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大日子,他知道您一定会来的。凌先生,请吧。”
“哼。”凌秋实冷笑了一声,就跟着管家指引的方向走去。
冷家的会客厅金碧辉煌,颇有皇室风格。
冷剑秋站在大厅中央,手里的高脚杯里装着金色的香槟酒。
“凌兄,这么早就到了,欢迎欢迎!”
“哼,二十三年没见的老朋友,你都不会去门口迎接一下,倒是自己惬意的在这里品酒!”凌秋实毫不客气的坐在冷剑秋平时坐着的沙发椅中。
“女儿要生了嘛,我实在是不敢走开。”冷剑拿起冰桶里的香槟,给凌秋实也斟了一杯:“我高兴啊,要做外公了!来,你也喝一杯,替我庆贺庆贺!”
凌秋实结果酒杯,看着装傻的冷剑秋,很想用目光杀死他。
“怎么,嫌这久不好?这可是我珍藏了五年的香槟,今天才舍得拿出来喝的。快尝尝!”
冷剑秋见凌秋实还是那样盯着自己,不由的嗤嗤笑了:“对不起了,老朋友,我错了,忘记问你来巴黎做什么?是要谈什么大生意吗?”
“冷剑秋,你是不是想一人独占我的孙子?”
“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冷剑秋晃了晃手里的香槟:“我的女儿,和凌子琦那个小子的孩子,怎么成了你的孙子?凌子琦虽然姓凌,可你我都清楚,他可是霍嘉圳的儿子霍一山啊?要说孙子的话,也是霍嘉圳的孙子,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凌秋实气的吹胡子瞪眼。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冷剑秋抿了一口酒:“我早就知道,凌子琦是你的儿子。当年,你死活让我把霍一山绑回去,我就觉得有些奇怪。我就小小的做了些调查。
“我用小鬼的头发和你的头发做了下亲子鉴定,没想到他真的是你的儿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把自己的儿子送进霍家。我就奇怪,为什么八年来,霍嘉圳都没有发现。原来,凌子琦那个小鬼是O型血,而霍嘉圳和林昱正好的A和B型的,这两个血型结合的话,子女的血型什么可能都有……哈,你是什么时候把孩子给掉包的?霍嘉圳的亲生儿子,你给弄哪里去了?”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嗯,我知道,无所谓了,我有女万事足……”
“冷先生,小姐她生了。”管家走进来报喜。
“生了?”凌秋实和冷剑秋一同问:“是男是女?”
严西打开保险柜,将里面的首饰一件一件的拿出来。
六克拉的钻石,缅甸的冰种翡翠,猫眼石,祖母绿……无数的珠宝首饰,她的小箱子都快装不下了。
七年来,她无论想要什么,凌子琦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物质上的满足,几乎让她忘记了其他。
手伸到保险柜的最深处,碰到一个东西。
她够出来,只见一个小小的蓝丝绒的首饰盒。
太熟悉了,这是凌子琦给她的第一个首饰。
她慢慢的打开,金色的钻石,镶嵌在白金的指环上,衬着蓝色的丝绒,越发的耀眼。
时光并没有使这颗的钻石失去光泽,反而愈加的美丽。
心被钻戒发出的光刺的生疼。
跟着凌子琦久了,严西早已经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这颗金钻,是世界上最珍贵的钻石之一,她保险柜里的所有首饰加起来,都不值这一颗钻石的价钱。
严西永远记得,第一次凌子琦把那个戒指戴在她手上的情景。
第二次她见凌子琦的时候,特意的带着这个戒指,他却脸色一沉,不高兴起来。
后来,她才知道,这颗戒指,是个定制的求婚戒指。
显然,原本并不是给她的。
她知道,这就是禁忌。
于是,她聪明的将这颗戒指丢进保险柜的最深处。
每一次缠绵的时候,他都会关着灯。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癖好。
他不停的索取,却很少吻她。
只有一次,好像是认识差不多快一年的时候,他喝醉了。
那一夜,他终于第一次吻了她的唇。
就着月光,她看到他俊美迷离的脸。
她的心几乎都要醉了。
在到达最巅峰的时候,她听见他喊她的名字:那一刻,她以为,他是爱她的,他是真的心里有她。
可是她错了,多年以后,她无意中看到他抽屉里的一叠剪报,才知道自己彻底的错了。
沈夕颜,原来他最爱的女人,是那个叫沈夕颜的女人。
夕颜,严西。
她的名字,不过是颠倒过来的代替品。
“严小姐,凌先生打电话回来说,他今天有事,不回来了,让您把东西收拾好就搬到总统府去。”佣人敲门进来说。
“不回来了?”严西脸上露出一丝的失望。
不过马上就掩饰了起来:“好的,我知道了。”
这么多年,她不闻,不问,这样聪明知趣,所以才能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吧。
今天是个大日子,是他竞选总统成功的大日子。
本来晚上在凌宅里是有场庆功宴的,可是,他这个主角却不回来!
有什么事,会比竞选成功还要重要呢?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她也不能问。
处理好凌宅的事情,才是她的本职。
虽然,他们并没有结婚,可是,她是他对外唯一被承认的女朋友。
有这一点,她就心甘情愿为他去做任何事。
法国,机场VIP候机室。
沙发上安静的坐着一个女人,穿着浅色的风衣,黑色的下装。看起来干练无比。
一头乌黑的长发规矩的束在脑后,巴掌大的小脸很清秀,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她身边有个六七岁的长相俊美的小男孩,跟她一样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对面墙壁上的电视。
电视里正播报着国际的新闻。
“今晨,云国大选结果出炉,XX党候选人凌子琦,以67.85的支持率获得大选胜利……”
画面切到选票揭晓现场。
凌子琦在众人的拥簇之下,难得的露出微笑。
可这微笑看起来很僵硬,一定是事前练习好的。
“妈妈,你看。”小男孩手指着电视屏幕上凌子琦的脸:“是叔叔。”
“嗯。”女人看着电视上的男人,眼睛似乎被刺痛了,她低下头,看着身边的儿子:“等会,你就会见到他了,到时候,别忘了祝贺他竞选成功。”
“妈妈,总统,是不是最大的官?”
“算是吧。”女人伸出手来,帮儿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淘淘,别忘了妈妈的话。”
“我知道,我又不笨。”淘淘酷酷的说。
女人看着儿子可爱的小脸,不由的鼻子一酸。
又是一个星期见不到他了,她真是舍不得他一个人做飞机飞那么远去云国。
可是,她答应过那个男人,一定要让他知道儿子的存在,要让他定期见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