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要能自个儿生就好了,也不用来跟你商量了。”这妞的心思咋想的啊,真要能他自个儿生,他打死也得弄一个出来给他爷爷玩儿,奈何他一个人是生不出来嘀,万般无奈才来跟她商量么。
“去,你少贫。”青蓠忍住笑踢了他一脚,“跟爷爷说啦,生孩子暂缓。”
他也想暂缓,可要说的通才行呀:“得了吧,小妞,爷爷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我们这样……”
虞慕伏在青蓠的耳朵边碎碎语,青蓠听着听着眼睛逐渐瞪大瞪大再瞪大,她死都没想过虞慕会想出这么馊的主意。
“老婆,你觉得此方法可行不?”虞慕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拉住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数着,“我可跟你说啊,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办法。”
“可是,虞慕,这样我们会不会犯了欺骗罪啊?”当然,欺骗罪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法上是不存在的,但是欺骗总是不好的。
一听这话虞慕泄了气,放下她的手,双手交抱:“那能怎么办?爷爷要孩子,我不能立马就给他弄一个出来啊。而且还说什么合训结束后就得听到好消息,你能那么准时的给他消息么?就算我们没日没夜的奋战,我估计我这头耕牛可以,你这块耕田也不行啊。”
“你才不行。”卧槽,居然说她不行,那谁不是说么,女人怀不了孩子多半原因在男人身上,女人有问题的很少的好不好,这臭男人竟然说她不行,可恶到家了。
“哦?你行啊,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试试?反正休息时间嘛,十几分钟也可以打一仗的。”虞慕点了点头,似有后知后觉的戏谑道。
“你去死,明天要下水,你还让不让我活?!”
青蓠愤恨的一脚踢了过去,虞慕顺势往后一跳,成功躲过一劫。跟她闹腾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他们应该回归到重点,再度拉上她的手,郑重地说道:“老婆,穷途末路的时候咱们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那个方法是最好的方法,先用着吧,实在不行大不了我们就真怀一个。”
“虞慕……”青蓠欲言又止,她想跟他说她没做好准备,可这话她又觉得难以启齿。
见她那么为难,虞慕安慰地揉了揉她的短发:“傻妞,别怕,什么事情都有你男人罩着,你啊,安安心心做个小女人就行。”
“谁要做小女人?”青蓠不服,现今社会,女人都能顶大半边天,她才不要做什么小女人。
“是是是,你不做小女人,我做小男人,做妻奴,行了吧。”
“嘴贫的家伙。”青蓠跳脚的嘟哝了一句,她发现虞慕是越来越贫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一缺点咧?不过这个缺点还是蛮好的,至少她听着开心。
“老婆你脸红了。”虞慕抬手触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老婆嘛,就是拿来哄的,只要她高兴,他也高兴,至于孩子的问题,以后再说吧,反正他现在不想要。
人说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人还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总之倒不顺心的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简直叫没完没了。
话说为毛会那么不顺心呢?有什么事儿让人不顺心了呢?
青少校望天:我怎么知道!
虞上校揉揉她的头:稍安勿躁。
“虞慕,你说那不是真的,对吧?”青蓠很内伤,她其实挺想哭。
明白她此时的心情,虞慕叹息一声:“怎么着,要是真的,你打算跟我掰了?”
回想十几分钟前,他在基地医院的体检室楼道口堵住垂着脑袋看地面往前走的她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今天本来不该是基地明文规定的体检日的,也不知道闫定抽了哪门子风,一通电话打过来,三言两语说完重点,然后语重心长的跟他说了一句:老弟,哥还是为你着想。
真为他着想吗?
虞慕现在很怀疑,好端端的搞什么体检啊,年头不是才体检过吗,干嘛又弄的这么麻烦?嗳,你说麻烦也就算了,可这好死不活的体检查的也忒广了点,除开正常的检查之外,女兵要求查妇科。
妇科!
一说道这两个字眼儿,虞慕心里的无名火就噌噌噌地往头顶上蹿。
他闫定是不是一天到晚在办公室里闲得慌?在骑巍山这个方圆几百里看不见一只母的物种的军事基地中,妇科检查不是纯粹搞笑么?呃,有女的?对,虞慕不排除的确有女的,合训期间来的猎战队,全是女的,可也用不着这么火烧眉毛似的搞什么妇科检查吧?她们才来基地多久啊,再怎么也不会弄出个什么妇科炎症吧?
咳,小子,老子给你弄个女医生来,保管你媳妇儿不会被其他男军医偷窥,放心,放心哈。
放心?他就是太放心了,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那闲的蛋疼的师长给摆了一道。也不知道他从哪儿给整了个女医生来,一来就手指一划,八百米无人区,唯独留下一个青蓠。
虞慕眼线多,青蓠前脚被点名,后脚就有人给他报告,想他当时还在看军区传真过来的军事演习报告。
来不及停留,他丢下报告直奔基地医院来,他倒想看看那从天而降的女医生到底底要干嘛。再说了,他老婆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不需要做那项特殊检查。
然,上校的抗议太渺小,人家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两根青葱玉指随手一拧,青蓠便被她给乖乖的拧进了体检室。
天,要黑了。
这句话是卫成明在青蓠被拧进体检室之后在他耳边留下的一句话。
没错,天是要黑了,他虞慕已经没多大威信可言了。尼玛整个军事基地自从来了一群女兵,他的威信何在?哦,不,或许说来了女兵有些说不过去,应该说是自从他结婚,他貌似就没有威信了。吼得住队员,哄的住老婆,震得住师长,却拧不过一个女医生,而且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
虞慕在体检室楼层的长廊上来回踱步,左等不见人出来,右等还是不见人出来,虽然那人是他老婆,他看过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但是,这里是医院,是体检室,还有一个冻死人的女医生在,他不能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