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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35)

老伯进来后没多久,一个小丫头推开了门,听脚步声她显然是赤着双脚。进来一位漂亮的胖女人,她四十上下,面色红润,双下巴儿,嘴唇丰满,手里端着一个盛满东西的大托盘。她的眼神和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体面的好客与殷勤。她朝客人们看了一眼,微笑着向他们恭敬地一鞠躬。尽管那超乎寻常的肥胖使她的胸腹前挺,脑袋后仰,但她(老伯的女管家)的动作却异常轻盈。她走到桌前,放下托盘,用一双白胖的手灵活地将酒瓶、小菜和零食摆好。做完这些事后她走开了,面带笑容地站在门口。“我就是那个女人!现在你们了解你老伯了吧?”她的出现似乎向罗斯托夫说明这一点。怎么会不了解呢?不只是罗斯托夫,连娜塔莎也看懂了老伯,明白了老伯皱眉的含义,明白了为什么当阿尼西娅·费奥多罗夫娜进屋时老伯会满足而幸福地噘嘴微笑了。托盘里放着的有草浸酒,各种甜酒,小蘑菇,黑麦乳烤饼,新鲜蜂蜜以及熬熟的冒着泡的蜂蜜,还有些苹果、生核桃、熟核桃和蜜制核桃。接着阿尼西娅·费奥多罗夫娜又送来了各种蜜制和糖制的果酱、火腿和刚出炉的鸡肉。

这一切都是阿尼西娅·费奥多罗夫娜一手打理,采集和制作的。一切都散发着香味,带着阿尼西娅·费奥多罗夫娜的风格,也那么水灵、干净、白净,并带着愉悦的笑容。

“尝尝这个,伯爵小姐,”她一面说一面给娜塔莎拿这拿那。娜塔莎什么都吃,她觉得这样的乳酪饼,如此香甜的果酱、核桃蜜饯和烤鸡都是她以前没见过、没尝过的。阿尼西娅·费奥多罗夫娜出去了。罗斯托夫和老伯边吃边喝樱桃酒,谈论着过去的和以后的狩猎,谈论着鲁卡依和伊拉金的那些猎狗。娜塔莎闪着明亮的眼睛,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听他们讲话。有几次她试图把别佳叫醒,让他吃点东西,可他嘴里不知嘟囔些什么,显然醒不过来。娜塔莎在这个新环境里感到那么得快乐与美好,她甚至担心来接她的马车走得太快。偶尔的冷场之后(第一次在家里接待熟人,差不多总会出现这样的冷场),就像是在回答客人心中的疑问,老伯说:

“就这样过完这辈子……人死了——真是的——就啥也没有了。干嘛还要去作孽!”

说这话的时候,老伯神色凝重,甚至显得挺漂亮。罗斯托夫不由得想起了从父亲和邻居那里听到的关于老伯的所有好来。全省都知道老伯是一个最高尚、最无私的怪人。大家都叫他来评判家庭纠纷,请他做遗嘱执行人,将心中的秘密向他诉说,选他做法官和担任其它职务。不过对所有社会职务他一律坚拒,春秋时骑着枣红马在原野溜达,冬天待在家里,夏天则喜欢躺在自己那花草繁茂的花园里。

“老伯,您怎么不担任公职呢?”

“担过,后来不干了。不适合,真是的——我什么事都搞不清。这些是你们的事情,我脑子不够用。不过打猎又是另码事了,——这真是的!把门打开”,他喊了一句,“怎么又关上了!”走廊(老伯把它叫做走堂)尽头的门通往单身猎人的住处——就是给猎人住的下房。响起了光脚板飞快走动的劈啪声,一只无形的手打开了通往猎人房的门。走廊里开始传来清晰的俄式三弦琴声,弹琴的人显然是位行家里手。娜塔莎早就在倾听这琴声了,现在为了能听得更清楚些,就走到走廊上。

“这是我的马车夫米坚卡在弹琴……我给他买了一把很好的三弦琴,我喜欢听,”老伯说道。老伯立了个规矩:就是每次打猎归来都叫米坚卡在猎人房弹三弦琴。老伯喜欢听这曲调。

“多好啊!的确很棒,”尼古拉的语气中有点儿毫无缘由的鄙夷,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这声音令他很快活。

“什么很棒?”娜塔莎听出了哥哥的语气后责备道。“不是棒,简直是美妙绝伦!”就像老伯的小蘑菇、蜂蜜、甜酒一样,她觉得是世上最好的,此刻的琴声在她看来也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

“再来一段,请再来一段!”琴声一停,娜塔莎就朝门后说道。米坚卡调了调音,又收放自如,错落有致地弹起了《贵夫人》。老伯坐在那里歪着头听着,脸上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贵夫人》的旋律重复了一百来次,三弦琴几次调音后又弹出同样的曲子,但是听的人并不觉得厌烦,只想一直听下去。阿尼西娅·费奥多罗夫娜走了进来,肥胖的身体靠在门框上。

“伯爵小姐,请允许我也听听,”她微笑着说道,那笑容与老伯的笑容出奇的像,“在我们这儿他弹得非常好。”

“这段弹得不对,”老伯突然有力地一挥手说,“这里应该用颤音,——真是的——用颤音。”

“您也会弹吗?”娜塔莎问。老伯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阿尼秀什卡,你去看看吉他的弦是否还完好?很久没摸琴了,真是的,都撂生啦。”

阿尼西娅·费奥多罗夫娜非常乐意地迈着轻快的脚步去完成老爷的吩咐,拿来了吉他。

老伯谁也不看,吹了吹吉他上的灰尘,用消瘦的手指敲了敲吉他的琴面,调了调音,在沙发椅上坐好。他握住吉他颈部以上的地方,伸出左肘,有点舞台表演的架势。老伯朝阿尼西娅·费奥多罗夫娜眨了眨眼睛,开始弹了起来,但不是《贵夫人》,而是一段清脆响亮的和弦,接着便平稳、缓慢,但又果断、有力地奏出了名曲《在大街上》。伴着一种持重的欢快(就是阿尼西娅·费奥多罗夫娜浑身上下流露出的那种欢快),尼古拉和娜塔莎的心里立刻响起了这支歌的旋律。阿尼西娅·费奥多罗夫娜脸红了,她用手帕遮住脸,笑着出去了。老伯继续干净利索、有力而又坚决地弹奏着,用充满激情的异样目光看着阿尼西娅·费奥多罗夫娜刚刚出去的地方。他的脸上,就在一侧嘴角白胡子的下面泛起了一丝笑意,尤其是当曲子越来越起劲,节奏越来越快,在滑音中出现中断时他的笑意就更加明显了。

“太美了,太美了,老伯!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老伯刚一弹完,娜塔莎就嚷了起来。她从位子上跳起来,抱住老伯吻了一下。“尼科连卡,尼科连卡!”她边说边回头看哥哥,似乎在问:“怎么会这样啊!”

尼古拉也很喜欢老伯的弹奏。老伯再次奏起一支歌,这时阿尼西娅·费奥多罗夫娜那张笑吟吟的脸又出现在门口,她后面还有一些其他人的面孔。

取点冰凉的泉水,——

有人在喊,姑娘啊,等一等!

老伯弹着,又灵活地一拨琴弦,停了下来,耸了耸肩膀。

“再弹呀,再弹呀,亲爱的老伯,”娜塔莎用乞求的语气央告着,就好像不听弹奏就活不下去了似的。老伯站了起来,他身上好像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严肃地朝另一个好热闹的笑了一下,而好热闹的那个摆出一付天真而又标准的请舞姿势。

“来,好侄女儿!”老伯朝娜塔莎喊了一声,挥了一下刚才弹琴的那只手。

娜塔莎抖掉身上的披肩,跑到老伯前面,她两手卡腰,抖了抖肩膀,站定了。

这个由法国女教师教育长大的伯爵小姐,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并如何从她所呼吸的俄罗斯空气中汲取了这种灵性呢?她是从哪里学会了这些按理说早被披肩舞368挤跨的动作呢?然而这灵性和动作正是老伯从她身上所期望看到的那种与生俱来、独一无二的俄罗斯气质。刚一站定,她就郑重而骄傲地,快活而调皮地莞尔一笑。尼古拉和所有在场的人起初都担心她能否举止得体,现在这种担心过去了,他们都很欣赏她。

368原文系法语。

她的举止十分得体,动作如此准确,使得阿尼西娅·费奥多罗夫娜笑出了眼泪,望着这位纤秀典雅、锦服华饰的陌生而有教养的伯爵小姐,她马上递给娜塔莎一方跳舞所必不可少的披肩。这位小姐能够领会阿尼西娅身上,阿尼西娅的父亲、姑母、母亲以及每个俄罗斯人身上所蕴藏的一切。

“噢,我的伯爵小姐,真是的!”舞罢,老伯快活地笑着说,“啊,我的好侄女儿!就差给你挑个好小伙做女婿啦,真是的。”

“已经挑好了。”尼古拉微笑道。

“哦?”老伯很吃惊,疑惑地望着娜塔莎,娜塔莎带着幸福的微笑肯定地点了点头。

“再好不过了!”她说。不过刚说完这句,心里就冒起出另外一种新的想法。“尼古拉说‘已经挑好了’的时候那笑是什么意思?他对此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也许他觉得我的博尔孔斯基会不赞成,不理解我们现在的这种快乐?不,他肯定什么都能理解。可是他现在在哪儿啊!”娜塔莎心里想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不过这种情绪转瞬就消逝了。“不想,别去想这些,”她自语道,又笑着坐到老伯旁边,求他再弹点什么。

老伯又弹了一首歌曲和一支华尔兹,沉默了一会,咳了咳,唱起了自己喜爱的猎人歌:

昨夜朔风响

瑞雪纷纷降…

老伯唱歌就像老百姓一样,天真地坚信歌曲的全部意义只在于歌词,曲调是随之而来的,不存在独立的曲子,曲调——只是为了顺口罢了。所以这种随意的曲调,就像鸟儿的鸣唱一般,在老伯的口中被唱得美妙极了。娜塔莎被老伯的歌声感染,兴奋异常。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学竖琴了,而只弹吉他。她请求老伯把吉他给她,开始随着歌曲进行和弦。

九点多的时候,接娜塔莎和别佳的人来了,一辆大型敞篷马车,还有一辆轻便马车,还派来三个骑马的人以防找不见他们。来人说,老伯爵和夫人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非常担心。

别佳像死人一样被抬出来放到敞篷马车里,娜塔莎和尼古拉坐小马车。老伯与娜塔莎告别,为她裹上毯子,那种温情全然不同于昨日。他步行把客人送至小桥,马车得从浅水中绕过去,他嘱咐猎人提着灯笼在前面走。

“再见,亲爱的侄女儿!”黑暗中传来老伯的声音,对娜塔莎来说这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声音了,而是唱过《昨夜朔风响》的声音。

他们路过一个村庄,那里点着红红的灯火,散发出令人愉快的烟味。

“多可爱的老伯啊!”当马车上了大路上时娜塔莎说。

“是啊,”尼古拉应道,“你不冷吗?”

“不冷,我感觉特别好,特别好,非常舒服。”娜塔莎有些不解。很长时间他们谁也没说话。

夜,黑暗又潮湿。看不见马匹,只听见它们在泥泞中行走。

娜塔莎那孩子般敏感、如此渴望捕捉,掌握生活中一切感受的心灵在想什么呢?而这一切又是怎样装进她心里的呢?但她很幸福。快到家的时候,她忽然哼起歌曲《昨夜朔风响》的调子来,这个调她琢磨了一路,现在终于找到了。

“找到调了?”尼古拉说。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尼科连卡?”娜塔莎问。他们彼此一向喜欢这样问。

“我?”尼古拉一边回忆一边说。“我在想,你瞧,最先我想鲁卡依,这只红毛狗,就像老伯一样,假使它是一个人,它也会把老伯留在身边,如果不是为了他马骑的好,那也是为了他的匀称。老伯有多匀称啊!不是吗?你在想什么呢?”

“我?等一下,等一下。哦,最开始我在想,我们坐在马车上,心里想着是在回家,而在这黑暗中天知道我们在往哪里走。突然发现我们到的不是奥特拉德内,而是一个魔幻的王国。然后我在想……没了,再没想什么。”

“我知道,他也许在想他吧。”尼古拉笑着说,娜塔莎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他在笑。

“才没有,”娜塔莎说,虽然实际上她在想这些的时候确实想到了安德烈公爵,想到他会多么喜欢老伯。“我在想,一路上一直在想:阿尼秀什卡举止多么得体,多好啊!”娜塔莎说。尼古拉又听到了她那无缘由的幸福响亮的笑声。

“你知道吗,”突然道,“我知道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幸福平静了。”

“瞎说,胡扯,胡说八道,”尼古拉说。心里想:“我的娜塔莎多么可爱啊!我再也没有像她这样的知已了,以后也不会有了。她为什么要嫁人呢?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多好!”

“尼古拉是多么可爱啊!”娜塔莎想。

“噢,客厅里还亮着灯呢,”她指着家里的窗子说,这些窗子在潮湿、柔和的黑夜发出美丽的亮光。

伊里亚·安德烈伊奇伯爵辞去了贵族长一职,因为这个职务开销太大。不过他的境况还是未见好转。娜塔莎和尼古拉经常看到父母在背地里不安地交谈,听到一些罗斯托夫家要卖掉祖传的豪宅和莫斯科郊外庄园的传言。不做贵族长就不需要那么多的接待与应酬,这样奥特拉德内的生活比前些年清静了许多,但是宽大的正房和厢房里还是住满了人,每天饭桌旁坐的人还是不下二十。这都是自己人,是一些常住在这儿的人,差不多算是这个家的成员或是一些看起来必须要住在伯爵家的人们。这些人有音乐师迪姆勒夫妇,舞蹈教师约格尔一家,一直住在这儿的老姑娘别洛娃,还有许多其他人:别佳的几个老师,小姐们以前的家庭教师,还有几个只是觉得住在伯爵家比住在自己家里更舒适更合算的人。来访的客人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但生活节奏依然。不这样,伯爵和夫人就无法生活。猎队仍在,而且被尼古拉又扩大了:马厩里仍是五十匹马,十五个马夫;命名日仍然互赠厚礼,仍然邀全县的人参加盛宴;伯爵仍然玩纸牌,打维斯特和波士顿,还是把牌展成扇形让大家都能看见,每天故意让挨他坐的人赢几百卢布,这些人把和伊里亚·安德烈伊奇伯爵一起打牌看成是一种最赚钱的投资。

伯爵家务缠身,就像掉进了一张猎网:他极力不愿相信自己已经被网住,可是每走一步他都被网得更紧,他感到自己既无力撕破这张缠住他的网,也不能耐心地将它慢慢解开。仁爱的伯爵夫人感觉到了她的孩子们将要破产,这不能怪伯爵,他不可能不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他意识到自己和孩子们将要破产而感到痛苦(虽然他在竭力掩饰这点),夫人正在寻求可以补救的办法。从女性的角度看,她觉得办法只有一个——让尼古拉娶一个有钱的媳妇。她觉得这是最后一线希望了,如果尼古拉拒绝她给他找好的对象,那么他们家将无缘改善家境。这个对象便是朱丽·卡拉金娜,她父母的品行很好,从小罗斯托夫一家就认识她,现在,因最后一个哥哥的亡故她成了很富有的待嫁女。

伯爵夫人给莫斯科朱丽的母亲写过信,为自己的儿子向她女儿提亲,得到她肯定的答复。朱丽的母亲回信说,她这儿没问题,一切要看女儿自己的意愿。卡拉金娜还邀请尼古拉去莫斯科。

有几次伯爵夫人含着眼泪对尼古拉说,现在两个女儿已经安排妥当,她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他成婚。她说,如果他成了婚,她就是死也安心了。接着又说她现在已看中了一位姑娘,试探他对结婚的看法。

在其它几次谈话中,她夸奖朱丽,建议尼古拉在节日期间去莫斯科玩玩。尼古拉猜到了母亲这些话的目的。有一次他让母亲道出了实情:现在改善家境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和卡拉金娜的联姻上了。

“那么,妈妈369,如果我爱一个没有财产的姑娘,难道你会要求我为了财产而牺牲感情和名声吗?”他这样问母亲,只想着说出自己的高尚情感,并没有意识自己的问题有多残酷。

369原文系法文。

“不,你没明白我的心思,”母亲说,不知该怎样辩解,“你没明白我的心思,尼科连卡,我希望你能幸福。”她补充道,又感到自己讲的不是实话,有些乱,便哭了起来。

“好妈妈,别哭,您只要告诉我,您想这样,您知道,我可以献出我的整个生命,我的一切,只要您能安宁。”尼古拉说,“为了您我可以牺牲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感情。”

但是伯爵夫人却不想这么提这出问题:她不愿儿子作出牺牲,反而愿意为儿子作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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