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玉楼主既然能在万忙之中都能抽空与青木林会面,可见那青木林实在已不是一般的人物。
就连在场的唐师我也不过就是当年在还玉楼主闻其名之后,而下了一句评语就得到了如今的大名,可想而知,那还玉楼主是什么样人。
至于能够成为还玉楼主座上宾的青木林也就不用说了。
“青木林即天份卓绝又爆得大名,理应将无量门户带上无上尊荣的之地,何况当时无量第二弟子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在十八年前,这第二弟子尚算是青年,合气之力就已经达到师动之境了,如此强横的两人按理来说肯定会让无量派自那魏无忌之后再能更上一层楼,说不定就此成为十仙盟之主也有可能。”
唐师我说到这话,大厅内所有的人都已经把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常唯墨,个中的内情虽然每个人都是略知片面,但这无量第二弟子就是常唯墨却是无疑的。
只是这无量第二弟子直到现在却还是个师动之境,看来其中的隐情实在不是能为外人道的。
“可惜就在那无量首座青木林即将登上无量宗主之位的时候,大夏地竟然连出了几桩大大事。”
“第一桩就是名门婴儿失窃案,其时陇右恶氏,河阳李氏,中枢过氏都有子侄失窃,就就连传说中与上仙何自妄有渊源的山野之人吴氏也丢了个儿子,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那窃人子者,一时间又横行无两,居然那些豪门之中的看家护院连他的人影也见不到,只在河阳李氏时,那人可能太过托大,一时不察,才为人所觉,当时连重伤十八人,其中还有十个是仙门中修行过的普通弟子,就连当时担任监察之职的李氏家主也被其重伤。”
“第二桩就是赤州猎魔人的事,赤州猎魔人,可能知道的也不多,但若是老人,那对此事一定有所了解。”唐师我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经意的看了看谷清风,汤武,能够称得上老人的无疑就只有常唯墨,汤武,谷清风。
既然说的的佛影的故事,那么无疑的常唯墨就是当事人,他自然知道过去往来,他已经回到了对往事的冥想之中。
“赤州猎魔一族,虽称为一族,却每代只有师徒二人,那猎魔人本为猎尽天下魔物而生,不知为何,十八年前,突然来到了中州,又自称其名为李坏,初时还相安无事,再到后来,突的在北苍与大夏交界之处的一座边城将整个城内的人屠戳殆尽,手段极其残忍。”
“后来谷镇抚,当年应该还是都尉的实职。”唐师我既然说起谷清风,于是向谷清风点头示意。
谷清风现在心情稍平,已经不似先前的冲动,也不回应,但也知道唐师我说的也差不了多少。
“谷镇抚与手上兵士,听到如此血腥的事,带兵前往剿杀,不想再也找不到那猎魔人的足迹,不过却在那废城之中看到了大批的魔物。”
“我大夏的健儿何其的骁勇,几乎没有一阵,只是几个冲杀就将那些魔剿得四散,最后所余不多,也都逃往那魔峦深山里去了。”
听到唐师我说得是慷慨激昂,这些年轻人都已经入了神。
其实既然是老人都知道的事,汤武自然知道的更是清楚,当时那边城既然已经成了白地,又是边军镇守处,也不能就此把它弃了。
大夏皇帝当时下旨将外地民迁入那城,每户皆有银钱补贴,汤武其时还极为年青,也自告奋勇,在那移民时自愿的作了医官,所以他对佛影的来龙去脉也是知道的再清楚不过。
“当时青木林既然已经是天下仙门年青弟子之中的表率,当然是领袖群伦,他与同门影杰带领了许多的青年才俊,一来誓要抓捕那夜行盗婴的人,二来自然就是要擒获那屠城的猎魔人。”
“于是一干人浩浩荡荡的就杀奔魔峦而去,那青木林果然是吉人,本来只在无意之间,就从魔峦的山上找到了个山谷,那谷中就有那些失踪的婴孩,都已饿的奄奄一息,所幸都还一息尚存,不至于拉了命债。”
世人对小孩都是爱护有加,既然听到那些小孩没有事,在听的众人都是松了口气。
李长卿当然知道没有事,如果真有事的话,现在的自己,过流云,恶斯远,吴天禄又怎么会拜入常唯墨的门下。
“众人下山之时,又恰恰的碰到了那猎魔人上山,双方正是冤家路窄,于是又是一场恶战。”
“那猎魔人果非善类,围攻之人大多抵敌不住,想来当时的谷镇抚与汤老爷子也是知道的。”
谷清风那时候却并不是什么镇抚,他当时围剿那边城的魔物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个都尉,后来又屡立军功才慢慢的擢升到现在的位置,而且与那猎魔人对战之时。
他先前只是在旁边打太平拳助威,因为又因为他的能力实在不能帮的上忙,汤武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猎魔人身上空无一物,但他却有一样蛮荒合气之力所化的巨弓,实在不是普通仙门中人所能抵挡。”
“说来惭愧,那猎魔人的巨弓实在是一个神物,不过他的合气之力也实在太过骇人,当时其实除了常宗主与青木林之外,实际上我们这些人都起不到什么用处。”
谷清风虽然说的常唯墨极其骁勇,不过他好像也就只是把事实出出来,那语气之中实际上对常唯墨是一点好感也无。
“谷镇抚也不必过谦,我也听过师门中的长辈说过,我着,就算是以我现在的第十二重‘佛怒红莲’也不一定能在那猎魔人手走上三十合。”现在的谷清风当然已比当年强横上不少了。
唐师我这样说,也不算驳了他的面子。
“当时我在那猎魔人的手上也只能躲躲藏藏,最多也就不过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已,若说真正与他相搏的也就不过只有我的师兄而已。”常唯墨的师兄当然就是那佛杰青木林。
两人战时,那真正的是飞沙走石,墨云蔽日,而又日月无光,整个魔峦都在地动山摇,那魔峦极深的地方,甚至就连那边荒的魔兽也为其所惊,阵阵嘶吼从那后山传来,就连我们这些修行之人听到那声音都是为之变色。
唐师我将之这一战说的是绘声绘色,听者如临其境,单看那些女子都已经把隔壁之人的衣袖抓得紧紧,一刻也不肯松开。
最惨的人莫过于过流云,阿珂本来靠他相近,此时阿珂听到动情时,手上的力道又加上三分,指甲已经陷入了过流云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