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你也是我家老爷的老朋友了。你现在我这门室稍作一会儿,我这就去通知老爷。”
“好的,我就在这里等着。”管家离开了。苏之虞和以往一样,在管家的门室做着喝茶等着。来丞相府的人都知道,丞相这个人没有什么架子,不过规矩还是要的。那就是,不论是谁来丞相府,哪怕你的官职交情有多到位,只要来他府中,管家是绝不敢擅自把人请进家门的。丞相的府邸,是一个三进的院落。外门这个院落,是一些侍卫佣人家丁待的地方,中厅房是丞相自己待的地方,只要是用来接待客人,和处理一些朝务。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中厅里似乎还有一个小厅,丞相说是他的书房,就像苏之虞自己的书房一样,有侍卫把守。没有主人的命令,任谁都不能随意的进出。苏之虞的书房了接待过丞相,不过丞相却从来没有在书房中接待过任何人。因为朝中有来过丞相府中的人,就有人说过,丞相的书房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问有没有人去过。当然所以的回答都是说只在大厅,没有进过书房。现在想想,也许丞相的这些规矩,可能就是为了防范有人突然撞见了二皇子。也就是说,丞相的家,二皇子可能是回来的。
还有就是丞相府的后厅,据说说丞相的几位夫人都待在里面。苏之虞来过丞相府好几次,倒是一次都没有见过成的夫人以及任何的一位小妾。按照丞相的说法,女人是不能太宠的。同时也是为了平衡各个女人之间的关系,要是让一个女人参加接待,另外一些女人的心里就会不高兴。要是都叫上,那也就显得太吵闹了。所以,丞相的那些夫人和姨太太都待在后厅。可能没有丞相的允许,是不能随意离开后厅的。
“苏将军。老爷有请。”苏之虞站起来,管家前面道路,苏之虞到了丞相的中厅。
“苏将军,没想到你还能来看我。我还正在家无聊呢。我已经吩咐了厨房,备上一些好酒好菜,你我今日要好好的饮上几杯。”一见到苏之虞,丞相就热情过度的招呼苏之虞。
“哈哈哈,我也是没有想到啊,你丞相还在京城。我以为你早就回来家了。否则的话,我早就登门拜访了。幸亏我今天溜达到了你家门口,多问了两句,不然怎么可能知道你还在京城里。”
“我也是本想尽快回家,为父母尽孝道。谁知道夫人突然病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对夫人比较的依赖,生活琐事平时都夫人在打理。夫人这一病,我回老家就没个人照顾了。没办法就耽搁了一些时辰。等夫人身体好些了,和夫人一起回老家。”
“夫人病了?严重吗?”苏之虞也显得很是关心的样子。
“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一个重感冒。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已经好多了。”
“这样就好。有病就要早治疗。”
“苏将军今日来的正好,就算是为我送行了。夫人的身体差不多好了,我也正打算今日动身回老家。这一会去,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在与苏将军畅饮了。”
“择日不如撞日,那你我就好好痛饮两杯。”苏之虞也是豪情满满的。
苏之虞在丞相府和丞相欢然畅饮。两个人都没有谈及朝廷上之事。不过倒是在中途,丞相提到了宝莲。
“你家公子的丫鬟,倒是一个十分机灵之人,就是长相实在有些牵强。”
“你说的是宝莲呀。这个丫头从小就跟在小儿的身边,做事倒是不含糊。可能是习惯了,我们倒是都不在意她的长相。”
“习惯成自然吧。正常。”丞相的口气中有着隐隐约约的轻视。苏之虞知道自己来丞相府的目的,自然也不会为这种事情去和他计较,只是希望尽快的应付完了,好回家想办法。
从丞相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父亲,你见到太子了?”等母亲回房休息了,天浩急切的问自己的父亲。苏之虞出去的时候,是说自己去太子府,所以,天浩一直以为父亲就是在太子府中。
“走吧,去书房。”客厅里还有丫鬟和佣人,苏之虞没有直接回答天浩的话,而是示意天浩和他一起去书房。天浩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也不多说,跟着苏之虞进了书房。“父亲,怎么?情况是不是很不乐观?”
“我今天去了太子府,证实了两件事情,第一就是太子真的很喜欢宝莲,还希望可以把宝莲接进宫里来。第二就是宝莲在太子府中,太子见到的宝莲可能真的就是你在秦家庄见到的宝莲,他说宝莲那样美丽的姑娘。这就是说,那个长相怪异的宝莲,在太子面前是不存在的。”
“父亲的意思是说,寺庙里的和尚并没有说谎了?”
“应该是这样的。太子还拜托我来和皇上说起这件事。我担心这件事情真的都想你说的那样,所以找了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请太子暂时忍耐,等过一段时间,我找机会和皇上提起。”
“是的,这个时候,要是太子提出,想要接哪个女人进宫,皇上定然是不会同意的。还可能被别人抓住了把柄。父亲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
“天浩,我今天还去了丞相府。”
“你去丞相府了?”
“是的。按照你回来说的,如果是丞相和二皇子一起策动了这场谋反的话,那么丞相就不应该离开京城。我就是想去看看丞相是不是还在京城。”
“那他在吗?”天浩虽然觉得自己的父亲在处理这件事的方式上有些不妥,不过他还是很希望知道丞相是不是还在京城。
“在。我还在府中和丞相喝了酒。丞相说是因为自己的夫人病了,才暂时的推迟了回老家的时间。当然,我知道丞相不过是在找借口。”
“你去丞相府,他会怀疑你吗?”
“不知道。不过我和他在席间都没有提及朝廷上之事。他倒是提到了宝莲,说宝莲是个很机灵的丫鬟。可能也在暗自嘲笑,我的公子,怎么用了一个这般长相的丫鬟。”
“真是狗眼看人低,还是丞相呢,就知道以貌取人。”
“不过也好,从这句话可以知道,在丞相的心目中,宝莲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丫鬟。我在想,要是什么时候,太子真要不小心告诉了二皇子,自己和我府中的丫鬟宝莲有什么关系的话,二皇子也段然不会相信的。”
“父亲说的也不错。
我们倒是不在乎他们怎样说宝莲。可能在他们的心目中,宝莲还是我府中的丫鬟。我好像记得,二皇子似乎是知道宝莲不是我丫鬟的事的。难道二皇子没有给丞相说吗?“
“你也不想想,宝莲是不是我府中的丫鬟,和宝莲是秦家庄的女儿有什么区别?对于丞相和二皇子来说,其实都是一样,对于他们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的。要是他们真的在意宝莲的话,二皇子也就不会亲自把宝莲送回来了。”
“说起这件事,我也一直好奇,宝莲怎么就能莫名其妙的到了二皇子在京城宫外的宅院里呢。”
“这件事就只有等到以后,宝莲才能说得清楚了。天浩,既然和尚说的话,和我今天探听到的情况都基本吻合,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排除二皇子和丞相伙同谋反的事情,我们就该想办法防范。朝中的大臣我还是基本可以控制的。目前就是要让太子自己控制军权。这件事情我倒是有办法来处理。就你回来所说的,皇上并不是生病,而是被二皇子控制的说法,我要想办法去打听一下,不过太子今天倒是说了,自从皇上在朝廷之上,宣布有他代为打理朝政之后,就一次也没有见到过皇上。这种现象倒是比较奇怪的。”
“太子没有见过皇上?这怎么可能?皇上不是病了吗,作为太子,不可能不去探视皇上的病情吧,我朝宣扬的是以孝为先,太子自该作为表率的,他怎么能不去看皇上呢?再说了,太子平时不是很孝顺的吗?”对于太子一次都没有见到皇上,天浩认为太不合常理,毕竟,太子是要做皇上的,连起码的孝道都没有,还是一个太子该做的事情吗?
“你也不要激动,不是太子不去看皇上,是太子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到皇上。”
“太子见不到皇上?”
“是的,太子说是,每次去的时候,要不就是皇上不方便见他,要不就是皇上在休息,不便打扰。他还说,二皇子让他以后专心的替皇上打理朝政,皇上由他照顾,说要是皇上有事找他的时候,他会通知太子的。”
“原来如此。看来父亲还真的应该去看看皇上,看看是不是像是和尚说的,皇上不是生病,而是被控制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能见到皇上。明天散朝之后,我就去皇上的寝宫。到时候一切都都明了了。现在有些东西,我们还不能太早的下结论,毕竟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不能听信和尚的一面之言。我们必须要慎重。天浩,这件事你也不要想得太多,可能暂时你也不能离开京城,要是核实了和尚说的是真的,你还有协助我处理一些事情。但愿宝莲那边能够好好的。”当眼前的一切都与和尚说的不谋而合的时候。心里不禁为宝莲担忧起来。
再说宝莲,在天浩离开不久就醒了。
“我这是在哪儿?”看见父亲正守在自己的床前,宝莲有些诧异。
“傻丫头,你是到了寺庙了。”秦翰林温暖慈祥的笑容,让宝莲感觉很安心。
“我到寺庙里了?我记得我是要到寺庙里来的。好像是天浩哥哥带着我来的。天浩哥哥呢?”
“你天浩哥哥突然接到了家里的来信,说是家里有急事,他等不及你醒来,就先回京城了。”
“这样啊,该会是很严重的事情吧。”
“不会,你放心。宝莲,你感觉好些了吗?”
“我没事啊。爹爹对不起,我担心你不会同意我来,所以我就让天浩哥哥带着我来了,也不让天浩哥哥告诉你们,让你和娘担心了。”
“没事,我和你娘,发觉你不在,自然就明白你可能是到这寺庙里来了。我不放心你,也就连夜上山来了。”
“娘没怪我吧。”
“放心吧,你娘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嗯,等我回去了,我再去给娘请罪。爹爹,我怎么躺在这里?我怎么不记得我是怎么进来的了?”
“我到的时候,你就已经躺在这里了。不过当时天浩还在。天浩说是你到山顶的时候晕倒了。还说昨天晚上,你得了风寒。真是让我担心呀。要是早知道你这样想来寺庙的话,我就该陪着你一起来的。”
“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宝莲,你感觉怎样了?”
“你?太子?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宝莲要来,我也就来了。”和尚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和尚的打扮,而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你知道我要来?”
“是的,是一个神仙托梦给我,说宝莲近来要去寺庙,我想给宝莲一个惊喜,我就先来寺庙等宝莲了。”太子说的自然,满脸的阳光。
“你撒谎,怎么可能有神仙托梦给你呢。”
“我是撒谎了,不过我想宝莲了,倒是真的。”
“太子,你没有见过我的爹爹吧。”宝莲示意秦翰林到跟前。
“见过秦伯父。”太子颔首施礼。
“你是太子?”秦翰林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这高山险境中,太子居然回来这里。看见宝莲和太子亲密的动作,秦翰林吃惊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的。”
“你是太子,怎么可能来这里?”
“我是太子,更有可能来这里了。”太子呵呵的笑了起来。
当然,除了天浩知道,这个和尚并不是太子,按和尚自己的说法,他不过就是太子的幻影之外,秦翰林自然是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的,不过刚才的和尚,秦翰林看见过,所以,见到这个自称是太子的人的时候,秦翰林感觉这个人有些面熟,可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宝莲见到了眼前这个人,倒是万分的激动。之前在京城的时候,秦翰林就问过宝莲,是不是到了太子府,是不是见过太子,不过宝莲的回答总是模拟两可的,似乎去过,又似乎没有去过。秦翰林对于宝莲的话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宝莲是不是真的去过太子府,是不是真的见过太子,当时的秦翰林并不认为有何关系。知道宝莲怀孕,秦翰林才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但是,当他二次进京,向苏之虞打探是不是和太子有关的时候,苏之虞和天浩的表情,都肯定的告诉了他,太子不可能看上宝莲的。如果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太子的话,看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宝莲肚子里的孩子一定和这个人有关了。
“你是太子?那么宝莲和你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是的。我本来就已经给苏将军说过,请苏将军来和秦伯父提亲的。不过苏将军的意见是,我刚替父皇打理朝政,可能这个时候娶亲的话,难免会遭来朝中大臣的非议。可是,即使暂不能把宝莲娶进宫,我对于宝莲的思念却半点也没有减少,所以,我才千里迢迢的来见宝莲。”
“你是太子,你更应该知道贞操对于一个女孩的重要,你怎么可能还没有娶了宝莲,就让宝莲怀孕了?”作为父亲,听了这个男人的话,他自然也就听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是,他和宝莲已经发生了关系。他一着急,顾不得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了。
“我怀孕了?”
宝莲听到这句话,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
“是的。之前医生就诊断出你怀孕了。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就没敢告诉你。”
“医生诊断?就是那次我晕倒的时候吗?”
“是的。医生说你怀孕了。按照时间推算,应该就是你在京城的那段时间。所以我还专门的去了一趟京城。不过因为你一直没有说,是不是进了太子府,是不是见了太子,我们也就没敢把你和太子想到一起。”
“难怪,你去京城,我说要跟着去,你和娘都不让我去。爹爹,你怎么不问我呢,问我我不久告诉你们了吗,还这么费力去京城打听。这样的话,那么苏伯伯和天浩哥哥是不是也就知道了。真是羞死人了。”