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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36)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们不谈这个了。”她擦干眼泪说。

“是,也许,我是爱一个没有钱的姑娘,”尼古拉对自己说,“难道为了财产而牺牲自己的情感和名声吗?奇怪,妈妈怎么能对我说这个呢。因为索妮娅穷,”他想,“所以我就不能爱她,不能回报她的一片忠贞?也许我和她在一起会比跟一个玩偶般的朱丽在一起更幸福。我不能勉强自己的情感,”他对自己说,“如果我爱索妮娅,那么对于我来讲这份情感比任何东西都更强烈,更崇高。”

尼古拉没有去莫斯科,伯爵夫人再也没有和他提结婚的事,只是忧郁地,有时是恼怒地看着儿子和没有嫁妆的索妮娅越走越近的种种迹象。她责备自己,因为她无法不埋怨索妮娅,无法不找她的茬,常常无缘无故地叫住她,数落她,称她为“您,我亲爱的。”最令善良的伯爵夫人生气的是,索妮娅,这个黑眼睛的穷侄女是那么温顺,那么善良,对她的恩人心怀那样的感激之情同时又是那么忠贞不渝,那么忘我地爱着尼古拉,而这些都让人对她无可指责。

尼古拉和家人在一起度假的日子没几天了。娜塔莎的未婚夫安德烈公爵寄来了第四封信,他在这封从罗马寄来的信中写道,如果不是温暖的气候使他的伤口忽然裂开的话,他早就已经在回俄罗斯的路上了,而现在不得不把归期推迟到明年年初。娜塔莎一如既往地爱着自己的未婚夫,有了这份爱情,她感到那么踏实,对生活中的各种欢乐那么敏感。可是就在同他分手第四个月的月底,无法抗拒的愁绪开始袭扰她了。她为自己感到惋惜,惋惜自己谁也不为就白白地浪费了这么些好时光,而这正是她应该去爱并得到相应回报的时光。

罗斯托夫家里人的心情都不愉快。

圣诞节到了,除了盛大的日祷和邻居、家奴们郑重而枯燥的祝贺,除了大家穿的新衣服,再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的东西来庆祝圣诞节的到来。而在零下二十度无风的严寒中,阳光眩目的晴天,在满天星光的冬夜,总感到应该有某种东西来庆祝这个节日。

节日的第三天,午饭后家里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一天中最无聊的一段时间,上午骑着马去拜访邻居的尼古拉家现在在会客室睡着了。老伯爵在自己的书房里休息,索妮娅坐在客厅的圆桌后面描绣花图案,伯爵夫人在摆弄纸牌,小丑娜斯塔西娅·伊万诺夫娜愁容满面地和两个老太太坐在窗旁。娜塔莎走了进来,走到索妮娅跟前,看了看她在做什么,然后又走到母亲跟前默默地站住。

“你怎么像个无家可归的人似的走来走去啊?”母亲对她说,“你想要什么?”

“我要他……就现在,就这一刻,我要他,”娜塔莎两眼闪闪发光,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伯爵夫人抬起头,定定地看了看女儿。

“别看我,妈妈,别看;我马上就要哭了。”

“坐下,陪我坐会儿,”伯爵夫人说。

“妈妈,我要他。为什么我要这样浪费时光,妈妈?……”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夺眶而出,为了掩饰泪水,她飞快地转身走了出去。她来到会客室,站了一会儿,想了想,又来到了女佣房。一个老女仆正在数落一个年轻女仆,这个女孩子喘着气,是冒着寒冷刚从家仆那边跑进来的。

“玩够了吧你,”老太太说,“凡事都得分个时候。”

“让她去吧,康德拉齐耶夫娜,”娜塔莎说,“去吧,玛弗鲁莎,去吧。”

打发走玛弗鲁莎,娜塔莎穿过大厅来到前厅。一个老头和两个年轻仆人在打牌。小姐进来时他们停下手中的纸牌站了起来。“我让他们做点儿什么呢?”娜塔莎想。

“对了,尼基塔,请你去一趟……”我让他去哪呢?“对了,你去下人那里抓一只公鸡来,你,米沙,去拿点燕麦来。”

“您让我拿点燕麦吗?”米沙快活又乐意地说。

“去,快点。”老头催道。

“费多尔,你给我拿几枝粉笔。”

经过餐厅时,她又吩咐把茶炊放上,虽然这会根本不是用茶的时间。

管配餐室的福卡在全家是脾气最大的,娜塔莎喜欢在他身上验证自己的权力。福卡不相信,出去问是否真的要烧上茶炊。

“你这位小姐呀!”他说道,假装对娜塔莎皱着眉。

这家里还没有谁像娜塔莎这样一下子支使这么多人,让他们做这么多事。她无法就这么看着这些人而不支使他们去干点什么。她似乎要试一试,看他们中间有没有人会生气,有没有人讨厌她,但是仆人们执行娜塔莎的指令比执行任何别人的指令都更乐意。“我该做点什么呢?我该去哪儿呢?”娜塔莎在走廊上慢慢地边走边想。

“娜斯塔西娅·伊万诺夫娜,我会生个什么?”她问迎面走来的小丑,他穿一件短上衣。

“生跳蚤,蜻蜓和蚂蚱,”小丑答道。

“天哪!天哪!总是老一套!唉,我得躲到哪儿去才好呢?我该拿自己怎么办呢?”于是她飞快地跑上楼去找约格尔,双脚把楼梯跺得咚咚响。约格尔夫妇住在顶层。约格尔那里坐着两位家庭女教师,桌上放着几个盘子,装着葡萄干、核桃还有杏仁。女教师们正在谈论住在莫斯科和奥德萨哪里更省钱。娜塔莎在旁边坐下,她表情严肃,若有所思地听了一会她们的谈话后站起身说:

“马达加斯加岛,”她念叨着,“马——达——加——斯——加。”她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也没理会肖斯夫人问她在说什么,就走出了房间。

她的弟弟别佳也在楼上,正和照顾他的男仆准备晚上要放的焰火。

“别佳,别季卡!”她朝他喊道;“背我下楼。”别佳跑过来,朝她弯下腰。她跳上后背,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别佳一蹦一跳地背着她朝楼下跑去。“不,不该这样……马达加斯加岛,”她念叨着,从别佳背上跳下来,自己朝楼下走去。

娜塔莎仿佛在自己的王国里巡视了一圈,验证了自己的权力,并确信所有人都很恭顺,但仍是很无聊。她走进大厅,拿起吉它,坐在小橱柜后面的黑暗角落里,开始拨弄吉它的低音琴弦,弹起了一部歌剧中的一个乐句,那是她在彼得堡和安德烈公爵一起听歌剧时记住的。在旁人听来她所弹的并没有什么含义,但这些声音在她的想象中引出了一连串的回忆。她坐在小橱柜后面,盯着从配餐室门缝透过来的一束光亮,她听着自己的琴声,沉浸在深深的回忆之中。

索妮娅拿着杯子经过大厅去了配餐室。娜塔莎瞥了瞥她,瞥了瞥配餐室的门缝。她觉得想起了曾经有过的情景:配餐室门缝里透出来的光线和索妮娅拿着杯子走过。“是的,连这个也完全一样。”娜塔莎想。

“索妮娅,这是什么?”娜塔莎喊道,用手指拨着吉它的粗弦。

“哎呀,你在这儿呢!”索妮娅打了个激灵,走过来仔细听。“不知道,暴风雨吗?”她怯怯地问道,生怕弄错了。

“唉,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打一个激灵,也是这样走过来胆怯地一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娜塔莎想,“完全就是这样……我也是这么觉得她身上少了点什么。”

“不对,这是《汲水人》中的合唱,你听见了吗?”为了让索妮娅听懂,娜塔莎又将合唱的曲子哼完。

“你去哪儿了?”娜塔莎问。

“换杯水,我马上就把绣花图案画完了。”

“你总是有事忙,可我却不行,”娜塔莎说,“尼科连卡在哪儿?”

“好像在睡觉。”

“索妮娅,去把他叫醒,”娜塔莎说,“就说我叫他唱歌。”她又坐了一会儿,想了想这一切都是什么意思,都发生了什么,没有弄清这个问题,但也没有丝毫的遗憾,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他怎样用无比爱恋的目光望着她的样子。

“天哪,让他快点回来吧,我真怕这一切不会再有了!重要的是我在变老,问题就在这儿!我现在拥有的将来就不会再有了。也许他现在就要来了,马上就要来了。也许他已经来了,就坐在客厅里,也许,他昨天就来了,可我却忘了。”她站起来,放下吉它去了客厅。家里所有的人,家庭教师和客人们都坐在茶桌旁,仆人们站在桌子周围,——而安德烈公爵却不在,生活还是以前的老样子。

“啊,她来了,”看到娜塔莎进来,伊里亚·安德烈伊奇说道,“来,坐我这儿。”但娜塔莎却在母亲旁边站住,四下环顾,似乎在找什么。

“妈妈!”她说着,“把他给我,把他给我,妈妈,快点,快点,”她再一次强忍住才没大哭出来。

她在桌旁坐下,听了一会儿大人们和也来喝茶的尼古拉的谈话。“天哪,天哪,还是这些面孔,还是这些话题,爸爸还是那样端着茶杯,还是那样吹着热茶。”娜塔莎这么想着,惊恐地感到心里涌起了对家里所有人的厌恶,厌恶他们总是那个老样子。

喝完茶,尼古拉、索妮娅和娜塔莎去了会客室,去了他们喜欢的角落,在那里他们总能说一些最知心的话。

“你有没有这种时候?”在起居室坐下后娜塔莎问哥哥,“你有没有这种时候?就是你觉得将来什么都不会有,什么都不会有,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已成为过去?这不只是无聊,而是令人郁闷难耐?”

“当然啦,”尼古拉说,“我常常这样,一切都很好,大家也很高兴,可我脑子里却忽然冒出一种念头:这一切已令人厌倦,所有的人都该去死。有一次在团里我没参加游园,那里奏着音乐……我突然感到很无聊……”

“是啊,这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娜塔莎接着说,“在我还小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情形。你不记得有一次我因为李子的事受了罚,你们都在跳舞,我却坐在教室里大哭。我哭得那么伤心,永远也不会忘掉。我感到悲伤,可怜大家,可怜自己,可怜所有所有的人。而主要的是当时并不是我的错,”娜塔莎说,“你还记得吗?”

“记得,”尼古拉说,“记得,后来我走到你跟前想安慰你,你知道,不好意思,那时我们是多么可笑。我有一个木偶娃娃,想送给你,记得吗?”

“那你还记得吗,”娜塔莎若有所思地笑着说,“很早,很早以前,我们还非常小的时候,伯伯叫我们到书房去,还是在老房子的事。漆黑一片,我们进了屋,突然看见那里站着……”

“一个黑奴,”尼古拉愉快地笑着说。“怎么会不记得呢,到现在我也没搞清当时是真有这么一个黑奴,还是我们梦见或者是别人讲给我们听的。”

“他灰不溜湫的,记得吗,白生生的牙齿,站在那里望着我们……”

“您记得吗,索妮娅?”尼古拉问。

“对,对,我也记得一些,”索妮娅怯怯地答道。

“知道吗,我还向爸妈问过这个黑奴,”娜塔莎说,“他们说根本没有什么黑奴,而你却记得!”

“怎么可能,我现在还记得他的牙齿。”

“多奇怪啊,肯定是做梦,我喜欢这样。”

“那你还记得不,我们在大厅里滚鸡蛋玩,忽然来了两个老太婆,开始在地毯上打转转。有没有这事?你记得吗,当时多好玩……”

“是啊,还记得吗,有一次爸爸穿着蓝皮袄在台阶上放枪?他们微笑着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对往事的回忆,这不是老年人那种伤感的回忆,而是充满了年轻人的诗意,这些回忆来自遥远的过去,在回忆里梦境与现实交织在一起。他们小声地笑着,为某些事而欢欣。

索妮娅依旧像往常一样跟不上趟,虽然这些回忆是共同的。

他们记起的很多事索妮娅都不记得了,而她从自己记得的事中也感受不到他们所体验的那种诗意。她只是分享着他们的快乐,努力迎合这快乐的气氛。

只有当他们回忆起索妮娅刚来的情形时,她才加入到谈话中来。她说当时她特别怕尼古拉,因为尼古拉的上衣缀着细饰带,而保姆说要把她缝在这些饰带里。

“我记得人家说你是卷心菜下面生的,”娜塔莎说,“记得当时我还不敢不信,又知道这不是真的,所以我那时特别别扭。”

正说着,一个女仆从会客室的后门探进头来。

“小姐,他们把公鸡送来了。”女仆小声说。

“不要了,波利娅,让他们拿走吧。”娜塔莎说。

在会客室里人们谈话的当中,迪姆勒进了房间,走到放在角落的竖琴跟前。他摘下呢子琴套,竖琴发出了一个跑调的声音。

“爱德华·卡尔雷奇,给我弹首我最喜爱的菲尔德370先生的小夜曲371吧。”从客厅传来老夫人的声音。

370 1782—1837,英国作曲家,1804—1831年间居住在彼得堡。

371原文系法语。

迪姆勒弹奏了一个和弦,转身向娜塔莎、尼古拉和索妮娅说:

“年轻人坐得真规矩!”

“是啊,我们在讨论哲学问题。”娜塔莎说道,她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谈话,现在他们谈的是做梦。

迪姆勒开始弹奏。娜塔莎踮着脚尖悄悄走到桌旁,把蜡烛拿出房去,又回来坐到原来的地方。房间里很暗,特别是他们坐的沙发那里很暗。不过一轮满月正透过大窗把银辉倾洒在地板上。

“知道吗,我在想,”娜塔莎凑近尼古拉和索妮娅悄声说道。这时迪姆勒已奏完一曲,坐在那儿轻轻地拨弄着琴弦,看来是在犹豫,是停下来还是再弹点儿什么新的。“当你不停地去回想过去,想啊想啊,你就能回想起,好像记得你降生以前的事情。”

“这叫轮回。”索妮娅说,她一直读书好,什么都记得住。“埃及人相信,我们的灵魂曾附着在动物身上,以后还会回到动物身上。”

“不对,你知道,我不信我们的灵魂曾附在动物身上,”娜塔莎依旧小声说,虽然这时音乐声已结束,“我觉得也许我们是某个地方的天使,来过这儿,所以我们会记得一切……”

“我能加入你们的谈话吗?迪姆勒悄悄走进来问道,在他们旁边坐下。

“如果我们曾经是天使,那为什么会被贬下来呢?”尼古拉说,“不,这不可能!”

“不是被贬下来,谁告诉你被贬下来了?……为什么我能知道我以前是什么”,娜塔莎肯定地反驳道,“要知道灵魂是不死的……因此,假如我将一直活下去,那么以前我就活着,永世以来我就活着。”

“对,不过我们很难想象永世。”迪姆勒说轻声说道,刚走到年轻人跟前时他还带着一丝儿轻蔑的微笑,而现在他的语气也跟他们一样严肃认真。

“永世怎么会难以想象呢?”娜塔莎说,“现在存在,明天存在,永远存在,昨天存在,前天存在……”

“娜塔莎!现在轮到你了,给我们唱点什么吧,”传来了伯爵夫人的声音,“你们坐在那儿干吗呢,象搞什么阴谋似的。”

“妈妈,我一点也不想唱,”娜塔莎说道,不过还是站了起来。

他们几个,连已经年岁不小的迪姆勒,都不愿离开会客室中断谈话。不过娜塔莎还是站了起来,尼古拉也坐到了大钢琴旁。像往常一样,娜塔莎站在大厅正中央选了个共鸣最好的位置,唱起了母亲爱听的歌剧来。

她说不想唱,可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晚唱得这样好了,此后好长一段时间也没这么唱过。老伯爵伊里亚·安德烈伊奇正在书房里和米坚卡谈事,听到她的歌声,就像一个在下课时急着要跑去玩耍的小学生,颠三倒四地给管家下了命令。终于,他不做声了,米坚卡也站在老伯爵面前微笑着静静地听着。尼古拉目不转睛地看着妹妹,随着她一起换气。索妮娅边听边想,自己和朋友之间的差别是多么大,自己不可能有哪怕一丁点儿表妹那样的迷人之处。伯爵夫人带着幸福而又忧郁的微笑坐在那里,眼里噙着泪,偶尔摇一摇头。她在想娜塔莎,也在想自己的年轻时光,想着娜塔莎和安德烈公爵即将结成的这庄婚姻,感到其中有着某种非自然的、可怕的东西。

迪姆勒坐到伯爵夫人旁边,闭目倾听。

“不,伯爵夫人,”他终于开口了,“这是全欧洲的天才,她用不着去学什么,如此柔美、温润、有力……”

“噢,我是多么为她担心,多么担心啊。”伯爵夫人说,她已不记得是在和谁说话。母亲的直觉告诉她,娜塔莎身上有某种太多的东西,而这不会使她幸福。娜塔莎的歌还没唱完,十四岁的别佳兴冲冲地跑进来,说化妆表演的人来了。

娜塔莎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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