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陈思文雨总觉得很熟悉。
女孩有着漂亮有神的眼睛,她一走进来就只盯着陈思文雨,陈思文雨走上前询问:“有什么需要的?”
“你就是彭恒宇的女朋友?”女孩说。
陈思文雨愣了一下,她看了一下四周,没人在注意他们两个。她指了下路:“我们里面说吧!”
女孩爽快地答应了,她跟随着陈思文雨走进里屋:“你怎么知道我认识彭恒宇?”
女孩笑了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思文雨仔细从自己的记忆中翻找,总觉得很熟悉:“我们见过吗?”
“或许吧!”女孩坐下来,用手撩起长发露出脖子上常常的疤:“知道幂音吗?”
“你认识幂音?”
女孩看着陈思文雨,一字一字地说:“我就是幂音。”
陈思文雨彻底呆在原地,眼前这个女孩无比坚定的强调自己就是幂音,可是所有人都说幂音已经死了。“可是你不是……”“死了吗?”
“……”
“大家找到尸体了吗?”女孩冷冷的嘲笑到。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出现?”
女孩放下头发,声音突然压低:“为了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
“我们之前是见过,但是我想你已经不记得了。”
陈思文雨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来找我?不是该去找彭恒宇吗?”
女孩抬起头,她眼睛定定地看着陈思文雨:“要不对他一心一意,要么分手,这是保护自己的方法。”
“你什么意思?”
女孩直接站起来:“我要走了。”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女孩没有回答,她大步走出了咖啡店,留下陈思文雨站在原地回想刚才的对话:“要不对他一心一意,要么分手,这是保护自己的方法。”这似乎是一种叮嘱,难道背后还有隐情?陈思文雨突然想起第一次去看彭恒宇演唱会时,在门口似乎见过这个女孩。“原来是见过。”陈思文雨想。
后来几次和彭恒宇在一起时,陈思文雨真想开口问彭恒宇,但到最后都被堵回去。她看见彭恒宇似乎已经忘记了幂音的事情,也不好再一次挖出以前的故事。这个结一直埋在陈思文雨的心里。
陈思文雨决定一个人开着车从北京到四川进行公路旅行时,彭恒宇就开始反对:“你一个女人要进行公路旅行有点太冒险了。”
“那是我的梦想。再说你又不能陪我去,少在一旁泼我冷水。”
“你为什么老要做一些危险的事?我让你开咖啡店就希望你能安定一点!”彭恒宇生气的说道。
陈思文雨听到彭恒宇说到咖啡店,心中的怒火就冒起来了:“你真是道貌岸然啊!当初说得好听,说是为了帮我实现我的梦想,原来只是想把我困住,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啊!”
“你可以旅游写作,还可以开咖啡店,这样的生活难道不好吗?为什么总要标新立异?你知道公路旅行有多危险吗?”彭恒宇反驳道。
“我没想到你会如此胆小!”
“我胆小?哈哈,我是担心你。”彭恒宇完全不能理解陈思文雨的想法。彭恒宇原本就在各个城市中跑,他更多的是希望只要一回家就能看见自己想见的人。可是陈思文雨偏偏喜欢到处奔波,甚至喜欢冒险和尝试。
“我不想跟你吵,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回来的,好不好?”陈思文雨尽力缓和自己的情绪。
“不要去,还不好?你可以坐飞机啊,也可以火车啊。为什么非要选择自己驾车呢?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驾车技术。”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陈思文雨说完直接摔门就走了,空空的房间里就剩下彭恒宇,他瘫坐在床上,对于固执的陈思文雨,一旦她做了决定,任谁也改变不了。彭恒宇和陈思文雨对于生活方式的理解存在着很大的分歧,彭恒宇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合适?
陈思文雨不顾彭恒宇的反对,第二天简单准备了行李就出发了。她叮嘱明明要好好注意下彭恒宇的情绪,毕竟陈思文雨也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僵。陈思文雨从北京出发,经过山西,陕西,再往四川。一路上上似乎一切都是平顺的,在这期间,彭恒宇一次也没有打电话给陈思文雨,而陈思文雨打的电话彭恒宇也没有接。他们似乎陷入了冷战状态,陈思文雨问明明:“他最近很忙吗?”
“嗯。几乎都很少时间睡觉。”
“他还在生气哦!”
“好像有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慧心的笑了。”
“哦,我知道了。明明,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了,其余事等我回来之后再说。”
陈思文雨到达四川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她高兴地在QQ上改签名:“我安全的到达目的地。”她相信即使彭恒宇不接自己的电话,还是会关注自己的状态。
但当她回北京途中时,在山西到河北的高速路上发生了意外。在高速路上,一辆汽车从后面撞上陈思文雨的车,陈思文雨的车整个失去了控制,在原地转了一圈之后,直接撞上了高速公路的护栏。陈思文雨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缓过神来,她晕晕乎乎地下车,看到车的后备箱早已不成样子,她的大脑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当有交警来询问她时,她才开始完全反应过来,她给彭恒宇打电话,显示无人接听。陈思文雨连续地给彭恒宇打电话,她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发抖,她多希望此刻有个人能给他一个强大宽厚的肩膀,可是电话一直没通。
当沈家落赶到时,陈思文雨一个人坐在警察局的角落里发呆。她眼神定定的看着地面,一言不发。沈家落快速走上前:“没受伤吧!”
陈思文雨听到声音,抬头看向沈家落,突然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般哭起来。沈家落坐下来,轻轻抱住啜泣的陈思文雨,轻轻的拍着陈思文雨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陈思文雨对那场突如其来的相撞还心有余悸,看到沈家落的出现,卸下了心底所有的恐惧和委屈,她给彭恒宇打了那么多电话也没有人接,而自己一个电话,沈家落马上从北京赶到太原来到了陈思文雨身边。那时候,陈思文雨突然醒悟到:原来她和彭恒宇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