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梵壑紧张地拉着温婉的衣袖,越靠越近。
“现在知道害怕了?”指责归指责,对于自己差点撞死莫梵壑的事还是挺内疚的,打开车门让他坐进去,“你刚好也下来了,等停好车后我们到外边逛逛,给你剪头发去。”
莫梵瞎点头,紧挨着她在副驾驶的位置坐下。
车驶进停车场,温婉带着莫梵场往小区不远处的广场散步而去。莫梵壑似乎仍没有撞车的惊慌中走出来,虽然身体没有受伤,心里却留下阴影。
出了小区,马路边有车急驰而过,莫梵壑吓得潜意识往温婉身边躲,手紧紧拉着她不放。
“放心,只要你遵守交通规则,是不会被车撞到了。”甩了两下,没将他的手甩落,温婉倒也由了他,任由他拉着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他唯一能依靠只有她了。
她,是他的救命稻草;而他,是她良心的救赎。
相处的越久,她总觉得他很像狼崽。他的眼神,不经意的动作,故作聪明瞎得瑟的神态,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
“我们走人行道,要靠右走。右手边,懂吗?”温婉站在莫梵睿的右边,“以后走路就得像现在这样,上行靠右,下行还是靠右。”
她指了指马路对面,拉着他转身,“那边就是下行。你看,我现在还是在你右边吧?”
“……懂。”莫梵点聪明的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右边,“右。”
“OK.”温婉笑,拉着他往前走,“现在教你过马路。”
莫梵壑美滋滋的,得瑟地露出洁白牙齿。这么轻轻一撞,他拉到久违的手,嗷……喔……又近一步了,好想跟她嘴嘴啊,跟以前一样的。
温婉带着他走到十字路口,教他辨别红、绿、黄三种交通信号灯,“红灯停,绿灯行,黄灯缓。你看,现在红灯亮了,街两边的人群不可以行走,因为汽车要通过,我们等六十秒……”
讲着讲着,绿灯亮了,莫梵睿拉走温婉过马路,“绿,走。”
“……”讲着讲,自己都傻了,竟然还需要他来提醒。这家伙,只要用心,还是贼聪明的喽。
讲完交通规则,温婉带他去剪头发,让发廊的设计总监按着他的脸型身材设计了一个潮流的发型。
在设计师的魔剪之下,莫梵壑轮廓的优点被体现在的淋漓尽致,连一旁的温婉都看着有点芳心萌动。
唉,这酷死人不尝命的皮囊,留着倒是个祸害。
剪完头发,温婉给帅气冷酷的型男帅哥莫梵壑照了张相片。这家伙当狗的时候帅,做人的时候更帅,大腿修长有力,T恤之下的胸肌隐隐欲现,走在街上的回头率忒高。
这年头,帅气的男人相当有市场。温婉重新燃起了要勾引他当模特的想法,这身材这长相,不拍可惜了。
在广场逛了一圈,温婉给他买了枕头被子,再买了两套睡衣,一路逛回小区。
回到公寓,温婉拿出买来的儿童识字书籍,继续开始教他声母、韵母及拼音组合。莫梵睿紧坐在温婉,越挨越近,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猿意马的听着。
教了他半个钟左右,温婉将作业本及铅笔扔给他,给他布置了作业,“刚才教你的,抄写三遍。”
莫梵壑车祸受惊,温婉打算给他瘦肉汤压压惊。布置完作业,温老师去了厨房做饭。
一场车祸,莫梵壑享受到了特殊待遇,近距离接触、拉手、美食补偿,让他觉得生活很美好,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单纯好骗!
某狼边翻看书籍边得瑟着吹着口哨,轻轻哼着白天从电视上学来的曲子,“对……对你……爱……爱……爱……不……完……”
将书翻了一遍,莫梵壑拿起笔,狗蹲在沙发上开始默写作业。不习惯握铅笔,莫梵睿的手逐渐长出了层狼毛,露利的爪子露了出来,如钢铁般钩住铅笔,一笔一划在作业本来划了起来……
嗷……果然还是爪子好用!哼,现在钩着铅笔,总有一天会钩掉她的衣服。
莫梵壑的聪明,让见温婉见识了传说中的过目不忘。
他像一张白纸,疯狂的吸收着温婉教给他的知识,并且将举一反三的本事练得出神入化。
短短几天时间,他学会了拼音,很多不认识的字只要有拼音他都能准备的拼出来。渐渐的,工作忙碌的温老师跟不上莫梵壑的脚步,她抽空将小学一到六年级的书全给他买了回来,顺手带了一本厚厚的新华字典。
他自学也就算了,谁知短短几天居然将字典给看完了。
某一天,他居然朝温婉问了道三年级的奥数题,温婉傻眼了。
尼玛,众所周知,搞艺术用的是灵感,所以数学成绩向来不好,再加上出题的老师过于极品,郁闷的温婉拿着铅笔半天算不出来,急得她狗蹲在沙发上,直挠自己的头发。
次奥,被狗鄙视了,有木有!!!
“这……题目老师出错了。”受不住狗人的鄙视,温婉想忽悠着过关,“相信我,是真的出错了。”
“婉,你骗我吧?”随着视野的开阔,莫梵睿的发音越来越标准,口语跟着丰富起来,不再是当初那个结巴的毛头小子。
真是士别三日,让人刮目相看,聪明的让人掉冷汗。
“什么我骗人?”温婉不高兴了,“哟,你本事厉害了,翅膀硬了敢反驳我了。你来解,你要是能解对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们打个赌吧。”狼的脾气急躁,受不住清汤挂面的生活,潜伏的莫梵睿不禁蠢蠢欲动,“我要是算出来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要是没做出来,我下厨给你做饭?”
“哟……”受不住他没节操的挑谑,温婉讥讽道:“你会做饭吗?小心头发被烧了。”
莫梵睿淡淡的憋了她一眼,无所谓道:“你要是怕输,不赌也是可以的。”
次奥!!!瞧他那贱模样,那鄙视的眼神,真是贱到了极点,好像她输定了似的。
“输就输,谁怕谁啊?”没良心的东西,看不瞅瞅他吃谁的喝谁的,她什么时候成女东郭先生了?
两只绿森森眼珠子下方,露出一道月牙白,笑容忒贱。
温婉一怔,眼前的莫梵壑与狼崽不断迭在一起,“吼……吼吼吼……”狼爪子捂不住见牙不见脸的龌龊笑容。
她真是疯了,估计要去看心里医生了。
莫梵壑拿起铅笔,刷刷在纸上写下计算方式,前后不到两分钟,答案郝然在现。
“婉。”见她灵魂出窍,莫梵壑拿着纸在她面前晃了晃,“醒醒,天都亮了。”
温婉愕然回神,取过纸拿着答案一看,好像……
不敢置信的她忙用手指掐算起来,等等……十个手指算不过来呢。
“噗……”莫梵睿喷笑,低声道:“原来摄影冠军不会算术题。”
温婉一纸拍飞他,“臭小子,你说什么!!!”她可是他的衣服父母,不精通算术怎么了,还不是照样挣钱养活了他。
莫梵壑无视温婉纸老虎般的威严,阴阳怪气地问道:“婉,你输了没?”
“愿赌服输。”禁不住他的挑谑,温婉只得打肿脸充胖子,“不就是你可以提个条件嘛,像这我等身份的人,又不是输不起……”
“唔……”话未说完,莫梵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了个恶狼扑羊,一把将温婉摁倒在沙发上,唇准确无误地堵了上去。
“轰”,温婉的脑袋炸了,震愕地缓不过来,被他重重压在沙发上。
什么情况?
“嗷……”恼怒的温婉一把揪住莫梵睿的头发,用力一扯生生将他的脑袋从自己脸上提了起来,痛得莫梵壑差点整块头皮没撕下来。
“啊……”女人不狠,清白不保。对于色狼的反击,温婉从来就没有手软过,自从上次差点被强暴,她便练就了防狼的十八般武艺。这不刚将莫梵壑的狗嘴拉开,她的膝盖已下意地顶了过去,重重撞在他的男性重要部位……
“啊……”莫梵睿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上,脸色惨白的他紧紧缩成一团,双手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啊……”主人,你可要了宝宝的命跟了。
“你要干什么?”温婉狼狈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杀气腾腾地瞪着地上不断抽搐的莫梵睿。找死,连她的豆腐也敢吃!
“婉……”冷汗自莫梵睿额前渗下,他吃力的张嘴解释道:“我……我就是想亲一下你。”
“流氓!”温婉恼得一口碎了过去,“活该!”王八蛋,她还引狼入室了?
“我……你说愿赌服输的。”你好毒你好毒,你真的好毒!!!
“……”温婉傻眼了,“你说什么?”
“你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的。”撕心裂肺的痛,冷汗不断从额前往下淌,莫梵睿的身体不断抽搐,“我喜欢你,就想亲你一下。”
“你混蛋。”听着他无耻的话,温婉怒道:“你提什么要求不好,这玩笑是随便能开的吗?”
“其它的我都不想我,我就要想这个……”
“你……”温婉气得扬手想去打他,可理智逐渐回恢的她似乎又觉得自己下手重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该知道哪些事不可以开玩笑的。”
“我是认真的。”莫梵睿苍白无力的解释道:“你说愿赌服输……”
“闭嘴,这个事能赌嘛,你还敢给我耍流氓了?”
“婉……”莫梵睿吃力地伸手扯她的手,“好痛……”
“干嘛?”温婉甩开他的手,“再敢乱来,信不信我再揍你一次?”
莫梵睿的手被扫落,碰撞在桌几上,无力的滑下。
“喂……”温婉知道自己力道不小,但以为他疼一下吸取点教训就过去了,谁知情况似乎超出她的意料,莫梵壑疼痛出了满脸的汗珠,脸色如蜡纸般白。
“你怎么了?”温婉隐约觉得出事了,后知后觉的她伸手去扶他。
莫梵壑挣扎着站了起来,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婉,好痛啊。”
“真……真痛啊?”温婉傻眼了,“我好像也没怎么用力?快说,你是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