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静谧,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两个人,两颗跳动的心,两个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半年没见的思念瞬间如决了堤的洪水,吞没了两颗相爱的心。
滕锐突然放开语焉的唇瓣,他漆黑的眼睛盯着语焉绯红的脸蛋,只停顿了一秒钟,就坚定地抱起她,往密密的树林深处走去。
怀里的女人挣扎起来,她惊慌地低声叫起来:“不要不要……滕锐,不要!”滕锐不理她,她的身体跟着被放倒在那一片灌木下的厚厚的落叶上,滕锐颀长的身体跟着压上,紧接着就是那两片线条分明的唇瓣再次压上她的樱唇。
满地是金黄金黄的落叶,厚厚地铺了一地,就如大地的厚厚的毯子,男人抱着女人躺在上面翻滚着,落叶沾了他们一身,但是他们的唇瓣却始终不曾分开过。
男人的唇凶悍霸道地碾着她,他们的翻滚终于停下来,男人的身体紧紧地把女人压在那厚厚的落叶上,他修长的手指终于伸向女人牛仔裤,只轻轻地一下,解除扣子,手指跟着伸入,女人再也无力拒绝,她羞涩地闭上眼睛,任衣物被那双大手褪去一边。
女人白玉般美丽的身体躺在满地金黄的厚厚的落叶上,就是一张无以伦比的最美的图画,又是一个最经典的艺术品,又像是森林里最自然最美丽的精灵……
又有落叶轻轻地飘下,飘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上,飘在女人柔美的肌肤上,飘在两个晃动的身体上;女人依然闭着眼睛,脸颊绯红……
一只小松鼠在树干上探出脑袋,偷偷地看着地上一对忘情的人,羞红了脸,赶紧窜上树梢,却又忍不住回头瞧一眼;小鸟儿不安地在树梢上跳来跳去……
女人闭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如梦如幻,越过男人的肩膀,她看到树林上空密密的枝叶,轻轻地随风晃动着,金黄的叶子不时地飘落,枝叶间露下点点细碎的天空……
男人的脸渐渐地移到女人脸的上方,遮住了女人的视线,他漆黑眼底的爱意流动,那唇瓣再次探向她的樱唇……
一切归于安静,男人小心地帮着女人拿去身上的落叶,体贴地帮着女人穿上衣裳,然后,两个人依然相拥着躺在满地的落叶上,仰望着密林上细碎的天空……
好久好久,男人终于起身,把女人放到背上背着,走出这一片满是落叶的树林,被他扔在小路上的行李依然还在,男人一弯腰拎起它,一脸满足的微笑,大步往大山的山脚下跨去。
山脚下有几户稀稀落落的农户,一条小溪横贯其中,风景优美,滕锐的车子就停在小溪边那一株最大的树荫下,他打开副驾驶室的门,把背上的女人放进去,这才到后面放行李,跟着自已就跳上驾驶室。
滕锐没有马上开车,他就像从前一样,先从副驾驶室里拉过语焉,把她抱在自已的怀里;语焉在他的怀里稍稍抬头,她的脸儿依然红红的,似乎刚刚的激情还没有完全消退,幽黑的大眼睛盯着滕锐。
滕锐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漆黑的眼底也是一片柔和,他低头亲了亲语焉的额头,接着他的额头就抵上她的额头,柔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语焉的唇角渐渐扬起一抹微笑:“你有没有发现我哪儿有变化了?”
“变化?”滕锐楞了楞,他的额头稍稍离开她,眼底的波光闪了闪,微笑道:“外表来看没有什么变化,脸蛋依然美丽,身体,唔,依然迷人,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至于内在的吗。”他停了一下,眼底的暧昧跟着涌起,“依然让人玩不够……”
语焉笑意加深,她盯着男人脸上暧昧的笑容,半晌才说道:“我记得你很早以前就说过,我的身体你早就玩腻了,怎么又说玩不够了呢?”
滕锐吓得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还好怀里还抱着个女人,跳不起来,他瞪大眼睛,不安地盯着怀里的女人:“这话……是以前吵架时,吃醋说的反话,你……你怎么就想起了这句?”
“我还记得你把我关在张震部队的小屋里,害得我迷路……”语焉忍住笑意,故意装作一脸的严肃认真,大有秋后算帐的感觉。
滕锐楞住了,半晌他才疑惑地看着语焉,小心地问道:“语焉……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语焉唇角扬起微笑,眼底闪亮,扑上去在滕锐的唇瓣上亲了一口,然后才点着头说:“是!本来我昨晚上就想告诉你了,可是没机会跟你说!”
滕锐又惊又喜:“语焉……”他紧紧地把语焉抱在怀里,声音竟有点哽咽,从到几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找到语焉,到现在也差不多一年时间了,语焉总算恢复记忆了,她总算可以从头到尾地想起他,从头到尾地爱着他了。
语焉也紧紧地抱着滕锐,回想起那么多是是非非,曲曲折折,到如今总算是拨开云雾见阳光了!但是紧接着她就听到滕锐的控诉了:“语焉,你忘记我的那时候,对我多凶啊,老折磨我,还把我关在禁闭室里,水也不给我喝,还找人打我……”滕锐越说越觉得委屈,“我在那边苦苦等了你那么久,你最后还差点不肯跟我回来……”
听着滕锐委屈的控诉,语焉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也够恶的了,在那个小书房,你竟然强行……那个我!”脸跟着红了红,声音就轻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对你还没什么感觉呢!”
“唔……”滕锐不再控诉,低下头,笑盈盈地看着语焉,语气暧昧,“那,是不是那个小书房之后,你才开始对我有感觉了?专家说让我做你最熟悉的事情,看能不能换醒你的记忆,呃,我想来想去,这个事情应该是你我最熟悉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