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回来后的幕阡寒,把自己关在屋头,不吃不喝。急死了所有人,但没有人去劝过,任她去冷静冷静。因为幕清云也明白,这要她自己参透,心才过的去。
屋内,没有富丽堂皇,只是简约而不失大气,桌子上有一架古筝,却没有沾染点点灰尘,看得出来,它的主人非常喜欢,每天都弹,每天都不停的擦拭,保养的非常好。
躺在床上的幕阡寒,微闭上眼,回想着以前过往,她在地下室训练整整十年,十年来,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训练,第一次杀人,血飙在脸上,还是热的,那时的自己不是害怕,而是有点兴奋,自己曾问过自己,是不是要走上这一条不归路,答案是只有等自己放松时,才是真正的结束,也才能永远的放松。
八岁,第一次进入暗庄的基地,那的一切竟在我眼里是那么的美好,就像自己向往的,在自己眼前那感觉,从那以后,自己生活在黑暗之中,与血腥为伍。
直到十六岁,混入当兵之中,又开始新的训练,在暗庄长期训练的自己,在那次新兵中出类拔萃,被选进最好的侦察连进入深造,到最后,成为S市最年轻的少校,有随身配备枪支的特权。
那些人只看到我成为那样那样的人,从不在意我为了这个,努力了好久,牺牲了好多,然而我也不会去管他们的眼光,只为自己活着。
想到这,幕阡寒猛的坐起来径直走向放在桌子上古筝的地方,坐下,她抚摸琴身,试了试音,这才弹起来。一阵悦耳的琴声在幕府游荡,幕清云坐在椅子上,点点头,看来她已经想通了,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对,没错,就这样”戛然而止的琴声,伴随着欣喜的语气,久久在房间内回荡。
幕阡寒来到汐言的房间,把众人全都赶出房间外,关上门,往屋内走,入目的就是连在睡梦中都是微微颤抖的汐言,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足见这件事对他造成了多大的阴影。
门外,众人站在地上,有点担忧,想去看,但又怕打扰幕阡寒,不好,所以这才在门外等。大约,一个时辰后,就看见门突然开了,露出幼小的身体出现在众人眼前。
“从今天开始,从今以后,不准再提,提者杀无赦。”声音不大,但都停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幕阡寒,散发出威严的气势,和幕阡寒那让人实在猜不透的表情,让人十分相信,她的话说到做到,更看的出来,说出去,死也许是一件幸事。
只见幕阡寒直步走向幕清云面前,“我要学武。”小声但不允许让人阻拦,也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众人也看得出来幕阡寒下了多大的决定。听到幕阡寒的话,幕清云有点高兴的盯着满脸平静的幕阡寒,“真的,寒儿,你终于愿意学武了!”看来这件事对她所做的决定改变了,也不知这件事对她来说是福还是祸,唉,叹了一口气的幕清云摇摇头。
众人随着幕阡寒来到汐言房间,原来微微颤抖,紧皱眉头的汐言,现在眉头舒展开,也不在颤抖,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看来他是梦见好事了。
从那天开始,幕阡寒早上,天还没亮,就到幕府没好远的树林中,一直惊起鸟的叫声。幕阡寒天天跑步强化体质,还有捡起落下的训练,为练武打下基础。最让幕阡寒头疼的就是她训练的时候,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汐言。也从那时候,汐言变得非常童真,喜欢跟着她,只要不和她在一起,他从来不和别人说话。
只见幕阡寒边跑边擦汗水,身上的衣物也早以被汗侵湿。也不知三位哥哥好不好,一年前,哥哥们都各去各的地方学武去了,不见他们还真有点不习惯,特别是三哥幕思然没有跟在她身边还真有点像少了什么一样。幕阡寒停下脚步,开了眼前的汗水,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笑了。
“阡寒,来,歇下喝点水。”汐言拿起茶壶,倒水给幕阡寒喝,他不知道阡寒为什么天天早上,都来这树林,还在这跑过去跑转来,还做一些奇怪的动作,还让他不要说出去,虽然有点神秘,他当然会保守秘密,不用阡寒说,他也不会说出去的,不过,阡寒在哪,他就在哪。
幕阡寒走到汐言面前,敲了汐言的头,“跟你说了几次,太阳晒,不听,偏要来晒。”俨然像一个大姐姐,教训弟弟的口吻,却不知她比他还小两岁。
“阡寒,不生气。”汐言边做呼吸吐气一边说,整个样子,看的幕阡寒有点发笑,脸上数不出的严肃,“阡寒在哪,汐言就在哪。”像是在发誓,又像在告诉自己。
汐言却不知这句话,在幕阡寒心头深深烙下印。“嗯,以后阡寒去哪,一定会带着汐言的。”没有花言巧语,只是一句平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