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落开车接陈思文雨回北京,在车上陈思文雨接到彭恒宇打过来的电话,陈思文雨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按下了挂掉键。在自己最想见彭恒宇的时候。他没有出现,而现在陈思文雨已不想见到他。
彭恒宇看着被按掉的电话发呆,当他从录音棚出来看到几十个未接电话时,他预想到肯定有急事发生。可是陈思文雨直接挂掉了。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
陈思文雨回到北京没有直接回家,她去了酒吧。她在喝掉了半打啤酒后,已经是处于半醉状态。她拿出电话打给彭恒宇:“来酒吧找我。”
彭恒宇到酒吧的时候,见陈思文雨喝醉趴在桌上。他一声不响地扶起软趴趴的身体,将她背在背上。陈思文雨一直在说着醉话,她一句一句地埋怨彭恒宇:“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就只知道把我晾在一边。”“你很忙,忙!”
彭恒宇把神志不清的陈思文雨放上车,陈思文雨突然一把抓住彭恒宇的衣领:“你现在才来找我?”
“你喝醉了!”彭恒宇帮陈思文雨系好安全带。
“我如果真在乎我,那你现在就吻我!”
“你醉了。”
“不敢了吧!我们不合适,我发现了我们不合适!”陈思文雨喊得歇斯底里。
“别乱动,我送你回去。”
陈思文雨一把扯下安全带,摇摇晃晃从车里出来,一把摔在地上。彭恒宇过去扶她,被她打掉伸过来的手:“你为什么没来?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陈思文雨边说边哭,像个孩子没有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哭。
彭恒宇一时慌了神,他从来没见过陈思文雨如此大哭,他蹲下身子,抱住陈思文雨发抖的身子:“别哭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那你现在就吻我!”陈思文雨顶着红红的眼睛望着彭恒宇。
彭恒宇环顾了下四周,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安静的走已经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更何况带着喝醉的陈思文雨。“乖,乖乖上车!”
陈思文雨突然大笑起来:“你说让我相信你,我到底要相信什么!”
彭恒宇右手戴上衣服的帽子,俯身吻上陈思文雨的嘴唇,犹如回到了当初那个日出时刻。陈思文雨停止了哭,她看见彭恒宇的眼睫毛离自己那么近,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声。最后,陈思文雨主动离开彭恒宇的嘴唇,她突然冷静地说:“我们分手吧!”
彭恒宇愣在原地,他冷冷地反问道:“你不爱我了吗?你叫我在大马路上吻你,我也照做了。现在你来跟我说分手,是不是你喜欢上别人了?是不是沈家落?”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不关沈家落。”
彭恒宇冷笑了几声:“是吗?我听说你可是沈家落从山西开车接你回来的。”
陈思文雨原本混沌的思维一下子被彭恒宇的话给激醒了,她生气地对彭恒宇说:“那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害怕到极致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结束工作后马上给你打电话,你却挂掉了,想必那时候你应该和沈家落在一起吧!”
陈思文雨心里的火就像被浇上了汽油,熊熊地燃着:“我是找一个男朋友,不是找个摆饰给自己贴金!”
彭恒宇从蹲着的状态站起来,他也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原来你就一直认为我是个摆设!哈哈!那你去找沈家落啊,把你们这些年失去的机会都弥补过来啊!”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我现在完全不认识你了,你为了另一个男人在这里跟我吵!”
“我没有为了沈家落跟你吵架,我只是觉得我们一直活在不同的世界。”
彭恒宇双手紧紧抓住陈思文雨的肩膀,他说话的音量也明显有丝提高:“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怎么能那么轻易地说出分手?”
“你以为我不心痛吗?我想了很久才决定的,这个决定对你对我都好。”陈思文雨说完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彭恒宇站在原地看着陈思文雨越走越远的背影,好像回到了几年前,在海滩上,幂音就是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远。
彭恒宇忽然下了一个决定,他快速跑上前,从身后抱住陈思文雨:“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吧!”
陈思文雨原本在迈出脚步的时候就觉得和彭恒宇的关系就此结束,可当彭恒宇从身后抱住自己的时候,陈思文雨的心又开始动摇。一向高傲的彭恒宇在一个女生说出分手后,还会努力去挽回,可见他是真心的。陈思文雨重新转过身,她伸手摸着彭恒宇的脸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剩下不断的争吵。”
彭恒宇反手握住陈思文雨的手,他深情地看着陈思文雨:“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和你在一起,我总是感觉到不安。你太过于耀眼了,以至于我常常觉得自己在做梦,那么不真实。”
彭恒宇轻轻亲了一下陈思文雨的手背:“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和我在雪山上认识,在沙漠里相爱,我们经历了那么多,难道还不够吗?”
陈思文雨稍一用力就从彭恒宇的手中挣脱了:“我现在脑袋很混乱!”
“别轻易做决定,好不好?”彭恒宇小心翼翼地说。
陈思文雨看了一眼彭恒宇,然后还是转身走了。思绪纷乱的她只能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能理解自己真正的心。彭恒宇只能看着陈思文雨走远,他挽留了,但陈思文雨还是没有呆在身边。心仿佛碎了一地,彭恒宇想重新拾回都已经不可能了。
彭恒宇问陈思文雨:“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喜欢上你?”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见不到你,我就会担心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有没有像我担心你一样担心我?”
“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证明我是那个能照顾你,关心你,陪伴你一辈子的男人!”
彭恒宇回想起曾经对陈思文雨说过的话,那个一辈子变成了一悲哀。仙子啊想起来,彭恒宇都不禁自嘲:一辈子就这么短,短到头发还没有白,牙齿还没有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