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乐佩泇听道青奴此言,意识到这分明是讽刺自己不如她长得漂亮,又武艺不精,遇事怯懦。
乐佩泇自幼跋扈,乐裳兮又自小霸道,两姐妹母亲始终不和,她二人自小就势同水火,凌霄宫的原配宫主夫人三十有二时终于生下大公子乐川流,自己不出一年病逝而去,凌霄宫就有意将自己年轻妾室中的一个扶为正室。
凌霄宫宫规森严,因习得神仙法术,施术本领奇特受到皇族宠爱,更帮在位皇帝铲除异己。宫主妻妾室皆出身名门,须是嫡生女儿。凌霄宫主喜爱乐裳兮的母亲更多,但是权衡利弊,这正室的位置还是给了乐佩泇的母亲,也就是如今的宫主夫人。
乐佩泇就成为嫡生女儿,乐裳兮就是庶出了。
这乐佩泇听到青奴出言顶撞,怒火中烧:“看不出你比从前更伶牙俐齿!”
说着一掌向青奴拍去,手指用力,抓向青奴的脸。这一抓来得突然,快捷无比,四周奴仆们待得惊觉,只见乐佩泇的手指已触到青奴的面颊。
青奴提一口气,轻盈地向后一滑,左脚一点,身子就临空跃起,待落地时右脚点地,左手飞起,径迎追来的手掌,乐佩泇心念一动,收手时侧身一转,脚下马步扎稳,俯身手指直弹青奴腿上的环跳穴,这一弹果然使得青奴环跳穴上一麻,右腿接着跪倒,但在一瞬间,青奴食指直戳乐佩泇的腰际,稍一用力,便会穿腰而入。
周围奴仆见两个少主打起来,皆大惊,惧怕间只想着快点禀告老爷宫主夫人。“等等!”青奴收回手指,同时右脚站稳一点,身形快速向半空跃起,接着落在乐佩泇一丈以外。
“今天是我姐妹二人私怨,不许任何人禀告父亲。”
乐佩泇喊道:“你们都给我躲远一点!”
乐佩泇并未因青奴手下留情而停止攻击,而是说话间跃上来,左脚飞起直踹青奴小腹,青奴的释梦能力暂不能用,但是比起梁家二兄弟,这乐佩泇的功夫就差得很远,青奴本身也习得各种武艺,虽不能用释梦能力,却依旧可以制敌。
那乐佩泇本身见父亲宠爱青奴就心中愤恨,她不仅换掉了自己和母亲安排在沉香苑中的宫人奴仆,更或真或假地说出一套自己母亲报恩受难的话来,让父亲又想起与自己母亲作对的贱人。自己这些年过得顺心顺利,与母亲控制这凌霄宫后府多年,只待父亲将自己送入宫中。谁知道这乐裳兮竟然恢复如初,更身怀绝技,在贼人攻打上来的时候明艳登场,艳惊四座出尽了风头,还击退了贼人,更有修仙的本领。父亲更加喜欢她,还不忘她的母亲,乐佩泇心中大怒,飞身上前,手掌瞬间向青奴脸颊袭来,只想毁掉青奴的脸。
青奴已经看出端倪,她不躲不避,左手快速前伸一把握住乐佩泇的手腕,同时脚下一定,膝盖弯起直击乐佩泇肚子,接着右手扇向乐佩泇。
“啪!”
这一巴掌响亮异常,乐佩泇登时脸就红肿起来。
众奴仆又惊又惧,早就跪倒一地求着少主们快点停手。
青衣宫人们眼见打斗越来越厉害,皆心中暗想:这不去报告,万一两位少主中的一个出了什么要紧事,自己的性命必定不保,但是自己跑去报告,又会马上被这两位少主责罚,少主们正在气头上,手段又泼辣,自己恐怕也是性命堪忧。
奴才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妹妹!”就在乐佩泇躬身将腰间的短剑拿出,准备刺向青奴的千钧一发之际,凌霄宫的大公子乐川流身形一转,用自己的腰间佩剑挡开了乐佩泇的短剑。
这乐川流携其新婚宫主夫人来给凌霄宫请安,看见前方仆人宫人跪的跪,求的求,两个女子打斗激烈,走进一看打架的竟然是自己的两个妹妹。
“妹妹!”乐川流急切道:“你们这是为何?”
青奴道:“小妹适才顶撞了姐姐,姐姐正欲教训小妹。”
乐川流一看,自己二妹的脸红起一块,小妹倒是安然无恙。看上去倒是像小妹教训了二妹。他心想这二人自幼不和,却从未打架,今日竟然打起来,还亮了兵器。
乐川流对身边的二妹说:“佩儿,兮儿到底年幼一些,你作为姐姐,就让着她一些罢!”
乐佩泇听此气急,自己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挨了一下,要报仇的时候偏偏兄长又来阻止,言语中更是偏颇维护乐裳兮。她“霍”地一收短剑,眼泪夺眶而出:“哥哥,你和父亲一样,就是偏心她!”说着气恼地向自己的住处奔去,她的一概奴仆匆匆跟上,慌忙地向府东边儿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