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给她取了名字不曾?”
君瑶听了,笑着道:“取了,名为帝姬。”
站在旁边看着这个漂亮的水灵灵的小姑娘的馨怡道:“帝姬,就是皇上的心头之爱啊。”
“好名字。哀家的大公主有个好名字啊。“
然而皇甫锦敏毕竟是皇甫锦敏,变脸比谁都要快,一句宽慰君瑶的话都没有,抱着小公主道:“贵妃本来身子就弱,也没有养过孩子的经验。帝姬公主就由哀家带到栖凤殿养吧。”
底下的嫔妃的脸上无不有着艳羡的光。
有人窃窃私语道:“这是多大的恩宠啊,进宫了就是贵妃,不到一年就诞下公主,而且太后要亲自抚养。”
只有吴嘉敛和馨怡没有任何的反应。吴嘉敛是伤心,而馨怡则是因为对于计划不利。
而君瑶知道,皇甫锦敏是因为讨厌自己才决定把孩子带走的。她不希望西门皇室的孩子受到自己哪怕一丁点的影响。
但是这也并非坏事,万一自己有什么不测,真的闹翻天的时候,太后就是帝姬最大的靠山。
不管怎么样,她相信皇甫锦敏都会好好的保护帝姬的。毕竟帝姬的身上流着西门浅夏的血液。
君瑶苦笑一声,道:“好啊,承蒙太后娘娘庇佑。相信帝姬一定会健康的长大的。”
皇甫锦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君瑶,向众妃说道:“贵妃娘娘就是你们的榜样,你们也像她学习学习,该怎么样为皇帝绵延子嗣。”
众妃唯唯诺诺的答应着“是”。
“好了,哀家也乏了,咱们都回宫吧。让贵妃娘娘好好休息休息。”
众妃都跟随皇甫锦敏出来,扶住皇甫锦敏臂膀的馨怡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榻上依然很虚弱的君瑶,看见眼泪顺着君瑶的脸庞悄悄的滑落。
“孩子,我的孩子、、、、、、、”
枫宇看到君瑶难受的样子,忙宽慰道:“由太后娘娘亲自抚养小公主,小姐有什么可担心的。虽然小公主不在潇湘馆住,但是小姐可以随时去看她啊。”
君瑶什么都不说的躺下来,闭上眼睛,半晌都不说话。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帝姬,母后对不起你。”
西门浅夏下了早朝后回来,没有看到孩子,问枫宇道:“帝姬呢?”
枫宇把一切都告诉他,他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这时君瑶叫住他道:“不要去。”
他回来,坐在她的榻边,看着她依然是苍白的脸,道:“那是朕和你的女儿,是朕和瑶儿的第一个孩子。朕不会让她从你身边离开的。”
君瑶握着他的手道:“皇上,没有人来抢我们的女儿,太后娘娘她不是别人,是皇上的母后是帝姬的皇祖母,有她来抚养我们的孩子,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样帝姬就不会跟着我受不必要的气。我素来是爱静的,也不大欢喜小孩子闹的。”
“你看着朕的眼睛,你撒谎,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朕知道你爱孩子,朕马上就去把帝姬给你要回来。再说了帝姬的成长也不能没有母爱。”
“我真是这样想的。如果皇上真心为帝姬好,就不要去。”君瑶看着他的有些愤怒的脸,用手轻轻的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依偎在西门浅夏的怀里道:“抱抱我。”
西门浅夏发现以前对自己不咸不淡的君瑶一下子又这么的温柔,觉得君瑶已经想通了,就不愿意再去计较以前的事,紧紧的把君瑶揽在怀里。
她的眼泪顺着他的衣裳留下来。
“朕觉得好久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抱过你了。朕真的好想你、、、、、、”
一阵意乱情迷,西门浅夏疯狂的吻着君瑶的嘴唇,她的脖颈。他的性感的舌头在她的嘴唇里长驱直入。
这时,端着庐山云雾进来的枫宇看到他们两个目中无人的肆意缠绵,忙回转头,但是还是由于慌乱把茶杯打在地上。西门浅夏忙从君瑶身上起来,看到枫宇慌乱的背影。
“枫宇,你且留步。”
枫宇忙回头,跪下道:“都是枫宇的不是,打碎了皇上心爱的茶杯。”
“快快请起,枫宇,朕没有任何责备你的意思。”
君瑶起身道:“皇上没有责备枫宇的意思,那叫住她是什么意思?”
“朕替她寻了一门好亲事,现在倒要问问你中不中意。”
“可是易寒将军?”
“瑶儿怎么晓得,朕从来都不曾说过啊。”
“枫宇是我的丫鬟,我们两个打小一起长大,她虽然从来都不曾向我提起过,但是她的心思我到底是知道的。既然皇上今日提起这件事,我岂有不答应的理。”
站起来的枫宇,听着二人的对话,羞得低下头只摆弄一角,一言不发。
君瑶走下来握住枫宇的手道:“小蹄子,我且问你,你愿不愿意。我和皇上都是明事理的人,如果你说一个不字,我们就绝对不会勉强你的。”
说过,自己看着西门浅夏痴痴的笑了起来。
枫宇道:“小姐既然晓得枫宇的心思,又何必来问我。我权听皇上和主子的安排就是了。”
西门浅夏听了,也笑了起来,道:“好,择好日子,就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在西门浅夏不在的这个晚上,君瑶让枫宇收拾一些家常的衣裳。枫宇就感到可疑的很,忙问君瑶要作什么。
“我要走,出宫。一想到我每天都和一个杀害乐舞姐姐并且欺骗了我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就觉得恶心。”
“小姐,不如,你亲自问问皇上的好,万一不是皇上杀的,那您岂不是冤枉好人吗?对于皇上,别人不晓得他的脾气,难道咱们还不晓得吗?依枫宇看皇上素日在小姐身上就好,只是小姐太小性儿常要歪派他。小姐怎么能仅凭一面之词就相信皇上是杀人犯呢?”
枫宇听了,冷眼瞧着西门浅夏并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她不想有人棒打鸳鸯。让两个相爱的人因为彼此之间可能的误会而分道扬镳。
“枫宇,你真的认为皇上他不是杀害乐舞姐的真凶吗?”君瑶看着铜镜中为自己梳头发的枫宇,诚恳的目光就像是在探求着答案。
枫宇为君瑶梳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镜子中和自己相望的君瑶,她的眼神中满是矛盾的光,一半是对那个男人的爱,另一半是深恶痛绝的恨。这样两种矛盾的光在她的眼中交织,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监牢把她牢牢的困住。
“是,枫宇相信皇上是小姐的良人,永远的良人。你们经历了波折和磨难才能够在一起,他不会欺骗你的。”
然而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姐还没有一个丫鬟看得透彻和清晰。
然后的然后,这个男人出现在潇湘馆内室她们二人的背后。
他听到了她们二人的对话,恍然大悟似的知道那日在欧阳府君瑶为什么会对他突然有那样反常的举动。
他本想上去给她一个大大的吻的冲动被硬生生的打了回去。
举在半空中的手就这样停滞在了那里,就如同没有任何着落的小猫,让人心疼。
君瑶看到镜子中向自己走过来的人影,他穿着明晃晃的龙袍,衣服上的甲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辉煌,他一张悲伤妖孽的脸无限的向自己靠近,带着隐隐约约的泪痕。
她一阵惊厥,手中拿着的刚从发髻上卸下来的百合钗珠猛地掉落在地上,顿时摔得支离破碎。
“啊、、、、、、”君瑶张大了口却没有叫出来,这是西门浅夏送给自己的礼物,现在却在二人的面前摔的面目全非,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君瑶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