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书写了上述这个故事,把昏庸的嘉靖迷信道教邪术的史实更进一步的揭露出来。史实记载:道士陶仲文死后嘉靖皇帝并没有从他师父的死亡中得到教育,应该说长生不老的师父都死了。这不是事实说明长生不老的神话不就是鬼话吗?但嘉靖就是执迷不悟。方士王金等继续受到宠幸,他们伪造各种仙方,用金石药进献皇上,药性燥热,皇上服下后,慢慢火发不能治愈。
故事用一千一百一十一个男孩子的心肝做药引子,实属神话夸张。但用个别男童的心肝、生殖器、童脑、童尿等做药引子很可能就是王金等方士瞒着皇帝干的事实,说他们的心是黑的,一点也不假,他们是敢于把鲜活儿童器官用于药中的。他们研制所谓长生不老之药,大都是壮阳药,是含有大量春药成分的,这就使得嘉靖觉得自己身体强壮起来,加上方士们迷惑之言,相信处女能滋阴补阳。进而住于西苑不回皇宫,频频招募美处女不分昼夜贪欢不已,弄得精神瘦倦,身体尪羸,筋衰神败,饮食少进命在须臾。
书中把这些女孩子比作白面狐狸,真是有点冤枉。试问,一个文弱女子皇帝要招幸敢不去吗?说白了这些女孩子就是无辜的牺牲品,她们的命运是可怜的,下场是悲惨的。白面是容颜美好的代名词,狐狸精是世人对精明聪慧、伶俐乖巧女子的嫉妒称。也可以这样说,作者是告诉我们书中写的白面狐狸,她们个个是非常聪明漂亮的女子。这样就比较合乎现实了。
书中说到道士是老寿星的坐骑白鹿变化的,并把寿星弄来收服。这就寓意这个道士是给寿星当脚力的畜生,一个跟了几天老寿星的畜生,会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呢?他的那些金石之药、符水,甚至配有童子器官合成的所谓仙药,都是邪方假药,吃了要付出代价的。要求修养长生之术,还不如吃些枣儿,所以老寿星送了三个枣儿给国王。这个老寿星也可以说就是作者自己,吴承恩高寿82岁,这在落后的封建社会,简直就是奇迹,说明他深知养生之道。所以面对国王跪拜求祛病延年之法。他调侃讽刺地说,你筋衰神败听信畜生的话大补是不行的,还是先食疗吧,每天吃些枣儿或许比你吃补药要好。
嘉靖四十五年冬十二月,这个昏庸的皇帝,疾病日益严重,自西苑回到乾清宫,然后就去世了。值得一提的是,临死时他总算明白了,留下遗诏说:“朕奉宗庙45年,掌权时间长久,历朝都没有过。只有一念惓惓不忘,即敬天勤民为朕之要务。只因多疾,过分追求长生,这才导致奸人欺诈迷惑,自今以后,因建言得罪的诸位臣子,活着的召用,死者抚恤注录,目前还关押的立即释放复职。”
隆庆元年元月,释放刑部主事海瑞于狱中,提拔为通政使。三月,方士王金等六人被处死。
)第五节 皇亲国戚、贪官污吏和社会邪恶势力
一、“白骨精”是贪官污吏、欺压剥削民众的社会邪恶势力的总代表
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是我们大家非常熟悉的神话故事,也是一个非常经典的戏剧节目。故事塑造了孙悟空火眼金睛,识破妖精化作十八岁的少女、八十多岁的老婆婆、八十多岁的老翁来伤害唐僧的过程。打死后才发现妖精是一堆白骨,故称白骨精。最后在猪八戒的挑拨下,唐僧认为这是孙悟空三次打死人,为掩盖自己的行为设的假局来欺骗自己,愤怒地将孙悟空赶走。
孙悟空为什么能识破妖精呢?是因为他有敏锐的观察力。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在渺无人烟的几百里大山里孤身独人,而且主动和取经人搭言,十分殷勤地再三要给唐僧吃的,这就不符合常理。在男女授受不亲、女子不出家门的封建社会,这本身就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断言她不是良家妇女。八十多岁的老婆婆前来认女,这就更离奇了,一般女子四十多岁绝经,怎么六十多岁的女子还能生孩子呢?说明母女关系是假的。八十多岁老翁的最后出现,这就能证明这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是个存心要吃“唐僧肉”的妖魔。
作者告诉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才能从骨子里看到真正的邪恶的东西。“唐僧”代表的是劳苦大众。那么,是什么人老想吃“唐僧肉”呢?现实社会的生活中,能直接剥削民众利益的,无过于贪官污吏了。百姓有句话说得好:“上面的经是好的,下面的和尚念歪了;上面的政策是好的,下面的人执行歪了;上面定的皇粮国税是合理的,下面层层加码把百姓害苦了。”
所以我说神话故事的“白骨精”就是贪官污吏、欺压剥削民众的社会邪恶势力的总代表。刚开始我也没有弄明白这个故事的内涵,后来仔细想一想,为什么作者要把“白骨精”描述成是女的呢?因为女者为阴,阴者为地,地者为母。因为母性才能代表群体。这样用女性“白骨精”代表这伙剥削人民的寄生虫是再合适不过了。从她是一堆白骨,一变少妇,二变老婆,三变老翁来看也是寓意她是个众人的代表。因为一是单,二是双,三为众,说明作者着意真是绝妙。
为什么叫“白骨精”呢?不管什么人,不管什么理由,他们剥削掠夺民众财物,骨子里本质是不变的,不管他们手段多高,巧立名目,花言巧语,花样百出,最终都会露出破绽。虽然民众是无奈的,但是圣明的君主会通过严格的监督制度、审查措施、查处刑罚剥去他们的伪装,从骨子里认识他们的本质。因为孙悟空是帝王的化身,这也是只有孙悟空才能识破“白骨精”的真正含义。
明王朝嘉靖年间,严嵩一伙腐败贪官长期把持朝政,行政部门文武官员升迁,不论可否,但以金钱多少为准。行政官员纳贿于严嵩,不得不滥取于百姓;武将纳贿于严嵩,不得不剥削军士。买官卖官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到了公开的程度,朝廷制定的考察制度、公示制度、公平竞争制度、德才兼备的选拔制度,统统成了虚设,他们难道不是“白骨精”吗?
司法部门本来是主持正义公道的,结果一些贪官被金钱收买,有理的判成无理,作恶者逍遥法外,横行于世。他们变成了金钱的奴隶,成了打着“公正执法”旗号的“白骨精”。在明王朝“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被冤枉的案例到处都是。
医疗部门本来是救死扶伤的,但在金钱的驱使下,有的黑了心的医生失去基本医德,一切为了金钱,在病人身上取利,使自己成为打着救病人旗号的穿着白衣服的“白骨精”。
科举教育部门本来是育人和选拔人才的地方,负责科考的官员收贿现象十分普遍,以钱定标,以势划线,有能力、德才兼备的人才得不到功名,有钱有势的纨绔子弟却能平步青云,无才却能中举。
毛泽东诗词有首著名诗句:“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我看就是看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后有感而发的。
在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这个故事中,猪八戒表现得相当消极,而且还说风凉话,甚至反诬孙悟空设局欺骗唐僧,实际上是替白骨精开脱。这与他的身份有关,因为猪八戒就是官僚的化身,和白骨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本身有着剥削人民的过错和事实,总怕拔出萝卜带出泥,所以官官相护,总是替白骨精说话。随着他的挑拨,孙悟空被迫下野。在接下来和皇亲国戚的斗争中我们再分析他的表现。
二、“黄袍郎”就是真驸马,猪八戒诚心请师兄
且说唐僧赶走孙悟空,命八戒前去化斋,那八戒走了几十里,更没撞着一个人家,真是个有虎狼无人烟的去处。心内沉吟道:“当年行者在日,老和尚要的就有,今日轮到我身上,真正是:‘当家才知柴米贵,养子方晓父娘恩’。”又思道:“我若现在就回去,对老和尚说没处化斋他也不信,不如多耽误些时间好去回话。”便一头倒在草丛中睡起大觉来。
唐僧久等八戒不回,叫沙僧寻他,自己起身四处走走,却不小心走到一座宝塔之前。进去之后,才知塔中没有和尚,却住着一个妖怪,见有一个生人闯入,忙叫小妖拿下,一问竟是大唐圣僧唐三藏,大喜。只等拿了唐僧两个徒弟,要开个吃肉大会。
沙僧寻着呼呼大睡的猪八戒,返回后不见了师父,来到宝塔之前和妖怪大战一场,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幸好唐僧在洞中遇到一位妇女,原来是几百里外的宝象国的公主,十三年前被这妖怪使阵妖风刮来这里强占为妻,生儿育女,要求唐僧带家书给父亲,便放他走。唐僧应允后,那妇女将唐僧放走又编了个理由告诉妖怪说为了还愿已将唐僧放走。那怪名叫“黄袍郎”,也不生气,饶了八戒、沙僧放他们去找唐僧去了。
唐僧师徒死里逃生,这日来到宝象国中,便向国王呈上公主家信。国王阅毕,便依唐僧之言,将八戒、沙僧请上宝殿,请他们二人去救公主。八戒与沙僧腾云直奔妖怪所住寺中,声称奉宝象国王之命来救公主。妖怪杀退八戒,活捉沙僧之后变成个英俊后生,来到宝象国皇宫见过国王,自称驸马。说自己是山中猎户,十三年前在山中射得一只猛虎,从虎口之中救出一女子,便是公主,自愿与他结成夫妻。那受伤老虎带箭逃走,不知在何处修炼成精,变化作人形想要害死国王。国王问说:“那虎精现在何处?”妖怪道:“那虎精吃了大唐来的和尚,变成他的模样,且拿水来,看我现出他的原形!”那妖怪拿口清水喷向唐僧,暗中却使个障眼定身法将唐僧变作一只斑斓猛虎。众兵士一拥而上,将唐僧囚在铁笼之中。
白龙马久等唐僧师徒不回,情知不好,当夜化身为龙和妖怪在空中搏斗,结果腿上受伤,钻入水中逃得性命。不久八戒逃回,见白龙马浑身湿淋淋,正自奇怪,那白龙马突然开口叫声:“师兄”,八戒吓了一跳。白龙马咬住八戒衣襟,说了自己和妖怪打斗一事,并求八戒快去那花果山找回大师兄,师父才能有救。八戒无奈只得驾云往花果山而来。
猪八戒来到花果山,用激将法的策略使孙悟空出山。孙悟空和八戒来到碗子山波月洞拿住妖怪的两个子女,放出沙僧,假扮公主等待妖怪。
八戒、沙僧带着孩子来到宝象国皇宫之上,把两个小儿扔到殿上摔成肉饼。那黄袍怪匆忙赶回洞中,孙悟空利用假公主之身骗取妖怪随身宝贝,现了原形,两个一直打斗到空中,那怪突然闪得无影无踪。悟空来到天庭要求玉皇大帝查看天上神仙,才知二十八宿中少了个奎木狼。遂命二十七宿随悟空去将奎木狼收服归天。
悟空将公主带回宝象国,见了国王,解了师父所囚咒语,唐僧恢复人身,知是悟空相救,羞愧交加,表示感谢,于是师徒四人言归于好,继续上路。
我理解这段故事,有两个含义。一是看似写妖怪,实质上是写猪八戒的提高过程。这和前一段故事是关联的。猪八戒挑唆师父和孙悟空的关系,孙悟空被迫下野。取经团队缺少了主要骨干,就像国家缺少了圣明的君主一样,国家没有圣君,团队没有师兄,猪八戒就失去了制约,贪、懒的毛病就占了上风,猪八戒就变成了“朱无能”。结果不顾大局只顾自己在草地中睡了大觉,造成了师父被捉的后果。在和妖怪的斗争中差点被打死,逃得性命听到师父被变为老虎和沙僧被捉后,心中的“意马”进行了激烈的斗争。
作者塑造白龙马和妖怪的斗争,实质是表现猪八戒内心斗争的过程(在现实生活中马能说话的事是没有的,但在战争中或者日常生活中,骑马的主人一旦从马背上摔下来,马就会立即停下来,扯着主人的衣服等待别人来救援,确是真实的)。围绕着是回家逃避还是营救师父,当他忠义的良心发现时,特别是亲眼目睹了“黄袍郎的罪行时”,看到中国传统道德受到侵害时(白龙马的腿部受伤就是预示着社会公正、公德受到侵犯),使他下定决心,不计前嫌,义无反顾地前往花果山请师兄出山,表现了猪八戒的忠义觉悟得到了提升。
二是书中描写的“黄袍郎”十三年前救的一个女子,自愿和他结为夫妻,证实“黄袍郎”就是现实生活中的真正的驸马。为什么叫“黄袍郎”呢,黄袍是封建社会皇室成员穿衣的色彩标志。所以“黄袍郎”就是穿黄色服装的女人的丈夫。故事中的这个女人很重要,为什么呢?因为她是皇权的象征,为什么“黄袍郎”对她百依百顺呢?试想一个依附公主而成为显赫朝廷的驸马能不听公主的吗?书中写“黄袍郎”,实质上是说他和公主结婚已经十三年了。十三年来,他已经发展成了独霸一方的割据势力。他仗着自己是驸马身份,利用权力无恶不作,坑害百姓,实质是真正的老虎。把唐僧囚在笼子里,就是说民众就是他的“老虎肉”。碗子山波月洞也是告诉人们,他从老百姓碗里掠夺的财物多如山,在阴暗中存放不下,快要撑破天。
猪八戒为什么斗不过他,因为他是皇亲国戚手握重权。八戒充其量就是一个大臣,怎么能斗过高于他的权贵呢?沙僧只不过是个小吏,只能被他活捉。孙大圣的出山就使局面产生了极大改变。圣君来了猪八戒就成了猪悟能,就成了能臣,沙僧就成了先锋。他们首先抄没他的家,查封了他的粮仓财库,掌握了他的犯罪事实。逮住他的两个小孩就是掌握了他的犯罪结果,一个是粮仓,一个是金钱库。他们把黄袍郎的两个孩子扔到殿上,摔成肉饼,按神话描述十分恐惧,十分残忍,十分无情,我们不能按神话故事情节来看这一事件,要按寓言来推理就好理解。
作者要说的是:两个孩子是他们十三年来结婚的结果,是把他们的犯罪事实展示给天下,“黄袍郎”依附公主得到的财富和金钱是建立在以民众血和肉为代价的基础上的。如果把他们抄没的粮食和财物拉在大街上来展示,我想我们就对“两个肉饼”的描述有了深刻的认识。现实生活中,人们把男女孩子分别叫做金童玉女,这里的两个孩子,就是指他们十三年来搜刮的金玉财物。
关于作者把黄袍怪描述成是天上二十八宿的奎木狼下凡转世,奎木狼是主凶的:主刑和伤;主瘟癀;招灾祸,损儿郎。这就是说“黄袍郎”根子里就是主凶的,损儿折女,家道破败,这是自己自招的,是自己作恶的必然结果。
通过这次八戒请师兄孙悟空救师父,取经团队内部达到空前的团结,建立在忠义基础上的情谊得到深化,特别是猪八戒的思想真正有了一次从“朱无能”到“猪八戒”再到“猪悟能”的极大转变。后面我们将还要讲到猪八戒成熟的一些表现,也是他最终能够成为菩萨的一次升华。
三、金平府观灯除恶,猪八戒依法惩处
这一节说的是唐僧四众西行,这一天来到一座城池,只见街道热闹非常,一问才知是元宵节快到了。他们住在城中寺院慈云寺,才知这里是天竺国金平府,今天是正月十三,城中盛行放灯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