目正好，做印刷机的，在南边的出口加工区，海森科技，听过没？”
姜明宇：“貌似我同事接触过，前段时间还跟我叨咕，说企业质地还不错，就是见不到老板，只能跟下面人接触，没什么进展。好像是要买生产线什么的。”
我：“没错，应该就是他家。你们消息蛮灵通的吗。”
姜明宇：“灵通个屁。我们人手根本就不够，除了偶尔自己开发，大部分都是介绍来的。都是用款企业放出风，说要融资，立马就有中介跟进了，管企业要些材料，就找到我们了，说是企业委托他们对外融资，问能不能做。其实，对咱们来说，有人帮着开发项目，是好事，能节省许多时间和中间环节。但是哪行都一样，良莠不齐，有的中介办事，能帮你做成项目，皆大欢喜；有的中介，光想着收钱，不办事，到最后大家都不满意。”
我：“没错。要是一手项目还好办，有得倒了五六手，纯粹浪费时间。不过，这项目，我能直接和老板对话，绝对一手。既然你同事接触过了，你这边还能做吗？”
姜明宇：“按理来说不能。公司有规定，谁先接触的客户，只要录系统了，就有三个月的保护期，期间其他的项目人员就不能接触了。再者，都是同事，没必要‘撬行’。我回头问问他，录没录，要是还没录，就我接了，回头请他吃顿饭就成，反正他自己做也费劲。”
我：“没那么简单吧。要是你做成了，他能受得了吗？”
姜明宇：“没事，我们互换单子的事经常做。再者，我跟他说企业老板的朋友找到我，让我帮个忙。”
我：“那你同事自己做也能帮忙啊。”
姜明宇：“这倒是个问题，你说怎么办？”
我：“你同事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姜明宇：“完成的很好啊。他对外关系户多，项目来源多。按照我们的打法，他想完不成任务都难。”
我：“你看这样，明宇。再好的关系，人家也没必要把单子让给你，就算让给你，回头心里也不舒服，不是那么回事。你回头帮我把你同事约出来，聚一聚，也算认识认识，看看对不对路，对路了，让你同事做也无所谓，只不过没你做来得爽快。”
姜明宇：“不用。你听我的，我先跟他办，不成的话再说。”
我：“行，你弄吧。我明天把企业基本材料发给你，你先看看，有什么问题咱们再碰。具体的融资情况等你和同事弄完，咱们再研究。”
姜明宇：“成。”
我：“项目成与不成，都少不了你的。”
姜明宇：“我这庙大僧小，有得吃；你们庙小僧大，不吃点野食就得饿死。咱们之间就别扯了。”
我：“一码归一码，老规矩，半儿劈，费用我出。”
姜明宇：“定了再说。”
喝到10点，要的老雪都干光了，喝得我腿都软了，不愧是“闷倒驴”。本来还要找尹超吉碰碰融资的事，现在话都说不利索了，明天吧。哪是喝丢一只鞋啊，裤衩子都喝飞了。最后还是明宇打车给我送回家，这小子每回都“藏奸”，我八成又着了道，到了小区门口，让他先走，到家了给我来个短信。哆哆嗦嗦打开家门，瞬间解除意识，扑通趴地上了。感觉有人踹了我两脚，完事啥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感觉口渴，头痛欲裂，尿意十足，爬起来，身上就剩裤衩了，我靠，难道真得喝飞了。过了一会儿，缓过来了。去，在床上。摸黑往卫生间去。啪，床头灯被打开了。昏黄的灯光下，媳妇儿披着长发，穿着白色的睡衣，幽怨的眼神，死死盯着我。瞬间尿意全无。“还过不啊？天天喝，不怕喝死啊？你还想不想要孩子了？你有病啊，当这是旅馆啊，喝完回来睡一觉啊！你能喝酒吗，自己什么体格不知道啊，你不要命别连累我啊！”“媳妇儿，我先去厕所，实在憋不住了，一会说，一会说啊。”转身就跑。啊。舒服啊，舒服过后，是无尽的头痛、呕吐感，嗓子眼冒火，渴死了。“喝点水吧，你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吗，逞什么能啊！”“还是媳妇儿好啊，嗯。嗯。还是温水，你早准备好了啊。”“喝完睡觉，明天咱们谈谈。”“别介啊，有话现在说啊，反正我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头疼。”“疼死你。你在外交际我不反对，但也得有个度啊，挣钱不要命啊！”“媳妇儿，我这也是没办法，咱们底子薄，出门在外，谁都靠不上，不拼不行啊。你说咱们买这房子，东拼西凑，好歹付了首付，也算有了个窝，贷款可以慢慢还，但咱两老大不小了，得攒钱生孩子啊。我也不想喝啊，生活所迫啊！”“别给我扯远了，是你自己爱喝，你喝你不会少喝点啊，又没人拿刀架你脖子上，你怎么那么实诚呢！”“我也想少喝啊，就是有时候一高兴，控制不住，容易多，以后不这么喝了。”“每次都这么说，你不为我考虑，也得为将来的孩子想想。”“了解，了解。早点睡吧，明天同学还要过来。帮我再倒点水，媳妇儿。”“给！”“哎呀呀，这水可真暖人心啊，好喝好喝！”
第六天，周日。毕业这么多年，同学各奔东西，能常聚的就身边那几个。聚一块的时候，叙叙旧，无非吹吹牛皮，侃侃大山，哪个同学升官了，哪个同学改嫁了，哪个同学有二房了，哪个同学下海当老板了。。喝大酒是没必要了，基本是找个地儿一起玩玩，小饮两杯，找找学生时代纯真的感情。时光一去不复返，现在都拖家带口的，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活在过去是没出息地，活在当下才是真谛！
早上8点，我们一行8人乘车去沈城著名的国家4A级旅游风景区--棋盘山游玩，自带帐篷、酒水、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哈哈，想想都流口水。我们可不爬山，找一地看风景即可。一朋友在山里工作，我们从后门直入“野人谷”，一路羊肠小路，风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忍不住诗兴大发：游人几度菊花丛，棋局动随寻涧竹。盘马弯弓惜不发，山从建业千峰出。好诗，好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