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对晓晓说:“你爸今天生日是好事,但是你也知道,他有老婆的。我们不能老是窝在他的家里,要是被他老婆撞见了可怎么办?我们好歹是外人……”
“但是,妈咪,老爸没有说过要赶你走啊。何况,他老婆已经跑了……老爸说是被你吓跑的……”
晓晓虽然很无辜眨着眼睛说,但是他笑起来却有几分与秦暮笑起来的相似,竟一刹那看的我有些怔了怔。我只能无奈扶着额头说:“他又给你灌输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了?我们还是回家去吧,给你做饭吃,过几天给你找学校上学。”
“你现在饿不饿?我买了一些零食,要实在撑不住就先拿零食堵住嘴巴,先解解渴。”
我想拉着晓晓就走的,但是他动都不动,我无奈对他说:“怎么了?不想回家?”
他神秘兮兮的看着我,忽然的说:“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上楼,我给你看个东西再走。好不好?你看完了再决定走还是不走,要真的要走那就走,但前提妈咪你先上楼去看看吧……”面对晓晓的哀求,我压根没有办法抗拒,只能点头,他便拉着我上楼去。
我好奇着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上楼拐个弯,他便带着进了一间房间,我却站在门口犹豫着说:“你确定要给我看的东西在房间里?但是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们随意闯不是很好吧……诶诶,儿子你听我说啊!”他回头瞪我,咬牙说:“就在里面,你爱进去不进去,反正我都告诉你了。别到时候又说我什么事情不告诉你。”晓晓气嘟嘟说完便松开我的手,转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撑着下巴。
我叹了口气,认命状走了进去,这一进去看到的东西不要紧,但是看到了之后却要命了!早知道我不该随着晓晓任性的,不该随意闯别人的房间,而导致于我才进去没有一分钟,秦暮就忽然出现,有些动怒把我推了出去,还气汹汹把门摔上,上锁,对着我说:“谁让你进别人屋子的!乱七八糟闯别人的房间,没有人教你在别人的家里不能随意放纵自己吗?”
我敢肯定,这是我第三次见他发如此大的脾气,而且表情居然有些不自在和别扭,我确定我没有看错,虽然很难以置信。他这种人竟然也会慌乱,唉,如此我看到的画面应该是真的了,但凡我多么不敢相信和想象到他居然把我们以前照的照片都放大,用相框框起来挂在房间里的墙壁上,还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好多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照的……
也该佩服他,这样都能装傻充愣。
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就弄上了,实则很多照片我都没有存稿呢。
然而他说的这番话又把我给激怒了,自己坚强站起来,不屈服的反驳说:“你倒是忘记了,我爹妈早就不认我了,所以你说的有没有教我这些,真抱歉,还真的没有人。”
我们两个其实是经常当着晓晓的面争吵,不然就是你来我往、明枪暗箭,不伤了他誓不为人。
他皱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拽着我朝另一个房间走去,我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猛的被拽进另一个房间,又是砰的一声,他很大力地把门摔上,顺便上锁,还不忘对门外的晓晓说了一声:“晓晓,我跟你妈聊一些事情,你先在外边看会电视。”
他叮嘱完,整个房子都安静下来了,没有他大声吼的声音,也没有我不甘屈服的反驳的话语。
而这个封闭的房间里有一张床,有衣柜,有桌子,有窗户……但是能够让我护身的东西俨然没有一件……
秦暮忽然步步紧逼,我步步紧退,但是我才不会这么傻被逼到墙上,我早早先发制人对他说:“你又想做什么!”
秦暮忽然咧嘴阴森森笑了笑,说:“刚才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现在跟我谈谈感想如何。”
我深深皱眉,现在要我谈感想?难道是要我说,哎哟喂,秦暮大爷,你居然还留着以前那些旧照片,难道我可以理解为你还留恋过去?
只是至今我都没有胆子跟秦暮说这些话,就算是以前,说说一些小银荡,一小段的荤段子,秦暮都要说上我好几天。
苦逼的日子原来是这样过来的。
秦暮紧跟着追问,“说说看,怎么哑巴了?刚才反驳我的气势不是很好吗?恩?”
我特无能缩了缩脖颈,说:“你绝对是幻觉了!我哪里反驳你了!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事实就是你告诉我,你看到那些照片后有什么感觉?”秦暮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并且又恶毒,又腹黑,又难缠,又难伺候。
“没、没感觉。”我是个懒惰的人,不想被追问个不休,只能随意敷衍转移注意力。虽然看到那些过去的旧照片给我的冲击很大,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也幸亏我没有跑,但是门都被锁上了,他又挡在身前,我怎么跑?
我叹了口气,秦暮冷笑着说:“没有感觉怎么这么着急想跑?呵呵,你还是想一直装傻充愣?现在被你看到了,那么,有些话我们还是说清楚好了。”
我深深感觉到疑惑,问道:“什么话?我是看到了,但是不代表我看到了就要发表什么感言什么。我也没想跑啊,就是有点急事想回家,晓晓肚子饿了,要给他做饭不是吗?”
我反问,但是明显逻辑已经凌乱了,我都不知道我这些话是怎么说出来的,逻辑是硬伤。智商也很捉急。
秦暮沉着了半晌,忽然走过来一把捉住我的手臂,装作恶狠狠厉声质问说道:“又是装傻充愣,你不会不知道。我耐心已经没了!我就不信了,这么多年我做这么多的事情,对你来说都无济于事。不准让你跟别的男人在一块,不准让你去相亲,你知不知道唐琪琪给你介绍男人的时候知道我的心情吗?”
“你好歹也是个成年人,自己不会选择吗?非得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统统说出来你才懂吗?容黎,你到底有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