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子美灿烂一笑,道:“臣妾愿为母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甫锦敏轻轻一笑,道:“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只要去为哀家办一件事就行了。”
“杀了那个妖孽。”
南宫子美思索了片刻,但还是答应了。
“节津,把那前日云南王赏的翡翠玉玛瑙镯子拿来赏给雨妃吧。”皇甫锦敏转身就节津道。
“多谢母后厚爱。”
“那样好的东西,配你正好。你下去吧,哀家自会赏你。”
南宫子美走后,皇甫锦敏嘴角上扬,冷冷一笑。鬼魅而邪恶。
看着南宫子美华丽的裙摆消失在栖凤殿的最后拐角,节津看着随意的坐在太师椅上的皇甫锦敏道:“太后娘娘,您就真的放心把这样艰巨的任务交给她去办吗?”
皇甫锦敏饶有兴趣的看着节津道:“当然不放心了。不过成败对于哀家都是只有益处而并无害处,这就不行了吗?”
“依雨妃娘娘那样火炭似的暴躁性子,娘娘您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若她果真能杀了那个贱货,除了哀家的心腹之患那也是好的。若皇上追查起来自是也怨不到哀家头上来。也能借皇上之手除掉这个日日在宫中兴风作浪的雨妃娘娘,好让哀家的耳根子清静清静、、、、、、”
“太后娘娘真是一箭双雕,好计谋啊。”节津听了,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来。
“顺我者活,逆我者亡。也不看看她们都是些什么东西,敢不自量力的在哀家面前放肆。皇上一位把你禁足在栖凤殿,给哀家下马威,哀家就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了吗?”
“娘娘说的极是。”
皇甫锦敏看着栖凤殿偌大的宫殿里豪华的天花板,猛地想起什么似的,道:“那个妖孽就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长了这快要二十年来,竟是他欧阳玉的女儿,他的大女儿月清哀家不是没有见过,怎么就不像子妃呢?偏偏这个二姑娘和子妃如此的相似。不能不让哀家担心啊。”
节津听了道:“太后娘娘原是不管这些事的,奴婢也就没有向娘娘回禀过此事。那月清郡主是庶出,洛妃才是正出,是正室宇文氏所生。”
“哦,那欧阳府的当家主母哀家也在宫中见过几次,虽然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儿,但到底是和子妃的样貌大相径庭的一个人、、、、、、”皇甫锦敏若有所思。
“现在细想来,只是那眼神和那气质竟和子妃颇为相似。宇文氏倒并不是什么大姓氏,怎么会调教出那样举止高雅的女儿。现在细想来那日哀家寿诞的时候,哀家看着这所有的朝臣的夫人,就是觉得这个欧阳夫人与别个不同,倒是可以和哀家相媲美了,是吧,节津?”
“奴婢惶恐。太后娘娘您乃是皇上的生母,是觞国万民敬仰的、不可侵犯的。她宇文氏就算是再尊贵也只不过是一介皇商的妻子,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呢?”
“她怎么不能和我比?她虽说是没有儿子只有这样一个女儿,还不是在不到几个月的时间里,就收复了老七的心,老七竟是死心塌地的为她做任何事,老七原是那样风流成性、眠花卧柳的一个人,一见了她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还在哀家的眼皮下把哀家的皇儿勾的如今魂都没了,教唆的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老七才走了,他就做出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来、、、、、、”
“太后娘娘您也太抬举她了,打量她不过是照着自己有几分才气,又颇具几分姿色罢了。哪里有娘娘您说的那样能耐。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啊?”
“哼,话虽如此说。但放眼望去,宫中的女子哪个不是以色事他人啊。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养在深闺大院里的女子,要想得到恩宠保住家族的荣耀,除了拿出自己仅剩的那点可怜兮兮的姿色来,还能依靠什么存活下来。如果一个女人连自己仅剩的那点儿美色都无处可用的话,那不是更悲哀嘛。男人本性就好色,先帝如此,天下男人莫不如此、、、、、、所以这个妖孽要比你想象的难对付的多啊。”
“奴婢愚笨。”
“节津啊,看来咱们真是要会会这个欧阳府的当家主母了啊。不过切莫打草惊蛇的好,就先叫来那个月清郡主的生母来吧。”
“会太后娘娘,前几日那个月姨娘已经得了失心疯疯掉了。”
皇甫锦敏听了先是一惊,后又很快的恢复了淡定,道:“看来是有人比我们下手还要快啊,看来,我们果真是要会一会这个欧阳府的女主人了,果真是个聪明的女子啊。”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怀疑子妃并没有死。”如果你看见此刻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的节津的话,那么你肯定还会以为她的嘴里塞了一个大大的红红的苹果来着。
“哀家怎么会不怀疑?但是当年哀家却是是亲自看着她喝下那碗毒药在哀家的面前咽气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皇甫锦敏说着说着已经面露惊惧之色。
节津看着最近以来一直处于精神失常的皇甫锦敏,道:“太后娘娘,您这也只是个猜想而已,怎能当真啊。还是等事情变得明朗些再说吧,何苦这样折磨自己,还是身体要紧啊。凡事放宽心了些才好吧。”
锦绣园。洛神殿。
君瑶神思恍惚的躺在绣榻上,她身子本来就弱,又加上那次在栖凤殿受刑的虚亏还没有补过来,前儿又那样闹腾了一阵子,现在整个人是已经下不了床了。
已经怏怏的躺了这一日,君瑶叫来枫宇道:“你和沏露过去看看姐姐怎么样了。你拿些绿药膏去送给她。她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被蜜蜂蛰了,肯定是不大愿意见人的。你放下那些药,让她好好将养身子。”
枫宇看着闷闷不乐面色枯槁的君瑶,道:“枫宇这就去。只是枫宇一个人去就行了,若我和沏露两个人都去了,哪里还有人来照顾您啊。”
君瑶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我哪里就死了,你们不是去去就回来了嘛。还有我想小憩一会,不想有任何人打扰,你把那些丫鬟们都带下去吧。”
枫宇看见沏露从里间拿了白色的瓷瓶来知道必是绿药膏了,为君瑶扯了扯被子道:“小姐好好休息,枫宇和沏露一会儿就回来。”
君瑶看着拿着绿药膏站在旁边的沏露,道:“如今姐姐也病着,她身边到底没有个贴心的人。今日这样晚了,你今日就姑且留下来照顾她,我这里还有枫宇来着。等姐姐好了再过来吧。”
枫宇和君瑶答应着离去,自是把合宫的丫鬟都带了下去。
这是君瑶侧过身子道:“现在没有人了,你难道还打算躲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到几时啊,该出来了吧。”
君瑶说话后,果然从房梁上飘然而下一个打扮俊秀的男子来。
额冠佩发,英挺的鼻梁,帅气的样貌,无可挑剔的身材,妖孽般的眼睛,鹰隼一样的男人。衣带飘飘,羡煞众人,浑身散发着的冷漠的气息不禁让君瑶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是有人看到她的丈夫刚走的短短几天里在她的闺房里就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妖孽般的男人,还不得把他吃了。
西门浅夏行至她的榻前,道:“我自诩为已经隐藏的足以让锦绣园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注意到了,但你是怎么晓得我在这里的?真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