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梵壑喘着粗气,汗水如雨淋般不断从脸上滴落,“断……好像断了……”
“医生,他怎么样了?”温婉焦急在走廊外等候,见着医生打开房门,不由着急地问道。
医生阴阳怪气地望了眼温婉,“他的生殖器,骨折了。”
“什么?”一头雾水的温婉没听明白,“什么骨折了?”她好像没有踢到他的骨头啊。
“你男朋友的命跟子,骨折了。”戴口罩的男医生解释道。
命跟子骨折!!……
温婉彻底石化,再极速风度。这这这,什么情况?
“医生,那现在怎么办?”温婉急了。
“骨折的还不算太严重,需要马上进行手术较正,否则会影响以后的性生活。”医生走进办公室,提笔填了张单子,“你先去交费,我去安排手术。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性生活玩得太过了些……”
温婉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拿着医生开的缴费单羞愤地往收款处走去。OTL……好丢人啊,竟然将他的命跟子给弄断了,这要是传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交完费,莫梵壑被送进手术室,他紧紧抓住温婉的衣襟,“婉,别担心,我不会有事了。”
欲哭无泪的温婉伸手,尴尬的掰开他的手,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莫梵壑被推进手术室,温婉坐在走廊椅子上,低头抚额……
人倒霉的时候,随便一脚都能断人命跟。
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莫梵壑被推了出来,送去病房休息。
“医生,手术怎么样?”温婉厚着脸皮问道,“需要住院吗?”
“手术相当成功,我给你开点药拿回去给他服用,他休息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回家了,不需要住院。”医生返回办公室,洗干净手在位置上坐下,“他现在做了手术,不能有大的动作,平时生活中要相当注意保养,三天后来复诊,这段时间行千万不能过性生活及其他的剧烈动作,否则会引起伤口裂开会感染……”
医生越说,温婉的脑袋越胀,连站着都觉得摇摇欲坠。哭丧着脸的她不敢反驳医生,只得不断点头。
“咯……咯咯……”敲门声响起,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表舅,忙完没有,他们都在酒店等了,就差你一个了。”
温婉震愕,下意识低头转身往对着墙站,用右手遮住自己侧脸。尼玛,让她死了吧,死了吧!!!
“好了,马上就好。”医生将药方递给温婉,嘱咐道:“一日三次,按时服用。”
鸵鸟般的温婉接过药单,双手遮住侧脸往外走。
门边的男子忙给她让道,谁知心急如焚的温婉见他站在左边,于是往右边走,而让道的男子却从左边让到右边,两个人撞到了一块。
“啊……”温婉撞在男子身上,药单跌向在地,她忙弯腰去脸。
男子忙蹲下身捡起药单,递了过去,愕然道:“婉,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呵呵呵……”面部僵硬的温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师兄,好巧啊。”
“来找我表舅吃饭。”杨牧热情地邀请道:“一块吃饭吧?”
“不了,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得走了。”温婉抢过他手中的医药单,低头狼狈而逃。
“婉……”杨牧不解地朝转身喊道。
“你跟他认识?”许医生问道。
“单位同事。”杨牧随口问道:“她来干什么?”这是男性生殖科,她一个女生大晚上的跑来干什么?话说自己有那么可怕吗?她最近躲他躲的跟老鼠见着猫似的。
“你同事啊?”许医生笑,“她男朋友那方面出了点问题,她陪他一块来看的。”
杨牧愕然,“男朋友?”
“是啊,那小伙子长得挺帅的。估计是两人玩得太过了,骨折了。”
杨牧傻眼了。刚才那个人,真的是温婉吗?还是他眼花看错过了。
温婉犹如惊攻之鸟,一路躲躲闪闪去了西药房,再跟逃难似地走到病房,心惊胆跳的吓出一手汗。
“婉,你怎么了?”病床上的莫梵壑望着惊慌的温婉。
“没事,走急得有点热。”温婉在病床边坐下,尴尬的不敢去看莫梵壑一眼,“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莫梵睿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医生说你休息一个小时才能走。”见他要起床,温婉着急道:“你先睡一会吧,我会叫你的。”
“那你走吗?”没有血色的莫梵睿重新在病床上躺下。
“我在这里陪你。”温婉头痛地抚额。完了完了,她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人倒霉的时候,真是连喝口水都塞牙,连上个医院都能跟杨牧碰个正着。
在医院等了一个多钟,温婉确定已经错开杨牧了,于是叫莫梵壑起来回家。
温婉实在没脸跟他一块走,于是结巴道:“你……在门口等我,我我我去……去取车。”
穿着高跟鞋的她刚要溜,谁知莫梵壑抓住她的手不放,“痛,我走不稳,扶我一下。”
“那……”温婉低头用手挡住前额,任由“八字脚”的他拉着她走。
从医院回到公寓,疲倦的莫梵壑睡在狭小的沙发上,毫无生气。
温婉看着挺内疚的,想着医生说的话,再看了眼他两腿间的金钟罩,犹豫再三道:“你睡沙发不方便,我的房间先让给你吧。”医生说那地方不能随便碰,沙发上随便一转身他的金钟罩就撞歪了。
“嗯。”莫梵睿动作僵硬的起身,压根没有一丝的推辞,“婉,谢谢。”
“……”温婉满脸黑线,扶着他往房间走去。
哼,等他好了,她得赶他走,不能再让死色狼留在家里!
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温婉浑身骨头疼,晚上迷迷糊糊醒了几次,梦到骨折了根根的莫梵睿要跟自己拼命,死乞白赖要她给赔一根。
尼玛,她身上又不长那玩意,她拿什么赔啊?
“啊……”梦中挣扎,温婉从沙发上滚落,脑袋重重撞在桌几脚上。
尼玛,一个晚上反复做梦,还让不让人活?
温婉不堪折磨,意识不清的她浑浑噩噩爬了起来,下意识往房间走去。身体往软绵绵的床上一倒,反趴在被子上沉沉睡了过去。
反趴在床上的她,右手习惯性地一揽,隔着被子揽到一只毛茸茸的温热动物,呼呼的熟睡了过去。
狼习惯趴着睡,而某物受伤的莫梵壑为了日后的性福生活,只得收起自己的四条腿,反仰着睡觉。兽化成狼身,随着体格收缩变小,金钟罩松掉了,从肚子上掉了下来。
下半身的疼痛抽搐,加之黑夜来临让他彻底没了睡意。两只尖尖的耳朵竖了起来,时刻听着客厅的动静,他听到她的脚步声靠近,以为是上厕所,谁知却是走进来跟他一块睡。
想变回人身已是来不及,不过她似乎在梦游般,一个反趴在床上抱着他睡了过去。
她还是习惯性的抱他。莫梵睿突然间满足了,就算自己的二次骨折也值
莫梵壑轻轻挪动着身体,避开自己的要害,幸福而满足的露出锋利的獠牙,枕在她怀中忍痛睡了过去。
他已经好久没有在她怀中睡觉了,曾经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谁知今晚却如愿以偿了,此生足矣。
东方鱼吐白,破晓的晨曦透过浅粉色的窗帘照了进来,动听的闹钟铃声响起。
温婉睁开沉重的眼眼,身体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嚷了句,“啊……不想上班呐。”
一眼闪闪发亮的绿眼睛,温柔地对着他的容颜。
“啊……”一声惊呼响起,温婉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凶神恶煞地盯着莫梵壑,“你怎么在我床上!”
莫梵睿被她杀气吓到,光溜着上半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捂住自己双腿间的重要部位,甚是委屈道:“婉,你昨天自己进来睡的。”
“不可能!”温婉压根不相信有前科的莫梵睿,肯定是他背地里搞的鬼。开玩笑,她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己送上门呢?
“婉,我身体受伤了哪有力气扶你进房睡觉?”莫梵睿跟个受虐的小媳妇似的,百般委屈却有冤不敢申斥,“好疼啊,一个睡上都睡不着……”
“……”他是存心让她内疚是吧?
“唔……”脸色苍白的莫梵睿重新在床上躺,“哎哟……疼……”
“好了好了,是我梦游得了吧?”温婉察看着自己,虽然睡衣凌乱,但身体却没有特别的感觉,他应该没有非礼她的。哼,就算他想非礼,那玩意都骨折了,能怎么欺负啊?
好吧,看在他可怜兮兮的分上,这次姑且相信他。毕竟,他亲她一口的代价,很惨重!她忍,等熬到他的伤好了,收再拾他也不迟。
温婉忍着不悦起了床,走到房门前转身问道:“你的情况怎么样?医生说过,如果那里发炎或是发骚……发发发烧不退的话,记得跟我说,我带你去医院。”
“嗯,比昨天好多了。”莫梵睿慵懒的侧躺在床上,忍着痛苦朝她露出个笑容。噗,主人口误了哦!
刷牙换衣服,温婉到小区外给他买了份早餐,顺带拿了份送餐名片,一并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了上去,上班临走前叮嘱道:“中午肚子饿的时候打电话叫外卖,喜欢吃什么自己点。有事打我电话,记得准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