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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李静入圈套,正辉兄弟喜相逢

恶贼进大牢,美英申冤得雪

钱雨光本来早两天就要返回邵峰,但他为了李静,仍然在深川停留。他也了解李静的虚荣心,也知道她心里爱赵正辉,不过赵正辉确实来深川以后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是在为一私人老板家做男保姆,而且就是住在城东向阳山庄108号,他已把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以后便告诉了李静。尽管他布下的第一张网络了空,给他准备的宾馆房间她不要,找赵正辉去了,但他分析李静证实他讲的消息确实,赵正辉是在做男保姆的实况以后,一定会来找他倾诉和发泄,这时他再布下第二张网,他料定这条大鱼一定要钻进他这张网!他仍住在新天宾馆303房间里,两条腿搁在沙发上,身子斜躺着,口中吐出一个个烟圈。10分钟以前,他拨通了李静的手机,从电话里他听出了她声音的沮丧,她答应到他的住处来,看样子她跟赵正辉这小子谈崩了,他心里得意地想着,大鱼不一会就要钻到他的网里来了。

他又起身泡了一杯碧萝春茶,呷了两口,想着李静差不多要来了,便对着那些早已准备好了的饮料章>葡萄酒章>红腊肠以及一些爽口的食品得意地笑了笑,计划着眼下这出戏如何个唱法。他还没有完全想好,门铃便响了起来,于是赶紧起身开门,特别温情的说:“啊,李静,你怎么啦,见到了赵正辉吗?他没留你在那儿住呀?你们可是多年的旧相好啦,他肯定会热情地接待你呀。快,请坐。”待李静落坐以后,又为她热情地倒茶:“李静,你今天是怎么啦?眼睛通红,还有泪痕。哟,你哭啦!怎么啦?你跟他闹别扭了啦?他对你不客气?怎么,他又有了新的相好,呃,你们……”

李静没好气地大吼一声:“你说点别的好不好!”

“呃,好,好好,说别的,说别的。李静,我给你开的房子还没退,就在我这一层楼的前面319房。给,这是房门钥匙,房子的规格与我这间一样。你到这里住也行,到同学家住也行。”

李静开始流着伤心的眼泪……

“李静,你到底怎么啦?我给你提供的赵正辉打工的地址不会有错呀。怎么,你没见到他……”

“我叫你说别的!”

“啊,对,对,说别的。啊,李静,我估计你还没有吃饭。来,我陪你出去吃点东西。”

“不,我想喝酒。”

“想喝酒?好办”。

303号房间的茶几上摆满了菜肴和好几种酒,有色的无色的高度的低度的和保健性质的都有,李静和钱雨光在对饮。首先喝香槟和法国葡萄酒,李静提出要喝度数高的,钱雨光就改用正宗的茅台酒。李静想借酒浇愁,以释胸中怨气,这正好中了钱雨光的心计,他就是想用酒把她弄醉,让她进入一种朦胧状态好再摆布她,达到自己的宿愿。

钱雨光有心将李静灌醉,而李静要借酒浇愁,便逞兴豪饮。两人一时划拳,一时碰杯,杯来盏去,李静杯杯入肚,钱雨光则将酒偷偷倒掉。渐渐地,李静就有八九分醉意了。

酒能醉人,也能叫人乱性。李静平时的酒力并不强,这一气之下喝了10多杯,一下子酒兴在体内发作了。她又把酒举起,站了起来跟钱雨光碰杯,渐渐地,她眼帘里的钱雨光变成了赵正辉。因而有些伤感地说:“正辉,你说良,良心话,今天我跟,跟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为……”

钱雨光看她的酒兴发作了,她的神志里已出现了幻觉,也就随机应变,顺应她的幻觉,扮演着赵正辉的角色。

李静跟他说了好多的心里话,最后动情地说:“正辉,难道你没,没有看出来,我心里有多,多爱你。辉哥,你每次跟我在一起怎么就像……像一个木头人一样,难道我就激,激不起一些特……特殊的冲……冲动?正辉,你跟我说……说实话,你到底爱不爱我?”

“这……”钱雨光心里激动不已,他先以为李静跟赵正辉已经陈仓暗渡了,这下听李静的酒后真言,以为她还是个地道的处女,他心里高兴极了。

“正辉,我真的恨你,你好像个冷……冷血动物。辉……辉哥,你是我生命中的活……力,这些年,我一直爱……着你,我要是失……去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辉……哥,你听我的,马上辞去这个下贱活吧,跟我一块回邵峰去,我求老爸帮你另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辉……哥,你就答应我吧!……”李静说着猛地一下扑到钱雨光的怀抱……

钱雨光惊喜掺半,假戏真做,顺手将李静抱着往床上一放,然后将身子扑了上去。李静在醉境中达到了超越寻常的异性冲动,伸手紧紧抱着钱雨光的脖子,尽情地吻着他,并用舌头狂热地吻他的眼睛和脸颊,钱雨光早已按捺不住这种狂热的冲动了,他伸手急不可待的为她脱衣和松解裤带……

赵正辉等人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客人们也一个个离开了孙家花园。李瑞芳一家人和侯胖子相继告辞后,陈惠同徐美英说了几句悄悄话,又起身告辞,徐美英起身相送,陈惠深情地盯了赵正辉一眼,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跟他倾吐和交流。这几天她像是丢魂失魄似的,好多个晚上失眠,她自己明白,她是为他而牵动了浪漫的情丝,她有点像害相思的滋味了。另外,他帮她修改的那个《病室里的鲜花》的小剧本,医院已经组织排练了,3个演员对了台词,导演给演员讲解了剧本,分析了人物,并且进行了粗排,陈惠看了感觉很不错。她告辞起身时,赵正辉送她出大门,她对赵正辉说:“赵老师,你帮我修改的剧本,现在已经……”赵正辉听了非常高兴,答应第二天晚上去看排练。陈惠见他满口答应去亲临指导,激动不已,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说:“明天晚上8∶30,我在医院办公大楼的门口等候你的大驾!”

陈惠说完以后便骑上她的摩托一溜风而去。赵正辉看着陈惠远去的背影眼睛一眨都不眨,已经看不到影子了,还在那里凝望着。徐美英见状,说:“赵老师,陈医生去远了,我们进去吧。”

徐美英的心里在为韩玉莲不平,她从赵正辉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尽管对韩玉莲和玉屏都有好感,但他的心里装下的影子还是这个穿白大褂的陈医生。

赵正勇自打跟哥哥分手去东沙和岳阳章>蒲圻章>武昌等地唱歌,收入还比较理想,3个多月一共赚了4万多元,除去开支就收入达到了2万。他和正辉两兄弟的感情十分融洽,他把钱寄到了家里,跟父亲表示母亲治病住院的这2万元钱不要哥哥负担,统归他一人支付。不料父亲跟他在电话里说,哥哥在深川一家中外合资企业找到了工作,收入不错,总共已寄回将近3万元。哥哥已表态,母亲治病的费用统归他负担,不要他管,要他把唱歌赚的钱留存起来准备作结婚费用。父亲说,借李静家的2万元已经由哥哥还清了。赵正勇听了激动不已,说要父母把一碗水端平,母亲不是大哥一个人的,医药费不能由他一人负担,论年龄他居长,还没结婚,要准备结婚费用也得优先大哥。他表态,上次母亲住院治疗的钱由他为主支付,大哥只需出5000元。江淑元已经知道了上次她住院的实际费用,虽然觉得用多了钱,但儿子的一片孝心,老伴对她的夫妻情义,加之她的病又明显好转,看着两个儿子出外都找到了工作,又都搛回来这么多钱,又听说他们兄弟争着出这笔医药费,她的心里也为两个孩子的孝心和他们兄弟感情的默契高兴不已。

江淑元是个心地最善良的女人,她跟丈夫谈心时提出来,正辉的生世一定要跟他挑明,允许他有机会寻找自己的生身父母,这是人之常情,她认为这件事不能老瞒着孩子。

赵正勇要来深川的消息,韩玉莲当然最先得知,她也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从心里说,她对他并没有坏感,因为他俩是小学到初中又从初中到高中的同学,读高中时他俩还同在一个班里,坐的位子也紧紧相连,关系一直很不错。赵正勇其实算得个优秀青年,身材章>相貌以及他的聪明才智都不在人下。他一直暗暗地爱恋着她,追求着她,尤其在读高二的时候,他就直接向她挑明了对她爱恋的心事。她当时既害羞又紧张,不知该怎么答复他,既没表示同意,又没提出反对。从那以后,好多同学都认为他们两个是一对郎才女貌的恋人关系,双方的家人也都从心里默认了这件事。

赵正勇一直苦苦追求她,她也就一直跟他保持着这种似是而非的恋人关系。不过,从她内心深处像是对他哥哥的感情要强烈一些,她觉得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应该是赵正辉!南下打工以后,他俩又都在深川巧遇,并且接触比以前多了,而且两人都是从事着给私人老板当保姆的活儿,他虽几次来找她学的烹饪技术,还正式认了他做自己的“徒弟。”她通过跟他的频繁接触,觉得他这人既有真才实学,又有独特的心理承受能力,能吃苦耐劳,能适应环境。他对主人并不奴颜婢膝,但能那么讨得主人的欢心;她觉得他为人实在,是一个难得的人才。韩玉莲越来越对他产生好感,不过她看出来赵正辉尽管对她怀有好感,但他在异性的感情交往上,对她一直在回避,她不但看出赵正辉很多方面在回避和疏远她,她还看出来自己跟他之间,也存在着一定的距离。她发觉他跟医院的陈惠像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因而她对他的那份异性的幻觉就慢慢消失了。

赵正勇从东沙乘火车到了深川,韩玉莲接到电话赶到车站去接了他,他俩久别重逢,自然异常亲切。赵正勇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上下认真打量着她,说:“玉莲,你越来越叫人眼花缭乱了,真的,我这并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比前些时候漂亮多了。”韩玉莲也觉得他也比以前更英姿勃发,气质凛然,更具男子的气概了。他们随即上了的士,到了玉莲的主人家。李大妈听玉莲介绍说这小伙子是她的老同学,就是曾经几次来过的那位大学生赵正辉的弟弟,李大妈满意地点点头,说:“啊,这个小伙子也不错,不错,也是个标准的好小伙子!”

赵正勇看了她工作和居住的环境,看到两位老人那么像亲生女儿一般地待她,且每月工资600元,也就比较满意了。

越正勇在玉莲的主人家吃过晚饭,玉莲跟他说:“现在我俩到城东向阳山庄去,要给你哥哥一个意外的惊喜,他不会想到你会今天到……”赵正勇依了玉莲的意见,没跟他哥哥打电话,两人乘坐的士前往向阳山壮。

他俩出了李大妈家坐上的士以后,在车上聊了一会儿。赵正勇因为发觉韩玉莲对他缺乏那种特殊的激情,试探性地说:“玉莲,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了新动向?”

韩玉莲笑了笑,说:“正勇,你现在成了跑红的歌星,而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保姆,我俩的反差太大了……唉!正勇,你最好还是把我忘了吧!”

“玉莲,看你说的。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知道。玉莲,你可是我心中的一颗明珠啊!”赵正勇说着紧紧地把玉莲搂进自己的怀里,伸手在她的丰满胸前处抚摸和在她的细嫩的脸颊上亲吻,韩玉莲尽力挣脱,说:“正勇,别这样,我俩……”

“怎么,玉莲,你好像对我生疏了。你说,你是不是到深川以后水涨船高,有了新的……”

“正勇,我真的认为我俩之间有差别,你的前途发展肯定比我理想,我配不上你,你最好还是把我忘掉!”

“玉莲,你说这话太叫我寒心了,我向天发誓,我对你的真情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永远不会改变!”

他们到向阳山庄孙家花园别墅门前下了的士后,随即按响了门铃。

赵正辉打开大门,一眼见到久别的兄弟正勇,真是个意外的惊喜,两兄弟同声亲切地喊着并且相互紧紧地拥抱。

赵正辉把兄弟带到客厅,正好蒋鹤仙,孙素琴等人都在客厅里看电视,玉屏向父母报告新消息,说是小赵老师那位跑红的歌星弟弟赵正勇来了,蒋鹤仙章>孙素琴和在座的徐美英都表示热情欢迎。赵正辉把兄弟跟众人一一介绍,蒋鹤仙热情地拉着赵正勇的手,说:“好,好,大歌星!帅,帅!跟你哥哥一样,英俊潇洒,就是不挂相,可能是你像妈,小赵像爸,哈哈哈……”

孙素琴看到赵正辉与他的弟弟正勇的面像这么悬殊,不免心里又产生了阵阵疑团。她一个人悄然走出客厅,向院庭的花荫里走去,心里想着,这两兄弟既是同一父母所生,怎该有一丁点儿像相的地方,他们怎么有这样大的差异呢?

蒋鹤仙是个见异思迁爱吃新鲜饭的人,他一眼见到韩玉莲,就为她的姿色和风韵吸引了,他觉得韩玉莲的姿色较之徐美英又是一番韵味。蒋鹤仙通过跟韩玉莲交谈,觉得她不但文化基础比徐美英高,而且是她的智慧和应变能力也超出于人,他觉得这是块好料子。

蒋鹤仙决定近日启程返回新加坡。但徐美英的案子还没有了结,他就改变了主意,提出先带韩姑娘走,并且把徐美英的出国手续办好以后,还留给她一笔路费,等她的案子了结以后再派人来接她,实际上他的内心活动是想就此甩掉徐美英,他料定徐美英把案子了结有了一笔可观的赔偿费,以后去不去新加坡也无所谓了。

赵正辉走进客厅,拿起电话:“喂,啊,陈惠……啊,关于徐姑娘的事……啊,王飞虎已经被抓了。好,好!市妇联的意见,叫小徐抓紧向法院起诉,把索赔的事提出来,请一位律师专门向法院交涉此事,法院的周副院长,已由我们一位相好的同学打了招呼,啊,好,你待会儿过来,具体商量……什么,最好是我过你们医院那边去,你们晚上排练你写的那个戏,要我过去看看,好,我一定来!”

赵正辉接完电话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了主人和徐美英,大家都为之庆贺。徐美英的心里更是乐滋滋地,她激动得掉下泪来。

韩玉莲听到了王飞虎被公安拘捕而且即将由法院进行刑事审讯的消息,心里激动不已,暗暗为徐美英庆幸。这一讯息,使整个深川都震动和沸腾起来了,尤其是深川从事家政服务的男女保姆们更是拍手称快,觉得为他们在扬眉吐气,觉得社会还是向前发展的,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韩玉莲比较关心主人的情绪,尤其是李大妈,她觉得这位老人真是非比寻常。李大妈听了这一讯息,当然心里不是滋味,不过,她很坦然,一番叹惜之余,她跟玉莲说:“玉莲,王飞虎是我的亲侄儿,如果我听了这一讯息而心里高兴或为之拍手称庆,这是不现实的,也是有悖人情的。唉!这两天我心里又乱,但又平静,我想这样的结局,说明了这个社会还是有真理,有正义,社会在前进。飞虎这孩子变得太叫我意外了,这是他咎由自取,我不姑息他。只不过为我王氏的家门不幸而懊恨,怎么就出这样一个东西!玉莲,你的那位写这篇文章的老乡好,了不起,世间的正义就靠这些人,如果一个社会没有主持正义的人,让邪恶泛滥成灾,那还成什么社会……”

韩玉莲听了这话激动得眼泪不住地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她紧紧地拥抱着老人,激动地说:“大妈,您真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正义的天使,怪不得您的学生章>市委抓政法的郑书记那么敬重您!”

韩玉莲把这话跟赵氏兄弟两人说了,他们兄弟也激动不已。说像这样的老人真是难能可贵。

赵正辉是个很机灵的人,他看出了蒋鹤仙对韩玉莲的格外关注,当然他没有从邪的方面去想。蒋鹤仙曾跟他讲过,说韩姑娘是个人才,并且说愿带她去新加坡,还说这个女孩子只要好生调教一下,能成大器。韩玉莲也没看出蒋鹤仙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她认为这是个最主持正义有博大胸怀乐于助人的善良老人。所以,当蒋鹤仙跟她提出说愿带她出国,并在去新加坡以后安排她理想的工作时,她就动心了,而且她跟家里的父母都通了气,也作好了出国的思想准备。不过,这下赵正勇来了,他一直不改变以往的态度,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热烈的爱恋着她,她也觉得没法摆脱他的那份挚着和深情,所以为他而犹豫了。

徐美英了解韩玉莲的心事以后,跟老人交换了这一讯息,她说:“干爹,你不是想带玉莲姐走吗?她正在跟赵老师的弟弟谈朋友,你如果真想带她走,除非带上她的这位唱歌的男朋友,否则,她就走不了。”

蒋鹤仙听过赵正勇唱歌,而且通过与他交谈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他跟他哥哥相比,各有千秋。不知怎的,他自徐姑娘到手之后,见了韩玉莲就移情于她了。他觉得这姑娘既有外貌和迷人的风韵,又有一腔的内涵。这姑娘要是好生培养一下,真是块不可多得的料子,于是他下决心带她走,打算甩掉徐美英。当徐美英跟他传递了这个讯息后,他琢磨了一下,也打算顺便把正勇带走。他觉得把这小伙子带过去好生包装一下,肯定还有油水可捞。现在在东南亚这些地方,文化市场越来越走向活跃,尤其是歌星和具有一技之长的艺术人才。他通过权衡利害,把韩玉莲和赵正勇两人叫到一块当面把这件事摊了牌,说,如果他俩下定决心要出国,他可以为他们伸出援助之手,实现他们的出国梦!

皎洁如一片冰轮的月色下。赵正辉兄弟坐在一条石凳上亲切的交谈。韩玉莲和徐美英也过来了,她俩也携手漫步在花园的另一侧在谈着心事。她俩缓缓在花园山卵下小径上走着,看见他们兄弟正亲切的交谈着,随即止步停在不远处的树荫里倾听他们的交谈。

“哥,你跟李静的关系进展得怎么样了?快有喜糖吃了吧?她可是个好姑娘,我能看出来,她对你是爱得比喜玛拉雅山还高,比东海的水还深,就从给妈治病这件事我看出她的热心,她真的爱你……”

“是的,她对我很好,这点我不会忘记,而且永远也不会忘记。”

“光不会忘记不行呀,而是要有行动。她几次跟我在电话中说你好像在和她捉迷藏,你来深川这么久了,连个真实的地址和联系电话都不告诉她……”

“唉,这些事,一下子也说不清。当然,我对她还是有愧疚的地方,可是我跟她……唉!”

“哥,你说说,你是不是有了新目标?”赵正勇压低声音:“我看得出,这家老板的女儿玉屏姑娘像是颗早熟的桃,她好像对你有那么点意思,而且那还不是一般的意思。哥,你是不是……”

“正勇,你都说些什么?她才16岁,人家还在念高中,我是她的中文家教,她是待我很好事事护着我,我在她家之所以能站稳脚跟,主要得益于她。可是,她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我真的只当她是我的小妹妹!”

“那……你的目标还是没有改变?”

“这个我也说不清,反正我与李静之间,总觉得有点……”

“有点什么?”

“我……唉!跟她可能只是相好的朋友,而不是爱情。”

“啊……哥,我听说你现在跟医院那位姓陈的医生……她来过两次,我从她的眼色里,觉察出来像有点……”

“唉!正勇,这些事我心里还没有底。我觉得这方面,我可能还要过一个时期……”

“哥,我总觉得你不应该有负李静……”

“这不是谁负谁的问题。人哪,尤其是这爱,真的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呢,正勇,听说你跟玉莲都作了跟这位蒋大伯去新加坡的打算?”

“对,蒋大伯答应了我们,玉莲也作了准备。哥,出国去发展,这是我多年的宿愿了……”

“是啊,好男儿志在四方,现在不像以前那样封闭了,青年人只要有一技之长,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也许你的选择是最佳的方向。这位蒋大伯很热心,不过,他为什么会这么热心?我……”

“哥,你想那么多,那么复杂干什么,只要人家愿热心帮忙,就OK!”

“那倒是……正勇,玉莲是个好姑娘,她只是没跨进高等学府的大门,其实她智商很高,我说学历不是学识的标准等称,社会是个综合性的万能大学校,一切靠自己去选择,去碰撞,去锻炼,去深造,去完善。你也不例外,真去了国外,那可是异国他乡,举目无亲,你第一要抓紧自己的事业,夹紧尾巴做人,遇事慎重,广结人缘,要能吃苦,抓住一切有利机遇;第二要好好爱护和照顾韩姑娘……”

不远处的韩玉莲已是热泪盈眶,她心里说道:“爱这东西真是难以琢磨。他弟弟在发狂地热恋着我,而我心里真正爱着的人恰又是他!唉!这其中的烦恼又有谁能明白?”

一连两个晚上赵正辉都去了市人民医院会议室的小戏排练场地,参观和指导陈惠创作的那个关于医疗题材的剧目,尽管玉屏有嫉妒之心,但是都被赵正辉说明了,不过她心里不平静和不高兴罢了。

赵正辉不但能写,而且对演出排练也很在行。他这两晚在医院的排练场地,帮演员分析角色,挖掘心理动作,加强剧中人物彼此的心理意识交流,加强舞台效果,提高演员的表演能力,表现出了他的高深造诣。排练这个小戏的3个演员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陈惠更是对他刮目相看,这下更加深对他的仰慕之情了。

王飞虎被公安拘捕以后,受害人徐美英的控诉状也交到了法院,并请了律师为之讨还公道。法院开庭审理时,律师在法庭上对王飞虎提出强烈控诉,并为被害人的身心严重受损向王飞虎提出了赔偿15万元的要求。结果法庭判决赔偿12万元,并依照有关刑法对王飞虎依法判处有期徒刑5年。这一判决在深川引起了极大震动,真是人心大快,一个个奔走相告。

法庭审判的第三天,徐美英得到了12万元的经济赔偿,这件事对在深川从事保姆职业的人们是个极大的鼓舞。赵正辉计划在深川组织成立保姆协会,其中包括男女保姆,他还根据自己搜集到的有关资料结合自己的思维开始在写一部《保姆学》,这部书的构思计划写35万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已预约接受出版。

徐美英的案件得到了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王飞虎得到了相应的惩处,凡属跟徐美英相好的人都为之拍手称快。

徐美英在自己得到赔偿的12万元金额中拿出2万元送给赵正辉作为对他的酬谢,被赵正辉严词拒绝。徐美英只好另给孙素琴和赵正辉章>陈惠章>孙大炮章>韩玉莲等人各花重金送了一件礼品,以表自己的心意。

玉屏见徐美英的案件得到了相应的处理,建议大家松弛松弛,她提出全家人到海边去游泳。蒋鹤仙历来对游泳有兴趣,他随即拍板赞同,说:“去游泳,这个建议好,我也正想去海边玩玩。”

赵正辉也附和地说:“对,这些日子大家都够辛苦和紧张的了,是该放松一下。”

玉屏建议,干脆打个电话给李阿姨他们,约了吴哥,乐乐和笑笑他们都去,叫玉莲姐也去,她跟她的白马王子正勇哥一道,这下可热闹了。

孙素琴听了也高兴不已。“好吧,就依你们的,明天礼拜天,正辉,你负责联系一下李老板一家,还叫上那个韩姑娘。”

海滩上。炎热的太阳光下,深蓝色的海水与白色的沙滩相依相畏,一大群年龄不等的男男女女欢快地身着各色泳装,或在水中漫游比赛,或在沙滩上追逐嬉戏,或在各色遮阳伞下小憩和吃着各种食物,一个个都显得特别的开心。

赵正辉和玉屏她们在大海中游了好一会儿,玉屏觉得累了,便上了岸去休息,赵正辉见玉屏上了岸,也跟着上岸向玉屏的遮阳伞一侧走。

孙素琴本不打算上岸,但她看见赵正辉****着上身去了沙滩以后,一个久藏心中的隐秘突然涌上心头,于是也跟着赵正辉上了岸,李瑞芳当然也随着上岸。孙素琴看看走到了赵正辉的跟前,越走越近,她眼睛紧紧地朝他的胸前看去,她看到了胸前那块特别显眼的牛皮胎记,那块胎记的肤色和大小方圆的形迹一一映入她的眼帘,她不由一下惊呆了!她看着看着,不由脱口说道:“天啦,没错,是他!绝对没错,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真的显灵啦,我终于找到了他!”

玉屏看见妈妈的表情异常,便问道:“妈,您说什么?”

赵正辉也被她刚才在他胸前盯着细看的激动和意外的表现弄得莫明其妙,也跟着问道:“阿姨,您这是……”

孙素琴此刻已陷入高度忘我的回忆境地了,她根本没注意听女儿和赵正辉在跟她说着什么,她只眼睛呆滞地说了一句:“我……”她一下子大脑的敏感屏幕回到了23年前她少女时代十月临盆的场景:……慈善的稳婆抱着呱呱坠地的婴儿,一边用手摸着婴儿的******,一边高兴地对她和站在一旁焦急而又激动的段再东说:“嘻嘻,生了个小子,祝贺你们!”然后将婴儿轻轻放入澡盆用熬好的青蒿艾叶水盥洗。当洗到婴孩的腹部后直胸前时,那稳婆惊异地说:“嘻嘻,这小子胸口好大一块牛皮胎记,这可非凡啦,他一定是金牛仙转胎。这么大一块胎记可重贵呢,这小家伙以后长大了准有出息?!”婴儿刚下地时哇哇哭了一阵,哭着哭着,他突然止住了哭声,两只溜溜的大眼睛四处观望,加上他那一头乌黑青溜溜的胎发甚是可爱。接生婆把婴儿洗好并穿上特制的婴儿衣服以后,把他抱给了刚分娩卧床的孙爱莲(她当时名叫爱莲)。

她激动地接过婴儿,在脸上亲了又亲,对着站在床边的情侣段再东笑了笑:“再东,看,好像你,这么大一块牛皮胎记……”

孙乐天稍作思考:“我看这孩子叫段博吧,博学多才,胸怀博大,博仁博爱……”

段再东随赞同说:“段博,博儿,这名字儿,涵义深。”

当时的孙爱莲听了也点头称善说:“段博,博儿,将来长大了要做个知识渊博的人。”

孙素琴一下子从23年前的回忆中收回神思,一下回到现实,但仍显得有些失态地一下紧紧抓住赵正辉的双手,咬紧牙唇喊了一句:“我的博儿,孩子,菩萨显圣,我终于找到了你!”

赵正辉感到莫明其妙:“什么?孙阿姨,您这是怎么啦?”

在场的李瑞芳和玉屏乐乐等都不解地问道:“对,您这是怎么啦?”

这时的孙素琴已控制不住过分的激动,23年来对亲生骨肉的无限相思以及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和苦涩一下子涌上心头,突然的惊喜与那沉积已久的酸甜苦辣在脑子里交织,沸腾的血液迅速涌向脑海,顿时头晕目眩,休克倒地。

“妈!……您这是怎么啦!爸,黄叔,快来!”玉屏连忙跑到母亲的身边大声喊着。

“阿姨,孙阿姨,您……”赵正辉懂得医道,忙为她掐人中和合谷并涌泉等重要穴位为之急救。

“孙老板!”“孙阿姨”……在场的人都慌了,各自按照自己的身份高喊。正在水里游水的蒋鹤仙和黄海也不顾一切地朝海滩上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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